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第六章 南極
可冷是不冷了，但才剛通過崑崙之徑，一陣強風襲來就把詩函吹上了天。
白龍的身形突然急速向上攀升，幸好眾人早有準備，才不至於被甩出去。
與暴風雪抗衡，雖然會消滅掉敖揚的體力，但是致命的寒冷低溫才是問題所在。
至於深藍，大明相信她有能力自保，因此暫且將她放到一邊，徑自衝進冰屋裡要提醒眾人。可大明才一進屋，長毛象下墜的情況就已停了下來，顯然到底了。
「開什麼玩笑！」
南極大陸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自六月二十二、二十三日起進入水夜期，一直到十二月份為止，一天二十四小時內部是在漫漫長夜中度過。
「嗯！」小雪很用力的點頭答應著。
不久后，長毛象隨即擺擺頭昂叫—聲，邁開巨人的步伐前進。
由於這裏的風勢不受敖揚的控御，所以敖揚也只能在風中尋找空隙前進，避免和強勁的暴風雪正面激撞，以節省體力。
「大姊……我們就得這麼歹命不可嗎？」瑤姬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歡樂景象，再比對一下現在自己的處境，可說是有點讓人咬牙切齒的感覺。
「企鵝……」小雪將頭冒出白龍外觀望下面許久，然後又一臉失望的轉過頭來說：「怎沒有企鵝？」
大明等人所搭乘的長毛象，就是中了這招數。不過照理來說有小雪在，應該能避開這類危險的地方才對，還是因為這幾天下來她太累了？
又飛了十多分鐘后，忽然一陣劇烈的狂風暴雪襲來，吹的敖揚身形一挫，甚至往後倒退數十公尺。
由於長毛象從不歇息的腳程，路途比敖朔預計的要早兩天到達。在第五天上午，他們就已能見到遺迹範圍的邊緣。
大明一手摟著詩函，另一隻手則是纏握住白龍的鬃毛固定身體，低頭在她耳邊細說著：「鬱悶很久了嗎？表現的這麼瘋。」
「你們都還好吧？」大明看著詩函幾人，他自己倒是沒有感到異常之處。
眾人休息一會等敖揚恢復后，隨即又準備上路。
「沒辦法。」這次換敖揚搖頭說：「越靠近遺迹，風元素顯得越是狂暴，就算是能駕馭風向的西海龍族對此也是無能為力，況且……那遺迹還有著能壓制龍族力量的特異之處，從空中接近太危險了。」
所幸這冰縫的深度才百余公尺，對大明他們而言根本摔不死人，況且還有隻長毛象在墊底，只是可憐了這隻辛苦好幾天的長毛象，雖是百余公尺的深度而已，奈何體重太重，被自己龐大的噸位一壓，下半身全都碎裂了。
詩函長這麼大，在南極上空狂飆的經驗這還是第一次，不免興奮的哇哇大叫。然而十幾分鐘過去，詩函的興緻也減少了許多，便安靜下來緊靠在大明懷裡。
「現在要怎走？」雖是晚上，但大明的視力並沒怎受阻礙，不過這地方一眼望去四周儘是冰雪山脈，連個方向也分不出來。
「總之不管什麼。既然這地方有這麼神秘的力量在守護著，我想這裏應該有很特別的東西存在才對。」沉默已久的敖離這時也開口了。
頓時青、紅、白、黑四條龍憑空出現，直直的朝冰鷗對撞過去。
不過，大明最後還是沒有叫煉獄出來。
大明不用說啦，一身輕裝打扮就像到了夏威夷過暑假—樣，涼爽到讓人看了就替他發寒。詩函也頂多加了件外套大衣，她的禦寒法術可比啥都還管用。
因為永夜的關係，讓人分不太清楚現在的時間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就算看手錶也一樣。要是搞迷糊了，誰知道現在是晚上九點，還是早上九點呢？
「嗯，沒錯。照這麼說，在冰帽表面上是找不到任何東西的，這麼說來，
敖離這時世從冰屋裡冒出頭來說：「跟調查的結果差不多，從這裏開始才算定真正踏入遺迹的範圍。」
在通過崑崙之徑前，詩函已被告知先在身上施放防寒之類的術法，免的突然一下溫差過大，身體受不了可是會出事的。
眾人一齊低下頭思考著：
大明看眾龍子、龍女們身上大包小包的，帳篷睡袋等一應俱有，裝備十分齊全、再看看他們自己，全都是輕裝便服，兩手空空的就跑來，簡直就像是來度假的（實際上……也是如此啦）。
依那速度和冰鷗的體積，破撞上可不是好玩的。當下四位龍子隨即化身為龍，迎上冰鷗群的攻勢。
