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二章 伊達
當詩函以真面目出現在伊達面前時，伊達別嚇的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接著晴川看到了大明，大明的表現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神色悠然的坐在座位上品茶，不過看向晴川的目光里卻流露出一絲嘉許。
「你不打算參加嗎？」詩涵疑惑的問。
「我知道，他們無非就是想告訴我現在的耀日勢力一日不如一日，是時候該做出些退讓了。」晴川不慌不忙的說，神色一如往常。
「你啊！每次遇到這種場合就想盡辦法推卸。明明有撼動天地之能，卻不會想要用來做出一番大事業，【絕】和天帝這種大人物倘若泉下有知，大概會對你這繼承人感嘆不已吧！」
「關於耀日內部近日來的紛亂，我想各位應該有所耳聞，甚至在各位優秀的情報系統運作下，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所知甚詳。因此，我可以在會上很坦然的向各位承認，這些事完全是真的。」
「放心，我自有打算。」詩函拍了拍無痕的手腕。
那……那明月的未來又在哪裡？
再來是牧童，伊達本來以為他只是個小鬼頭，但很快伊達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
這時無痕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但是詩涵把手覆蓋在無痕手上阻止了她。
晴川此言一處，會議室內不禁一陣嘩然。
詩涵和無痕的打扮就比較正常，加上外貌偽裝過的關係，所以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只是就算打扮得再怎麼不起眼，也是擋不住有心人士得搭訕。
任誰也想不到這位外表看來斯斯文文，一直默不吭聲的明月新御主，一開口火氣居然這麼大。
大明在會議結束之後就被徹一郎拉走，大概是為了商討後天武鬥會的事。
「看來閣下這隻式神相當不簡單，不知是在哪找到的呢？」
雖然徹一郎能理解晴川的做法，但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事，徹一郎肯定自己無法能像晴川一樣，做下這種充滿魄力的決斷，畢竟數百年基業哪能說斷就斷。
只見深藍抬起手反手一招，那幾個耀日和隱星的長老們搖晃了一下身體后，就頹然的倒了一地，原本乾爽的身體全部變得濕淋淋的，好像剛從水池爬上來一樣。所有人臉上儘是痛苦難當的表情，但卻連呻吟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反正最頭痛的人是那位御堂老爺爺，大明自己在大會結束后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所以實際上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因為大明接下來的行程排得滿滿的，所以詩涵和無痕也就不跟著大明過去，說了一聲后就和牧童四處去走走。
其實不止三宗，從世界各地前來參加的特殊團體全都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畢竟像這樣一個開放的國際性聚會十分罕見，來這邊多聽多看絕對有益無害。
其實徹一郎早就知道大明無心於御主之位，隨時都有可能掛冠離去，所以他私底下一直在培養新的御主人選，但今日看了晴川的表現，徹一郎發現資質實在是差太遠了……
這裏可以說是島上最熱鬧的地方，對隱居崑崙五百年的牧童來說，親眼看到這麼多外國人聚集在一起，是相當新奇的事。
一想到這，徹一郎就忍不住感嘆起來。看到晴川的表現，徹一郎明白目前耀日的衰敗只是暫時的，東山再起不過是遲早的事，而隱星的新宗主似乎也不是池中之物。
因為要是眾位長老們遇上這種事，首先就是對外極力否認，然後在私底下想辦法解決，絕不可能就這樣大剌剌的把弱點攤開在敵人眼前。
但耀日和隱星的長老們可就沒那麼好擺平了，他們都是發號施令慣了的權威人物，向來只有他們耍大牌
「當然，我話既然說出口，就絕對會拿出耀日三分之一的地盤來，但……有個小小的前提條件。」
