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二章 殭屍侵擾
要是只有一兩樣是異常的話，怡君大概會很有興緻的慢慢研究。不過當整排架子都是這玩意時，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心裏毛毛的。當然，怡君也不例外。
這裏好像曾經是座化學實驗室，因為地面上到處是試管或燒杯等實驗器具的碎片。除此外空蕩蕩的，沒啥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可以先……行……行好……放……放我……下來嗎……」怡君說話有氣無力的，好像快掛了。
「實驗體呢？報給我傷亡數字！」
「狐仙……曾經算是吧！不過現在的我只是一隻小小的狐狸精而已。我的主人和主母叫我媚兒，您也能這樣稱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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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血腥的程度，讓怡君忍不住有想吐的衝動。
經過她和無痕分別搜索過後仍未發現異常，那表示這些地方應該沒問題才對。難道說，她們真的找錯了地方？
真是糟糕，自己好像踏入一個平常人不該闖入的世界了！怡君隨著架子邊緣走完一圈后，心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這個念頭。
正當怡君傷腦筋要往哪走時，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她腳跟邊摩擦著。怡君低頭一看，是只純白色的小狐狸正在用它那大大的尾巴搔著她的腳踝，眼睛靈活有神的盯著她看。
怡君深吸了口氣，用媲美世界第一女高音的叫聲尖叫了出來，給自己壯壯膽氣。事情還沒到最後，說什麼她也不放棄希望。
而且在這麼多的車輛中，有一輛廂型車很符合佳琪的描述。這點更令詩函確信這間工廠有古怪，可能怡君就在裏面也說不定。
「組織要這玩意幹嘛？」
在印象中，她正和佳琪在一起逛街，然後逛著逛著……對了！她被綁架了。隨著大腦逐漸恢復思考能力，怡君開始想起自己先前的遭遇。
「那是異變體，研究過程中意外產生出來的東西。因為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產物，加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們來不及找到控制它的方法。」
「【迅雷】，你有收穫嗎？」對詩函的這個問題，【迅雷】一樣搖頭以對。
「到這裏……應該就安全了。」媚兒仰頭聞了聞。這裏沒有什麼屍臭味，目前看來還是個安全的地方。
「跟我走！」媚兒打算先帶怡君脫離目前的險境，再伺機通知詩函她們。
不料怡君手上的金屬管用力敲下去，那些殭屍連理都不理，反而回手一撥。巨大的反擊力道讓怡君猛往牆上撞去，強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有人來了！」媚兒的三條尾巴全豎了起來，全神戒備中。
「果然……所有人先撤退再說，然後把地下研究所全封起來。」頭頭一聽，馬上下了決定。
「沒事，可能熬夜太多吧！剛剛居然看到一頭灰狼站在那。」
以往都是大明站第一線，所以詩函並沒有處理這種事的實務經驗。要是依大明的個性，肯定是直截了當踹破大門進去找人，可是她是淑女，不能做出這種事來。
雖然怡君想強迫自己站直身體，但是剛剛殭屍那一下牽動了她身上的傷勢，身體感覺像刀在刮一樣，冷汗直流。
在園區中有幾個留守巡邏的警衛，不過他們對於地面下所發生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照往常一樣巡視各處。
所幸怡君的手腳並未遭受束縛，現在的她正試著扶著牆壁站直身體。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怡君感覺身體好受了許多。
媚兒的狐火併不會造成物理傷害，只會讓目標產生令他最恐懼的幻覺，
「實驗體負傷逃跑，不過我方剛又失去三人。累積一共損失了五十七名人手，全部都是死亡人數，沒有傷患，目前我方存活人數不到十人。」
