《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一卷 垓下逐鹿定江山

第二十六章 木馬屠城

第十一卷 垓下逐鹿定江山

第二十六章 木馬屠城

正在賓士間,忽聽身後馬蹄聲響,似有人馬跟來。呂馬童詫道:「楚軍怎來得這般快?若是楚軍援兵趕至,我軍前後被夾擊,想要攻城恐不可得也。」
楚軍的兵力在六萬之數,若是一味堅守,當能守住十萬齊軍的進攻。
「想當年韓信奉武信君之名在此抵禦秦國大軍,剛剛奪下秦將蒙起的大營。章邯麾下大將,典軍校尉李烈領兩萬鐵騎飛速撲來,那可是清一色的騎兵。營寨殘破,我軍多是步卒,眼看是難擋秦騎一擊。那韓信略施小計,輕而易舉就殲滅了李烈五千精騎。」
別的船都在娛樂,為什麼這條船楚軍不想娛樂?
「大王,是不是該動手了?」在船肚子夾層里的齊軍裨將盛萬小聲地問韓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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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門的大禮豈有不收的道理?項冠派出兩艘戰艦,用纜繩將那敵艦系牢,拖回水寨。
東海郡與琅琊郡分野的沂水,昔日秦楚兩軍在此交兵。韓淮楚奉楚國武信君項梁之命,守御東海。在沂水之畔紮下營盤,與臨沂城互成掎角之勢,堅拒強秦。
這裏還有一條沂水,也是齊楚兩軍爭奪的焦點。昔日大秦正印先鋒英布便是依戰船之利,強行突入沂水偷襲東海治所郯城,遭到韓淮楚以火攻強烈抵禦。若是放任齊軍從沂水穿行而過,直撲東海郡治所下邳,整個楚軍的防線就門戶洞開。
「呂將軍休要再說。似此反覆無常之人,他日必不得善終。」有騎兵對呂馬童說道。
那項冠很不服氣地道:「那韓信莫非長三頭六臂,后將軍為何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寡人用人不當也。失去這良機,下邳一時難下矣。」韓淮楚扼腕嘆道。
那戰船上的楚軍還在酣睡,居然絲毫不知死神即將降臨。
歷史何其類似。而今韓淮楚提十萬齊軍氣勢洶洶殺奔臨沂而來,扮演的卻是攻擊的角色。守御東海的,乃是他昔日的屬下——西楚后將軍季布。
「喏!」一百條漢子齊聲回答,相繼縱身下水,如同一群游魚迅速在楚軍水寨擴散開來。
「潛入水下,十人隨利豨用太阿劍斬斷鐵索,十人隨王翳去剪斷漁網,五十人隨盛萬捅沉敵軍戰船。其餘人隨寡人摸近浮橋,推大炮下水。」韓淮楚很簡短地下令。
這船隻一下沉,楚軍一個個驚惶失措,連堵漏都來不及,壓根就不知道如何應對。整個水寨內楚軍慌忙跳水逃命,亂成了一鍋粥。
沒有勸降項冠,反而被項冠勸降。一席話說得周蘭大為意動,便要率部投敵重回楚營。
「可恨降將,竟敢臨陣倒戈!若捉了那廝,必將其碎屍萬段。」齊營內眾將聽說周蘭叛敵,皆義憤填膺地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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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將目光投向了由西楚左將軍虞子期把守的泗水郡。
舵壞了就意味著那船基本功能喪失,只有去換舵。但兩軍正在交戰,哪裡去找一隻巨舵來?在船上的齊軍要是還不逃命,簡直就是任楚軍宰割。
一溜橘紅色的煙火如流星劃過蒼穹,卻是韓淮楚放出訊號,告訴那李吉已經得手。
阻止敵船駛近的辦法,除了派出戰船阻截外,那浮橋上一尊尊黑黝黝射程在八百米的大炮與射程達三百米的勁弩便是最佳的武器。
只見水面上駛來一群艦船,雲帆幢幢。計有樓船一艘,艨艟戰艦三十艘,儼然便是齊軍水師的全部家當。
可惜的還有,損失了一千騎兵,連帶一千匹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戰馬。
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艘艘楚軍戰艦船底漏水,紛紛下沉。那盤根錯節的漁網,索鏈被剪開斬斷,用來限制齊軍戰船速度的暗樁也被一一搗毀。那浮橋上的看守被突如其來的韓淮楚領著一群好手撲殺,緊接著一尊尊大炮被推入河底。
果然,那失去舵效的齊艦上的水軍放下救生小船,各自其船而逃。不多久齊軍退盡,水面上留下一艘巨大的艨艟戰艦。
什麼都被季布說到了,那韓淮楚還有什麼手段克敵制勝?
