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是他！

這句話如同一柄重鎚狠狠的敲擊在馮智等人的心中，而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曾經被刪除了管理許可權，被剝奪了浮華主宰許可權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那就是符石。

來往的工作人員都詫異的回頭看著這兩個人，在這個地方沒有幾個人認識這兩個聲名躁動的人物，而當工作人員上前來制止張燁喧嘩的時候，張燁猛然回頭，轉身離去，他實在不想再呆在這個罪惡之地。

張燁當初卻因為那心中對林佑軒難以言喻的厭惡和恐懼而選擇性的忽視了唯一的真相。

張燁的這句話，讓馮智和殘血都感到非常的荒謬，林佑軒攜款潛逃，讓浮華陷入了巨大的貨幣危機，而此時戰爭結束了，張燁卻告訴他們，浮華的陰謀主使並不是林佑軒。

符石是他們師兄弟兩的師父構思的，而作為林佑軒來說，他沒有任何的創作靈感，他不可能憑空的想象出任何新的東西，而作為符石這一塊，是通過陶安來創作完成的，並且安插在浮華的資料庫當中。

努力了這麼久，到底換來了什麼？

死亡宣告，黑暗力量，心變，規則之外的規則，這一切都是陶安帶給浮華的，而失落大陸任務中的洗腦事件，也是在陶安離開浮華后才出現的。

「這一年的浮華髮展，是你造成的，還是林佑軒造成的？」

「陶安的管理許可權一直都沒有失去。」

「芷若怎麼樣了？」

「林佑軒想要毀滅浮華。」

張燁趕到了，同一個地方，同一個隔離室，但是病床上躺著的是不同的一個人，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張燁不遠割捨的一部分。

林佑軒的成功，是建立在他將自己的理念強加在別人身上，這是他的報復，也是他罪惡的開端，而陶安呢？

「馮智，你們阻止不了我，我才是浮華真正的主宰！」

早夭。

而這個時候，得到消息趕來的馮智和殘血等人，看到了張燁臉上的深度厭惡，以及陶安的背影，他們頓時都愣住了。

張燁的心中默然，而對面的陶安也是同樣的沉默，兩個對立的人，在這一刻，都無言以對，也許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中也共同升起了同一個心生。

馮智此時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這場遊戲到了現在，看似已經完結，卻突然間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作為馮智，他一直以為事情的發展姥姥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這一刻他卻從張燁的臉上的痛苦和不忍之間，才知道原來自己對於真相竟然是一無所知。

可是這個世界不認同他，不認同他的價值觀，而他的理念在涉世之處受到了無盡的嘲諷，一個沒有創造性思維的遊戲製作者，就好像被腰斬的贗品一樣，他得不到這個世界的認同。

這句話是殘血替馮智問的，而張燁此時的腦海中一個聲音讓他開口了。

這一刻，凶相畢露的馮智讓一旁的殘血和阿飛也感覺到一種膽寒的氣息，商場如戰場，甚至比起單純的善惡來說，更加的殘酷。

「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燁已經做好了承受噩耗的準備，他的心中有一點遙不可及的希望，他想起了之前芷若進入遊戲，利用她的管理許可權做出了她能夠幫助張燁的最後一件事，此時想來，也許那個時候，芷若就已經知道她不行了。

阿飛兩次受創，他的體魄非常的強健，無論是深度沉眠，還是那一次幫張燁擋子彈，他最終都醒了過來，但是此時的這個瘦弱的人兒，卻讓張燁感到一種酸楚無限的膨脹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隔著芷若躺著的病房，陶安說出了一句話。

浮華，是一場林佑軒和陶安之間的戰爭，而玩家們全部都是陪葬品，陶安的仇恨一點不比陶安少，甚至更加的深重，芷若母女的仇，他半身不遂的仇，交織出的怒火，就算是毀滅世界，也無法平息。

張燁頓時愣住了，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升起了無數個年頭，而當他盯住陶安的時候，卻是突然間如同一頭豹子一樣的咆哮而出。

張燁點點頭，那個時候，在張燁看到陶安在浮華中出現的時候，他特意問了那一句話。

而這個時候，阿飛就想要上前，但是被殘血攔住，因為他們的心中都有疑問，這個時候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當馮智回頭離開，殘血也緊緊跟上，在醫院的大門口，他們找到了張燁。

「系統回檔，張燁你阻止不了！」

戰爭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但是商戰當中，也許不到最後一刻，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誰作戰，而這個時候的張燁雖然感受到了馮智眼神中傳來的壓迫氣息，但是他仍舊很平靜。

張燁沒有說話，他徑直離開了醫院，而留下來的馮智等人不明所以，當陶安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馮智等人，突然間笑了。

「你TM真的是芷若的父親嗎？」

張燁從來沒有懷疑過陶安，也不可能往這個方面想，因為習慣性的思維，會讓他去覺得失落大陸任務當中的黑暗力量事件就是之前繁華俗世被洗腦事件的延續，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知道，習慣和理所當然，已經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

不管林佑軒是一個多麼邪惡的人，他對浮華的愛都是表現到骨子裡的，他製作裝備時的那種眼神，以及他對於張燁的栽培，彷彿形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格一樣，他能夠製作出浮華如此精美宏大的遊戲，至少在他的心底深處是存在著希望的。

馮智問出的這個名字，讓殘血和阿飛一陣皺眉，而張燁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道。

「他為何要這麼做？」

「林佑軒是那場戰爭的主謀，但是挑起浮華中戰亂的陰謀者，從來都不是林佑軒。」

張燁的話讓馮智的心中一動，他想起了幾個小時前剛發生的事，而這個時候他瞟向張燁，露出了一絲深深的執迷。

林佑軒終脫法網，浮華仍舊是災禍重重，失去的和得到的，當真能成正比嗎？

「林佑軒呢？」

張燁剛開口，馮智就徹底憤怒了，他一把抓住張燁的衣領，咆哮道。

「陶安？」

「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多麼可怕的一個詞，張燁想起了從芷若口中聽到的那個關於他身世的故事，而這個時候，他看到陶安朝著他走了過來。

「也許……他想復讎。」

這句話從張燁的口中說出，馮智推開了張燁，一個人站在原地，他從失態的狀態重新平靜了下來，但是他的身上仍舊傳來非常危險的氣息，任何人也無法靠近。

然而那個時候，陶安卻給了他一個浮想聯翩的回答，他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但是在張燁的心中，卻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情況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