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36計》同人志

小光之死

同人志

小光之死

(一)
在天地彷彿重歸混沌的遠方,兩道依偎的身影依稀可見,如雕塑般巍然靜默;身邊的雪已簌簌的蓋了一層。那被積雪掩蓋了臉龐的人,選擇了刻骨銘心的初見之地,擁著自己魂牽夢縈的愛人,就這樣靜靜的,輕輕的坐著,彷彿要看盡一生飄搖的冬雪。
三軍出征,祭天謝神,戚繼光鐵甲加身,傲立於群,英姿颯爽。繁冗的儀式過後,軍隊開拔,整齊劃一的步伐,將路旁的塵土驚得上下飛騰,遮天蔽日。
溫熱的毛巾換了一次又一次,如初始終靠在那個沉穩的臂彎里,拭額暖手都是嚴小相爺親力親為,貼身的婢女只落得個端水跑腿的下等活兒。
「你想讓我挨軍棍,你就跟來吧。」小光壞笑。
門第之中除了寒風呼號,再無別音。
「八重,你給爹寫封信,告訴他我在前往河套的路上,讓他提前知會分號掌柜。」如初的第一道命令。河套是交鋒前線,胡大海肯定不會輕易讓寶貝女兒去涉險,如初只好先斬後奏。
「其實……無論我離你多遠,分開多久,我知道,你會一直伴著我。因為……你是住在這裏的。」小光戳了戳自己的心房。如初倒在這個男人的臂膀,幸福的眨著眼睛。
乾清宮,一道蒼老的身影跪于門踏之外,宮門緊閉。
——因為夫在妻眼裡比天高出一截。
殿內地龍徐徐燃燒,溫暖如春。嘉靖身披紫金授衣,端坐于蒲團之上,正前方一個碩大的丹爐正氤氳的向外散著水霧。
生死兩茫,在命運洶湧的翻滾中,愛情的誓言乃至生命力量,竟都變得如此渺茫。
另外要BS一下66,居然還沒推倒,算了,我來推吧……
淡紅色的晶瑩像一個長滿利刃的刺球,順著血液流向全身,割得他遍體鱗傷,痛不自已。
BY 塵月流心
市井地,胭花巷,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多是些天朝軍隊如何驍勇善戰,如何神勇退敵。幾番打聽,倒是喜多憂少。
枯等之下,張居正猛然一驚,對著夥伴大吼,我知道他們在哪裡,說罷頭也不回的一路狂奔。
不理會旁人驚詫的眼神,星眸閃爍間,清喚如初幾聲,見她毫無反應,秀美的臉龐還掛著兩道溫亮的淚線。嚴世藩的心隨著胸口的起落,一下一下,溫柔的痛起來。
(先說明一下,這個文裏面有些東西,可能會與歷史事件嚴重不符,各位史學大家,切當笑話看過。因為力挺小嚴同學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俺就站出來寫一篇有利於小嚴同學的文文。本來想寫小光失憶,後來心情一個不好,寫成后媽文了。)
(八)
——軍功赫赫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仰面抱起如初,將頭枕到臂彎最柔軟的部分,沒有遲疑,輕柔的踏著腳下的土地,彷彿不忍驚了懷中人的恬睡。李成梁只得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臣請陛下欽點當日以一人之力,大敗俺達汗的戚繼光……」嚴嵩言語到一半,只聽得咆哮之聲傳來:「嚴嵩,寡人煉丹正到關鍵時刻,需要靜聽諸神示下,你卻攪得朕心神不寧!寡人再說一次,點將用兵之事,由你嚴嵩代朕擬旨。」
於是有了嚴嵩雪地做戲,請出聖旨的一幕。
將軍的行帳已經騰空,行令用的文案臨時拼成一條,白布下的輪廓靜靜的躺著。
如初的心被李成梁的遲疑揪到崩潰的邊緣,瘋了一般拉住他的衣襟,爆發似的吼了出來:「你給我說話!」
