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大明和無痕的追逐，往往都是在身邊錯過了彼此。為了無痕，大明變成了追星一族，但要當個瘋狂粉絲，似乎不是件那麼簡單的事……
詩函與大明的婚禮，盛況空前的程度令人超乎想像。然而在許多賓客之中，大明最意外的，還是那個人……
隨著眾人記憶中的謎團漸漸明朗，三聖靈終於也有所動作。受三聖靈之助，血焰即將展開大規模的反擊行動……
第一章 演唱會
只是，等待的日子總是不好過。
「美幸姊！？」
由於他們多出了一張門票，盛情之下便邀了大明一起參加演唱會，這不但是充當剛才的答謝，有個能翻譯的朋友同行，確實是便利許多。
「一次比一次還要誇張啊……」
「不要再去想了，好嗎，沒人願意那種事情發生的。」
左思右想下，大明現在也只能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了。
但是，他真的無意傷人啊。
然而這本該是喜訊的消息，在場三人卻沒有一個高興的起來。
只是目前葉若秋這邊事情的進展也並不順利，她們家和大明家一向並無往來，要打聽的話，還得向熟識的親戚一個個問起，恐怕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行。
「今夜……你準備好了嗎？」
看到眼前誇張的人山人海，大明心裏不得不重新正視，「尋覓」的人氣度遠遠比他料想中的還要驚人。
大明在溫泉旁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大明沿著會場周圍繞了幾圈后，發覺想要趁機混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會場四周被人群滿滿的包圍著，大明就算想潛入，一有任何異樣的舉動，也馬上會被人發現。
「那種事，真的很重要嗎？」美幸反問了大明一句。
三個女生顯然是無痕的死忠擁護者，很快的和同伴鬥起嘴來。
隔天，演唱會開場的前幾個小時。
此時，會場外的四周也已架起了電視熒幕牆，看來是要開放給無法進入會場的歌迷觀看的，且隨著演唱會的時間接近，廣場湧現的人潮也跟著增多。
而大明沿著溫泉邊繞過去看時，委實嚇了一跳。
「怎會有這種傻事？」
「無痕的歌，才是最棒的！」
「那麼，讓人去干擾絕吧，盡量替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嘖！還是一樣那麼燙。」
大明知道，這個地方，他是來過的。
「可是，你不會覺得她的歌聲很哀傷嗎，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練霓裳。」
「往好處想，至少我們省下了不少舞台效果的經費，不是嗎？」東方玉真笑著回應了牧童。
美幸替綾音換了衣服后，看看沒什麼大礙，就讓她在床上休息，自己則退出了房間。
他們這群人原本總共是二男三女，但是有個負責翻譯的男孩子先行離去，所以只剩下健司負責照顧三個女孩子。他們的年紀約在二十一、二歲左右，都是大學同學，四人俱沒有出國經驗，這次是為了演唱會專程跑到香港來的。
而夢，也到這裏就醒了。
「怕，我當然很怕……」
如果最後還是沒辦法進去的話，大明打算在外面伺機徘徊，看有沒有機會和無痕進行接觸。
當大明抬頭時，正看到一群猴子對著自己比手畫腳的，好像另一端的大岩石後面出了事情。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大明心裏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身體方面是無大礙，多靜心休息就好，只是……」清兒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怎開口。
「美幸姊……我，還算是個人類嗎？！」
隨著時間倒數，會場內的喧囂雜聲也開始慢慢地靜了下來，人人皆屏息以待著。
「這下可傷腦筋了……」
練霓裳的一襲勁裝充分點綴出身段，頭髮也改回原本的火紅色，在火焰的襯托下顯現出一種奇異的狂野美感。
夢中的他，飛在夜空，從高處俯視著整片大地。
「……我根本不敢說。」
「但那只是夢……」
演唱會在開始前一小時開始開放入場，由於現場人數太多，相對的管理上也比較森嚴，甚至警方也派遣了警力到此維持
給美幸留下一張便條交待去向後，大明披起大衣，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美幸的回答，則是默默的站起身繞到大明背後，接著右手握拳，以指關節狠狠地敲了一下大明的腦袋。
