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俯視西方
第二十二章 將臣
上一次，在雅典對抗血族君王和烏利爾的時候亞當吞噬了一塊月石殘片，幸運的是他到了東方的天玄山。
「亞當？」夏娃的眼睛朝軍官的身後看了一眼：「讓他進去吧。」
對了，還有一個人，北海龍王敖順。他說過會過來找我的。
一路漫步，不知不覺亞當已經走到了地下停放著將臣乾屍的房間了。
「哦？」亞當指著大門說：「開門讓我進去看看行嗎？我忽然想見見將臣。」
「是啊，我能給你開出怎麼樣的條件呢？一具乾屍，能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呢？」將臣的聲音中帶著苦笑：「不如，我與你並肩作戰吧。聽說你的敵人不少。」
「是！」那軍官立正喊道。
再對著也不會找出什麼辦法了，風險實在太大，亞當賭不起。萬一賭輸，亞當可能會將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部搭進去。
一年的恢復期，如果沒有精血補充，亞當在吞噬月石殘片之後需要一年的恢復期。而且這種恢復的速度是逐漸由慢轉快的，這就是說，在吞噬月石殘片的前期很長一段時間里，亞當會幾乎喪失所有的力量。
可是不願意等又能怎麼樣呢？沉默了許久，亞當將二十四塊月石殘片收了起來，緩緩步出了房間。
正當胖子在斯巴達作威作福的時候，亞當已經集齊了所有的月石殘片。
萬一亞當觸碰到女媧的底線，後果可想而知。
亞當頓時笑了出來：「他是我帶回來的，連我都不能見？」
吞噬月石殘片的秘訣，是要先耗
「不能見。」那軍官十分堅決地說：「除非得到夏娃陛下的允許，否則誰也不能見！這是我所接到的命令。」
風險實在太大了，亞當靜靜地看著二十四塊月石殘片，愣是沒辦法作出決定。
看起來，這裏實際上不只一道門，每一道縫隙里，原本都是一道門。亞當摸著牆壁想。
「你在忙什麼？」亞當問。
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亞當本身實力強橫，沒等加百列過來恐怕亞當就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東方的那些修士或許可以通過自己身邊的人防禦，但龍王呢？
答案是不能！
「請示陛下，亞當殿下想進去見一見將臣，是否放行？」那軍官恭敬地敬禮，說。
只是他所謂的會過來找，究竟是什麼時候，亞當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也許在他眼中，一百年，一千年也是短暫一瞬。
但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那個吞噬月石殘片的副作用。
如果現在吞噬呢？亞當還有那麼多精血可以補充嗎？
一陣轟鳴聲中，大門打開了。
亞當忽然想起那條白龍。也許從他口中可以得到什麼新的訊息。更多的消息，意味著更多的可能性。
沒辦法恢復到巔峰狀態，肯定還是無法直接對抗撒旦。屆時，亞當還是必須要經歷一年的恢復期。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亞當的嘴角微微上揚：「如
假設四聖地的水準是相差無幾的，亞當每吞噬一塊月石殘片，力量就會提升一個台階。二十四個台階之後的他所需要的精血量，將極其龐大，肯定不是這剩下三個聖地能補充得了的。
「是的，殿下。」那軍官說道：「夏娃陛下交代過，那具乾屍很重要，所以將他鎖在這裏。這裡是整個行宮最保險的地方，即使是衛星軌道炮火力全開，也無法攻破。」
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女媧的容忍度。
一步步地往裡走，很快進入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亞當實在不願意等，那太漫長了。
軍官笑笑地說道：「要打開這道門，除了需要我的密碼之外，還必須要有來自夏娃陛下那邊的信號，否則無法打開。殿下請吧。」
上一次燃燒精血，亞當差點失憶，雖然後來逐漸恢復了，但卻讓亞當很是后怕。要知道記憶便是一個人的全部，失去了記憶，人，便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緊接著，全息屏幕消失，亞當看到門邊上的一個紅色指示燈忽然變成了綠色，軍官在鍵盤上輸入了密碼。
吞噬二十四塊月石殘片，便能開啟一個全新的力量層級。但卻會在一年之內使自己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緊接著，他走到大門側邊，在牆壁上的鍵盤上按了幾按，一個全息窗口彈了出來——夏娃正在面紅耳赤地和別人爭論著什麼。