「咦？！」怡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懷裡的小狐狸居然在跟她說話，而且聽聲音還是女。
雖然媚兒的尾鞭能打退殭屍群，但是所含力道並不足以給予殭屍致命的一擊。因為要解決這些傢伙非打到它粉身碎骨為止，目前的媚兒並沒這份實力。
可惜這裏通訊不良，加上手機快沒電了，不然怡君早打電話出去求救。
要知道這可是當綁匪所要注意的基本原則──千萬不要給肉票有絲毫可以逃跑的機會。這群綁匪顯然相當的不敬業，連這些道理都不知道。
「不行，我怎找都找不到。」無痕垂頭喪氣的說。
狹小略嫌髒亂的房間內，只有在地板上隨便鋪著一條厚毛毯。而怡君就這樣被丟到毛毯上放著不管，漆黑的房裡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只有滿地的碎玻璃瓶和刺鼻的藥水味。
媚兒輕輕的掙脫怡君的懷抱跳到地上去，不過心裏有一點點捨不得的感覺。
想到此，媚兒知道不能再和它們耗下去。隨即在三根尾巴末梢上燃起青綠色的狐火，往最近的殭屍群甩去。
劫色？！這恐怕是每個女孩子最害怕碰到的事。但是怡君看自己衣著整齊，不像是遇到色狼的樣子。
這時，一個人影從門外連滾帶爬闖了進來。
例如怡君眼前的玻璃瓶，就裝著如同籃球一樣大的綠色眼珠，而旁邊的玻璃瓶裝的則是長有魚鱗的手掌，這些都是怡君從未見過的東西。
所謂的飲料工廠，是由幾棟大大小小的廠房組合而成的一個寬大園區，四周還用高牆圍起來。
平淡的日子過久了，總是希望發生點刺激的事情來調劑身心，畢竟綁架事件不是每個人都遇得上的。
「台灣哪來的野生灰狼，你看到的大概是野狗吧！」
小狐狸用尾巴搔了搔怡君的下巴，這才將她驚醒。
當兩名警衛離開后，【迅雷】如魅影一樣出現在現場，同時還有兩道人影分左右快速飛竄過來。
還來不及讓怡君細想，另一端的走廊已經開始傳來緩慢的腳步聲，而且數量看來十分眾多。
這些人嚴格說起來只是傭兵，受血焰花錢僱用而已，根本沒有所謂的忠誠。和金錢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寶貴一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是誰？是狐仙嗎？」怡君擦了擦眼淚，完全不明白怎突然又發生這麼莫名其妙的事。
怡君是醫學系的，當然無可避免的會碰到人體或動物的解剖課程，上課的教室中也陳列了很多的標本。照理說，怡君對這些東西應該很習慣才對，可是架上除了各種人體和動物的器官外，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詭異標本。
媚兒的身體慢慢的變大，直到有一隻普通成犬大小為止。從原本的嬌小可愛樣，變成一隻優雅高貴的大白狐狸。
媚兒看怡君緊咬牙根的模樣，就知道怡君現在的狀況很糟糕，於是回頭問了一句：「還能走嗎？」
出於直覺，怡君心底總認為這次的事情和大明脫離不了關係。怡君喃喃自語的念著「回去再和他算賬……」，決定這一次非逼大明說出實話不可。
奇怪！怡君抱起小狐狸時有點覺得不對勁──這小傢伙身上香香的，完全沒一般
「我會一點點治療術，現在馬上幫您治療。」媚兒的三條尾巴同時泛起白光，在怡君身上來回輕撫著。
碰！碰！
現在詩函和無痕正分站在一棵大樹上，居高臨下的眺望廠房。【迅雷】佇立在樹下警戒著，而【疾風】則是停在樹梢觀察四周。
真神奇！怡君嘗試著轉動手腕，雖然感覺還是有點痛，但是比起剛才實在是要好上太多了。既然身體恢復了行動能力，怡君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意志。
只見兩女輕輕的屈膝一躍，就飛躍過了三米高左右的圍牆，而且體態輕盈的宛如黑夜中出來嬉戲的精靈一樣，最後兩人的身影悄悄消失在圍牆另一端。
夜半三更，可是在廠房區的停車場上仍停著許多車子，看來工廠內聚集了相當多的人。就常理推斷，這點很不尋常。
「這裡是由柯奎導師掌權管理的地方，你不能擅自下令撤退。」研究人員看大家都要落跑了，趕忙出言阻止。
「等等……還少一個。」詩函好像突然發現一件事，開始用手指點了點。
眼見攻擊無效，媚兒將尾鞭集中在同一處，試圖打出條通路來。
「關於這點，等下請讓兩位主母來跟您解釋吧！我只是跟隨在主人身邊修行的侍女，不能直呼主人的名諱。」