這些日子來，大明多半是沒事可做的時間居多，但卻又偏偏走不開，心情上難免急躁了些。
「應該……是往這邊走吧？」
「不行，現在其他元素體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我們已經無法親自動手去找回那部分，現在也只有以我們的做法來給予那個『東西』力量。」
當三團光球做出協定后，各自化為流星，射向四方。而其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落在一處小小的山谷中。
事後大明和這些人聊起，原來他們負責翻譯的朋友臨時有事情先離開，雖然在語言不通下，他們也蠻困擾的，可是又捨不得演唱會，畢竟這門票可是很難到手的。
「我打個電話給小秋。」
可惡，當初實在是要特別叮嚀大明別讓無痕懷孕的，牧童懊惱的想。
「封印破裂了……」
「出了什麼事？」
最後，大明也只有帶著滿腦子的疑問，一個人來到香港。
在夢中，偶爾會有詩函和美幸的身影出現，但更多的是他所說不出名字的各式人物。
她知道大明有時想事情特愛鑽牛角尖，且每每都是朝著壞的一方面去想，最後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里。而這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狠狠地打擊他，讓他分神，再來慢慢的跟他說明白。
「好痛！」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吧，溫泉因熱氣所產生的白霧已能遠遠觀望。大明漫步到溫泉旁，心裏頓時有一股懷念感涌了上來，於是便蹲下用手探了探泉水。
之所以沒回台灣而到香港，是因為「尋覓」這兩天在香港有一場演唱會，因此大明直接就從日本坐飛機飛了過來。
「何況，我反而很羡慕她……」
「也許我們不懂得歌詞上的意義，但是我們懂得歌曲裏面的感情。」其中一個女孩子這麼回答著大明。
至於詩函，突然的消失已經讓一大堆設計師抓狂找翻天了，為了即將到來的婚禮，她必須趕回去將這些日子拖延的行程補上不可。
「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這種事的話，那無痕的身份就會讓你嚇一跳……」
眼睛的主人是她永久擺脫不了的夢魘，讓她向來如同鏡面般無瑕的心境頓時變得慌亂不已。
「那丫頭大概看到我過去，於是嚇到躲著不敢出來，結果在水裡泡到熱暈過去吧！」
這幾日，大明在屋裡實在是越待越沉悶，偶然間想起美幸提過本家側面的山區里有天然溫泉，便起了念頭想過去走走看看。
當大明再次來到會場前，會場前的廣場已不復昨日的空曠，而是到處擠滿了人潮。
況且若是讓無痕知道自己有孕，以她的心眼，絕對會放棄抵抗來保住孩子。
「但是，美幸姊……你真的不會怕我嗎，不管我是什麼……」
但是，唯一能說動無痕的，恐怕也只有大明那小子了……
色調灰暗的天空中，三團色彩燦爛的光球在空中旋繞不停，並且發出聲音，彼此對話著：「這比預計上快了許多，我們還需要更多一點時間來培養那個『東西』，況且『血蒼冥』的轉化也未達到理想。」
在美幸的記憶中，詩函往往都拿這套來對付大明，雖然稍嫌粗暴，但真的非常管用。
一個浴巾纏身的女孩子面朝下的倒在水裡，大明趕緊下去把人撈了起來。但真正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女孩
對這個問題，美幸顯然不想正面回答。
大明發現美幸變得很不對勁，她不但忽然跪坐了下來，一雙手還死命的摟著大明的脖子，並且渾身不住顫抖著。
只不過，那也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
自從那日想起和美幸初次見面的景象后，大明就開始做夢。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勸無痕放棄這個孩子。
美幸一邊揉著大明的腦袋一邊問，反覆的態度讓大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山谷中，有一間樣式簡單的小木屋，看起來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自從有了詩函的鼓勵之後，大明心心裏是多麼想立刻動身前去尋找無痕，但明月這邊諸事繁多，雖說他這個共主並未管事，但需要他出場擺擺樣子的地方可還真不少，行程就這樣日復一日地被拖延了下來。
