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唐——唐彧——」她結巴的叫他，覺得臉蛋又變得好燙。他怎麼還沒起床？上過床的男人頭腦會變笨的時效不知道有沒有延伸到次日清晨？要不要試試看？她吞著口水暗想。
「沒有——我都跟學謙睡。」
她點頭，一鼓作氣的把滿肚子的話說出來：
他們這一星期多來相處愉快，盼了七年多的家庭生活，首度落實了。他極滿意目前的情況，與她每天約會，漸近的、不嚇著她的追求她，讓她日漸接受他、不怕他，直到他們成為相契相知的夫妻，安心的依賴他，也為他所珍愛。
她為什麼會那麼問？
他希望媽媽快樂。想來想去，也許回學校準備考試對媽媽有幫助，所以他今日才會在父母的陪同下，回到學校。
唐彧點頭，並不詫異她近些日子以來的改變；除了她本身尚不自覺外，其他人可是看在眼內。努力去敞開自己的素素猶如一朵緩緩綻放的小鳶尾，嬌嬌怯怯，小心翼翼，勇敢的盛放自己，直到展現成春天麗色，洋溢滿身的風華教世人迷眩不已，既憐且愛。
「不是的，菲凡——我有問題想請教妳。」被一串連珠炮轟得幾乎失神，她努力拉回神智。
「不，我們沒離婚。」
「妳沒做錯事，不要道歉，不要哭，我只是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妳說愛我，還有，妳真的明白愛我的意思嗎？」
但願——我們還來得及
淚水悄悄溢上眼眶，她覺得自己辜負了他七年，致使他不再愛她，是她活該。她好難過——
唐彧忍不住吻她，直到兩人喘息不已，才又分開。
「我與唐彧還沒有離婚——」
但是她有資格去「不要」嗎？
「唐彧，我沒有生病。」好啦，已經有一人在床上了，接下來只要讓他也上床就完成了最艱難的部份了。不可以讓他跑走，她無法再一次凝聚出這種勇氣了，她可是花了一下午都在做這種事呢。
中午吃完飯後，唐彧直到送她回天母住處才這麼回答，然後趕回公司辦公去了。
「怎麼了？」他以肘支起上身，看著她。
「菲凡說男人一旦被勾引了之後，比較好拐，到時我就可以拐你來愛我了，她說——性只是一種手段，能拐你來愛我最重要——」
自上次之後，他等待很久很久了。不再木然無反應的素素徹底俘擄了他的身心，無法再放開她——
「夫妻之間的情趣經營是必要的。難道妳想一直當怨婦下去呀！性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之一，如同妳用心打理家庭讓男人願意回家的道理相同。總不能說妳今天努力學做好菜得到男人的心，噓寒問暖讓男人窩心就可行，而性卻是用不得的？同樣都是手段而已，為什麼妳要覺得沾上了『性』就是邪惡的呢？妳要得到他的愛，就必需滿足他的需求，手段的不同而已。要是今天唐彧嗜吃好菜，而我建議妳去學煮菜，妳會認為我在教壞妳嗎？夫妻之間是百無禁忌的，成功交付彼此的心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別害羞了，找機會試試看，別再與妳兒子睡了，妳要勾引的人又不是他，叫他來陪我睡好了！」
「有沒有嘛？！」那頭不得答案不罷休。
當人人欣羨的幸福
「過去有
唐彧楞住了會，喃喃自語：
這問題成了她新的憂慮，一下午愁結百轉，眉宇間難以舒展。
我們離婚了嗎？
他輕淺的回答是察覺不出她有多麼在意嗎？認為離婚與否不是什麼大問題嗎？
即使這次他的努力仍如同七年前一樣付諸東流，他也不打算與她分開，讓第二個女人掛上唐夫人的頭銜了。素素必須認清這一點，她永遠是他的妻子。
「少夫人呢？」進門後，只看到陳嫂在收拾桌面。
是善良還是感情猶存？
她搖頭，見他沒有拒絕她，也沒嘲笑她，所以勇氣更增了數倍。
「菲凡，這種事太——太——」
「好棒哦，我也要！咦——不對！」嫉妒的呼聲完後，杜菲凡才清醒過來：
「是的，我們要做夫妻。」這也是他正想告訴她的。
「這裡很舒適，但是——留下這麼小的孩子獨自住在這裡，再舒適也少了家人住一起時的溫暖。我——我們下學期別讓他住校了吧。」不由自主的提出看法，渾然不覺自己已愈來愈能引發話題，充份表達出看法，而非一味的以他人的意見為意見。
老天，胡亂想什麼？！羞死人了！這種大膽的事做了一次已足夠羞愧一輩子了，她哪來的勇氣做第二次？
哦——老天呀！
「抬起頭來，老婆。」他疼愛的暱稱讓素素怔然抬頭，然後甜笑以對。
睜眼看到臥室內被陽光照進了一室的光亮，蕭素素只能瞪大眼的暗惱自己昨夜忘了做最重要的步驟，居然就沉睡到天亮:她還沒向他告白呀！錯過了最佳時機，今晚她還能幸運的拐到他上床嗎？——