如初動了……嚴世藩也動了……拉住如初,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放下帳門的篷布,轉身出去了。僅10幾秒,轉身而回,手裡多了一個箱子。遞給如初后,默不作聲的退到一邊。
「爹,你知道孩兒的脾氣,如初若有閃失,墳塋之旁,必將是世藩骸骨。」說罷,嘴角揚起一個彎彎弧。
抵達天津時,也是深夜,慶善分號燈火通明,胡大海站在路口,焦急的等待著女兒的歸影;同樣徹夜不眠的,還有匆忙趕到天津的張居正和趙三紅。
遠遠的就看見窗前那雙焦灼的眼眸和曼妙的身影。小光心頭一熱,迎著那鎖定了焦距目光的走了過去,直到眼瞳中儘是彼此的身影。
嚴世藩恨不得能替她攬下所有的苦楚,如初這般讓他動心的女人,只要永遠的站在身後,遞給他一個如春水般柔情的笑,沐浴陽光。
終於,一道飄渺的聲音從殿內傳出:「屋外寒冷,嚴愛卿不宜久留,若無要事,請回。」
昔日俊逸的花王,已然凋謝。
(六)
「帶我去見戚繼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揚起孱弱的臉龐,盯著那隻獨目。
「如初?」一生長嘶,馬蹄準確的停在了如初跟前。
良久,跪于殿外的身影徐徐起身,抹去殘留在眼角的淚水,向宮外走去。沒人看到他嘴角泛起的一絲陰冷,轉瞬即逝,冰入骨髓。
(七)
「我問你小光呢?」盯著李成梁複雜的眼眸,如初才發現,他其實狼狽不堪,乾裂的唇邊還有殷殷見血的傷口,鬍渣布滿了大半張英氣的臉,眼眶紅腫,似擎滿淚水。
一日,寒陽如血,在酒館聽飽了故事的如初,緊了緊身上的裘衣,正在回分號的路上。一騎馬蹄聲,由遠及近,錯落急促。為首的少年全身甲胄,偉岸挺拔,正是奉旨與戚繼光一同戍邊的李成梁。
緊了緊臂膀,如初在肩窩中陷得更深,嚴小相爺的身體,如同一個暖袋,絲絲的向外透著暖熱,替她驅走空氣中最後的一點寒意。
順利入住分號以後,如初吩咐八重給遠在千里的老爹寫封平安信。自己則一溜煙的上街打探消息去。
「爹……」嚴世藩跪在嚴嵩跟前,「懇請您同意孩兒將這一房妻妾全部遣返吧。」
「小黑!」看到李成梁的如初又驚又喜,忙不迭的衝出來,沖他揮手。
也只有這種情況,她才會和他有一點肌膚之親吧……嚴世藩兀自想著。平日里活潑開朗的如初,一動不動的躺在懷中,像極了一隻寵溺的小動物,眉間楚楚的皺著,越發惹人憐愛。
視野漸漸暗了下去,神情獃滯的如初,歪歪斜斜的倒下。一雙大手穩穩的扶住了下落的身軀,並攬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嚴世藩猛然出現。
出征的時間安排的異常緊迫,留給戚繼光與家人和如初話別的時間,只有一夜而已。侍奉母親和年邁的祖母睡下之後,他悄然來到如初安身的客棧。
一個人影瘋了般沖了過來,栽倒在雪地里,十指深深嵌入這蒼茫的大地,失聲痛哭。
親自前往軍營探班的願望,無奈落空。
聖旨一下,嚴世藩已然明白,這把殺人的刀,借到皇帝那邊去了。戚繼光必定凶多吉少,韃靼大軍想必早已私通好,那將會是一場怎樣殘酷的殺戮……
「我正是去你們分號給你送信的……」答非所問。
語氣立刻軟了七分,伸手扶起嚴世藩:「姓胡的女子,不是說只要她愛上你,就肯嫁進我們嚴家嗎?我就再給你一個打動她的機會,休妻之事,不得再提。」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實嚴世藩的微笑,只不過是想起了那日,他對如初所說,生不同寢,死同穴的言語(見第十五計,第五回)。
「沒想到,真的是你,小光呢?他在哪裡?現在還好嗎?」
