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抉擇

劍殤孤立一旁，頗為無語加鬱悶，真是無妄之災啊，好端端的被孫計算計了！

「中城級別城池，守城都有問題，更別說討伐敵軍了。相信這也是北地兵馬大元帥白神侯（殺神白起）部署的戰略，否則不會讓北狄來這裏搗亂了！去中城參軍，也就是混日子而已，想建功立業，就得去大城、巨城，參与大型戰爭，甚至是戰役。」

「沒事，小事而已！孫計兄弟確實很有頭腦，不過能用在正途最好了！」

「噗嗤……」

劍殤暗鬆了口氣，頗為無語硬擠出個笑容應道。

「既然我們決定參軍，自然得慎重對待。首先，永嘉城是中城級別城池，駐有十萬大軍，看似很多，各個方面一分攤，其實沒多少。能用來對付蠻夷的軍隊，有十分之一就頂天了，也就是一萬，如今山下肆虐的北狄蠻騎，數量應該是五千，你們認為一萬秦軍對上五千擅長騎戰的蠻騎，勝負如何？而北狄蠻騎不可能就山下這支，永嘉城應付得來嗎？能的話就不會任由蠻夷在此地肆虐，屠戮、毀滅一個個村莊、城鎮了。大秦帝國雖然腐敗，還不到自取滅亡的程度，並非他們見死不救，而是力有未逮！」

不過，這個孫計確實很有頭腦，不著邊際地就孤立了劍殤，最重要的是讓原本對劍殤頗為友好的姜青，對劍殤疏遠許多。

「行！只是到底要去哪裡，大家有什麼建議？」

「關係到大家的將來，甚至是生死。我是認真的，並非開玩笑，更不是針對你！」

說話間，看向姜曜的眼神頗為溫柔和信賴。

「好了！別生氣了，小計耍你呢。他的性格你還不知道？而且你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小計想那麼做，姜大哥也不會同意啊！小計擺明了就是建議我們去參軍，博個前程！」

濃眉大眼，頗為嚴肅的姜曜瞪了孫計一眼訓斥道，頓了下，看向起身後退數步，頗為警惕的劍殤，歉意接道：

就在此時，孫計忽然出聲，引得劍殤、姜曜等人皺眉看去，卻看孫計神情認真接道：

最後，眾人齊齊看向「神奇」的異人劍殤，卻見劍殤苦笑應道。

「看大家心緒沉重，心情不佳，開開玩笑，緩解下氣氛嘛！逝者已矣！雖然失去了家園，但我們能依舊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事，到哪裡都行啊！」

說實話，劍殤之前真以為孫計想打劫自己呢，畢竟自己之前沒穿戴好，使得金絲內甲露出來也是事實。

「兄弟別在意啊！小計這人就喜歡開玩笑！」

「還不向劍殤兄弟道歉，看你做的什麼事！」

「不錯！」一番話，聽得眾人紛紛點頭，姜曜更是出聲贊同。

孫計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光滑無須的小巴，神情嚴肅分析道，看沒人反對，停頓了下又接道：

姜青眼角瞥向劍殤，看劍殤確實退開數步，失望之色一掠而過，只能白了孫計一眼，撇頭罵道。

姜青嬌哼一聲，不過還是喜滋滋接過小包裹，湊到高虹身邊嘀咕起來。

劍殤正鬱悶間，姜曜看了眼沉默的劍殤，瞪了孫計一眼呵斥道。

「哼！」

問題是，這張羊皮地圖上，最大的城池就是中城永嘉城，範圍也就千里大小，也就是說，千里路段只是孫計的猜測，很可能不止……

「不行！我不贊成去永嘉城！」

只是，貌似劍殤也不算無辜，誰叫劍殤確實對姜青太過親昵，抱了姜青那麼久，惹得連姜青小手都沒碰過的孫計醋勁大發……

「嗯，說得不錯！」

「嘿嘿……」

孫計也不反駁，聽話地笑嘻嘻看向劍殤連聲說道，只是眼中的得意卻頗為明顯。

在他心中，沒什麼事比守好姜青更「正途」了！

想起初入金鵬勢力的林林總總，劍殤思緒飄飛！

史錦眼神一亮，連聲說道，那肥面大耳的面龐顯得頗為猥瑣，似乎想到什麼刺激的事了。

「沒事！沒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今玉言。

「胡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就在此時，一聲忍俊不禁的嬌笑聲起，高虹沒好氣橫了孫計一眼，看向姜青柔聲道：

少女就是少女，可謂是風雲突變，陰雲來快，去得也快！

「我不是為了讓大家心情愉悅點嘛！不過，剛才我有句話還真說對了，異人確實不可信。反過來想，如果他真的信任我們，之前就不會與我們拉開距離，全心戒備了！」

劍殤擺了擺手應道，能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姜曜顯然是心細如髮的人，看來他成為眾人的大哥，也不是毫無道理。

「太好了！我們前幾年不是剛去過一次嗎？正好識路！」

「別看我！你們也知道我初來乍到，問我還不如看地圖！」

孫計自然聽得出劍殤話中的意思，卻是不以為意撇了撇嘴，並不贊同。

「當然，方圓千里內沒有大城、巨城，需要我們行進千里，是段不小的路程，這就要看大家的決心如何了？不過，有付出就要收穫，我相信我們不會白費心血！何況還有北狄戰馬代勞呢！」

之前還滿臉嚴肅認真的孫計，忽然嬉皮笑臉說道，頓了下，討好看向姜青笑道：

之前的事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為了不破壞雙方的關係，姜曜迅速轉移話題。

姜曜終於想通，重重點了點頭，看向眾人問道。

說到最後，看向劍殤，顯然怕眾人誤會。看劍殤體諒笑了笑點頭，孫計迅速接道：

「無聊！」

「永嘉城……不知道葉采雲、醉星等人是否能安全到達？不知道到時相見，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如果大家沒什麼意見，那就照小計所說，前往參軍博個前程了？劍殤兄弟所說也有道理，永嘉城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眾人沉默，消化著孫計的分析。姜曜輕輕點頭，沉思著輕語道。

「啊？」姜青一愣，轉頭看向哥哥姜曜。

「其次，我們既然打算參軍博個前程，自然要努力爭取表現，立功建業，而不是圖個安置地，混吃等死，那樣還不如落草為寇，或歸隱山林呢。」

眾人還未反駁，孫計就自己說了弊端，並自我解釋。

孫計不敢反駁，只能訕訕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包裹，解開捧到姜青面前討好道：「剛才走得太急，又經歷了緊張戰鬥！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栗子糕！別生氣了！」

「呵呵……抱歉！抱歉！相信為了讓大家能有個好心情突圍，劍殤兄弟不會這麼小氣吧？」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最遠也就去過永嘉城而已，哪能有什麼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