敖朔隨即解說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往南極點和羅斯冰糊之間的地帶，等一下敖揚將會帶我們往東直到遺迹周圍，然後我們接下來得花上一個禮拜的時間前往遺迹。」
長毛象的移動力雖不能稱得上是快捷，但是在這種暴風雪瘋狂肆虐的天候，以及處處潛藏著未知危機的冰原來說，能踏實前進就是最快的速度了。
「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睡死的敖朔外，所有人都跑了出來。
「別鬧了！這種情況下還逞強，是會出事的？敖揚，立刻下去！」敖朔見狀也立刻跟著厲聲發言。
「這麼久，不直接飛到目的地嗎？」聽到這，大明明白他們準備的如此齊全不是沒原因的。
「是有東西沒錯，而且現在還正向我們沖了過來。」聽到風裡夾雜著異常的聲響，大明仰望著天空說。
西海龍族不愧是御風一族，在天空中疾奔的速度就是不一樣。
敖揚這時也跑出來補充說：「內海龍族在數年前就曾有人到此地探險，以輩分算起來，那位還是我的先祖輩，當時風龍一族的最強者。不過後來卻就此失去了音訊，族內的人猜想他可能是死在這了。」
上天好像是要整他們一樣，長毛象走著走著，前腳剛踏到雪地上，周圍的地面忽然迅速崩裂，連長毛象自己也隨著崩雪往下掉。
隨著白龍前進，路途變的更是艱苦。能讓敖揚竄行的空隙明顯的減少許多，不得已之下，敖揚只好強行穿過暴風強勁的地帶。
就這樣，長毛象在冰原上冒苦漫天風雪走了三天。
隨著大明的話語，眾人一起朝他眼望的方向看去。
隨著眾人的深入，敵人的數量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攻擊方式也變的更為猛烈強悍。
「我覺得我們有點找錯了。南極大陸是被一層冰雪所覆蓋住，就像人類戴帽子一樣，因此稱之為『冰帽』。既然敖離他們提到這遺迹是很久以前的記載，那時代的南極大陸可能還未被冰雪所覆蓋，所以我想在這片冰原上，我們是找不到任何東西的。」
起初大明他們還沒怎在意，可進了暴風圈后才知道厲害。
「魔導術！千倍重力。」
雖然他們衰弱的在人形時和普通人根本沒什麼兩樣，可化龍之後還是有著一定程度的戰力。
「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既然沒人進去過，為什麼你們能肯定這裏就有個遠古遺迹呢？」大明對這點好奇很久了。
因為冰屋裡的高度連站直都不夠，所有人就只能坐在冰上，連出入冰屋都得矮著身。
任風雪瀰漫的夜空中，約有十來只的冰鷗正順著暴風雪，筆直的朝他們這俯衝而下。要不是有大明提醒，在這麼大的風雪中恐怕還真不容易發現到它們。
詩函的法術一放出來，幾隻張牙舞爪的冰霸王龍就因承受不了自己的體重，最後紛紛碎裂崩潰，也是很簡單的就破收拾掉。
這下，無痕反手一
「小心！」
「有風景可看，又有怪物可以玩。老公，這趟度假之旅真是太美好了。」
「注意了，我們已接近遺迹力量的影響範圍。」敖揚扭過頭來說，然後一個盤繞鑽進暴風圈裡。
「老婆！出來一下。」大明出聲叫喚著。
在冰縫的另一頭，路徑逐漸向下傾斜延伸，就好像是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一樣。
另外，南極亦是世界上風最大的陸地，冬天的陣風時速可達一百六十公里（在紀錄上曾出現過三百二十七公里的時速）。它同時也是最乾燥的陸地，遠比非洲的撒哈拉沙漠還干。
隨著大明揮出乾坤八劍，大片的冰恐龍群化為冰塵隨風而散。另一方面，詩函則是高舉著法杖，獨自單桃數只冰霸王龍。
※※※
比起上一次所見，練霓裳龍化后的體型又變大了許多，簡直已快追上她父親南海龍王，四龍子在她身前也個免矮了一截。對於一條年紀才百來歲的龍來說，確實是發育過頭了點。
不過反觀大明這邊，顯的就十分怪異了。
「你們相不相信，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合的事。」大明說著，揚起手直指著前端。
詩函的回應則是靦腆的笑了一笑。
隔著一面冰牆，冰屋裡和屋外儼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過敵方大半的攻勢，還都是由大明等人所接下。
「那表示……我們得向下發展嘍！你不早說，不然我們早就開始挖了。」