剛一交手,齊軍水師就折損了兩艘戰艦,楚軍興高采烈激動無比。那項冠一面將捷報告于在大營的季布,一面命工匠火速打造一隻舵,只待舵做好換上,那艨艟戰艦便可派上戰場。
那周蘭被項冠一罵,面有慚色,辯道:「周某兵敗海上,本已投海自盡以全忠義。后被齊王救活。齊王待某甚厚,常以重任相委,故必效忠以報。」
那牌便是雀牌,那棋便是象棋。韓淮楚曾經的兩項發明,不僅在漢軍中廣為流傳,甚至連楚軍也傳播開來。這兩項發明的誕生,兩千年來為豐富士兵們的娛樂生活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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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蘭想了一想,同意了呂馬童這個提議。大軍就勢一停,布成一個口袋,等著那項冠來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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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軍水陸並進,這次掌管水軍的是那琅琊郡都尉李吉。本錢與楚軍水師一樣,也是一艘樓船三十艘艨艟戰艦。
早已臨陣以待的李吉立馬從河汊率領艦群殺將而來,給楚軍水寨致命一擊!
夾層內那個擠啊,那是肩擠肩背貼背。小小一個空間,居然藏了一百名漢子。已經貴為諸侯王的韓淮楚居然也在其中。
卻見齊軍艦群越來越近,已到八百米之內。
「這廝就是找死,不往別處逃偏要逃往下邳。不如就地殲滅,省得攻城之時還要分兵提防。」呂馬童提議道。
「將軍既已負背主之名,何苦反覆無常。望將軍深思!」呂馬童還在苦苦勸諫。
「該死!」那季布望著那水寨方向的天空,鐵青著臉切齒咒罵那楚軍小將項冠。
不久探子回報,跟在身後的原來不是季布的援兵,而是那從水寨敗退下來的項冠,只有兩百余騎。
那盛萬將頭頂上木板一推,率先跳將出來。緊接著一個個漢子從那秘洞湧出。
「小將早聞周將軍大名,自武信君起事之時便是我楚軍老臣也。項王待汝不薄,自當忠孝于楚永不相背。為何會叛楚投敵,受人唾罵?」項冠高聲叱問。
玩沖角戰?齊軍戰艦的速度夠快,楚軍戰艦均未發動且處於下游,對撞之下齊艦佔優。但是沖角戰最適宜的地方是在開闊的水面。像這般楚軍立下水寨,除了戰艦還有縱橫交錯的浮橋暗樁礁石與只有楚軍知道的索鏈拖網,齊艦隻要接近到楚軍水寨,壓根就划不快。
「轟轟轟轟」,出膛的大炮呼嘯而去,落在水面,濺起水花一片。只見一艘齊軍戰艦被擊中,那舷牆被轟出一個窟窿。望著那河水直灌而入,戰艦立馬下沉,眼看就要報銷。
「韓信用的是什麼計?」甲板上一干楚軍將士饒有興趣地問道。
小將項冠急忙命各艘戰艦纜繩解開,槳手炮手舵手各自登位,自個登上樓船,嚴陣以待。
周蘭道:「休要驚慌。就是季布從大營派出援軍,算距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到來。先派出探子打探一下再作論處。」
項冠哈哈大笑道:「將軍此言差矣。齊王待將軍之厚,難道比得過我項氏兩代之恩?古人云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今將軍雖然被迫降賊,若是幡然改過,臨陣倒戈,項王必諒解將軍之過也,仍不失忠烈之名。」
命中率20:1,楚軍水軍一陣歡呼。畢竟一艘戰艦價值昂貴,非消耗的火藥能比。
「只可惜如此奇才,項王偏不肯重用,讓他一直委委屈屈做個小小的持戟郎中。若是韓信還在我楚營中,那劉季怎會像如今這般得勢?」就有小兵嘆息道。
「后將軍放心,水軍弟兄們日夜警惕。那韓信不從水路攻來而已。若是想攻我水寨,這裡有迫石炮二十門,管叫那韓信大敗而歸。」項冠很自信地說道。
戰場上牽一髮動全局。楚軍的防線被撕開一條口子,不懂得乘機擴大戰果,韓淮楚這兵仙就是白叫的了。在導演這一出木馬屠城之前,那下邳城就在韓淮楚狩獵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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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三國時赤壁之戰那樣帶上易燃物來個火攻?別說那楚軍的戰艦是各自為戰沒有綁在一起,火起時容易逃走。那熟知水戰戰法的項冠也絕不會讓齊艦近到火箭發射能夠夠到的距離之內。
韓淮楚不是戰神嗎?還有什麼不能夠完成的任務?
