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毀滅之路——大不列顛
第三十二章 雅典的漩渦
「你不能這樣！」絕望的陳向東試圖用手抱住亞當的大腿，卻被一腳踢開。
先前，在雅典永夜的時候由於眾人一致同意，他無奈犧牲了自己的精血恢復並提升了朝陽的力量——事實證明同樣的力量在朝陽身上比在他身上貢獻要大得多。對此，他也難有怨言。
雅典這個幾乎從地圖上被抹去的城市，正在散發著它作為世界明珠最後的魔力，這一次，被拖進漩渦的將是整個世界！
天空中大不列顛艦隊的巨艦不斷地爆炸，拖著濃煙墜落。
「羽佳！」羽佳直接在空中化出身形，又重新變成血族繼續飛行。
對於煙霧適時的建議亞當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難道他已經知道莫斯科進攻的消息了？」羽佳呢喃了幾句，飛向奧林匹斯山頂。
夜空中，壯麗的景觀標志著擁有一千多年歷史的大不列顛艦隊從此消散。
一旁的血泊中頓時傳來李察斷斷續續的笑聲。
「莫斯科的大軍正在過來？」黃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以為羽佳會帶來西方英吉利海峽戰鬥的消息。
雖然他是君王當中最垃圾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論打架他實在擺不上檯面，但論身份血族君王在西歐絕對是一等一的高。
亞當低下頭冷笑著，
「嗯。」雅典娜點了點頭：「我們沒有選擇。」
「我這樣做，已經非常仁慈了。」亞當看著他冷笑：「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只能費點腦筋想想更殘酷的刑罰了！」
變成血族，用水泥封起來，而且還丟到誰也找不到的深海……這個世界有誰會費盡心機去找他嗎——那就意味著永遠的封印！
他的臉上泛著無奈，眼前的勝利對他的心理上的衝擊是無法言喻的。
他的雙眼在剎那間變得沒有絲毫神采，空洞無比。
「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如果站在他的對立面，將是巨人族的一場災難。」
飛越了熙熙攘攘的雅典隔離區，他很快進入了奧林匹斯山地域。這邊的情況明顯又比外圍更加緊張。不只空中有血族來回巡視，樹林里的陰暗處更是部署了暗哨，顯然，黃昏下足了功夫。
羽佳猛的一怔，這肅穆的氣氛是他先前沒有預料到的。
一晃眼，亞當撐開一對巨大的肉翼，一個彈跳直接撞飛了整個指揮室的天花板，衝出艦外。
而堤豐，
在場的眾人無不一臉的茫然。
當日在子爵莊園中，煙霧也在場，只不過躲在陰暗處沒有露面而已。亞當對陳向東的恨意他自然十分了解。
這種咬牙切齒的痛恨不僅僅是因為陳向東下令拘捕亞當，成為以亞當為始祖的諸族首領當中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亞當的人，更因為他用亞當的妻子依琳脅迫亞當。
羽佳化身而成的蝙蝠奮力拍打翅膀在群山之間穿梭，身後留下長長的幻影。他現在使用的是加速秘術。
剛一進入雅典，便有兩隻蝙蝠迎了上來：「請表明身份！」
「父親……說的？」黃昏頓時明白過來，通報這個消息的肯定是第一城市的夏娃，否則，亞當明明在西邊作戰，怎麼會知道東邊的消息呢？
璀璨的星空，天邊一輪明月將世界照成冰冷的顏色。
藤蔓剛剛才從英吉利海峽回來，這一會功夫，羽佳就趕過來了，實在有點奇怪。是大不列顛戰局有了什麼新的變化嗎？
雖然此刻他的實力依舊是所有二代血族中最弱的，甚至連年長的四代血族都比不上，但那稀少的精血用來施展提升飛行速度的秘術也絕對足夠了。從英吉利海峽出發