這是在大明離開日本前。美幸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而不管大明再怎樣追問，美幸卻總是笑笑著不答。
「你這小子，就快點出現吧……」牧童看向了無痕所在的房間，並且心裏暗自祈禱著。
雖然天空飄落著細細的雪花，但是大明並不以為意，並且還直接翻牆溜出本家。而這亂來的舉動讓奉命暗中保護大明的忍者們捏了把冷汗，她們這主子可還真是個亂來的人。
「可惡！」牧童雙手緊握捶在桌子上，滿臉是懊惱地神色。
提拉米蘇站在原地猶豫不抉，她已經有好幾次告誡自己不要再來這裏了，但每次卻總是不自覺的跑來。
剛才發生那種事，大明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只好脫下外衣將綾音包起，然後火速沖回來找美幸。
只是才開始沒多久，大明就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樂觀。
牧童抬頭看著清兒，「無痕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目前老孝已經朝向另一方面下手調查，但需要多一點的時間。不過大明對此並不是很在意，既然沒有資料，那就靠自己的雙手去找出來，這也是大明這幾年來做事情的一貫準則。
在天劫的威力下，無痕連現在的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孩子了。就算奇迹發生，真讓無痕熬過了天劫，腹中弱小的胎兒也不可能挺的過來。
就大明觀察的結果，練霓裳的支持者以男性居多，而無痕的支持者則多半是女性。
雖然牧童知道有方法讓無痕躲避天劫直到生下孩子，但產後的無痕在天劫面前的抵抗力是完全等於零，也就是唯有死路一條。況且這些方法伴隨的風險極大，隨著胎兒成長，無痕的力量越弱，情況就越危險，一個弄不好，下場就是母子同樣皆不保。
美幸的思緒和感覺完全回到了那一夜，連說話都是帶著哭腔。
「最近作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在夢裡面的我……除了怪物外，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
「都說別玩得太過分……」牧童在後台看的直嘆氣，練霓裳做的實在是太招搖了，如此引人注目，很容易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由於大明拒絕讓人服侍，所以在他房間的周遭並沒有安排任何侍女或守衛，平時都是由美幸看照著他，但大明還是隱約中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著自己，大概是像千代、綾音那一類的忍者吧！
「要怎麼做，別忘了在元素體的監視下，派任何人過去，都只是徒勞無功。」
說到這，美幸更是用力的抱緊大明。
斂去周身的光芒后，一個黑髮灰衣的女子從光芒里顯現出身形。若是八年前的大明在此，自然會認出她就是三聖靈之一，化名提拉米蘇
「怎了，無痕的身體好些了嗎。」牧童疑惑問著，不懂清兒的表情是為何而來。
「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跟無痕說……至少在找到那個小子前，什麼都不要說。」
「怎麼會……」玉真臉色也變了。
這次不光是左手，連他的右手也變成了一樣的東西，另外在他兩邊的肩膀則是各出現一片像是翅膀般的光翼。
「呃……綾音！？」
「那池子的水本來就蠻熱的，不適宜泡太久。」
無痕的天劫已近，以她目前的狀態，根本就是與送死無異，這也是為什麼牧童願意配合練霓裳的鬧劇，為了要找到大明，他已經不惜任何手段。
「太受歡迎，好像也是一種麻煩啊……」
大明打斷了美幸的話，「可是現在的我，真的就是真正八年前的我嗎？我甚至連我自己是不是人類，都無法肯定。」
葉若秋在聽完牧童的轉述后，向來冷漠的口吻也出現了一絲的憤怒。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很能理解這種事對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麼殘忍。
「可是，我更想留在你身邊。」
大明不知道美幸到底回想起了些什麼，但這些話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大明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去做。