「好像有東西壓著，身體感覺沉沉的。」小雪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可憐。
可這麼一來，在白龍上的人們就好像是在坐雲霄飛車—樣，高低差大起大落不說，翻騰盤繞、大迴旋，樣樣可都少不了。
雖然小雪同樣受到遺迹的影響，力量會有所限制，但是有大明和詩函的能量支持，總算還撐的下去。
天上的月光和星光也都被雲層遮住，留下黑暗、風雪和寂靜充斥在這塊廣大的冰原上。
「兌澤吞月！」
怪物加惡魔，世間上還有比這更恐怖的組合嗎？想起來就讓人發麻。
「嗯！是啊！那我們明年再來玩好了。」
起初他們對大明帶這麼個小女孩來，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現在總算知道，在這麼荒涼酷寒的環境里，只有這小女孩的能力最能派上用場，紛紛收起了小覷之心。
無痕和深藍則是點了點頭，她們和小雪的感覺都是一樣的，不過情況並不很嚴重。
那時大明正抱著小雪坐在長毛象的頭頂上，並用手掌輕握著她的小手傳送能量給她，有點像是電池正在充電的模式。
雖說時間是上午，但天空依然是黑壓壓的一片。
練霓裳在對上大明時並沒有明顯記憶的敗績，一切事情都是在她無意識時所發生的，所以她本人並沒有什麼感覺。
察覺彼此程度差別太多的龍子龍女們，—個個陷入了憂鬱不已的灰暗情緒中。
在場除了小雪高興的哇哇叫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肅穆。
至於漏網的冰鷗則是直接向長毛象襲來。長毛象揮舞著冰牙和鼻子解決了兩隻，剩下—只則是被小雪招手變出的巨大冰錘給敲的粉碎。
不過最讓眾龍子龍女抓狂的，還是他們夫妻倆接下來的對話。
而遺迹的力量又會使龍族衰弱，同樣也是個棘手的問題。
之後敖揚搖身一變，化成一條兩百多公尺長的白龍，載著眾人在狂風中向東方竄去。
「所以你們就獃獃的跑來了？」大明替他把後面的話接完。
然而在這片荒蕪冰原上最悲情的人物，莫過於遠遠跟在大明身後的兩名女子了。
由於冰縫上常會覆蓋
在接下來的一天里，大明一行不斷地遭受到各種冰雪生物的襲擊，其中甚至有恐龍和其它許多未曾見過的物種，好像在逛動物園一樣，成了名副其實的觀光之旅。
厚厚的毯子和睡袋鋪在冰上，暫時成了眾人的棲息之處。溫暖且明亮的火焰，歡樂的談天說笑聲，無一不與外界形成強烈的對比。
「好冷！」
「看來……我們似乎不怎受歡迎啊！」大明低聲說。
然而，有條烈焰巨龍的動作比他們還快，瞬間就搶在四條龍之前竄出，還把冰鷗群撞的七零八落的。
「走了一天，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這裏真的有所謂的遺迹嗎？該不會找錯方向了吧？」
就算身份尊貴如素心、瑤姬之流，也得乖乖的一邊冒著風雪，一邊快步跟上長毛象，誰叫她們現在的身份是跟蹤狂。
在他們的眼中……這趟只是出來玩的而已嗎？
但其它人就不同了。
幸好這時詩函替他解了圍：「企鵝的活動範圍是在海濱地帶，這種內陸地區是看不到它們存在的、等事情辦完，我們再去看皇帝企鵝、國王企鵝，好不好？」
依大明的想法，只要叫煉獄出來在原地站著，他自然會融化冰帽往下沉。不過要怎讓煉獄乖乖的聽話，這在技術上就有些困難了。
後來還是小雪拉起一層冰幕，給了眾人整裝集合的空間，不然人全部被吹跑了。
敖揚的身影有如白色的流星般，悄然地劃過冰冷寂靜的荒野。綿延不絕的山脈冰河就像湍急的流水一樣，迅速地自他身下消逝。
至於練霓裳看到詩函，則是冷冷的別過頭去裝做沒看到一樣，但眼裡卻有些慌亂和不自在。
在小雪臨時創造出來的冰屋裡，敖揚里著厚厚的毯子，一邊烘著火一邊猛灌熱湯，讓身子漸漸的恢復知覺。
不過大多時間，兩女還是圍著詩函說話比較多？
「這點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大概不歡迎任何人的探訪，不然也不會表現出這麼明顯的拒絕態度。」
「進入遺迹後會怎樣？」大明回頭問。
跟小雪召喚出來的長毛象一樣，這些冰鷗同樣是由冰塊所擬化出的生物，光展翅開來身型就有一頭象那麼大，而且一次一大群撲來，那聲勢可真不是蓋的。