用餐時間，雖然詩涵三人都不太理會伊達，但伊達仍是有辦法一個人說得自得其樂，嘴巴從頭到尾都沒休息過，光這點就讓詩涵三人很佩服他，但如果他閉上嘴巴的話，用餐的品質會更好。
聽到耀日和隱星的長老出言不遜，本坐下的明月長老們又全站了起來——辱罵御主就等於辱罵整個明月，辱罵自己一樣，怎叫他們不感氣憤？
眼睛是靈魂之窗，所以不管外貌再怎麼偽裝變化，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不過並不是大明突然頓悟變得會講日語，而是詩涵先替他翻譯成日語發音，然後才由他口中說出來。
大明自己可不想因為這點點小事而鬧出人命。
明月的長老還好，因為是自家的御主，所以被責罵也不敢說些什麼。加上之前他們的言行舉止確實是有些失態，也只好摸摸鼻子乖乖的坐下。
依勢力範圍來說，耀日就將近佔了一半的日本，剩下的一半里，明月佔三分之二，隱星佔三分之一，如果耀日真的一次讓出三分之一的勢力，那他原本超然的領導地位將不復存在。
伊達笑了笑避開不談，他本來就沒指望大明會說真話，剛剛那問題不過是用來化解會議室內尷尬的氣氛而已。
看來做人不能太過鐵齒啊！伊達在內心苦笑著。
開放武鬥會的目的，就是希望三宗門人能多觀摩外來的奇人異術，從中學習啟發，並籍此砥礪門下的心志和見識，使其努力不懈，畢竟有競爭才會有進步。
「除非實力差距過於懸殊，否則我不該出手干涉。畢竟我這個御主也沒打算做太久，讓三個流派順其自然的發展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有誰知道，在晴川充滿自信的外表下，她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突破有生以來的最高點，並且還急速向上攀升中，連同手心冒個不停的冷汗，在說明她其實比任何人還要緊張。
明月的長老們心裏可得意了，這可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耀日和隱星被明月壓得死死的，光這風光的場面就足以讓他們往後含笑九泉了。
「兩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否有這份榮幸與你們共進晚餐呢？」隱星的新宗主伊達手舉酒杯，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說著。
「獃獃……」詩涵啐罵一句，然後溫柔的說：「我只要你永遠陪著我們。」
晴川也一樣招來手下將那些倒地的長老抬下去，她原本就對那些長老欠缺好感，深藍這麼做剛好幫了她一個大忙，而且少了這些專門製造紛爭的老人家，讓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輕鬆不少。
徹一郎很快從驚喜中恢復過來，仔細想想后，他也能了解晴川這麼做的用意。
伊達接著正色說道：「剛剛三宗眾位長老的爭論里，都有意無意的提起耀日，並且有意向晴川小姐點出一個事實。」
伊達景勝的臉上流露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邊問著大明，一邊還從容的指揮手下，將自家的幾位長老送下去休養，好像對剛剛的事完全不以為意的樣子。
「所以這次，我把這份資產的分配權提供出來作為三宗里成績第一名的獎品，因此能拿多少……就看各位有多少實力。先聲明，這次的武鬥會我也會參加，而且我也絕對會全力以赴。」
「你到底想怎麼做？」伊達不得不開口了，這一切簡直太過匪夷所思，讓他無法再繼續保持沉默下去。
不可否
人體組成有百分之七十是水，以深藍操控水的能力，要辦到這點並不難。
深藍可不管地點場合，在她的觀念里只要有誰敢對【絕】無禮，她絕對會讓對方的下場十分凄慘。雖然深藍不喜歡殺生，但該下手時決不手軟。
難道這個小女孩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後果，會讓耀日被周遭勢力給蠶食瓜分掉嗎？
「大小姐？！」
特別的是，這武鬥會近幾十年來對外開放，連外來訪客也能登記參加，所以整體參賽人數十分驚人。
雖然大明沒有正式向她表明過立場，但晴川知道大明是站在她這邊的，有這麼強硬的後台當靠山，晴川的信心可不是毫無根據的。
「請跟我來。」伊達瞬間就明白了詩函的意思，立刻起身離席帶路。
不過天才和瘋子間的差別就在於成功或失敗，如果晴川沒這份實力，想來也不敢說大話才對。