要不是清兒替無痕仔細做了一趟檢查，根本也不會發現到。
接著，她看到一雙眼睛。
清兒不敢說，就是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這一個最糟糕的地步。
儘管在練霓裳的帶動下，會場上的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但後台的三人心情卻被這突來的事件弄的鬱悶至極。
「不管怎樣，我會帶他回去的。」
「無痕懷孕了。」
老實說，他自己現在腦子裡也有很多思緒需要整理，只是在屋子裡卻一直靜不下心來，出來透透風后，感覺總算好多了。
突然，舞台中央爆出了一大團火焰燃燒著，起初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但是當看到練霓裳從火焰里漫步走出來時，所有人又起了一陣騷動，這舞台特效也未免做得太華麗了吧！
這是為了無痕……
大明在聽明白美幸的意思后，臉士也是變得通紅無比，兩人別開臉，誰也不敢看誰，氣氛變得尷尬不已。
龍族孕期本來就長達數十年甚至百年，八年的時間換成人類的演演算法，也差不多等於是懷孕初期幾周，根本不容易察覺出來。
「放心吧，續音只是一時泡昏頭，沒什麼大礙。」
可見綾音有多麼害怕自己，而自己那天的行為帶給她的傷害又是多麼的難以磨滅。
大明的話在美幸的腦海里似乎是觸發了什麼，記憶的片斷被帶回八年前的式神大會上，回到大明力量失控的那一晚。
練霓裳的作風一向大胆火辣，外形奔放且野艷亮麗，曲風也偏於快版刺激的節奏，天生的傲氣更是在舞台上發揮到淋漓盡致，在舞台上，她就是女王，所以每當練霓裳出場時，總是很快的就能炒熱現場的氣氛。
儘管這很傻，天劫失敗后的下場，她自己都灰飛煙滅了，哪還保的住孩子，但是無痕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從左手的爪子進化到上半身全變了樣，大明想……他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吧，大明摸著肩膀，實在很難想像這裏要怎麼變出翅膀來，但夢裡的景象卻又是那麼的真實這時，溫泉那端的猴子發出吱吱的吵鬧聲，驚醒了暗自沉思的大明。
原本就在為此傷透腦筋的大明，當然是毫不拒絕就答應，心裏在大呼運氣實在太好之餘，也感嘆好事果然要常常做才對。
「腦袋清醒一點了嗎？」
騎著
「為什麼會這麼問？」
「嗯……應該是水無痕吧！」
最終，該要怎麼做，決定權還是在大明手上。
但是……提拉米蘇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
大明拍了拍頭，「是我膚淺了……」
大明雙手捂著後腦勺，搞不懂美幸怎一下變得這麼暴力，難道自己說了什麼惹她生氣了？
良久，大明舉起自己的左手，對著天空反覆的觀看著。
牧童和玉真都看向清兒，不明白她說話為何吞吞吐吐的。
似乎在封印破裂后，大明那旺盛到不可思議的桃花厄運也跟著復甦了起來。
從老孝那邊傳來的資料中，關於「尋覓」團員的資料實在是少得可憐，甚至說是等於零也不為過。雖然網路上成立的歌迷後援會女口雨後春筍般一一冒出，數量驚人是驚人，但網站內容除了姓名和無用的資訊外，四名團員的出身背景、學歷等皆是一片空白，這也成了眾人爭相討論的另一個重點。
關於無痕方面的消息，大明則是打了電話拜證老孝幫他查一下，相信老孝並不會讓他感到失望才對。如果是一名歌手，照理說網路上總是會有一些資料流傳著，大明打算先由這方面下手。
「亞格斯，你喜歡的是哪個女孩子？」
「還記得那個叫血焰的團體嗎？給他們一點幫助，讓他們去擾亂人間吧，由人間自己引發的騷亂，元素體是不會插手的。」
那也是美幸第一次看到獸化后的大明，而且是力量失控后的最糟糕狀態。
問大明話的，是其中一個叫中村健司的男孩子。
白茫茫的雪景讓人不易辨別方向，不過大明卻若有所思的知道要往哪邊走，大概是八年前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已經走習慣的關係吧！
的確，就大明在廣場晃了兩、三個小時下來，中間聽到了不少人的討論。有的人嫌無痕的歌給人的感覺過於悲傷，心情聽了會很鬱悶，相對的反而比較支持練霓裳。
清兒的話讓牧童和玉真都愣了一下。
大明望向庭院的雪景，臉上有點自嘲地笑著。
只是龍族女性受孕的機會本來就是低得可憐，加上詩函和無痕當時皆練採補之術，想要懷孕，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痕和大明在一起后修為才突飛猛進，結果迫使天劫異常提早到來，就算牧童自己也不可能算到這些事情，更別提要出言防範。
