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黑俠木蘭花傳奇46:死神》目錄

第六章

第六章

他出了意外!
而安妮就坐著那輛警車,到了警局。
木蘭花深深吸了一口氣,安妮瞪大了眼睛,一面緊張地咬著指甲,一面道:「蘭花姐,我看是找不到高翔哥哥的車子的。」
高翔悶哼了一聲,道:「第二件呢?」
安妮一面看著地圖,一面在想,高翔的車子,一定是駛了極短的路程,不然,高翔的車子駛過,所有的警員都會注意的。
她向在一旁的安妮看了一眼,安妮忙道:「蘭花姐,有什麼事?」
「方局長,通知全市警員,找尋那輛車子!」
「沒有,他一定遇到了意外,他是搭什麼車子來的?」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有那樣的條件!
木蘭花又嘆了一聲,在安妮離開病床,走到門口的那一段時間中,她連叮嚀了七八聲小心,安妮一一答應著。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你知道應該怎麼辦?」
高翔在四十分鐘前離開,那就是說,他在半小時以前,就應該到達了,高翔是絕對沒有理由,在路上延誤了半小時之久的!
安妮來到了牆上所掛的本市大地圖之前,呆立了片刻,方局長和幾位警官,自顧自地討論著,並不斷聽取各區巡邏車的報告。
高翔冷笑道:「那你未免太自負了,你們本來想殺木蘭花的,是不是?但是你們卻失敗了,我看,你還是比不上木蘭花。」
而且,那絕不是一件小事,她要設法,在毫無線索的情形下,去調查高翔的下落,安妮來到了醫院門口的空地上,她在一輛警車上,借用了無線電話,請方局長將酒會時,在大堂中值勤的警方人員,都召集起來,因為他們能提供高翔的消息。
高翔自然要錄到了所有賽車手的聲音之後才會來的,那麼,不妨再等一會。她又閉上了眼睛,時間慢慢地過去,已經一點半了!
高翔道:「那豈不是我終生受你的控制?」
高翔怒吼道:「住口!」
安妮感到了有一種十分沉重的負荷,在向她的肩頭上壓了下來。她自然不能讓木蘭花去調查,是以,不論那負荷是多麼重,她都必須承擔下來。
還是安妮自己道:「蘭花姐,我該去了!」
木蘭花閉上了眼睛,休息了片刻,又睜開眼來,她看了看鐘,已經一點了,而高翔還沒有來,木蘭花心中想,或許有的賽車手來得遲了!
而就算是敵人將高翔帶走了,他們也是沒有法子消滅一輛車子的。然而現在,車子卻還未曾被發現,那麼,最大的可能是車子被某一種方法隱蔽起來了。
然後,她就可以進一步查出幕後的主持人是誰了!
他立即大聲叫了起來,道:「這是什麼話,你當我是畜牲麼?他媽的,太混帳了!」
「我已經問過了,高翔走出大堂的時候,這兩位警員,見過他,還曾向他行禮,但是他卻走得很匆忙。」方局長指著兩位警員說。
她將要獨自負責,去做一件事!
安妮咬著下唇,她那種堅毅的神色,和她那瘦削的身形相比較,甚至是不相稱的,是以木蘭花有點不捨得放開她的手。
他足足罵了兩三分鐘,才停下來,那聲音道:「十分抱歉,高主任,我們組織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在我們的組織中,這個烙記,被稱為死神的烙記,這不會太大,而且可以烙在你最不受人注意的地方。」
「然後,我就有希望查到他去了何處。」
安妮離開了病房,將門關上時,她將背靠在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像是在突然之間,變成一個大人了!
雲五風被炸成了重傷,雖然已脫離了危險期,心臟的跳動,已恢復了正常,但是他至今還是昏迷不醒,不可能進一步知道他受了什麼傷害。
當她見到了方局長的時候,方局長雖然親切地和她握著手,但是方局長的神情,卻完全將她當作是一個小孩子!
這時候,高翔的心中,不禁十分緊張,因為他究竟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這時,就快有分曉了。
安妮道:「照說,在市政大堂到醫院這一段路程中,他駕著車,絕不會有什麼人可以有辦法使他停下車子來的。」
「然後呢?」
那人一聲不出,由得高翔罵著,高翔實在是因為再也想不到對方會提出那樣的條件來,是以他又罵了一連串極其難聽的話。
木蘭花皺了皺眉,一點半,高翔無論如何應該來了!