「小弟弟，甜點就點水果蛋糕，好不好？這間店做得蛋糕可是出了名的好吃，而且每天限量賣五十個，有錢還不一定買地到。」
伊達也不做作，直接將話題切入主題。
饒是在座長老們臉皮再厚，被晴川一語戳破后也不禁老臉微紅，訕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反正有人自願當凱子請客，牧童哪有拒絕的道理，反正到時再見招拆招就好。
因為除非是事關重大，否則宗主一般是不參加這種比斗的。而根據以往的記載顯示，歷任耀日宗主出手，完全不曾留下過失敗的紀錄，頂多是打成平手，可想而知，其實力強悍到什麼地步。
綠色的寬大夾克只拉到腹部，肩膀上還趴著一隻懶洋洋的白貓，再加上一頂帽檐拉低的鴨舌帽，牧童的打扮顯得相當隨性。
會議大約在下午五點左右結束，不過接下來還有幾場會議，但如果沒有重大事項的話，宗主是不用參加的。
不待現場眾人回過神來，大明接著又沉著一張臉說：「你們這些混賬傢伙，當我們三個宗主都不存在了嗎？不管什麼事，自然有宗主做定奪，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虧你們的歲數都這麼一大把了，竟然連這點行事規矩也不懂。」
無痕沒有被搭訕的經驗，不知要怎麼反應才好，於是學著詩涵做出一樣的舉動。如果依她自己的作風，她會直接拔劍架在他脖子上叫他滾。
好幾個耀日和隱星的長老把剛才吵出來的火氣全發向大明，其中還包括耀日的那個大友長老。
由於大明一時半刻間還脫不了身，詩涵三人也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點了杯飲料慢慢聊，順便注意一下附近的人都在談論些什麼。
可惜，遊走在女人群中向來如魚得水的伊達，這次踢到了個大鐵板。
武鬥會的規矩是每一宗最多派出七個人，然後打散，采淘汰賽制，打到最後剩下的一人就是冠軍。
晴川的俏臉上流露出些許狡詐的笑容，讓原本有點振奮的星月長老們都冷靜了下來，不知這小丫頭還會提出什麼古靈精怪的條件出來。
明月本家當中，並沒有足以和前兩者匹敵的優秀人才，為此徹一郎就不禁感到眼前一片黯淡。
這次的武鬥會大概是式神大會創辦以來最激烈的一次，因為晴川提出的條件太過誘人，加上她自己也要親自出場，所以月星兩派絕對會鉚足全力應對，畢竟選擇權在自己手上，絕對比在他人手上來的好。
如果是普通人，被一堆廢話洗
「呵呵……閑散慣了，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適合我，或者……該說我很清楚自己吧！我很明白自己不是那種善於領導的將相之才，所以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我做不來。不過老婆大人既然要你老公我干番大事，為夫的當然要遵從。說吧！你是想要統一地球，還是要統一宇宙？你想要的，老公通通拿下來給你。」
「喔？」詩函覺得這個人也蠻有趣的，竟然能光憑自己的雙眼就推斷出自己目前的容貌是偽裝的。
的確，伊達的年紀和晴川相仿，而大明也因為偽裝過的關係，看起來年級也和他們差不到哪去。與其面對那些老的骨頭都能打鼓的老傢伙，大明對伊達還比較有話說。
而明月和隱星一旦瓜分掉這些領土，三宗的實力將處於並駕齊驅的地步，所以明月和隱星的長老們從震驚中清醒后，臉上滿是欣喜的表情，反正他們主要也是想趁這時候從耀日身上占點好處，只是沒想到晴川會這麼爽快。
三人一貓里，最正常的就算詩函了，從她使用刀叉的姿勢看來，顯然出生於大戶人家並接受過良好的教養，這樣的人或許比較好溝通。但是當詩函雙眼直視伊達時，伊達發現這女子才是三人中最神秘的一個。
為了招待這些客人，營區內設置了數座露天餐廳，不但能隨時提供世界各地著名的佳肴和飲品，周圍擺設的桌椅更成為眾人聚集談天的地方，尤其時間已接近傍晚，人群更漸增多。
逛著逛著，一行人慢慢來到外來房客駐紮的營地區。
也許……自己真的是老了，未來該是年輕人的天下。
剛才徹一郎在大明耳邊所說的，就是讓他出來壓下這場騷動。再這樣吵下去沒完沒了的，會也不用開了。
「我想晴川小姐從剛剛的爭論里大概已經聽出來了。」伊達叫的可親熱了，直接晴川晴川的叫，不過晴川也沒反駁他，隨他叫著。
「可有一點，我希望在座的幾位要記清楚。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耀日目前雖處於困境，但幾百年來的苦心經營可不是假的，對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輩，耀日自認還有能力好好的『招待』一番……不過……」晴川正經嚴肅的說完后，表情又突然變得柔和說：「耀日目前確實是無人力再管理這麼大的地盤和資產，所以我決定……把目前三分之一的地盤和資產全讓出來。」