「所有人都聽著，儘快結束這裏的戰鬥，隨我返回雅典！在那裡，還有更加強大的敵人在等著我們！」亞當懸浮在高空中用極其渾厚地聲音對著整個世界呼喊。
通過不斷傳動，精靈族的信使正瘋狂趕路，在他的身上攜帶著堤豐進攻雅典的消息；
這使得他成為所有的二代血族中最弱的一個。
「你確定這個選擇沒有錯嗎？」這是波塞冬第一次質疑雅典娜的眼光。
「贏了……」波塞冬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對岸，蹲坐在雅典娜身邊：「我們，真的要追隨他嗎？」
說完，煙霧狡黠地笑了笑，盯著已經失了魂的陳向東。
……
「你怎麼知道的？」黃昏微微眯了眯眼睛，注視著羽佳。
這份罪，無論如何亞當都不會輕饒。
此時，距離莫斯科對雅典發動總攻還剩下三十分鐘。距離雅典的黎明，還有三個鐘頭。
血族懸空仰望，巨人踐踏著遍地的殘骸振臂高呼。
濃濃的煙霧瀰漫天際，大地上還有為數不多的機甲在垂死抵抗。
死亡實在太輕了，亞當要的，是將他永世困在虛空中——這也是亞當所能想到的最殘酷的刑罰。
一刻不停地趕路，加上加速秘術的加持，
「亞當說，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耶穌和將臣……」
亞當正在英吉利海峽收拾殘局，距離黎明的時間已經不足他們返回雅典，血族主力部隊返回雅典應該是下一個夜晚的事情了；
亞當朝一臉獃滯的陳向東笑了笑：「我保證，你一千年一萬年都不會死！」
大門緩緩推開，羽佳急沖沖地走了進來，還沒等走到黃昏身邊，他就急切地開始大喊：「不好了！莫斯科的大軍正在朝這裏過來！」
此外，來自斯堪的納維亞第一城市的援軍，來自伊比利亞精靈族的援軍，來自東方的不明飛行物……
很明顯，現在雅典處於警戒狀態。
「是——！」天地間，整整齊齊的聲音不斷回蕩。
空中四處都能看到低階血族的身影，下方四處都是希臘政府的軍隊，他們高舉著火把在被夷為平地的雅典四處搜尋著什麼。
「是……是亞當告訴我的。」
「莫斯科打過來了，趕緊部署迎戰！」
那一瞬間，陳向東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
稍微沉吟了一下，黃昏問道：「父親有交代什麼嗎？」
矮人、黑精靈、獸人、魚人紛紛聞風而動，整個歐洲已然戰雲密布。
他很明白，這也許是自己在這場戰鬥
「殿下，就請把他交給我吧。」煙霧恭敬地說。
「羽佳回來了？」黃昏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慮地望了旁邊的藤蔓一眼：「讓他進來。」
這是遲來的消息。
門外傳來呼喊聲：「黃昏殿下，羽佳殿下回來了，有急事求見。」
「殿下。」煙霧穿越缺口，緩緩落到亞當的身邊：「我建議，將他切成碎片，再分開用水泥封起來，分別灑到五大洋的最深處。」
表明了身份的羽佳再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相反，血族們見到他紛紛投來敬畏的神色。
「是！」
這次受了傷，得到亞當的精血補充，雖然不多，但排除恢復傷勢所用的部分其實是比受傷前不減反增。
夜之魔女莉莉絲依舊隱藏在雅典的某個角落等待時機；
亞當選擇他來通知黃昏莫斯科進攻的消息，用意非常明顯。他是在場的所有直接血裔中最弱的一個，亞當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要硬吞下大不列顛艦隊這塊肥肉，自然不會在戰局最危急的時候隨便派遣任何一位能有效左右戰局的血族離開——羽佳的名字，明顯不在那些血族之中。
山頂偏殿，黃昏正與幾名原西歐血族一系的高階血族商談著什麼事情。
能夠擁有如此迅捷的通訊和情報力量的，只有第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