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信仰
第十章 愛神阿佛洛狄忒
亞當不想和阿佛洛狄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總之，我要求，或者說我命令巨人族協助我！」
「這不是固執，這是執著。一個戰士應有的執著！」
阿佛洛狄忒，她有一個拗口的名字，希臘神話中愛神的名字，二代巨人族，變異后擁有人類一樣的外形。而最令人感嘆的，是她的美貌。
人類的生物鍾都是白天活動，晚上休息。起碼正常人類是如此。這就意味著整個信仰建立計劃，基本上是必須在陽光下進行。
如果他們是只是為了給希臘政府添麻煩，為什麼藥物運進雅典好幾天了，到現在才想到要用呢？
許久，她抬起頭，直視亞當的眼睛：「如果我拒絕呢？」
「別這樣。」阿佛洛狄忒輕輕地撫弄比她的嬌軀還要巨大的拳頭。戰神阿瑞斯坐在他的身前，一臉的憤然。
在這方面，要配合計劃，血族有著巨大的局限性。要希臘政府屈服顯然不可能，硬來的話則會留下話柄，為新宗教添污點。
「如果我需要你們介入呢？」亞當問。
「我需要巨人族幫忙做一些事情，雅典的瘟疫你知道嗎？」
「咣——！」一記重拳，大理石地板竟被敲出了一個大坑，這個戰神殿的地面像因為乾旱而龜裂的稻田。
何況，即使是從這幾天的動作看出端倪，那為什麼他們早在亞當開始實施計劃之前就將藥物運進雅典了呢？
「希臘已經不需要原本的信仰。」亞當的話沒
阿佛洛狄忒淡淡地微笑，笑得苦澀：「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等候雅典娜的答覆。」
「起來吧，阿佛洛狄忒。」亞當的語氣冷淡而透著威嚴，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那是人類的事情，與巨人們沒有關係。」阿佛洛狄忒神情溫和。
「他會相信嗎？你以為。」
「亞當殿下，請問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阿佛洛狄忒絕美的臉龐也好像封凍的冰霜。一直以來，希臘的許多勇士都以贏得她的微笑為最高榮譽。
「我很想給你時間考慮，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巨人族必須派出人手！」
沒有回答，整個大殿中許久地沉默。
說著，阿瑞士跨過阿佛洛狄忒往神殿外走。
沒辦法利用希臘政府的力量，那就只剩另外兩個辦法，一是不惜代價使用羽佳的藥水。不過血族為了這次的事情，破產幾乎已經可以預料，還要這樣使用藥水，那就是雪上加霜。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下下策。
「現在大不列顛正在試圖給我添亂，我需要你們在白天幫我維持一下秩序……以便我能在希臘儘快建立起一個全新的宗教。」亞當決定開門見山。
難道……第一代夏娃的日記？如果是這樣，也並非不可能。按照鐵蹄的說法，第一代夏娃委託他們保存的日記早就落入了第一城市元老會的手中，照這麼說，元老會知道耶和華
「住手！」阿佛洛狄忒的聲音有著與嬌柔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堅定：「你們打不過他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希臘原本的信仰怎麼辦呢？」
以樂章來比喻，是因為只有動人心扉的音樂才能形容她的美，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缺點，任何已存在的，都無法與她相提並論——她被希臘人稱為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性！
亞當坐在大殿中孤獨的王座上，靜靜地等待。
「那巨人這個種族，就無法在雅典……不，應該說大地上，巨人這個種族便不能再大地上繼續存在下去。」
「對於他們自己本身的信仰，他們的意見反而不重要？」阿佛洛狄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卻是苦笑。
這一句話，算是最後通牒了，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需要你們幫我維持一下白天的秩序。」亞當重複自己的要求。
「那誰的意見重要呢？你的？」阿佛洛狄忒的眼中透著嘲諷。
「剛剛，殿下。」阿佛洛狄忒回答說：「剛剛殿下您自己告訴我的。」
……
如果這是一次普通的會面，那麼亞當應該首先讚揚一下對方的美貌，特別是彷彿天籟的聲音。
如果他們是針對亞當，要給亞當建立信仰的計劃添亂……除非希臘政府泄露了這個計劃，否則這種幾率極小。
「不是嗎？」亞當反問。
不過，這