「你說呢？」大明直視著伊達，好整以暇的反問了一句。
「歷來式神大會的高潮所在，就是我們三流派的式神互相切磋的武鬥會。雖名為切磋交流，但說明白一點，這其實是我們用來解決一切紛爭的最後手段，誰有實力誰就能大聲說話，我想這點大家都很清楚。」
死纏爛打的行為向來是伊達所不齒的，只是他這次是有目的前來的，說什麼也不能因為一點小小挫折無功而返。為此，他連形象也不要了。
三人聽了一會後，發現大家談論的重點都集中在後天的武鬥會，或是近來一些比較重大的突發事件，此外就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消息了。
「要我平白無故讓出三分之一的地盤，傳出去耀日和我的顏面似乎都掛不太住，所以要怎麼拿這份資產，就要看看各位的表現了。」
最後還是大明先打破沉默說：「他們幾個只是暫時性脫水，多灌灌礦泉水，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抱歉，我這式神才剛收沒多久，性格還野的很，隨後我自然會向幾位長老賠罪。」
「各位心裏在打什麼主意，相信大家彼此間都十分清楚，我也就不說
「姐姐？！」無痕微微一愣，詩函不會真的要把真面目給這個登徒子看吧？！
伊達笑嘻嘻的問。
晴川環顧了在場眾人一眼，從他們的眼神里，晴川很清楚他們現在在打什麼歪腦筋。
在被深藍擱倒的長老群里，耀日的長老就佔了大多數。現在晴川身後只剩下幾位完全幫不上忙的長老，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孤軍奮戰，不過此刻在她眼中，卻依然充滿著自信的飛揚神采。
望著晴川，伊達不覺有些看的出神了。
不過在激賞的同時，眾人也不禁懷疑晴川這股自信究竟來自何處，莫非……她手上還握有著足以讓耀日起死回生的秘密？
一張可媲美當紅偶像明星的英俊臉龐，標準的衣架子身材（就是穿什麼都好看），加上充滿磁性的嗓音與一雙會放電的迷人雙眼，如果是尋常女子，此刻大概已經被電的七葷八素了。
看到好幾個長老突然無聲無息的倒下，在場的人全都嚇呆了，旁邊幾個反應較快的人立刻搶身上去察看長老們的狀況，但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更可恥的是牧童得回答：「不要！我要巧克力布丁。」末了，他還舉起手指比了個V字型說：「要雙份……」
這場會議比大明所想得還結束的早，看來大家都急著為後天的武鬥會做準備，無心在會議上大做爭論。
雖然大明說的極為誠懇，但深藍的舉動無異是在耀日和隱星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估計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只是畏懼於深藍那未知的能力，一時間使他們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那不正好？如果晴川成為了這次大會的主角，就不太會有人再注意你老公我，這樣一來自然也就少生事端了。」
「到最後還是要用這麼野蠻的方法來解決啊……」
連考慮的時間也沒有，詩涵反射性的舉手在臉前扇了扇說：「不行！」毫不客氣的直接拒絕伊達。
因為這裏大部分的人都來自不同國家，所以許多人都是使用較通用的英文來進行交談。近來牧童和無痕也開始學習英文，以他們的天資自然是輕輕鬆鬆就能上手，所以在場眾人的對話他們大致上都聽的懂。
尤其是深藍並沒有人類所謂的道德觀念，所以不認為殺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人類怎麼看待螞蟻，深藍就怎麼看待人類，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你……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但這不是你真正的樣子吧？能擁有這雙眼睛的人，絕對有一副配的起的容貌。也許我很唐突，但是能請你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嗎？」