心下稍安。
「如初……如初……」耳畔響起急切的呼喚,將懷裡的人緊了又緊,喚了又喚,輕柔的聲音十分好聽。
「走吧……」簡短的兩個字,沒有猶豫。
——不對,是天字頭上加一豎。
如初無數次溫柔的凝視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好似這隻是一次冗長的夢魘,夢醒的一刻,這俊美面容會重新變得鮮活。
「我想跟著你去河套……」如初把頭埋進小光的胸口,胡攪蠻纏。
眼前的景象猛然褪去,光影重臨,睜開眼,身邊是暖和的裘幔,還有八重驚恐的眼神。
身前是成堆的屍體,身後是異族人的千軍萬馬,還有被殺戮染紅的眼眸。
估摸著時辰,兩人來到分號,坐在大廳急等的還有剛從京師復命而來的李成梁。得知如初並沒有出現。
如初從窗戶縱身一躍,立馬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裡,如星辰般閃爍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元敬被韃靼重兵圍困,奮戰兩天兩夜,最終沒能突圍,已經……已經……」小黑努力的斟酌著詞語,怎麼樣才能讓眼前的如初明白這個事實,哪知自己說到最後,再也說不下去……只剩下相對的四目,和洶湧的眼淚。
其實,書里的男主,我最喜歡的是我們家小光……
如初「哇」一聲噴出一口鮮紅的血,人也虛弱的醒來。噙在眼角多時的淚,刷拉一下流過腮邊,混著嘴角溢出的殘血,滴進嚴世藩眼中。
「出去買兩身男人衣服,準備一輛馬車,馬匹要好,我要趕路,不是遊玩。」如初的第二道命令。八重畢竟不若她習武修身,鞍上的快馬加鞭,根本受不了,如初雖然著急,卻體貼的選擇了馬車。
晶瑩一滴一滴用眼角溢出,無聲無息,湮沒在飛舞的落雪中,只有風還在耳邊低聲的悲鳴。
「小光……」如初聲嘶力竭的悲鳴。
「又是那個姓胡的女子,」嚴嵩一跳腳,甩開嚴世藩抱住膝蓋的雙手。「我現在就去讓你斷了這個念想。」
從那時起,如初的一舉一動,都在他躬親的保護中;所以如初昏厥的一瞬間,他能迅速出現。
兩個滿懷赤子之心的年親輕人,還相約在河套達旦對酌,這一身武藝和胸中偉略終於在祖國的疆場有了施展的土壤。
馬車早已備下。
將士們被嚴小相爺嚴令禁止靠近,驚世駭俗之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姑娘家名節終是要緊。
(五)
夜,雪一片一片飄然而落,輕舞婆娑。
嚴嵩被這詭異的一笑嚇個不輕,只以為是兒子報了必死的心,才解脫般的微笑。
「嗯?」
「皇上聖明,天朝有此明君,必得諸神庇佑,功業千秋萬世。還有一事,」嚴嵩拍完馬屁后,不留間隙的說:「蠻人韃靼,目無天朝,臣請陛下出兵征討,施以懲戒,以揚國威。」
小光,終究棄她而去;帶著將她領入戚家的承諾,帶著對親人的愧疚,帶著對朋友的依戀,永永遠遠的去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向後翻頁,如初照例早出晚歸,打聽消息,雖然聽到的舊事多於新聞,但總也落個心安。
戚繼光一死,胡如初未嫁,嚴世藩的機會也就來了。只要領進門的媳婦不是再婚,也不算辱沒嚴家聲名。嚴嵩這盤棋,背著天下人已經布好。
手下早有人前往醫館,請到的必將是這城中最好的大夫。
場景漸漸模糊,光影破碎。前一刻的盈盈燕燕,在下一秒消失殆盡。滿目儘是焦黑的大地,燃燒的枯木,零落的斷旗,殘肢遍野。一個熟悉的背影宛如蛟龍在敵人的包圍中廝殺。鮮血染盡了手中的寶劍,卻再也擋不開無數敵人刺向心窩的利刃。一團血花從胸前綻放,軒昂的身影緩緩落下。