「這異變體就是我們組織所有研究的最終目標。異變體身上的體液經過動物實驗后，確定擁有百分之百傳染力，只要一滴滴的量，就足以讓接觸到的生物變成第二隻異變體。雖然能力並沒有母體強，不過只要抓到母體，這點往後還能加以研究。」
說也奇怪，被媚兒尾巴掃過的地方痛楚立刻減緩許多。不一會，怡君就可以坐直身體，活動四肢了。
至少，她也得要帶怡君到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不過，讓詩函傷腦筋的是，現在她要怎麼進去。
看到一堆缺手斷頭的屍體在自己面前晃動，怡君除了感到噁心之外，一種恐懼與害怕的心情正慢慢的滋生著。
「小傢伙，要準備逃命了喔！」怡君一手抱住小狐狸一手握著金屬管，往反方向的走廊跑去。
「對、對不起！」媚兒看怡君臉色發青的模樣，趕緊將她放在桌上。
「把眼淚擦乾吧！我身上都快濕透了。」
她、她用敬語稱呼我ㄟ！怡君從震驚中回神過來后，馬上又發覺到事情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目前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媚兒已經和殭屍開始對上了。
※※※
媚兒自己一人要逃是很簡單，但是這樣她來這就沒有意義了啊！
怡君從桌上跳起來到處張望，發現這裡是間廚房，於是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那是劫財嘍？……也不像。
她記得那些人好像說過殭屍怕火，那這些東西應該會有用才對，剩下的就是找個打火機了。今天就來煮一道「烈酒烤殭屍」吧！
媚兒現在可不是以往能呼風喚雨的九尾天狐，充其量只是只不成氣候的狐狸精而已，能使出狐火已是她最強的攻擊技了。
「呃……真要命，被包圍了。」怡君回神過來后，才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利到了極點──一大群殭屍已經將她重重包圍住，身上儘是傷口和血跡。
怡君蹲縮在牆邊，雙手緊緊地抱著小狐狸，淚水開始從臉頰上滑落下來。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是為了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而哭泣。
對方電擊棒的電量也未免用了太強了一點，也不想想自己不過是個纖纖女子而已，這樣似乎有點小題大做──怡君一邊抱怨，一邊在思考著自己被綁架的原因。
「你還不明白嗎？只要我們將異變體的體液混在飲料中販售，到時喝下去的人一律會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活殭屍，而且就算被殺也能活動，除非被打到粉身碎骨為止。加上被殭屍攻擊到的人也會因傳染變成新的殭屍，所以只要我們能在異變體身上找出控制殭屍的方法，就能組織屬於血焰的龐大殭屍不死軍團，到時候甚至連要統治全世界也不是夢想。」
廠房區後方是一大片樹木茂盛的山坡地，也就是詩函她們所降落的地方。
媚兒找到這間地下研究室的事沒有人知道。她是靠優異的嗅覺和嬌小的身體，一路尋找著和大明相似的氣味從通風口鑽進來的。
「火，異變體怕火，不過你們必須活捉它才行。」
雖然青綠色的火焰很快在殭屍群中蔓延開來，不過這種冷冰冰的火焰似乎無法對這些殭屍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只是讓它們的形象顯的更為恐怖而已。
「這地方果然有古怪。」詩函輕輕的撥弄著發梢，笑了。
不過說真的，自從大明搬離家后，她的樂趣就少了好多，日子變的有夠無聊的。
這時，附近傳來的幾聲槍響拉回了怡君的思緒，好像從標本室外傳來的。怡君見標本室的門並沒有完全闔上，於是偷偷的繞到門縫邊。
「頭頭，不好了！那些死掉的兄弟全都站起來，開始四處移動。」負責警戒的手下跑過來大叫著。
怡君打開門走出來，整個走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前後都是深邃看不到底的通道，陰沉沉的十分嚇人。
有嗎？無痕看了一下。【疾風】在屋頂上，詩函、【迅雷】都在啊，一起出來的不就只有這幾個而已，還少了誰？
再這樣繼續僵持下去，殭屍們只會越聚越多而已。
緊張又興奮的心情讓怡君緊握住金屬管，慢慢的推開房門。