晴川話一說完，在座長老全沉默了起來。
於是她想了下說：「這裏不適合談話。」
大明本身倒是有點傷腦筋，他可沒想到深藍一出手就讓她把耀日和隱星全得罪光了。
還好大明揚起右手制止了深藍的動作，他再不阻止的話，這些人馬上會脫去全身的水份，瞬間就變成一具乾屍。
至於無痕嘛，她一直冷冰冰的閉目神思，因此伊達看不出什麼，但是伊達的直覺就是感到她十分危險，所以一直不敢去惹她。
大明笑著回答道：「雖然野蠻，但還有比這更實際的方法嗎？不然也不會出現『成王敗寇』這句成語。你也別想得太多，看情況的發展，並不需要我出手。」
目前的耀日最需要的就是內部的整頓與休養，但是這麼大的地盤卻反而變成一種負擔，因為本家再也無力分出人手去掌控這些地方，與其咬牙撐著等死，倒不如學壁虎斷尾換取一片生機，這樣一來晴川就能收服耀日餘下的菁英，養精蓄銳，重新培養人才。
「這
首先是阿獃，伊達很確定它絕對不是一隻普通的小貓，有哪只貓會生冷不忌的掃光桌面上大半的食物，就算雜食也沒雜成這樣，而且那麼兇狠的吃相，好像桌上的食物跟它有血海深仇一樣。
伊達眼神一變，眼光就像路旁被遺棄的小狗一樣楚楚可憐，並且對三人拒絕的眼光視若無睹，熱絡得招來侍者點菜。
他眼中的小鬼竟然單手用餐刀隨手把牛排挑起，然後把餐刀在空中一揚，當那牛排安穩的落在盤中時，已被切成整整齊齊、大小一致的七七四十九塊，可怕的是伊達完全看不清他的動作。
小弟弟？！牧童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自己的年紀搞不好比伊達祖宗八代加起來還大，他居然叫我小弟弟……
她早知道伊達別有用心，所以並沒什麼食慾，吃東西也只是淺嘗即止，而無痕對眼前美味的餐點根本是連動都不動。
「你這小鬼，別以為仗著明月在背後撐腰，說話就能如此放肆……」
話一說完，會議室里大部分的人都嚇傻了，包含老謀深算的徹一郎與伊達在內。至於大明等人則是不了解晴川所說的數字的意義，所以並沒有像其它人一樣吃驚。
「呃……別這麼無情嘛！就當可憐可憐我，一個人吃晚餐是很無聊的。」
不過就在明月的長老們準備要破口大罵回去時，深藍搶先有了動作。
「如果你不出手的話，我想這場比賽將會由晴川一手主導。」詩涵對晴川倒也十分讚賞，剛剛它的表現讓詩涵的印象十分深刻。
雖然他是新上任的隱星宗主，但沒過人的實力和手段，是坐不上這位置的。
因為晴川突然要出場的緣故，星月兩派不得不更改原本出賽的人選，重新思考應變之道。
平心而論，伊達認為那小鬼要把自己斬成八塊的話，自己絕對抵擋不住。（那牛排最後是被阿獃解決的，因為牧童不替他切的話，阿獃會直接抓著用撕咬的，那場面可不怎麼雅觀，雖然阿獃自己比較喜歡這種方法……）
從晴川的眼中，伊達看到了無畏以及堅強，但詩函的雙眼，給人一種不屬於凡塵的飄渺夢幻感。光是直視，感覺就彷彿靈魂將要融化一樣，伊達用了好大的定力才把眼光移開，不然有可能就此迷失在這雙眼睛中。這其實是修鍊天魔迷魂大法的副作用。若是平時，詩函會很刻意地去抑制，但這次他是故意的，目的是想看看伊達的實力。
儘管這個請求十分荒唐，但是伊達知道，如果他無法找到答案，這雙眼睛會成為他的心魔，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其實也不只深藍，上階荒獸本來就不把【絕】以外的東西放在眼底，如果今天出來的是煉獄，恐怕這裏的人都死光了。
接著伊達拍了手后說：「既然那些脾氣火暴的老爺爺不在了，我想我們三個年輕人就直接把話攤開來說吧！」
「對了，你們和明月的御主是什麼關係？」廢話那麼久后，伊達很不經意的冒出這句話。
詩涵在心底對大明嘀咕著。也許是看大明近日來連場惡戰，搞的身體負荷不了，心中不禁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起了反感。
到是牧童跟阿獃對桌上的食物搶的興高采烈，一人一貓解決完巧克力布丁后，伸出魔掌把無痕的桌面全一掃而空，開始為最後一塊水果蛋糕爭了起了。
其實不只伊達，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眼光全被晴川吸引住了。
「嘿嘿……好奇嘛！」被詩涵一語道破了目的，伊達訕笑了幾聲搪塞過去。不過光從用餐這段期間，伊達就觀察出了許多異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