安妮問道:「他是一個人離去的?」
高翔聽得對方那樣說法,心中多少有點驕傲之感,他道:「多謝你看得起我,我先想知道,如果我不答應,那就會怎樣?」
木蘭花望了她一會,握住了她的手,道:「安妮,你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你也的確可以獨立行動了,但是這次,敵人極其兇惡,你要小心。」
她忙道:「快和方局長聯絡。」
她點頭說:「是的,我想,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他的車子,他的車子,也還未曾被發現,是不是?」
但是,安妮聽了,臉上卻有一陣熱辣辣的感覺。
那人道:「我們在世界各地,的確有著極好的業務,只是在遠東方面,比較欠缺一些,如果你加入了我們,那就十全十美了!」
「可能性極少,」木蘭花點頭,表示同意安妮的話,「但是我們卻又不能不那樣做。唉,我不明白,他是在什麼情形下出了意外的。」
木蘭花在醫院中等著高翔。
高翔的心情仍然十分激動,但是,他卻知道,對方說半小時,那就一定是半小時,而不會是三十一分鐘,他心中不禁深悔自己決定得太草率了!
因為他的身體上有一枝筆,那枝筆中的墨水是特別製造的,在才一寫下的時候,和尋常的墨水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在二十天之後,卻會完全消失,一點痕跡也不留下,他可以用這枝筆,去簽署那份檔。
那聲音道:「當然,如果你答應了,你要做兩件事。」
高翔沉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在參加警務工作之後,已是一個極受信任的警務人員,我怎能幫你們去做犯罪的勾當!」
而她,木蘭花,卻跌斷了一條腿,要逼得躺在病床上。
「不存在這個問題,」那聲音聽來更是陰森,「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如果你不答應,那麼,你的另一條路就是死路,我們會去挑選第二個目標。」
現在,自然不能答應對方的條件,如果在身體上烙一個印記,那還像什麼話,他已經考慮過,簽署那份檔,他是不成問題的。
木蘭花雙眉一揚,道:「那麼,出事的地點,不是在他剛才離開政府大堂的時候,就是在他到達醫院的,我看是在市府大堂前的可能性更大。」
他試著掙扎著,然而不到兩分鐘,他就知道,除非他是卡通片中的SUPERMAN,否則,他是絕不可能掙斷半寸厚的鋼箍的。
「我根本不必考慮!」高翔再吼叫著。
一個警員搔著頭,道:「我們記不清了,因為我們沒有注意,但是好像高主任在離開大堂之後相當久,才開動著車子。不過,我們的印象也很模糊。」
方局長那樣說,其實並不是針對安妮的。
「蘭花,他可能遭到了什麼意外?」
但是,他卻聽得,在他的身後,傳出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那人已走開去了,高翔面對著的,只是一幅深黑色的絨幔!
高翔呆了片刻,道:「就算我現在答應了你,你也無法知道我是真的答應了你,或只是權宜之計,那又有什麼用處?」
她自安妮的手中接過電話筒來,方局長的聲音,聽來也十分焦急,他問道:「蘭花,怎麼一回事?高翔還沒有到你那裡?」
她的臉上,現出十分堅毅的神色來,道:「我知道,我會盡我的力量,先去弄明白,他是在什麼情形下離開市政府大堂的。」
方局長來回地走著,說:「是。」
方局長嘆了一聲,說:「唉,這些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高翔呆了半晌,他在考慮,自己應該如何回答才好,過了半分鐘之久,他才嘆了一口氣,作出不得不承認的口氣,道:「你說得倒不錯。」
安妮一想到了這裡,立時轉過頭來。
木蘭花放下了電話。
那人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道:「這個問題,我們不必討論了,高主任我們很明白你的過去,也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實在不好。」
木蘭花道:「替我準備輪椅我去調查一下。」
「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高翔斬釘截鐵地回答。
「打一個電話到市政大堂去問問,雞尾酒會舉行得怎樣了,如果找得到高翔,最好叫他來聽電話。」木蘭花吩咐著。
報告的警員還說,因為那卡車的車廂十分大,而又在窄路上行駛,是以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安妮立時在地圖上找出了警員報告的那小巷。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我不知道,但是最大的可能是被人脅持走了,方局長,我們這次面對的,是極其兇惡的敵人。」
然而,他怎樣才能逃出去呢?
