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俯視西方
第二章 大計
「對，我要他們交出月石殘片。」
「我明白了，父親。」黃昏緩緩地站了起來，堅定道：「蒂娜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的。」亞當點了點頭：「即使沒有與天界的父——耶和華達成諒解，我們也能很好的活下去，我們的力量給予了我們這樣的基礎。或許按照加百列告訴夏娃的，五千年後耶和華的力量會衰竭，到時候所有源自他的神話種族都將不復存在，包括我們。
很早以前，當亞當從東方回來，要將所有血族的月石殘片集合到自己手中的時候，黃昏就已經感覺到亞當在刻意地搜集月石殘片。只不過一直都沒有道破罷了。
「是的。」亞當點了點頭，雙手握拳一用力，渾身肌肉暴漲，他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身體，說：「我的力量或許在西方已經是首屈一指，但還不夠。我要挑戰撒旦，只有這樣才能奪回依琳。這是唯一的辦法。這是我心中最大的結！
亞當是誰？雖然自己是站在亞當這一邊的，甚至還是亞當的女婿，但他也不得不說，亞當是個狂妄之極，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一點不管是對耶和華、對撒旦，還是對東方的龍王，都是一樣的。
「是的。」亞當毫不猶豫地回答：「一塊月石殘片，可以讓我和烏利爾打成平手，那二十五塊呢？」
「父親您想……破除詛咒？」黃昏吃了一驚。
亞當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接下來，第二
當亞當房間的大門轟然打開的時候，她淡淡抬起頭看了亞當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沒有很多的時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所有的月石殘片都聚集起來，然後一口氣全部吞噬下去，一年的時間，一口氣完成另外的二十四次力量增幅。」
另外，加百列說了，信仰無法通過欺騙獲得，既然如此，我們就腳踏實地地為耶和華取得信仰。」
「增強力量？」黃昏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父親。」黃昏猶豫著問：「我可以知道，您究竟要用月石殘片做什麼嗎？」
「父親您想……從撒旦手中奪回母親？」
兩個鐘頭后，黃昏走出了房間，將房門緊緊地合上，不一會，他帶來了三個人——玄武、雅典娜，還有莉莉絲。
至於最後一個人莉莉絲，她手腕上捆著普通的繩索，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此刻，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如果一切建立在這個基礎上，那麼回歸一開始的話題，關於選擇耶穌來重建西方新政府，就成為了必要。
這完全就是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態勢，要知道，亞當所領悟到的辦法，並沒有經過長期的驗證。這個世界上由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血族經歷過吞噬月石殘片的過程。由那次得出的經驗，有可能是片面的。
當亞當說出這
玄武身上也受了點傷，來到這裏光顧著療傷，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依舊是戰場上被打得破爛的那一套。甚至鬍鬚上還有一點焦黑。
這個耶和華力量衰竭的問題，我們根本可以不管不問，我們依舊可以活得很好。」
當龍王敖廣出現的時候，玄武一度以為亞當輸定了，自己死定了。畢竟對於他來說，龍王敖廣可是他連仰視的資格都沒有的存在。
一瞬間，黃昏怔了一下。亞當從未如此正式地對自己說過話，甚至從未如此正式地對任何人說過話。
許久，黃昏才開口說：「父親，我永遠都站在您那邊。我的父母出生第一城市，是你在雲端護住了我的先祖，才有了他們，才有了我……而且，為了蒂娜，我也必須站在你那邊。」
黃昏的話可以說說得極其委婉，並未表態打從心裏諒解，但最起碼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表明了支持的態度。
但五千年的時光，到那時候，我們或許已經厭惡了生存，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投入死神的懷抱，結束這漫長的壽命。
「堅持？」黃昏疑問道。他沒想到亞當會如此深入地與自己探討這些問題。
耶穌，是耶和華神力的化身，毫無污點，從未忤逆過耶和華。信仰他，便是信仰耶和華……在耶和華沒有顯示神跡的情況下，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抱歉。」亞當抿
