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平安歸來

意料之外的是，那聲音也笑了起來：「說得對，你們立刻就可以獲得自由，唯一的條件：請勿宣揚你們所知的一切！」

羅開的聲音漸趨激昂：「可是，即便是複製人，他也是真正的人，他會根據自己的意念，來抗拒你們強加在他腦中的意念：你們的意念令他向我下手，使我昏迷，可是他自己的意念，卻立刻把我救醒！」

那聲音『啊』地一聲，又『啊啊』了好幾聲，接著，便是一陣低微急促的商議聲，然後，靜默了片刻，那聲音才道：「我們是早知會有這種情形出現的，但不知道對抗性竟如此強烈！」

羅開吸了一口氣：「關於你們所做的事，在整個人類歷史上是功是過，衛斯理先生已和你們辯論過，沒有結論，我也沒有什麼新的意見，我關心的，只是我的自由，以及在飛機上，曾有人割取了我的細胞，我不想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高達大笑了起來：「當我們在被囚禁的狀況之下，總不能算是朋友吧！」

那聲音道：「可是蜂后對我們……」羅開打斷了他的話：「放心，蜂后不會再對任何人形成任何威脅，因為她已在那個高達身上找到了愛情，我相信她和那個高達，會在人跡不到處享受他們的愛情，不會再想有任何事發生。至於真正的高達，擺脫了愛情的困擾，依然做他的浪子，也未嘗不是好事！」

離開的過程很簡單，他們五個人都吩咐戴上送進來的頭盔，使他們什麼也看不到，然後，經由各種交通工具，等他們又除下頭盔來時，赫然已經在羅開在巴黎的那個小屋子之中了。

高達笑了起來：「好極，現在有了兩個高達，只怕你們頭痛程度要增加了！」

羅開悶哼了一聲，那聲音立時道：「我們並沒有違反諾言，是由於高先生參加了，我們才恢復使用監視系統的，請原諒。」

那聲音哼了一聲：「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總要處在敵對的地位呢？」

那聲音又遲疑了一下：「是！」

高達吹了一下長長的口哨，表示同意羅開的話。

高達才一住口，傅音器中就傳出了曾和羅開對答的那個聲音來：「對了，我們是十分虔誠的和平主義者！」

高達和羅開兩人，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羅開道：「我也有一個條件，取消當初拍賣蜂后的計畫！」

羅開的語調更是嚴肅：「你們低估了的是複製人的思想發展過程，你們移植了高達對蜂后的愛情記憶部份到複製人的腦中，又根據你們的心意，注入了你們的意念，我相信你們甚至可以控制高達複製人的意念！」

那聲音道：「好，立刻安排你們離開！」

那聲音停了一會，才呵呵笑了起來：「羅先生，原來你早就醒過來了，我們真是低估你的能力了，你的『後備人』正在培育中，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對你大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