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永夜的前奏
第二十一章 受傷的老鼠
那莫爾卡卻面不改色，絲毫不在呼，故作抬頭挺胸的模樣回敬道：「我能找到，那是我本事！」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正當兩人有點尷尬地坐到吧台邊的時候，一個男人冒了出來。
莫爾卡猶豫了一下，說道：「奇怪了，今天沒看到他啊。」說著，他將倒好的酒送到亞當面前，又伸手拿銀鈴的杯子。
「是誰打的。」亞當問。
頓時，整個酒館里的人哄堂大笑，有幾個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室內，是一個狹小的空間，連廁所都沒有，四處都是各種凌亂的衣物。整個房間才兩張雙人床的大小。
寂靜的酒館中，就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兩人的身影在移動，讓銀鈴特別不習慣。
「那她呢？她也身體不好？」莫爾卡問。
半晌，屋裡才點起蠟燭，門悄悄打開，門縫裡露出老鼠醜陋的臉，鬼鬼祟祟地。
「見他可以！我們先喝完酒，喝完我帶你去見他，免費的！就當答謝你今晚請客！」莫爾卡也將杯子舉到亞當面
「嘿！是你們啊！我在這！」一個形象極其邋遢的大叔在遠處猛地朝他們招手。
一場哄鬧之後，酒館的酒保送來了兩小桶啤酒和兩個杯子，大概有十升左右的分量。亞當掏出幾個銀幣付了酒錢。
那吧台的酒保衝著他一笑：「莫爾卡，又找到凱子啦！」那嗓門很大，大到整個酒館裏面的人都能聽到。
……
不過莫爾卡依舊沒有跳過這一環節的打算，兩個大漢也跟著起鬨。無奈，亞當只好當著他們的面掏出瓶子，拿出兩個藥丸，一個給銀鈴，一個自己，吞了下去。
「什麼事？」那神情顯然還在睡覺，亞當注意到他頭上綁著的繃帶。
「少騙人了！是男人就幹了！」莫爾卡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莫爾卡最不習慣老鼠這種作風了，一個前傾，藉著酒勁他一把將門完全推開，差點把老鼠都推到在地了。
有神情猥瑣，有面目猙獰，有滿臉橫肉……總之，一看都不是好人。此刻，兩人一推開門，裏面的酒客全部都
「吃藥？」
亞當朝著裏面掃了一眼，沒有發現老鼠的身影。呼了口氣，無視眾人的目光，拉著同樣在驚嘆的銀鈴走了進去。
「不知道，也許是偷東西被發現了吧。呵呵……這不奇怪。」那大漢舉起自己的酒杯對亞當喊道：「第一次見面，幹了！」
「你知道老鼠在哪裡嗎？我想找他。」亞當單刀直入，注視著正在幫自己倒酒的莫爾卡說。
顯然，他們剛才是對亞當和銀鈴抱有警惕性，現在有人接待了，自然該幹嘛幹嘛去——這裏的人，恐怕都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
頓時，原本熱鬧的酒館，整個寂寂無聲……
「酒館就這樣嗎？好奇怪啊……這裏的人長得都凶神惡煞的，他們為什麼都盯著別人不放？」銀鈴不由得緊了緊身子，她只在小說上看到過這種地方，小說上的酒館是勇士們出發
「是的，聽說下午在市場被五六個人圍毆。」
也是門推開了，亞當才注意到老鼠的手也綁著繃帶，燭光照耀下能看到臉上的淤青，腳一瘸一拐的，他是拄著拐杖來開的門。
自從看過亞當和銀鈴的通緝令之後，羽佳堅決拒絕和他們兩個一起出門，總是覺得和他們一起隨時都會給逮捕，所以今晚也堅決選擇看家。
不過這樣也好，帶羽佳出門，實在沒什麼好處。反正也不是官方的事情非他不可。對於羽佳的這個建議，亞當果斷答應。
亞當陪笑著，眼睛注視著他。
駕著雇來的馬車，亞當和銀鈴穿越了燈紅酒綠的雅典城區，來到邊緣處的一間小酒館門前——老鼠說過，想找他只要晚上到這裏來就能找到。
「應該只是對我們這樣吧，我們是陌生人。」事實上亞當也沒來過，前世酒吧去了不少，今生……還沒機會。
下了馬車，仰起頭，「墮落酒館」大字映入眼帘。
亞當和銀鈴剛一坐下，只聽那傭兵朝著吧
是剛到雅典那天晚上遇到的傭兵，就是他將老鼠帶到亞當面前的。
「有個財主來找你！」莫爾卡指著亞當說。
這個男人，很不一樣。記得當時他還接下了自己丟過去的金幣，雖然不是全力，但普通的人類不太可能穩穩接住。要知道，當時亞當的本意就是用金幣打他的臉。
「我不會喝酒。」亞當說。
亞當沒有理會大漢，而是轉頭問莫爾卡：「可以帶我去見見他嗎？」畢竟他出來的時候沒吃藥，喝酒會當場吐出來的。
莫爾卡喝了很多酒，眼神已經有點迷離了。他走到門口，伸手朝著木門猛拍：「老鼠！出來開門！是我，莫爾卡！」
「我身體不好，怕酒，不吃藥不能喝酒。」亞當說著，舉起了杯子。
「老鼠？聽說今天被人打了，應該在家。」同桌的大漢邊嗑花生邊說。
有驚嘆銀鈴的美貌的，有驚嘆亞當的肌肉的，在這個地方，兩人顯得格格不入。
這一說，剛剛敬酒不成的大漢
「起這種名字，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來的地方。」銀鈴調侃著，兩人推開門。
正如它的門面，這是一個小酒館，處了吧台，就只有十幾張桌子。但裏面卻充斥著各種奇形怪狀的人，整個酒館人滿為患。
很快，酒喝差不多了，留下兩個大漢，亞當、銀鈴、莫爾卡三人走出了酒館，步行了大概十五分鐘，來到了老鼠的住處，是一座小樓房天台上的小木屋。
那大漢看亞當沒回應，不爽地將酒杯重重地放了下去。
「她是我表妹，這是家族遺傳。」亞當解釋道。
「被人打傷了？」莫爾卡抬起頭來，將倒好的酒送到銀鈴面前。
「是真的。」亞當說。
頓時，有那傭兵這麼一折騰，整個酒館又熱鬧了起來。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該和妓女打鬧的，他們還繼續和妓女打鬧。
穿越擁擠的人堆，亞當和銀鈴來到那傭兵所在地桌子，坐了下來。同桌的還有兩個大漢，這兩人看起來魁梧至極，拿杯的手上，亞當看到常年持刀長出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