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覺醒
第十六章
也許一次就夠了，只要一次大規模的近身，第一城市的這支小部隊就會完全淪落為魚肉。
果然，那十團雷雲緩緩下墜，直到低空被飛行器的尾氣驅散，他們都沒有見到一個敵人。
「不能。」對方果斷回絕了他的請求。
「切，你們羡慕去吧！」上尉在心裏嘟囔著，回瞪了他們一眼。
還沒等上尉紓一口氣，他已經驚異地發現，天空中竟然一口氣出現了幾團下墜的雷雲！
「那個指揮的人，現在一定在竊笑吧。」上尉嘆息道，接通總部的通訊器，他直接問道：「能幫我驅散這些雷雲嗎？」
天空中兩架飛行器緩緩靠近雷雲，沿著外圍掠行，很快，它們接著尾焰的噴力將下墜的雷雲直接吹散了。
很快，它就要達到飛行器聚集的高度了。
「信不信我放棄執行任務？」上尉直接掏出手槍，上鏜，指向亞當的腦袋：「信不信我讓他陪葬？」
「這幫傢伙……」上尉緊緊地咬著牙：「果然不可小覷！」
「說！」
「你好個屁！」上尉破口大罵：「你只懂得說這句嗎？趕緊給我發射衛星軌道炮！」
「那就是說……我們又要熬兩個鐘頭了。」
裏面什麼都沒有。
「可你能確定雷雲不會重新匯聚嗎？還是說，你以為衛星軌道炮是你手上的機槍，可以隨便掃射？」
武器的轟鳴聲當即響起，道道火光直奔雲霄。
「射擊！」上尉大喝一聲。
「上尉剛剛是希望發射衛星軌道炮對吧？」夏娃話鋒忽然一轉，問道。
此時的上尉，倒是很有潑皮無賴的感覺。
「不，這
不廢一兵一卒，便達到了損耗對方彈藥的目的，這確實是滋擾的好計策。蘇青手上有這個法器，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卻從未有人想過，要這麼應用。
……
「還有什麼？除了衛星軌道炮，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上尉直接咆哮道。
「哼。六十枚。」上尉仰頭望去，天空中足足有十團下墜的雷雲。
一旦近身，那麼第一城市的距離優勢就將損失殆盡，而修士的優勢則將被發揮到極致。
「都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還沒完呢。」遠處，雲霜輕蔑地笑著，手中緊握的玻璃球放射著微光。
「這是要幹什麼？」上尉低頭對著通訊器說了幾句。
「他們這是要浪費我們的彈藥！」他對著通訊器問：「我們還有多少導彈？」
「要吵也不和你吵，掉價啊！」
這話剛一出口，周圍的士兵頓時一陣鄙夷。
「你就不能先驅散了嗎？」
「滾！聽著，三十秒之後衛星軌道炮發射，讓你的人做好準備吧！」
「這……」上尉很想說：「其實剛剛是開玩笑的。」但又覺得這樣說，似乎和自己這個身份太不著調了，結果只能沉默。
「激射炮，開火！」上尉伸手一揮。當即，天空中十余架飛行器的前沿紛紛噴洒出火舌，子彈好像雨點一樣穿進雷雲，卻又迅速穿出，直射天空！
「那好，現在該滋擾了。」
「你想吵架嗎？」
「這個……」
是對方還不想殺自己嗎？如果真想一口氣滅了自己這個小部隊的話，對方應該一口氣來上百團雷雲，這樣一下子自己就該舉手投降了。上尉想。
「你！你敢！？」
「夏……」上尉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夏娃陛下……你……你好。」
「換人了？早該換人了！聽著，趕緊給我發射衛星軌道炮驅散這些該死的雷雲！」上尉仰起頭，看到又有十來團雷雲在緩緩分離出來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你好，我是夏娃。」
「你好，上尉。」
「這次的任務，辛苦了。」
「我明白的，陛下，我們明白。」上尉連忙尷尬地說。
……
「是我怎麼啦？」對方冷哼一聲：「跟我的狂勁哪裡去了？一聽到陛下的聲音就立馬從貓變成老鼠了？」
「第一城市能有上尉這樣的將士，是所有市民的福氣。」夏娃親切地回了一句。
「被伏擊了，現在聯繫不上。我們正在加緊聯繫。」
見上尉只是看著雷雲遲遲沒有動作，一個士兵小心翼翼地問：「將軍，要不要……」
又一團雷雲緩緩下墜。
天空中又一次墜下雷雲。
「這是要幹什麼，浪費我們的彈藥？」上尉不敢掉以輕心，伸手一招，一架蜘蛛機甲發射了一顆導彈。
通訊器沉默了，上尉也沉默了。
……
當即接通了總部的通訊：「援助的彈藥是不是出事了？」
「雪上加霜啊，雪上加霜！」他簡直覺得自己的胸膛都要被氣炸了：「喂！看
現在沒進攻，說到底不過是不願意承受強攻的代價罷了。