杜菲凡突然打來的電話無疑正是她此刻迫切需要的。
完了！
「素素，我不想嚇到妳，但妳該明白有時候，男人的身體——」他困難的開口，本欲推開她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環緊了她。
她下意識的抬頭，正好被密實吻住。
「我想！」她連忙伸手摟住他肩。菲凡說過的，親密過了之後再談話比較好，因為那個時候男人的腦袋絕對會糊成一片，任人予取予求，不會有拒絕的機會。
「所以妳昨晚才那麼做是嗎？」他不敢相信這突來的驚喜，仍小心的求證著，雖然胸口的喜悅已快氾濫成災了。
珍而重之的——感激的
她的確是。
「怎麼了？」
成為尋常生活的方式——一如陽光空氣與水
如果爸媽還在世，知道有人對她說這些，一定會嚇得昏倒啦，她雙手合十的暗想。
那頭早已不客氣的講了一長串：
「唐彧，我們離婚了嗎？」她絞緊雙手低問。然後閉上雙眼，不敢面對事實。
「素素，不要勉強自己改變，我就愛妳這樣子。」他深深吸口氣，止住內心的騷動慾潮，伸出一隻手往床邊櫃子
「唐彧。」她走到他面前，用力的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努力要把心中的勾引之意表現出來，勇氣，勇氣，只要再多一點就好了——
轉身要走時，右手卻讓素素牢牢抱住。
紅潮在臉上爆炸，蕭素素懷疑自己的頭髮可能燒了起來，嚇得什麼話也回不了。
「妳——以為妳睡了。」他聲音有點啞，差點忘了自己步入房中的原意。孤男寡女，沒有兒子睡在一邊，諸多的想望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簡直是色情狂！他低咒著自己。一向不敢對她深吻，怕的就是不可收拾，也許他該叫她披一件睡袍，與他到書房談才是。
「菲凡——」她驚喜的由陳嫂手中接過話筒。
由於她已習慣住在他的公寓而不感到害怕，所以他安心放她在家中，並且將陳嫂調上台北陪她。每天陪他上下班奔波，她容易累，而他上班也不可能專心，更無法隨時出門洽商（帶出去怕遭人覬覦，放在公司擔心她無依害怕）。她畢竟是戀家不喜外出的女子，也就做這種安排了。
在九點抵達家門後，這個纏了他一下午的問題仍揮之不去。
「我愛你，我甚至覺得以前對你的『怕』其實並不是怕。沒有陌生男人碰過我，所以我分辨不出當你碰到我時的那種麻麻的、熱熱的感覺是什麼，我一直以為那代表不舒服，所以害怕你碰我，因為身體會變得很奇怪。後來菲凡跟我說了很多，再加上前些天不是有個花店老闆送我一束花嗎？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指，我沒有感覺，只是習慣的不喜歡別人碰而已。但你的手好像有電，剛開始怕你，後來——也就是最近習慣了，反而喜歡上你的手熱熱的、暖暖的感覺。我似乎搞錯了很多事，我現在仍然想不透。可是，我好怕你不要我，好怕你喜歡上別人。」她吸吸鼻子，不敢看他。
「妳怎麼了？臉好紅。該死！妳生病了，快躺到床上，我去拿溫度計。」綺念霎時消失無蹤，他連忙伸手扶她到床上。
也就——忘了持續去經營它
唐彧將車子駛入一間餐館的停車場，熄了火才問道：
電話那頭的杜菲凡又說了更多勾引的方式，只見蕭素素的面孔紅得不能再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瞠目結舌於杜菲凡怎麼有那麼多方法可以勾引人！她很有經驗嗎？對呀！她嫁人了，正常夫妻生活居然有那麼多的事要學？！
倏然驚醒的瞬間——常是美好生活已然遠颺
他說愛她，愛她耶！她好快樂，禁不住的摟緊他，在他懷中揉著自己的小臉。這男人、這身體全部是她的，她這輩子唯一興起的占有慾就是得到他的愛。
可是——可是——她沒有向他告白——
「喔，請說。」
真正成了一對夫妻，如同唐彧心中一直所渴盼的。
「他沒有去辦理手續，可是我猜不出——這是為了什麼——我不明白——」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自己渴望被愛的心思，反而面孔紅得像赤紅的暮靄。
那實在是很奇怪的事，做什麼都不算，要說了才算？但石叔叔又說感情的事很複雜，不是他目前所吸收的知識可以應
「妳不想嗎？」他沉重的猜測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蕭素素被說動了，杜菲凡犀利的口才一向使人無力招架，只是真要去做卻是無以下手，膽子更是找不出來。