那聲音道:「第一,你要簽署一份檔,表示你自願加入我們的組織,你簽署的這份檔,日期要上溯到三年之前。」
安妮放下了電話,轉過頭來,道:「蘭花姐,那裡的一個警官說,高主任在四十分鐘之前,便已經離開,他早應該到達的了!」
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鬆開鎖箍的掣鈕在什麼地方,就算知道了,他又不能動,又有什麼辦法?他的袋中,有一些小工具可供利用,其中包括一柄極其鋒銳的鋼鋸。但是,他的手被箍在椅子的扶手上,他竭力轉動手指,也無法碰到衣袋的邊緣。
「蘭花姐!」安妮立時叫了起來,「醫生吩咐過不能亂動,要多休息的,我去就行了,我去通知秀珍。」
高翔想到這裡,不能不佩服木蘭花的判斷力,因為在雲五風受傷之後,他立即認為事情是佟寧幹的,但木蘭花卻知道事情和佟寧完全無關!
高翔閉上了眼睛,汗水自他的額上消下來。
安妮皺著眉,說:「方局長,如果他落入了敵人之手,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當他一離開大堂後,敵人便已經把他脅持了。」
而時間,卻在慢慢地過去。
那聲音笑道:「高主任,你完全弄錯了,我們不是要你做事,而是要你不做事,只要你不做事,或者少做事,我們就有活動的餘地了!」
方局長道:「為什麼?」
「那兩件?」高翔問。
那麼,第二個最簡單的可能,就是高翔的車子,駛進了一個比車子來得大的空間,而且更大的可能,是繼續在前進著!
安妮用安詳而鎮定的聲音,將她自己想到的,說了一遍,方局長和幾個高級警官,不住點頭,方局長立時向所有的巡邏車下了命令。
那聲音吸了一口氣,道:「高主任,如果真是那樣,那實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但是我們卻不希望如此,你可以考慮半小時。」
方局長苦笑著,道:「你說得是,蘭花。」
安妮眨著眼睛,道:「是的。」
她道:「方局長,請你通知各區巡邏車,問他們是不是曾見過一輛有著密封車廂的大卡車,並且,盡可能查問路人。」
他心想,原來在事情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完全料錯了!自己還以為對方的目的,只在奪取賽車冠軍,做「榮譽市民」。
木蘭花的雙眉打著結。
安妮仍然注視著地圖,她在設想著歹徒制住了高翔之後,可能離去的地方,十分鐘後,就有了報告:「半小時前,有這樣的一輛大卡車,自一個窄巷中開出來。
安妮可以十分敏感地覺出這一點來,她道:「蘭花姐說,高翔哥哥失蹤的最大可能,是落在敵人的手中了,所以我們先要知道他離去時的情形。」
但是現在,根據那人的說法,他們的目的一開始就是為了要拉自己下水,他們作出了那種破壞,全然是為了示威,想使自己屈服!
「是他自己的車子。」
安妮又急急撥著電話,三分鐘之後,她將電話筒,交到了木蘭花的手中,而在那三分鐘內,木蘭花已經設想了好幾個可能,推測高翔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但是現在,他卻只有半小時,而且,他根本不能活動。他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他已下了決心,他要逃出了,逃出這艘處處象徵死亡的船上。
「第二件,或者你難答應些,我們要在你的身上,烙一個印記。」
安妮立時答應著,她來到了床頭,撥著電話,木蘭花可以聽到她的一切對話,而木蘭花也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頭了。
高翔一聽,只覺得一股怒氣,陡地上升,他的臉一定已漲得十分紅了,因為他覺得他的臉上,一陣熱辣辣地發燙。
當然,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或者是他事先知道對方有此一著,那麼,他就可以在他的手臂上,製造一塊假的皮膚。
「不錯,正是那樣,但是在五年之後,你可以完全脫離警方,那時,只要你不和我們為難,你就絕對不會感到組織的存在。」
高翔聽得那人這樣說,心中不禁暗暗吃驚。
那聲音道:「是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樣壞的開始,可以說是她在任何事情中,未曾遇到過的,而如今,高翔又失了蹤。而賽車的舉行日期,又已迫在眉睫了!
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將車子駛進了私人的車房之中,然而,在政府大廈距離的範圍內,卻並沒有那樣的私人車房。
所有的報告,幾乎全是一樣的!沒有發現。
木蘭花在病床上坐了起來,由於她用力太甚了,是以她的傷腿,一陣劇痛,那陣劇痛,使得她的臉色,看來變得很蒼白。
她雖然斷了腿,但是她在想,事情快過去了,等到高翔帶著錄音帶來到之後,她就可以知道被收買的賽車手是那一個。
他沒有法子逃走!
沒有法子逃走,剩下來就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死,另一個,則是接受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