其實衛星軌道炮的使用需要忌憚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種事情，整個第一城市的人都知道，多年前女媧親臨第一城市找茬的事情，可是還記憶猶新呢。
這裏可是東方，可是周帝國國境內，距離安京又不遠。在這樣的地方使用衛星軌道炮，別說連射了，就是一次，估計都是冒著風險的。
剛剛還誰在一直咒罵個不停來著？
「你好……呵呵呵。」他傻笑著。
況且，這裡是在周帝國境內，第一城市的子彈打一發少一發，而周帝國的修士卻可以得到源源不斷地補充。
「喂，陛下，你還在嗎？」上尉終於忍不住問道。
正在此時，通訊的另一端似乎有什麼人在談話，過了一會，便換了一個甜美的女性聲音。
「你再等等，我們派遣新的……」
「這是應該的……我想，每一個第一城市的士兵如果站在我現在的位置上，一定也會毫不猶豫地堅守。」
「是你啊？」上尉顯得有點失望。
拖著長長的彈痕，導彈很快沒入雷雲之中。
天空中傳來飛行器引擎的轟鳴，他站在山崗上，手中緊緊地握著槍柄。
上尉很想破口大罵，剛一出口，卻變了味。
「雲。」雲霜仰起頭說。
「就是說，我們頂多頂六波，然後就沒有導彈了。」
「你好，上尉。」夏娃又是那句，不過這次上尉不敢做聲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那些老將也微微有所動容了。
「你好，上尉。」對方重複
「都擊毀了嗎？」雲霜放下手中的玻璃球，問道。
「所以，我會讓他們發射一次。但是如果雷雲依舊凝聚的話，恐怕就不能再發射了，畢竟是在東方，距離安京又特別近，女媧會十分敏感。還希望上尉能稍微理解一下。」
「不過，接下來就難了。」
「沒辦法靠近……現在很危險。」殘骸邊上傳來士兵的呼喊聲。
「上尉，你看！」一個士兵指著天空中翻滾的雷雲說。
當即，陣陣機甲聲響起，所有的武器都對準了天空！
「是我。」又出現了先前的那個男性聲音，看來通訊埠已經不在夏娃手中了。
辛苦？這是辛苦可以形容的嗎？這根本就是玩命！這樣的事情一句辛苦就完事了？
「理解！理解！」上尉實在想不到夏娃居然同意了。
如果有的開火，有的不開火，那結果就只有一個，這場戰鬥變得好像一場賭博一樣。一旦賭錯了，到時候有修士混在雷雲之中近了身，對上尉來說，損失可不是一丁半點。
「還有六十枚。」
上尉仰起頭，看到自己頭頂上的雷雲好像擠牛奶一樣擠出一塊來，好像下落的水珠一樣緩緩墜落！
沒等對方說完話，上尉已經直接將通訊斷開了。
遠處，雲霜笑眯眯地看戲，上尉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鐵青。
「你什麼意思？要是讓我活著回去，非捏斷你的脖子！」
「你想怎麼滋擾？他們的攻擊距離比我們遠，以往的戰鬥中都是他們滋擾我們。」老將有點不屑的說。
他可不敢掛斷夏娃的通訊。
「是這樣的。」夏娃打破了短暫的沉默，說道
「咣——！」
上尉的嗓門向來大，被他這一喊，四周的士兵當即轉過頭來，投來羡慕的目光，當中還大有看熱鬧的味道。
許久，槍聲終於消停了，幾架飛行器掠過，雷雲消散，依舊什麼都沒有。
「都擊毀了，一架不漏。暫時沒有發現新的。」一旁的老將面無表情地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雲只是緩緩下墜，敵人的影子卻絲毫沒見到。
……
雲霜能不斷地驅使雷雲下墜，可是上尉能每次都對著雷雲開火嗎？
只有傻瓜才相信這會是自然現象！
夏娃是所有第一城市臣民心目中的女王，能和女王對話，那絕對是一種榮耀。至於咆哮女王，這種事情在場的士兵可是聽都沒聽過。
要驅散雷雲，只能靠導彈爆炸的推力，至於子彈以及粒子炮，根本無法產生效果。
「這是……戒備！敵襲！」短暫的驚異，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直接將放在一旁的頭盔戴上，槍已經上鏜！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小心地戒備著，可惜敵人的影子卻一個都沒見到。
要知道，修士靈活，對於第一城市的部隊來說，修士的優勢是近身搏鬥，他們自己的優勢則是遠程對射。
「還聯繫個屁啊！我都看到殘骸了！」
天空中的雷雲團在緩緩下降，可就好像誰也不再關注一樣，地面上手持武器的士兵都在注意著上尉手中小小的通訊器。
火光一閃，整團下墜的雷雲都散了，依舊什麼都沒有。
「身為軍人，能為第一城市而戰是我的榮幸。」
「驅散雷雲？你想怎麼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