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重新開庭後，邱吉爾法官問梅森說：「你還有問題要問證人迪翎嗎？」

「你比對過指紋了嗎？」梅森問。

「現在我看你只有一個選擇了。」邱吉爾法官說。

伯格說：「迪翎顯然知道艾伍德家有個隱密的地方。他認為他所要找的吉高公司股票，已轉讓給傑洛．艾伍德，而現在落在蘇菲亞手裡。他認為只要找出股票，他就能證明真正的所有權屬於柏妮絲。他以為蘇菲亞已把股票連同其他財產全部轉到艾伍德名下。另外，他還想找出艾伍德的遺囑，盡可能把它毀掉。我們對他的動機還不是完全明瞭，不過，迪翎如能證明那些股票屬於艾伍德家的資產，而所有權又屬於他母親，吉高公司少不了要給他一份厚厚的分紅。」

崔格笑著說：「我很清楚。」

伯格向梅森伸出手，梅森微笑著用力握住。

「當然。」邱吉爾法官說。

「有，但他不知去哪裡了。不過，崔格警官倒是在場，我要問他幾個問題。」

這時伯格起立說：「庭上，我可以說幾句話嗎？」

「照准，」邱吉爾法官說。「在休庭前，我建議把證人室空出來，留給被告、被告的律師、梅森先生的祕書、以及這位非常有意思的盲眼婦人。我想她們姑姪倆要好好重聚一下。被告無罪開釋，本案撤銷，休庭。」

「他離開法庭，下電梯到停車場取車，開車往南而去。我已命令一個便衣警察，開一部沒有警察標誌的車子跟蹤下去。車上有無線電，他會隨時向總局裡我的辦公室報告，同時會和沿途的分局聯繫。迪翎顯然是往墨西哥邊界開去。」

「完全相符。凶器上和冷飲機上都有迪翎的指紋。」

「在哪裡？」梅森問。

「在過去這半小時，我們看到驚人的變化。我們從紙夾光滑的金屬表面，採下完整的指紋，比對之下，恰與手電筒和冷飲機上的指紋屬同一人。更重要的，在醫院的蘇菲亞，當然，她的真名是愛狄，已恢復清醒，並告訴我們，攻擊她的是個男子。她在被擊昏以前，曾約略看到凶手。醫生說她目前還不能作詳細的說明，但她顯然會逐漸復原。去除腦部血塊的手術相當成功。」

「指紋相符嗎？」

「你知道迪翎現在人在哪裡嗎？」梅森問。

凱瑟琳快樂地歡呼一聲，跳起來，按了梅森的肩膀一下，幾乎是藉力飛過去，投入盲眼婦人的懷抱。

「這是我所樂意的，」伯格說。「我現在就撤銷對凱瑟琳的告訴。」

邱吉爾法官皺著眉頭說：「你了解凶手的動機嗎？」

半個小時後，邱吉爾法官回到法庭。

崔格回到證人席。

「比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