怡君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都快散了，四肢麻麻的完全沒有任何知覺，連要轉個頭脖子都不給回應。要是能昏過去的話，不知道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可就是他媽該死的清醒異常！請原諒她這麼一個淑女說出這種話，但是她真的是受夠了。
由於她找到怡君時的情況已經很危急，時間上容不得她再回去向詩函等人報訊，所以詩函等人是否能及時尋到此處，媚兒也不敢肯定。
「你瘋了啊！那傢伙獨自殺了五十幾人，你還要我去抓它？！」
在怡君眼前的是滿地慘不忍睹的屍體，各種死法不一。運氣好的頂多是斷手斷腳，而比較倒霉的則是從胯下被硬生生地撕裂成兩半。
「別灰心，我那也是一樣沒有收穫。」詩函側著頭思考著。
確定門外都沒人後，怡君才探出頭來，不過眼前所見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我的天啊！怡君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搖來晃去的，好像快斷成兩截。
「不會吧……」怡君也被自己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門還真的沒有上鎖，輕輕一轉就推開了，看來這些綁匪還不是普通的混。
「頭，這還有一個研究部的人，整個研究部門死的只剩他一人而已。」說完，便指著一個穿白色外袍的人。
剛剛從頭到尾怡君一直用身體保護著媚兒，不讓她暴露在危險中。雖說媚兒對這種自不量力的行為很不以為然──自己都保護不了，哪來能力
「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你忍耐一下。」媚兒說完就用其中一條尾巴卷著怡君的腰，輕易地就將她整個人舉到半空中。同時，將剩下的兩條尾巴左右揮出，在殭屍群中清出一條道路來。
這次的事情雖然滿足了怡君內心想冒險的小小心愿，不過她也知道要是一個弄不好的話，自己的下場大概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園區就那麼大，可是她詳細搜查過一遍后卻完全找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小東西，你也是被抓來的嗎？看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怡君蹲下身摸著小狐狸的頭，順便把它抱了起來。
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怡君應該是在匆忙中被丟在這。因么綁匪甚至於匆忙到沒時間將她的手腳縛綁，並且把包包收走。
回想起自己做過的壞事，也不過才那幾件而已。例如，當初看大明太胖懶的減肥，於是三餐都給他放瀉藥下去，或是把大明的腳踏車放氣，等他要上學時才發現，嚇的鬼吼鬼叫跑去追公車等等諸如此類的「小事」。
就在殭屍群伸出發臭的手掌要抓向怡君之際，突然有三條白色長影竄出擋在怡君身前，將所有靠近的殭屍打的東倒西歪。
「也許吧……」老李也沒答腔，兩名警衛接著往別處走去。
兩女消失后，【疾風】和【迅雷】互相挑釁地看了一眼，隨即各自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你想太多了，前提是我們要活的過今晚吧！」頭頭對這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有感慨──難怪大多數電影上的科學家都是瘋子，想法果然特別不正常。
「不會吧……就這樣把我丟下？！」怡君自己也傻了眼。
怡君看過太多的死屍了，立志當醫生當然會常常遇上這種事。初時看到是有點被嚇住，但是過一會兒就習以為常了，反正都是死人嘛！
在迷迷茫茫中，怡君慢慢的清醒過來，不過身體的劇烈疼痛卻使的她的大腦昏昏沉沉的，一時間還不明白髮生何事。
「去！被自己人所創造出來的怪物殺死，研究部門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喂，有沒有研究人員還活著的，出來給我解釋一下。」
可是能待多久，媚兒她自己也不確定。在這地下研究室她又不認得路，而她鑽進來的通風口太小，以怡君的體型根本無法從那裡逃脫，要怎麼脫身也是件很傷腦筋的事。