那楚軍哪來的恁多迫石炮?原來是那左將軍虞子期提供的。墨家弟子造炮的工藝如今變得十分成熟,造出一尊大炮的時間大為縮短。從那泗水郡的傅陽兵造作坊造出的大炮,源源不斷提供給正在與漢軍廝殺的各路楚軍。
那東海郡的治所不是郯城嗎?原來西楚立國之後,范增考慮到郯城離齊國太近,出於戰略的考慮,將郡城改為下邳。楚軍的錢糧皆囤積于下邳,為楚都彭城東面門戶。
夜幕降臨,燭光吞吐。看守那艘艦船的楚軍今夜睡得出奇的早,艙室內發出一片鼾聲。而水寨內別的船上水軍還在玩著賭錢,打牌,下棋之內的娛樂活動。
「搞不懂!」那項冠嘟嚷一句,一聲令下,二十尊大炮一起開火。
那季布顯然有此擔心,特地調來楚軍船塢新下水的艨艟戰艦三十艘樓船一艘,立下一水寨,防備水路被齊軍撕開。那水軍的統領,便是項氏家族小將項冠。
呂馬童長嘆一聲,打馬返回。跟隨他而去的,只有一千余騎,皆是齊籍士兵。而願意從周蘭復歸西楚的都是在濰水之戰投降的楚人。
那項冠被圍,本已無處可逃。他是項氏一族,也不願投降。正待拔劍自刎,突然改變了主意。
「主上肯不肯重用韓信,非爾等所能議論。如今的要務便是將這東海守住。東海一失,彭城危也。」季布告誡道。
縱橫家弟子百計伴身。這一次韓淮楚玩的一招,名叫木馬屠城。
雖然趁楚軍盡退襲破臨沂,佔領了半個東海郡。但季布領軍退守下邳,如今已是重點防範。齊軍想從這條線有所突破,實際上已經不能夠。
只有在看守船隻的敵軍全部睡熟后,方可從夾層出來,不至於打草驚蛇。
原因便在那燃著的蠟燭身上。那蠟燭點燃,散發出一種迷香,楚軍這麼一聞,一個個倦意十足,不想睡也想睡。
當然,那木馬屠城只是一個比喻,這裏沒有木馬。就是以偽裝神不知鬼不覺插進敵軍的心臟,盡破壞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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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一艘艘齊艦掉頭而走。有楚將按捺不住要乘勝追擊。項冠說道:「那韓信狡詐得很,或是有奸計。后將軍只命吾等守住即可,窮寇勿追。」
那季布深知韓淮楚之能,絕不會主動出擊。是依樣畫葫蘆在沂水之畔紮下大營,又于臨沂城分兵堅守,互為呼應。
那季布還是十分擔憂,說道:「話雖如此,但那韓信太過狡猾萬不可大意。你沒見過那廝打仗,季某可是見過,手段層出不窮匪夷所思,簡直就是古今戰場第一人也。」
「那韓信狡計百出,項將軍切要小心,千萬不要被齊軍從這沂水南下。」來水寨巡視的季布,神色凝重地對項冠說道。
「跟你說個故事。」季布悠悠地回憶道:
這一廂喊殺之聲驚天動地,熊熊的火光映得漫天通紅。那一邊楚軍大營人人驚詫。
被一百名齊軍水鬼混了進來,對於楚軍水師可是滅頂之災。
「大王果然是一代戰神也,這一次輕而易舉攻下楚軍水寨。咱倆若是拿下下邳,東海郡錢糧盡被我軍所得,那季布可要望天號哭了。」在馬上呂馬童笑嘻嘻對周蘭說道。
「韓信命吾等將庫存的火藥硝石統統搬來,然後棄營而走。暗伏弩手持火箭候在營外。李烈的騎兵衝進大營,弩手射出火箭引爆火藥。轟的一聲巨響,五千秦騎就此喪命。」季布繪身繪色地說道,聽得一幹將士大為動容。
「季某研究韓信多年,那廝慣常用水攻,火攻,偷襲,詐敗。另外敵軍的詐降計也不可不察,小心敵軍姦細混入。」季布臨走之前叮囑一番,那小將項冠唯唯稱是。
「韓信真是奇才也!」眾人嘖嘖稱讚。
齊軍戰艦從上游而來,船借水勢,越划越快。看那樣子,貌似要發動強攻。