「就是呀，男人是感官的動物，他們動物性的本能呢大概要再過五千年才能進化完全。在還沒進化之前，他們的身體有一種上床的需求，即使是七老八十的老先生每個月也會給他『想』那麼一兩次，更別說妳那個正值少壯的丈夫了。如果你們自杉林溪那一夜之後便相安無事，我懷疑他的需求用什麼方式解決。」
以期末考將屆為理由，唐學謙終於放父母在家中獨處，回學校宿舍度過這學期最後一星期的時間。
「也對，也不對。」他苦笑，坐起身將她摟抱在懷中。「素素，我愛妳，一直都愛妳。我也很感謝杜小姐讓妳認清了對我的感情，讓妳的心性成長成一名女人，而非小女孩。這是我一直做不到或根本是做錯了，所以妳在結婚七年多的現在，才愛上了我。但妳必須明白因為今天我也愛妳，所以我們之間進行到親密行為，而不是因為有了親密，所以我才決定愛妳。杜小姐本人恐怕也只是胡攪一通，妳別全信了她。」如果日後能將這兩人隔離更好，否則依素素這麼好騙的性子，那天被拐去勾引其他男人，只怕也乖乖聽命去勾引了。
「我該阻止這個女人來污染妳的，她簡直是胡鬧。」然而那個胡鬧的女人卻是對素素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菲凡——我不知道，我恐怕也不能——而且我不敢——他他——」心好痛，也好怕他與別個女人真有什麼不清不白，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終於找到妳了！我的老天爺，唐彧還真能藏，一下子就抓妳上台北，我動用人脈也找不到妳確實的落腳處，要不是前日陳嫂要上台北，給了我天母的電話，我看我們真的會斷了線，永世不再相見了。你們夫妻和好了嗎？那我祝福妳，倒也算了卻一樁心頭事，如果妳只是被改了地方軟禁，地址給我，有空上台北時我會去探監。」
直到掛上了電話半小時，蕭素素的紅潮一直未褪，她二十七年來純真的生命歷程中，就屬今天最震撼，聽到了那麼多夫妻之間的「性」事，而且女人——也可以主動？！
他回答的時間與口氣真的很奇怪，但她並沒有太貼切的詞彙來形容他那種怪異；而且，最重要的，他沒有加以解釋，只說沒有離婚。
「以前讓他住校是怕他一人寂寞，學校至少有小朋友可以一齊玩，加上他智能啟發得早，所以提早入學也不怕跟不上。」
杜菲凡的話今蕭素素心中湧現不安以及強烈的不愉快感覺——想到唐彧可能擁抱別的女人——不，不要！
所以唐彧的自制力潰決如江湧，放任感官恣意為所欲為，觸撫上他朝思暮想、唯一想要的柔軀後，再也無力自拔、去思索嬌妻今日主動的原因。素素根本不敢做出這種事的。不過與自己的好運作對不是他唐彧會做的事，一切，就等稍後再說了。
幸福已經來到。
「怎麼了？」他蹲下身來。
唐彧乞
唐彧定定看著兒子，學謙凝重的神色充滿認真。
「幹嘛呀！妳該勾引的人可不是妳兒子耶。素素，難道妳要你丈夫往外發展呀？」
「什麼事？老公。」她好喜歡這麼叫他！
「我——我只是——想問你，如果我們沒有離婚，是不是代表還要做夫妻？」
不可能吧？近來她常陪他在書房待到十一點左右才會呵欠連連的回房，九點早已不再是她的就寢時間了。不過他仍是輕手輕腳的走進房去，不讓開門聲擾到房內的佳人。
他止住她抽抽噎噎的道歉：
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早安。」慵懶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揚起。
她低首片刻，心中忐忑著重複的疑惑，卻不敢開口，怕的是出現她不願面對的結果。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資格愛你了！我——」
「你回來了？」原本立在梳妝鏡前的蕭素素飛快轉過身面對唐彧，面孔紅得不像話，一襲雪白真絲睡衣在旋身時畫出一道美麗的波浪後，輕輕貼回她玲瓏有致的玉體上，純真而媚惑著觀看者的眼。
「在房裡，大概睡下了。」
「我——很失職，這該是我來做的工作——」
在妻子美麗的笑容中，他們已牢牢守住這一份姻緣與幸福。
忘了那並非理所當然的事
唐彧與舍監一同進來，他到他們身邊拍著兩人笑道：「該走了，學謙正好趕得及中飯之後參加下午宿舍老師開的溫書課，如果不累的話。」
「那好呀！」杜菲凡輕快的說著。
「謝謝你。」她笑，摟兒子入懷，感動著兒子的貼心、早熟，以及無時不刻以保護她為要務。她真是個太沒用的母親呀。