她這肉票還真沒有存在感，居然都沒人想到說順便帶她一起走。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綁匪，一點職業道德也沒有。
「人都快死光了也不見柯奎出現，現在這裏換我作主。我說撤退就撤退，你是聽不懂啊！」那頭頭邊說邊用手槍敲著那研究人員的腦袋：「就是你們這些人死腦筋硬要留下，所以才會死那麼多人。你們還愣在那幹嘛，撤退了啦！還是想留下來變成殭屍？」
「那玩意總該有個弱點吧！強的太離譜了。」
怡君從地上撿起根金屬管，小心翼翼的往門口的方向前進。怡君很樂天的想，既然綁匪會忘記將她綁起來，說不定也會忘記將房門鎖上。
最後詩函和無痕還是決定偷偷溜進去，因么大明那套不太適合她們。
不管怡君膽子再怎麼大，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女生而已，會有這種反應是很正常的。
「找到了！」怡君從櫥櫃中拿出幾瓶酒精濃度超高的酒。
囚禁怡君的房間外面是一間更大、更寬廣的房間。不過感覺上有點像圖書館，因為房間內擺滿了像圖書館一樣的長條型書架。只是架上擺放的不是書，而是存放各式各樣生物器官標本的玻璃瓶。
「我跟你主人很熟嗎？不然怎會特地跑來救我，總該告訴我他叫啥吧？！」怡君邊翻邊問媚兒。
聽到媚兒這麼回答，怡君知道是問不出些什麼了。可是當她聽到「兩位主母」這個詞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過還來不及細想就被打斷了。
※※※
先前被殺死的人，屍體也開始慢慢殭屍化。這點從地上那些屍體會不時的抖動能看出個大概來，而且抖動的次數正逐漸的繁密增加中。
在頭頭一聲令下，霎時所有人都走的一乾二淨。
可憐的綁匪先生們，這件事提醒我們壞人果然做不得，報應來得好快。可是等等……我王怡君又沒做過什麼壞事，怎也會落到這種地步？
怡君自己打扮得很樸素，沒理由成為歹徒眼中的目標才對，更別提家裡是一窮二白，恐怕連贖金都付不出來。
媚兒後肢用力的蹬在其中一隻殭屍的臉上，借力飛躍出殭屍群，瞬間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你快逃吧！我只會拖累你而已。」怡君苦笑了一下，身上的頭髮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她只是個弱女子，又是被電又是被摔的，身體哪受得了。
「這裡是……」
換句話說，這是只對有意識物體才有效果的攻擊法術。如果是對付像幽靈那類的靈體，這種攻擊還能造成傷害；可對這些完全無意識的殭屍，是起不了作用的。
就在怡君發神經回憶過往的時候，暗處中有些東西開始慢慢的朝她聚集過來。
「老李，你怎麼了？」
不行……這也不行……都太低了！怡君一直碎碎念不知在念啥，同時將挖出來的瓶瓶罐罐丟了一地，反正這不是她家，用不著客氣。
「真糟糕……」前有殭屍，後有持槍綁匪，到底走哪一條路會比較安全？這點怡君也說不上來。
更誇張的是，歹徒連她的包包也沒收起來，就這樣一直掛在她肩上。裡頭的證件和金錢全都好好的放著，而且連手機也在。
怡君剛靠近房門，就聽到門外有人在大喊著。
聽到那頭頭這樣說，研究人員臉上露出「你是白痴嗎？」的表情。可是對方用槍抵在自己頭上，讓他不得不解說下去。
怡君的眼睛適應黑暗后，透過門縫傳來的微弱光芒勉強能看清房間內的情況。
更奇怪的是小狐狸的尾巴變成又長又大的三條圍繞在她們身邊，就像是鞭子一樣在空中揮舞，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向慢慢爬起來的殭屍們示威。
「死的真慘……」
「等……等等！」怡君還來不及阻止，身子就已經離開了地面。
「你們給我滾開──」怡君一手抱緊小狐狸一手握住金屬管，向殭屍數量較少的地方衝去。只要衝的過去，至少還有一片生機。
「我想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到底做出什麼東西來！不但開槍打都打不死，而且還力大無窮。」那頭頭脾氣很不好的用槍指著研究人員的腦袋。
雖然說殭屍她沒看過，不過五十幾具屍體趴趴走的場面大概會很壯觀吧！她自己本身是蠻有興趣的，但是看現在的時間地點好像不怎麼合適，還是先逃命要緊。
從地上濕淋淋的鮮血來看，事情發生才過沒多久。這些人應該就是怡君剛剛聽到他們對話的那些人，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