「齊軍即將插到我軍身後,還能如何?必須趕在齊軍到來之前,退回下邳堅守。若是下邳有失,季某這罪責就重了。」季布緊急下令,全軍棄營而走。派項莊領輕騎飛速前往下邳助守,以防備齊軍下一步的動作。
那被擊中的戰艦上的齊軍水兵呼喇喇跳下沂水各自逃生,被其他船隻撈起,算是沒有陣亡。齊軍嘗到楚軍火力的猛烈,開始鳴金收兵。
除了黃河幫的弟兄之外,韓淮楚從軍中挑選出五十名精擅水性的好手,要演一出木馬屠城!
只見敗走的一艘齊艦隻在原地打轉,任那齊軍槳手如何划槳,那船還是走不動。
「那季布乃楚軍老將,必料我軍攻下水寨之後會趁勢來奪下邳,定派出援軍增援。咱們動作要快,必須趕在敵軍援軍到來之前拿下下邳。」周蘭說道。
「呂將軍,吾意已決,願重效項王也。你我同僚一場,今不殺汝。他日戰場相遇,死生各安天命。」周蘭黑著臉對呂馬童道。
這就是胡扯了。戰神打仗,絕不會與對手硬磕,而是找敵人的軟肋。明知道楚軍在下邳下足了工夫,韓淮楚絕不會去強行攻打拿將士們生命不當數。
傅陽的兵造作坊,正在為西楚各路軍馬日夜打造戰械。敲掉這個據點,就可將大量的戰械收入囊中。還可以來個大幅度迂迴,插向下邳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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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將軍,水寨失陷,我大軍將如何應對?」副將項莊問道。
雖然眾將極力反對,但韓淮楚還是堅持要來。這也不是因為他水性好,同來的還有五十名黃河幫的弟兄個個能在水底翻江倒海。主要原因是他有一項別人無法模仿的異能——用胎息大法辨聽楚軍的動靜。
「芷雅,戰場之上就是這般冷酷無情。虞子期雖然是你的胞兄,但楚漢之爭必須有個結果,而今也只有引軍攻打泗水了。你可體諒?」韓淮楚望著那地圖上的傅陽城,默默對自己說道。
那船便系在浮橋上,派了一位屯長領五十士兵看守。
韓淮楚再仔細地聽了一下,確認那船上的楚軍全部睡熟,點點頭道:「可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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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剛剛一走,瞭望哨便發出警訊:齊軍水師來攻!
「后將軍放心,小將定不會讓齊軍越雷池一步。」那項冠躊躇滿志地說道。
這一次奉命攻打下邳的是那臨淄郡都尉周蘭與健將呂馬童,正領著兩千騎兵在星光下飛馳。
「咦!那艘敵船怎麼了?」橋樓中楚將一陣議論。
「看來那船舵壞了。」項冠推測道。
「項冠,汝已被我軍包圍,還不投降更待何時?」周蘭在動手殲滅之前,還在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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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項冠的表情很是疑惑,不知齊軍目的何在。
那麼楚軍的軟肋又在哪裡?
那季布能夠想到的事情,韓淮楚早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