話如重鎚,字字千斤,狠狠地砸進心底,砸的如初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聖旨星夜兼程的送往山東魯橋,一同點上將名的還有戚繼光的好友李成梁。
「啪」耳光脆響,嚴嵩看著膝下,氣的渾身顫抖。「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門門親事,牽涉到多少政治聯姻,如今讓你一言休個乾淨,你爹要在朝野上樹立多少政敵、你以後還想有安穩日子嗎?」
這世上,了解她,容忍她,心疼她的,永遠還有一個嚴世藩。
打擊宿敵,嚴嵩心狠手辣,但卻不失為一個好父親。為了藩兒一個飄渺的機會,甘願冒著被嘉靖殺頭危險,心裏連一絲猶豫也沒有。
——答應我,你要平安回來。
葉落歸根,魂隕歸故。
枯黃的野草,在雪后的寒風中瑟瑟的顫抖著,行營的幔帳已經換成哀婉的白色。營門外,白色的幔布一列列展開,灰色的圓木露在蓋不到的角落,簡易的擔架上,灰白的天空下,是為國捐軀的烈士們。
一陣嬉戲過後,兩人仰面躺在腳下草地上,「如初……」
問診,切脈,施診,煎藥,整個分號的人都在忙碌。
「你知道我捨不得你受罪,還這麼說,你是故意的。」說罷,粉拳往胸口打去,一時間兩人滾成一團,笑語歡聲,盈滿月光。
隨後趕來的兩個人,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默不作聲,長發遮住的眼眸,早已失了神采。
黎明破曉,如初依然昏睡,嚴世藩卻一夜未眠。放下她回房休息,他不想,也不幹,於是動也不動的任她靠著。
「孩兒,心有所屬,不願再眠一花宿一柳。」
「嚴愛卿全權決定。」殿內聖音已到了爆發邊緣。
「等我。」月下繾綣后的寥寥,如誓言猶在,如初的心已隨著那挺拔的背影,去了廣袤的草原。
淚海決堤,一串串晶瑩洶湧的從眼角溢出,她那麼聰明,早就猜到了。只是想親耳聽一聽,自己猜的終歸是猜的,也許情況沒那麼遭呢?
已連續三日跪立於殿門之外的嚴嵩,豈能放過這唯一的機會。立馬伏于門前,聲音顫然:「臣啟聖恩,兵部尚書夏言力勾結蒙古韃靼可汗,率蒙古軍三萬余以進獻河套平原為誘,妄圖侵我疆土,臣請嚴辦,以免天朝蒼生遭蠻人無辜殺戮。」說罷,竟伏地哭號,老淚縱橫。
箱子里是鳳冠霞帔,紅燭女妝,還有小光的靈位。
一刻,兩刻,三刻,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李成梁在門外焦躁的踱步。嚴世藩把如初抱進房間以後就沒有出來過。他是真小人,根本不覺得和一個未婚女人共處一室有絲毫不妥,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他散盡妻妾,忤逆長輩也想要娶過門的寶。
(四)
一路上夥計熱情的介紹了這塞上江南的許多佚事,如初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只聽進了一句,通往前線的城門和道路已經封鎖,百姓不得出入。
八重自打進胡家門開始,哪裡受過這種罪。雖然腳不沾泥,身體卻晃得七葷八素,苦不堪言。一旁的如初,眉頭緊鎖,空望著車廂,一言不發,看著面容越來越憔悴小姐,八重滿腹委屈還沒發泄,就化作姐妹間心疼的關切。
綾布緩緩拉開,黝黑的髮髻,漂亮的眉毛,精巧的眼廓,高挺的鼻樑,倔強的雙唇;多少次夢中糾纏的臉,如此熟悉。
——小光,你知道夫妻的夫字怎麼寫嗎?