「就這麼做吧！」
只是，這也太……
美幸很意外大明為什麼會問起這個問題，但她對此卻也是久久答不上話來。
就在大明抱起綾音時，她身上的浴巾又好死不死的掉了下去，露出底下泛紅的身體。總之，又一次，大明又把人家女孩子給看光光了。
坐在走廊的大明往美幸屋內看了一眼后，隨即又回過頭來。
「但這麼做，勢必須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封印破裂在即，我們的時間已不充裕了。」
「不重要嗎？」莫名其妙被K了一下，大明說話的氣焰也小了很多，感覺上亂委屈一把的。
三聖靈可不會忘記，他們派放去人界的使者，都被恐懼和疫病給捕殺。
美幸握住了大明的手，她知道大明現在是在想些什麼，看著他自責的樣子，美幸自己也感到很難過。此事因明月而起，如果當初
然而在場三人都知道，無論怎樣，這個孩子是絕對保不住了……
這是，風清兒走了過來，可臉上卻是一臉的沉悶。
美幸說完后才驚覺自己說了一句不該說出的話，整張臉頓時都紅透了。
在臨走前，詩函親了大明臉頰一下，並囑咐他一定要將無痕給帶回來。
「不過你們居然會從日本專程跑過來，老實說我也是蠻意外的，照理說，中文歌曲你們應該聽不懂才對。」大明心想，這幾個小傢伙連中文都不會說，真的聽得懂無痕在唱些什麼嗎？
演唱會的門票早在發售當天就己被搶購一空，甚至有不少歌迷是提早兩三天就來搭帳篷排隊，怕的就是買不到票，而且就算是價錢貴了N倍的黃牛票，也是有人肯出錢搶著買所以演唱會前一天才到場的大明，根本就不可能買得到票。
自從前次葉若秋遇見大明后，牧童已經拜託她直接去大明家裡打聽他的下落，畢竟兩人之間有親戚關係，希望她會有好消息傳來。
在溫泉的另一端，有五、六隻猴子泡在溫泉里，倒也不怕人類接近，自顧自的享受著泡湯的樂趣。
大明想了一下后回答。或者該說，除了無痕外，其他三人，大明並沒有怎去注意吧，對一般陌生人介紹自己，大明還是習慣用亞格斯這個名字，畢竟這幾年已經用慣了，護照等證件也都是這個名字。
大明有點納悶，開場時間不是還很早，居然就已經聚集了那麼多人，而看這人數，也遠遠超越過了會場所能容納的範圍。
「就算外表有所變化，但心是不會那麼容易改變的。對我而言，現在的你，個性就跟八年前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
大明看著現場一大堆頭綁布條，手上高舉招牌的歌迷，若非內容是我愛XXX或支持誰誰誰的話，還讓人以為是在示威遊行呢！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會離開你的。這心情，詩函、無痕和我都是一樣，沒有分別的。你應該要更相信她們，也多相信你自己一點。」
「那個『東西』是個不完全的個體，只有找回另一部分，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
近來無痕神色似乎有點不好，所以牧童特別讓懂得醫術的清兒替無痕檢查一下。自從上次葉若秋說大明外貌有所變化，無痕又陷入了不愛說話的沉思狀態，整天都在走神，不知想些什麼。
不過想想當年自己的行為，也沒資格去說別人就是了。
一如往常，那雙眼睛的主人瞬間掠奪了她的唇，她的全身。就連心，也被掠奪走了——其他兩人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培育出了非常不得了的東西，而且總有一天，三聖靈將會為此而敗亡……
練霓裳右手往身前一指，臉上露出了自信洋溢的笑容，頓時會場內外發出如雷的歡呼聲，幾乎震翻天空……
然而，看著美幸一臉歉疚的臉龐，大明的心裏一把火氣也上不來，他知道美幸被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因此他乾脆什麼都不說，只希望這邊的雜務能快點結束。
這也讓大明暗嘆年輕人就是不怕死，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人帶路，居然敢就這樣沖了過來。
所幸大明運氣不錯，閑晃時在路上碰到了一起小糾紛，起因是幾個專從日本前來參加演唱會的歌迷，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和當地民眾鬧了點小誤會。而恰巧這些人是昨天和大明搭同一班飛機到香港的，因此大明還有點印象，於是便上前幫忙調解了一下。
美幸拉開紙門走出來，接著跪坐在大明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