「這感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深藍低頭納悶的想著，不過最後還是因為記憶的年代太過遙遠而想不起來，所以也就沒開口提出。
「我還可以再撐一下！這點風還難不倒我。」敖揚回應吼著。
雖然無痕一直沒表露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但眾人已能從此處瞧出了些端倪。同樣是龍族，表現最為突出的練霓裳在打了一天後，現在已經累到趴下了，可反觀無痕，從頭到尾還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練霓裳看到這招時不禁暗自咬牙，顯然是在這招上吃了不小的虧。
※※※
小雪對這種同樣活在寒冷地帶的生物興趣可大了，只是一直無法親眼看見。
大明這次是以藍頭髮的真面目出現，一現身就惹來玉真和清兒的注目，因為前後形象差距太大了，想讓人不注意也難。
除了無痕和無忌，其它人都穿起了厚厚的禦寒衣物。隨著力量下降，相對的禦寒能力也會減低，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乖乖的多穿幾件衣服，才是最保險的辦法。
詩函則是貼在大明懷裡，慢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姊，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喔，只是踩到了冰縫，沒什麼大不了的。」大明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詩函的看法。
「我沒
在各種異常嚴苛的環境條件下，人類不依靠外力根本無法存活於此，然而……還是有例外的。
「敖揚！可以了，下去吧！」敖無忌放聲大喊著。
說到玩冰塊，就算是水龍一脈也是望塵莫及，因此對於小雪這手擬冰造物的能力，幾位龍子龍女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
「呃……因為古文獻上是這樣記載，所以……」敖揚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話語有點斷斷續續的。
「就當陪我散步吧！」素心臉上仍是一貫淡淡微笑的表情：「你不覺得這個地方還蠻有趣的嗎？不管什麼東西靠近，本身的能力都會被壓制住，就算不屬這界的你我，—樣也會受到這份力量所拘束。」
「冰帽平均厚度達兩千七百公尺，你想挖到什麼時候？而且也不保證能剛好挖到我們所要找尋的遺迹。」
一隻巨大的冰牙長毛象白冰原中隆起成形，擔當起了眾人代步的工具。且依這頭長毛象的體型體重，並不用怕它會被輕易的吹跑。
雖然擬化出來的冰雪生物沒有痛覺，也沒有自我意識，但聽它那有一聲沒一聲的嘶叫著，聽起來還滿凄涼的。
他們夫婦似乎不知道什麼叫累的樣子，打了一整天後依然是精力充沛。尤其是大明，每次出手就是猛放範圍絕招掃場，算算一天下來狂放了上百次，體力還是旺盛的很，看樣子再放個百來次也不成問題。
對小雪而言，這片荒涼的大地就像是自己家裡一樣。
出手的是練霓裳。
照敖朔他們原本的打算，眾人接下來要搭十一號公車過去目的地，不過小雪的存在給了他們更好的選擇。
但是面對詩函那次，練霓裳卻是實實在在的嘗到失敗的滋味，而且是慘敗。這給她向來高傲的自尊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現在玉真和清兒總算知道，當初練霓裳那聲「怪物」是什麼意思了。在她們看來，大明確實是個道地的怪物沒錯，而詩函則是比惡魔還像惡魔。
眾人爬上長毛象的背部后，敖朔便向大明等人說明了方向，接著鑽進冰屋裡安置行李去了。
深藍自己倒並不覺得會冷到受不了，頂多只是討厭皮膚乾乾的感覺而已。
大明緊抱著詩函，而詩函也摟緊著小雪。眾人全神貫注地抓著白龍的鬃毛，談話也明顯變少了。
至於小雪……有誰聽過雪女會被冷死的……
看到這，眾龍子龍女都不得不承認，無痕才是他們龍族之中最厲害的人物。
傳說中要解開蒼龍之原的封印，需要四族的龍王全到齊。不過因為還不能確定蒼龍之原是否存在，所以這趟只能算是探勘之旅，四龍王並未同行。
