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吉2》目錄

日本第一良妻

日本第一良妻

他的那個沒有頭髮的扁平頭頂血跡斑斑,有一邊血從頭頂順著左頰流下來,已經乾涸了,如同一條蚯蚓趴在那裏一樣。
「喂,聽著!我並非是以工作為自豪,而是老婆相信我是日本最好的男子這種真誠的感情太可貴了。世上一般的老婆只講不滿意,發洩不滿,使你難以發揮自己的能力。關於這一點,寧寧使我發揮出所有的能力,太可貴了!如果世上所有老婆都能像寧寧這樣的話,我們整個國家就會充滿光明,繁榮幸福起來。從這個意義上說,我認為寧寧是日本最好的老婆。我從心眼裏敬佩她。」
來賓最多二十人左右,由於大家異口同聲地稱讚藤吉郎,長勝也將因藤吉郎要娶自己女兒寧寧做老婆而大發雷霆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藤吉郎很認真地制止住眾人:
醉意朦朧的又右衛門向藤吉郎舉起酒杯:
寧寧一面向大家勸酒,一面不時出神地看著藤吉郎,這可能就是看不夠的證據。
「說我是日本最好男子……就這一點,不做好工作就對不起寧寧,這是一個問題……真想做一件誰都做不到的事讓她看看……」
「哈哈!我說我那位日本第一的人去就好了,就不會敗得那麼慘了。」
正在這時,從門口搖搖晃晃地進來一個奇怪的男人。
「這是木下藤吉郎的家,您先緩緩氣。」
「謝謝!」
「這是作為主管後勤運輸而隨柴田軍隊到墨俣去的一若!」
藤吉郎突然從身後將一若抱住,往他嘴裏灌了一口酒。
「我也覺得不錯。第一,相貌長得就非同一般,乍看之下長得有點像猴子,但是如果仔細端詳的話就不同了,太像日吉神社的侍者了。不,他的相貌長得令人越看越愛看。我是不喜歡令人討厭的容貌的。」
不知誰說了一句「言之有理!」
「這是河童變的人!」
這個闖入者頭髮亂七八糟,同圖畫中的河童一般。
多麼巧妙的甜言蜜語!怎麼能如此厚顏無恥地誇自己的老婆呢?!
「我也覺得藤吉郎是有前途的。我以前內心裏曾暗暗盤算過,如果將這個小夥子召為女婿的話……」
「甚麼?是一若?」
「這就是說,事出無奈,只好繞到河下游往回撤退……被人家打敗了。」寧寧邊聽邊不停地咂咂嘴說:「真是糟糕!當時如果是我那位日本第一的人去就好了!」
寧寧用衣袖遮著羞紅的臉走開了,滿座的人哄堂大笑。
其動作之敏捷,迅雷不及掩耳。
由於修建城堡工程比計劃提前完工,今天請在藤吉郎率領下工作的小工頭們來聚會,先內部慶祝一下。
「唰」地一下掏出長槍來,瞪著眼睛掃視在場的眾人……
「實際上嘛!寧寧在房中對我說,她認為我是日本最好的男子。」
「怎麼?是在游泳的時候……」
「喂,等一等!」
「開始時很順利,我們巧妙地渡河到了對岸,並在那裏攻打敵人的城堡,眼看就快攻下來了,這時,河上來了敵人的援軍……」
「同以前一樣,是乘船來的吧?」
藤井又右衛門在旁也厚著臉皮地打幫腔:
「一若先生,這裏好像不是刀傷。」
空肚子喝酒是不好受的。
「怎麼樣?好多了吧?」
寧寧只不過是要說句笑話,讓大家緩和一下氣氛……
「藤吉郎先生,你到底是我的女婿。」
「啊,諸位,坦白地說,實際上這些都是寧寧的內助之功。」
「是啊,這裏有藤井又右衛門,還有淺野的老爺子,還有寧寧,都是熟人。」
「哎,您說甚麼呀!」
「不錯,這是一若!怎麼落得這副樣子,不用說,一定是柴田吃了敗仗。來,喝一杯!喝杯酒鎮定一下,然後向大家介紹一下戰爭經過。」
寧寧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了。
一若一下子被嗆住了,但第二口酒順利地嚥下肚去,接著他就貪婪地又喝了一杯。
他身上穿著因水濕而收縮的小甲冑,腿裙一半以上已經破碎,手背套和綁腿上滿是泥和血。
「為日本第一!」
「這是甚麼地方?」
「是不是把這裏錯當作甚麼地方,迷路而走到這裏來的?這裏是將軍的官邸!」
淺野長勝來到藤吉郎的桐畠家,滿面笑容地舉起酒杯。
寧寧這麼一問,一若現出一副頹喪表情。
「木下君確是日本首屈一指的。」
「而且終於做出個樣子叫她看看了。」
「對,這是木下的家!」
「是的,是那樣的。」
「寧寧!妳剛才說甚麼?」
可是,一若仍然瞪大雙眼望著虛空。當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清洲後,緊張的神經突然放鬆,一下子支持不住了。
人們七嘴八舌地用各種方法讚美藤吉郎。如果這麼說的話,所謂的美男子等等確實一看就夠了,一眼就厭了。
「對,這是我在河中往回游的時候被放木筏的鐵鉤子刮傷的。」
「哎,您自己的事……」
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身上。
「拿酒來!給我拿酒來!」
可是,藤吉郎聽了這句話後立即放下手中的酒壺和酒杯說道:
她不只是誇獎丈夫,而且在斟酒時身體靠得特別近,趁機撒嬌。
「寧寧!日本第一的寧寧!謝謝妳!……」
「不一樣,是用船和大木筏子滿載軍隊來的。他們先控制了我們渡河登陸的地點,然後從後方吶喊發動進攻。我們只有三千多人,而敵人接連不斷地增多……」
藤吉郎對此表現出一種特別滿意的神態:
寧寧走到藤吉郎面前,也是厚著臉皮誇獎了丈夫。
「喂喂,是不是河童之間在甚麼地方交戰了?」
藤吉郎從寧寧手裏搶過酒壺,拿起酒杯,走近一若:
「哎,我們那位……」寧寧也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連害羞也顧不得了。
「喂!這不是一若嗎?!」
這時寧寧正在用白布熱情地給一若包紮頭頂的傷口。
「喂,您今天也多吃點兒。今天早晨我去見了夫人,夫人也像對待自己的事一樣,非常高興。我也感到很榮幸。」
眾人因幾杯酒下肚,說甚麼的都有。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
藤吉郎雙手將寧寧拉到自己身邊,親了一下寧寧的臉。
藤吉郎說完,黃眼球金光四射,飛快地跑出門外。
「一若!忍著點!」
不,任何受到讚美的老婆都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熱愛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