「那我現在就脫離巨人族，我現在就叛變！我的所作所為與巨人族再無關係！」阿瑞斯咆哮道。
阿佛洛狄忒低下頭，沉默了。
第二個辦法，就是藉助巨人族的力量……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呢，對這件事。
「停下！」阿佛洛狄忒一下子飛了起來，浮在阿瑞斯面前，撐開雙手擋住了對方的去路，看起來卻是那樣單薄無力。
「我眺望了雅典一整天，也沒看到你走出過自己的神殿。似乎，你對雅典的瘟疫不太關心啊。」
許久，那聲音越來越大，終於佔據了上風……
「為什麼不相信呢？如果巨人族真的為了生存而放棄最後的尊嚴，那我也將拒絕承認我是巨人族的一員。我可以不是戰神，但最起碼必須是一個戰士。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
「除了屈服，我們還能怎麼樣？和他戰鬥嗎？實力差距太大了！」
對眾神的世界，人類並不了解，信仰這種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誰也說不清楚。
「你真固執。」阿佛洛狄忒無奈地說。
「知道一點。」
這是阿佛洛狄忒的異能——魅惑。光憑這個，便已經足夠她以嬌小的身軀躋身十二主神的行列。但她的異能，並不僅限於此。
阿瑞斯怔怔地注視著阿佛洛狄忒堅毅的臉龐，胸甲不住的起伏。他從未如此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怒火。他不想這麼做，但在心裏，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必須停下來。
「他們的意見並不重要。」
亞當愣了一下。看來，自己在建立新宗教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希臘政府果然是泄露了情報。
金絲一樣的長發在大殿窗戶透入的絲絲月光下異常地奪目，琉璃一樣清澈透明的眼睛。緩緩步入大殿的身影，宛如一曲悠揚的樂章。
「所以我們就應該屈服嗎？當時我真該支持宙斯，也許，便不會有今天了。」渾身包著嚴嚴實實紅色盔甲的戰神阿瑞斯緩緩站了起來，整個大地都在震動——據說，他身上的這套盔甲整個奧林匹斯山包括之前的主人宙斯在內，只有他一個人能穿得了——那是有如大山一樣的重量。
大不列顛的動向，其實讓亞當有些擔憂。
愛神阿佛洛狄忒如今掌握著駐守雅典的巨人族大權。雖然人數僅僅不到兩百人，但即使是在整個世界範圍內，這都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巨人族的單體戰鬥力，是所有種族中最強的。哪怕是最弱的一位，放到其他種族中都能稱得上是強者。
阿佛洛狄忒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這卻說明她其實對整個事情瞭若指掌。否則，亞當說到建立新宗教，她起碼應該驚訝一下。畢竟，這件事情直接涉及到巨人族的地位和威嚴，可是她卻什麼表情都沒有。
「他們自己也同意嗎？」
也許，還不僅僅是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亞當這幾天的動作有這方面的趨勢，但畢竟沒有動機，他們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映過來呢？難道是長老們剛好猜中了？這種可能性顯然是微乎其微。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建立宗教的？」亞當反問阿佛洛狄忒。
「所以就要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嗎？」阿瑞士緩緩低下頭，在他身前，阿佛洛狄忒就好像一隻螞蟻一樣：「戰士的尊嚴不容褻瀆，如果因為戰鬥而死，那麼最起碼，到最後一刻我們都還是驕傲的戰士。反之，我們的身體雖然能繼續存在，但卻將永遠地失去作為一個戰士的尊嚴。那比失去生命更可怕。」
許久，一個女子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入了大殿。
「停下來吧，阿瑞斯。他不是光靠勇氣就可以擊敗的對手，即使是我們兩個，加上雅典娜、哈迪斯、波塞冬……哪怕再加上宙斯，也沒有絲毫的勝算。」阿佛洛狄忒的長發緩緩飄起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流光在她的雙瞳中閃爍。
「我不准你去，你會毀了整個巨人族的！」她說。
「殿下，你還沒告訴我，如果你建立了新的宗教，希臘原本的信仰怎麼辦。」
「您好，亞當殿下。」她提起長裙優雅地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