在詩函這幾個月的教導下，深藍總算有了穿衣服的習慣，但也只是件寬大的襯衫罩著，然後加上牛仔褲的隨意打扮。
既然敖朔都這樣開口了，敖揚也只好乖乖的降落下到冰原上。
「風強也就算了，沒想到會冷到這種程度。」敖揚說話時，語氣還在顫抖著。
「嗯！這裏的元素與外界不同，一切都顯的狂亂且不受控制。尤其我們的能力在這會有所下降，大家要多加小心。」敖離看著冰窗外面的情景說。
遺迹探索隊伍在崑崙集合出發，參加者有四龍子、四龍女、大明、詩函、小雪及深藍，基本上全部是非人類的組合。
眾人看樣子也知道敖揚到了極限。
就算大明一行人用奔走的，考慮到各種因素，移動力可能還比長毛象緩慢也說不定。而且只要小雪的力量足以維持，長毛象就能二十四小時不停的走下去。
「是極光啊……」詩函出來后，看到如同橫向的綵
「也不能這麼說啦！那些文獻都很古老了，少說也有數千萬年以上，甚至更久的歷史，那時期的地圖地形和現在根本不一樣，我們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才推敲出蒼龍之原可能是在這個地方。」
跟在大明後面半年，同時也看著他半年。想來，時間也差不多夠了……
雖然無痕很厲害，但讓他們覺得最可怕的，莫過於大明和詩函倆了。
「居然有這種地方啊……」大明喃喃念著，並且接過敖揚的行李背上。
「搞什麼鬼。」大明覺得這也太快了一點，於是又抱著兩個老婆走出屋外，看看現在又是啥情況。
若以行車來比喻，他們剛剛就像是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平穩且順暢，但現在就像駛進了山路，路程顛簸不定，而且有越來越加劇的趨勢。
水之龍族雖然能耐寒冷，可在這種暴風異常強勁的地帶里，卻是難以隨心所欲的飛行。除了風之龍族外，根本沒有其它龍族能夠在這種暴風中自由移動。
「事情總要試試再說。不過用挖的太慢，我有更好的辦法。」
四龍子和三位龍女的力量因為受到壓制，變的相當容易疲累，最後還是採取輪流休息的方式，以應對敵方無止盡的襲擊。
加上小雪又在長毛象的背部上造了個小冰屋（約八人帳篷大），雖不能說的上寬敞，但總算讓眾人有個遮蔽風雪的地方，所以這趟旅程還不算很艱苦。
練霓裳的身軀纏繞著熊熊的高溫烈焰，直接和她對撞的冰鷗都是瞬間就破蒸發，不然就是倒霉的被母暴龍掃到，身體溶了一半被暴風雪吹跑。剩下的冰鷗則是一鬨而散，振翅避開練霓裳，可另外還行四條龍在旁守候著，見冰鷗散開，隨即一人一隻各自撲上，三兩下就將之解決。
當白茫茫的崩雪消散后，大明也看清了周遭的環境——原來長毛象踩到的是一處巨大的冰縫。
大明摟著詩函的腰站住長毛象的頭頂上，頗為不解的環顧著四周，一方面是陪老婆看風景，一方面也負起警戒之責。
「不知道。因為遺迹力量的影響，連想通過外圍靠近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而且像我們這種較高等的龍族，來到這裏力量后衰弱的簡直快與常人無異，更別說是一般的龍族了。因為這樣的環境因素，所以原先龍族對此地並不怎感興趣，直到我們近十幾年開始注意調查后，才總算有了些成果。」
由於事起突然，加上大明的視線被崩雪所遮也搞不清楚狀況，於是立刻先將兩個老婆抱住，再讓小雪騎在自己肩上，看情況隨時準備閃人。
詩函原本在冰屋裡和無痕說話，兩女聽到后都鑽了出來。
而在最冷月（五、六、七月），內陸地帶氣溫約為零下四十至七十度之間，南極最高峰的「文生峰」，氣溫甚至冷到零下兩百四十度，可說是地表上最低溫之處。
雖然大明及時拉住了詩函的手，但詩函被那風吹的橫盪在半空中的場景，也是夠令人好笑的。
素心笑了笑，最後也沒再說話。
「呃，這個嘛……」大明一時倒忘了，到底南極北極哪一邊有企鵝存在。
「哇哈哈——風怎這麼大！」
就是在這時候，他看到了前方天空突然出現的異狀。
不過小雪搖了搖頭，說不是她做的。
畢竟前幾天她和練霓裳的那場戰鬥，實在讓人印象太過深刻了。而且就算她們有心想打大明的主意，也不得不考慮引他這位恐怖太座的存在。
東海龍族是眾龍族之長，而且敖朔的年紀在眾人中也是最大的，儼然是眾人中的領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