(三)
這一仗,草原上又多了些赤子的孤魂,他們孑然而逝的最後一瞥,沒有親人的啜泣,甚至不在祖國的疆土,只有蒼白的雪地和烈烈風的怒吼。
美男當前,吃,是錯;不吃,是罪。
樓上,月下兩道目光在空氣中碰撞、糾纏,說不盡的柔情蕩漾在阡陌的大地間。
目光在臉頰上流連,最終停在長長的睫毛上。嚴世藩露于塵世的,僅有一目。但美目中凝結的愛,濃如實質。
聽到眼線回報如初前往河套,嚴世藩快馬加鞭飛馳而去。河套是殺場,戰爭從來都極為殘酷,難保那些殺紅了眼的韃子,不會兵臨城下,殃及池魚。
(二)
一絲晨光滲進死寂的黑暗,天地變得灰濛一片。
天下可以沒有大明,可以沒有嘉靖,但不能沒有胡如初。
如初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確定這不過是一場夢之後,重新睡下。翻來覆去幾次,無法入眠,就這樣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直到窗外透進晨曦的第一縷陽光。
於是,千般柔情,萬般不舍,盡數化作綿長的擁吻。在漫天星宿的注視下,在月色斑駁的掩映下,兩個身影漸漸淪落,最終融為一道絢爛的春虹。
臨近正午時分,懷中人一陣顫動,身體痛苦的縮成一團,清秀的臉龐也變得扭曲。睫毛劇烈抖動,眼角隱隱溢出淚光,彷彿精神和身體都沉淪在地獄里煎熬。
剛入河套地界,已經看到拿著畫像準備迎接的分號夥計。胡大海雖然對女兒嬌蠻的行動略有不滿,但卻細心的布置好了一切,顯然這夥計手裡的畫像,就是他這個老爸悉心準備的。如初心裏一陣感動,只道班師之後,定要和戚繼光一同侍奉終老,享盡天倫。
她害怕,那個詭異的夢。更害怕從此和她的小光相隔在奈何兩岸。所以她顧不得這許多,只想日夜不停的趕往烽火前線的軍營,看他一眼,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綵衣加身,紅線千匝,喜燭垂淚,一人一物叩進天地,結為夫妻。
懷中的人,雙目輕合,若不是觸手傳來的冰冷,彷彿只是沉沉的睡著了。
方向是如初暫住的慶善分號。
從旭日東升到黃昏月上再到繁星滿天,翻飛的塵土伴著急促的馬蹄久久不歇。
八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以小姐這超女末期,正步入剩女時代的年紀,身邊怎麼就忽然冒出這麼些優質男人。這次更是把帥氣的蜂王也招來了。「這男人愛我們家小姐,只怕也愛的深呢。」
「擬旨,即日起革去夏言力兵部尚書之職,賜寸磔;府中十四歲以上親眷家丁一併處決;十四歲以下男丁凈身為奴,女眷交敬事房。朝中姻親,貶為庶民,子嗣永不錄用。官員空缺,由嚴首輔與群臣商議後補空。此事了結之後,擬折呈報,上達天聽。」殿內聲音早已不耐煩。
京師,十二月,大雪飛揚了一整夜,皇家宮殿的琉璃瓦片在茫茫白色中深深淺淺的露出象徵至高權利的金色。晨光一點一點將黑暗驅散。極目遠眺,天地肅殺,朝堂恢宏。
幾天後,一輛馬車疾馳在天津衛的途中,一隊人馬遠遠的護送,若有出入朝堂的官員經過,肯定能認出,策馬當頭的,乃是權傾當朝的紅人,嚴世藩。
蒼生已逝,孤魂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