「但我不希望這樣……想必每一個血族都會思念無拘無束生存在陽光下的日子，每一個血族都會懷念能隨意品嘗美食的時光。對大多數的血族來說，這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以耶穌來主導西方政府的建立，讓耶穌成為救世主——耶穌是整個亞當集團里唯一沒有污點的人，只有他，才是無所保留地信仰耶和華，才有可能將所有的信仰最終引向耶和華。
「嗯。」黃昏點頭表示認同，卻依舊盯著亞當，等著聽接下來的內容。
「對。」亞當站了起來，在房間裏面來回踱步：「我需要力量，只有當力量極度強大的時候，我才有可能真正把握自己的命運。我們要與耶和華達成諒解，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應該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特別是關於依琳的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亞當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麼救世主。他要重建政府，重建秩序，一切的一切，其根源都是為了重返伊甸園。
對於亞當的命令，黃昏可謂盡忠職守，對於自己的疑問，他也據理力爭。但對於月石殘片的問題，黃昏隱約可以感覺到這裏面有著某個巨大的秘密，不是他應該去過問的。
雖然連續大戰，但有埃吉斯神盾護身，雅典娜幾
「可是……這樣風險太大了！」黃昏大叫道。
「不，辦法已經有了，那就是燃盡精血。只要將精血都燃盡，再吞噬，就可以避過造成過於嚴重的傷害的問題。這是我在上次的戰鬥中領悟到的辦法，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最大的問題是，吞噬了月石殘片之後如果沒有大量的精血來源，就必須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力量。而達到那個程度的力量，想要找到可以補充精血的辦法是相當困難的——畢竟量太大了。
亞當要的，是有條件的諒解。
要實力有實力，要背景有背景，有這樣的主子，短期之內恐怕玄武都是安全了。
亞當頓了頓，看著黃昏說：「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身上的詛咒，前半部分已經幾乎全部應驗了。剩下的，是後半部分。『洗清罪孽，重返伊甸園』。
一下子，倒是心情輕鬆了不少。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亞當無奈地嘆了口氣。
若要黃昏支持亞當啟用耶穌作為西方政府首腦的決定，黃昏舉雙手支持，毫不猶豫。但若是要支持這個計劃……
「我要增強力量。」亞當輕描淡寫地說。
沒想到，危機最終卻是被加百列輕而易舉地解除了……轉眼之間局勢的變化之大，讓玄武瞠目結舌。
黃昏怔怔地看著亞當，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亞當的意思。
「處置？」
最重要的是與大戰前不同，
「父親，這樣太危險了。」黃昏面色鐵青地說。
尋求諒解，這是黃昏從未想過的內容。
重返伊甸園，這是耶和華為亞當留下的一條退路。選擇這一條路，就意味著要「洗清罪孽」。
一旦亞當戰敗，東方的修士軍團能放任玄武逃亡？這絕對不可能！
要獲取力量，月石殘片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不過，就算有一套給他換，他也恐怕一時間有點難接受，對於西方風格的服飾，他非常不習慣。
至於雅典娜，正伸著懶腰打哈欠，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睡蒙了的小女孩一樣。
要重返伊甸園，就必須洗清罪孽。要洗清罪孽，那麼就必須獲得耶和華的諒解。而且在亞當看來，這種諒解不應該以無條件的妥協，當一個乖孩子為代價。
……
亞當笑了笑，答道：「我知道你會站在我這邊，我的意思是，諒解。無論如何，你都會站在我的立場去思考，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我所說的諒解，是針對我自己的堅持。」
「父親您想好像雅典永夜之戰那樣吞噬月石殘片？」對黃昏來說，這種想法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總的來講他還是神采奕奕的，最起碼亞當剛剛打了個大勝戰，亞當的危機解除了，他的危機也是一併解除。這一戰下來，他更是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此刻，他們不像是君臣，更像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