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始皇之亂
第兩百一十三章 秦始皇
一直以來，大秦帝都與及秦始皇的各種各樣的傳言、傳說，充斥著劍殤耳目，使得劍殤來到帝都時，潛意識有種拘謹卑微的感覺，就好像七八十年代土豹子進城般。
劍殤心中暗嘆，語氣沉重應道。
「哈哈……雖不中，亦不遠矣！不過，第一條倒是說對了，至於第二條……若非逼不得己，朕也不想大開殺戒，畢竟不管是穩定天下，還是晉級天朝，都需要這些朝廷砥柱。其實，朕清楚，白神侯並無多大野心，更無奪位謀國之心，只是三人成虎事非多，眾口鑠金之下，加上其下私自動作，逼得白神侯不得不全力自保，朕可以理解！」
如此恐怖人物，誰奈何得了？！散仙也得靠邊站啊！
秦始皇顯然極為大度，沒太監宮女等人的小心思，也沒在意劍殤的失禮，緊隨問道。
如今直面秦始皇，劍殤忽然發現，千古一帝秦始皇……
謠言害人，傳說鑄威啊！
一股恐怖至極，席捲天地，堪比無上天威的磅礴氣息爆發，宛若遠古凶獸出世，直衝九霄。
「哦？何為圍牆原理？」
相由心生，事由心成。
秦始皇只是爆發力量，並無利用任何外物，就引起了如此天地異象！
連千古一帝秦始皇，劍殤都親身見識過了，不外如是。以後還有誰能給劍殤造成困擾？拘謹？緊張？！
秦始皇苦笑了下，頗為無奈緩緩解釋道，還真讓劍殤頗為感動。
劍殤無語間，秦始皇猛然站起，右手朝天一抓，眼神如燈直透九霄。
看來大勢難改啊，先是築城
一番感悟后，劍殤跟隨著大笑應道。
頭頂同一片天，腳踏同一塊地，呼吸著相同的空氣，剝去華麗的外衣，每個人都是紅塵過客！
「燈紅酒綠，慾望橫流。以一種叫科技的力量為主，能讓金銀銅鐵等物升空，能……」
就算是個平民，當你經常跟三公九卿同桌飲酒吃飯後，再跟縣令、郡守級別相處，還會緊張嗎？
「哈哈……聖上嚮往我們的世界，我們又何嘗不嚮往這個世界？何嘗不是認為這個世界極為神奇？否則哪會有這麼多異人前來！」
直到，一位太監出聲提醒，劍殤和秦始皇方才記起時間，發現時間已晚。
「這根本就是圍牆原理啊！圍牆內的人，羡慕圍牆外的人；卻不知圍牆外的人，更羡慕圍牆內的人！」
決定談話到此為止時，秦始皇忽然嘆息道，語氣誠懇。
「張良？！倉海君？！兩隻小螻蟻罷了，朕就看看，天上地下，誰奈何得了朕？！」
飄渺回蕩，繞耳不絕的咆哮聲起，在天地間不停回蕩、回蕩……
劍殤大汗，秦始皇連誰會謀害他，會出什麼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張良等還能成功，那才奇怪了。
「嗯？這就是秦始皇？！之前看他惜字如金，還以為秦始皇應該這樣。誰知道自己回應一句，他就說了一大通。是太寂寞了，還是秦始皇本就健談豪爽？！
頓了下，又見秦始皇眼神一寒，星辰般深邃雙眼露出駭人精光，語氣冰寒接道：
「不過，沒有他們，人生確實會少許多樂趣。朕就看看，這些跳樑小丑，能掀起多大浪花！」
無數烏雲匯聚，遮掩帝都上空，明亮的月夜，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月夜、星辰，都被秦始皇一手擒拿。
卻不知，劍殤心中，已經把秦始皇看成普通人，擺在同一水平。
「其實，朕曾經悄悄試驗過，原來異人並非真正的不死不滅，每個人只有十條命而已！」
秦始皇理解點了點頭安慰道，頓了下，沉思片刻接道：「這樣吧，此次朕南巡之後，就下旨招你為駙馬，讓十公主下嫁愛卿，這樣我等也能經常見面、暢談了。」
「天下傳言，聖上其實是受白起神侯逼迫，不得不頒布築城令，以此安撫神侯。如今，微臣看到聖上，卻不這麼想……」
劍殤一愣，沒想到秦始皇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隨即壓下心中悸動，疑惑問道：「南巡，這麼快？聖上明知如今南巡大凶，還要南巡？」
區區武桓侯，竟然敢評價秦始皇的話？！
看著頂天立地，掌御星辰的秦始皇……
西楚霸王項羽的揮拳逆天，比起秦始皇起身逆天，差得遠了！
「微臣明白，也能理解！」
「不死不滅？天地間如何會有真正不死不滅的存在？」
頓時引得身邊侍奉的太監、宮女，廳外的蒙毅等怒目而視，眼神怪異。
劍殤毫不在意笑了笑，老實應道。