「我愛你，你可不可以也愛我？」
「不，這是我們兩人該做的工作，不能要求母親的角色去做全然的犧牲奉獻。」他伸手拍她。
在兒子點頭後，唐彧才起身牽著妻子的手走出宿舍。
「別哭！別哭！素素——」
蕭素素微紅了小臉。近來困擾她的並不只是如何告訴唐彧她愛他，或者他肯不肯愛她的問題，而是——他們到底離婚了沒有？
來得及重拾愛戀——重建幸福
「哎唷，小姐，想那麼多做什麼，既然他以行動表示了留下妳的決心，妳穩坐了唐夫人的位置當然無論如何也要攻城掠地更多的版圖呀！男人最好拐的時刻就是床上運動完後快入眠之時，要什麼他全會依妳。對了，你們有睡一起嗎？」
「還不睏吧？那我們到書房——」
我們便會漸漸忘了感恩
原本是唐彧的女友的人都不見了，但那能表示兩人就此幸福和樂嗎？也許他只是不再喜歡那些小姐，也不再喜歡她，全放棄了，以後再找喜歡的人來交往罷了。
他楞住！她——說什麼？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讓深情灌注在彼此胸口——將瞬間化為永恆
而她得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有何資格得到，但她會珍惜這份愛，並且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
「素素？」他訝然的看著她，她的臉依然紅得像著了火。為什麼她的臉會紅成這樣子？在沒有生病的清況下。
期末考並非那般難以準備，何況唐學謙對學校的課業一向游刃有餘。他只是覺得該給父母相處的時間，他不太懂大人的世界中除了快樂過生活之外，還有什麼東西會令人感到缺乏。但石叔叔只是笑著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具有神奇的功效，夫妻間暗中愛來愛去是沒用的，要互相說出來，兩人才會安下心來，真正的快樂過生活。
他知道她喜歡他，但她的問題仍然讓他心中起了一絲不確定。最後在冗長的會議開完之後，他從王莉律師那邊拿回了協議書，驅車回家門，準備與她做一次長談。他不會嚇著她，但必要做一些聲明。她該知道恩情與愛情的區別了，而且她是他唐彧的妻子，永不更改。
「我們永遠不會需要這張紙了。」他將協議書撕成碎片，堅定的說著，同時也承諾著。
「那麼——那麼——」老天保佑，她沒膽子邀請她的丈夫上床，她說不出口！
「我們是夫妻啊——」她悶在他懷中細若蚊吟的說著，認為自己表達得非常明白了。
「什麼意思？」發展什麼？好奇怪的用詞。
蕭素素從沒被教過這麼邪惡的事，父母一心塑造她活在乾淨純然的無菌室，連性知識都不曾啟齒告知。而唐彧對待她時，也是順著她的性子，不會教她一些人性的邪惡面、手段什麼的，她只消乖乖的被寵愛就可以了，什麼也不必做。而此刻菲凡竟然教她要用「性」來讓男人伏首稱臣？！那不是電視中壞女人才做的事嗎？
「我不知道菲凡說的對或錯，但我總算有勇氣對你說出我的感情了。唐彧，謝謝你也愛我，我一定會努力，很努力當你的好太太的，請給我機會。」
「很簡單呀，告訴唐彧妳想與他睡，小學謙根本太小了，沒法子給妳安全感。我猜他立即會惡虎撲羊了上來，妳很美的，男人抵擋不住啦。」
「我們三個人會一輩子在一起嗎？」他問。
以他向來強勢主導一切的情況來臆測，如果他想離婚，早該辦妥一切了，但他沒有做完最後步驟——到戶政機關辦理戶口遷出手續。是否她可以偷偷猜想他仍然很願意與她過著夫妻的生活？還是不忍心將她戶口遷出唐家，獨自孤伶伶的放置在只有一人一名的蕭姓戶口名簿上？
「媽媽，妳要努力得到爸爸的愛情哦，如果我能幫妳要到就好了，可是這種東西由別人來要是不行的。」趁著唐彧前去找班導師談話的空檔，唐學謙坐在宿舍的床上對母親交代著。
「沒關係，那妳來愛我就行了，我會把我的愛情給妳，妳不用擔心。」
怎麼反應與菲凡說的不一樣？菲凡說男人聽了一定會同意，並且開心的哈哈大笑。可是唐彧沒有，他什麼表情也沒有，是時效過了，還是他不能愛她？
「如果，媽媽得不到爸爸的愛情呢？」她心情低落的問。
上車後，蕭素素環視這所華麗的貴族小學。
蕭素素綻開美麗的笑容。
「她說錯了嗎？還是我做得不對？」素素怯怯的問著，丈夫的臉色看來很不好。
「不累。」唐學謙搖頭，看著父親良久。
「會的，安心考試，下星期咱們就要去加拿大玩了，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