許久，將臣問道：「能告訴我，
「也許我告訴了你，你也永遠不會放我出去，不是嗎？也許的事情，充滿了未知性，不是我現在所關注的。」在將臣的聲音里亞當聽到了無盡的嘆息。
「那我又如何相信呢？」將臣反問道：「也許我們之間需要一點信任。」
正中央，停放著一個橢圓形水晶棺材。
「是的，殿下。夏娃陛下交代過了，任何人未經她允許都不能打開這個門。既然是任何人，自然包括殿下你了。」
女媧是否可以容忍亞當一路吞噬過去，將剩下的三個聖地全部吞噬。女媧是否能容忍一個如此強大的存在在世間行走。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也許你告訴了我，有一天我會將你釋放出來。」亞當說道。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共振，聽起來極其洪亮。
在那裡，他不只吸了大量修士的血，還吞噬了女媧留下來的秘寶——「天玄棍」。不管「天玄棍」之前是幹什麼用的，在被亞當吞噬之後，這支女媧遺物將他的身體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從而擺脫了一年恢復期的副作用。
室內的光芒十分耀眼，房間上下都是白色金屬，看起來是一體鑄造而成的。這樣的結構可謂堅硬無比。
亞當不會死，但卻害怕失去所有的記憶。這樣一來，亞當便不再是亞當了。
撒旦是否真的對他們禁足了，就算是，萬一龍王不甘心又偷偷摸摸地殺過來，到時候天界的反應是否依舊那麼迅速
軍官愣了一下，有點猶豫地說：「這個……恐怕不行。」
想到這裏，亞當不由得猶豫了。
軍官會意地給亞當敬了個禮，感謝亞當沒有讓他難做，以他所知道的，如果亞當要強行打開這個門，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那聲音問道。
「敖順提到所謂『最終的賭局』，我想你也許會知道。」
好一會，才問道：「什麼事？」
「終於想起我來了嗎？」一個聲音在亞當的腦海中響起——這是將臣的聲音。
「什麼樣的條件？你能給我什麼條件呢？」亞當反問道。
一步步地走過去，亞當注視著被放置在水晶棺中的將臣。
「還真是嚴密啊。」亞當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是一條狹長的走道，四周的牆壁看起來就好像大塊的金屬拼接而成，兩邊的縫隙中透出絲絲白光將空間照亮。
亞當沒有說什麼，東西方的血族始祖，就這樣靜靜地在狹小的房間里一起沉默著。
東方四聖地還剩下三個，那裡還有很多修士，還有另外三件女媧遺物。吞噬了這另外三件女媧遺物，亞當也可以順利打開南天門。可以說，要擊敗撒旦這是必由之路。
亞當沒辦法隨身帶著所有的部從，更何況就算能隨身帶著所有的部從，面對龍王也未必有用。
「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確保周全嗎？」亞當想。
「莫斯科和澳大利亞權力交接的事！」夏娃有點不耐煩的說：「有事一會再說。」說著，又轉頭交代道：「讓他進去。」
「別怪我沒告訴你，你現在躺在這裏女媧都還惦記著，如果你出來了……你覺得她能接受嗎？或許你應該用那些事情來交換我不把你交出去，因為我已經在拒絕將你交出去了，對於這件事，起碼的信任還是有的吧？」
「不行？」亞當本來只是象徵性地問一下，結果居然被拒絕了？
這具乾屍依舊與亞當在天玄山巨蛟的肚子里剛見到他的時候一樣，乾癟，沒有一絲生氣。微微張開的嘴巴里能看到尖利的獠牙，這也許是他與其他乾屍唯一不同的地方了。
不死之身？如果全身上下連一塊肉碎都找不到的時候，不死之身是否依舊能起作用呢？就算能，能起到怎麼樣的作用……
在亞當身邊，就算是現在實力最強的黃昏也沒有辦法扛住任何一位龍王的全力一擊。
「好吧。」亞當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夏娃的軍紀非常嚴明啊。打開通訊，我要和她談談。」
「將臣在裏面？」亞當看著鎖得緊緊的金屬壁一般的大門問。
「該不該現在就使用呢？」亞當坐在書房裡，面對一字排開的二十四塊月石殘片想。
不過也不奇怪，女媧想要的東西，如果不嚴密保護起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但是就算僥倖亞當將他們全部吞噬了，是否就能再次達到新的巔峰狀態呢？
「亞當殿下，晚上好。」負責看守的軍官走過來給亞當敬禮。這個地方位於行宮地下的中心地帶。
跨入黑漆漆的門內，一陣白光閃過，整個室內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