「哦？何解？」秦
劍殤濃眉一挑，迅速應道。
「聖上，月夜已深，明日神侯回朝，還得上朝，不如及早休息，下次再談？」
「以聖上心性，若是不願，天下間誰能逼迫？！以我……以微臣如今看來，聖上心意有二，第一，築城令確實勢在必行，能穩定天下，為大秦帝國晉級大秦天朝做準備。不但能加強帝國國力，還能消化閑置勞動力，使之不會因閑思亂，抵消異族之亂的後續影響，是軍事也是政事；第二，聖上視之於弱，引回白起神侯，奪其兵權，斬草除根！」
當你自覺卑微，以弱人一等的心態面對某人時，自然會在言行舉止心理中表現出來，表現得拘謹、緊張、忐忑，反之亦然。
是誓言，是自信，也是宣戰！
雖然歷史中，張良本來就失敗了，但也有野史記載，秦始皇的致命傷其實來自古博浪沙的刺殺。
聽秦始皇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劍殤心中怪異想著。
讓劍殤有點小遺憾的是，兩位太監都不是傳說中的千古第一宦官……趙高，沒能見識到「趙高」風采，與及秦始皇和趙高的關係。
不外如是！
至於南巡，其實每個朝代主政者，或多或少都做過，如康熙、乾隆各自六次南巡，還有現代中央大員，也會擇時南巡，這對政治經濟等有重要影響。
用一個詞語形容劍殤的變化，就是……見識。
秦始皇，只是原住民的代表，相信知道異人秘密的原住民，不在少數。至少為秦始皇拿異人做實驗的原
天地變幻，風雲變色，星辰倒懸。
劍殤發現，如果真把原住民當成虛擬數據，那就大錯特錯了，很多異人的專屬秘密，包括死亡懲罰、屬性技能的修習等等，秦始皇竟然都知道。
不知不覺間，明月中升，繁星點綴。
「轟隆隆……」
「蒼天大地，能奈朕何？！」
「真好奇！你們異人的世界，到底是何等模樣？」
「呵呵……謝主隆恩！不過，微臣還真沒什麼危害大秦帝國的想法，以如今的形勢，微臣已經很滿足了。天下大亂，不管是否有野心，不一定會更好，很可能更差！」
秦始皇笑了笑，舉盞朝劍殤示意了下，坦然解釋道，說到「其下私自動作」時，殺意凜然，提示劍殤秦始皇的雷霆殘暴心性。
「愛卿可知朕為何明知築城之隱患，還故意為之？」
不過，經過幾個時辰交談，劍殤能深切感受到秦始皇的心性，說好聽點叫霸氣強勢，說難聽點就是自信心過度膨脹，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無所不能。
劍殤明白了，為什麼連位列八大散仙的殺神白起、逆天聖者呂不韋等，包括眾多名垂千古的名將，都不敢忤逆秦始皇了！
秦始皇也是人啊，只是身份地位較高罷了，也是普通人而已，沒有三頭六臂，也沒用青面獠牙。
「當然，如今招愛卿為駙馬，下嫁十公主也行。但是，白神侯一直想把十公主嫁入白家，其實只是求個心安，為白氏一族血脈求個護身符。如果朕如今嫁出十公主，會破壞好不容易營造的
這就是異人交際圈，常出現的所謂「見世面」的意思。
萬籟寂靜之時，遼闊花園中，依舊有洪亮大笑聲和爭論、議論聲隱約迴響，引得無數宮女、太監、妃子、禁衛等人心思各異。
「哈哈……所言極是，沒有他們，人生確實會少許多樂趣！」
「朕明白，也知道愛卿並無異心！畢竟你們異人的根源，並不在這裏。」
「真嚮往你們異人的世界啊！好神奇的世界！不過，那叫科技的力量也不怎麼樣，不用外物，朕也能做到！」
劍殤話音剛落，秦始皇不由得爽朗大笑，連續幾番話下來，最後更表現出極度自信且霸氣的氣勢。
「你們異人，確實是異數之人啊！很神奇，竟然能不死不滅！」
劍殤和秦始皇，宛若忘年之交，又像是相見恨晚的好友，對面而坐，暢所欲言。
「必要且必須之舉啊！以公而論，異族之亂剛過，需要朕南巡已定民心，以安天下；以私而論，如今暗流洶湧，謠言四起，不就是因為朕會隕落沙丘嗎？只要朕成功南巡，謠言不攻自破，到時民心歸附，眾臣安心！」
在這個世界，誰也不比誰尊貴。
「啊？」
秦始皇沉思了下，頗為噓唏嘆道。
「圍牆之說，沿自……」
「可惜，愛卿是個異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而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愛卿資歷尚淺，不然朕倒可以大力提拔！」
此次，劍殤沒再仔細揣摩秦始皇的話，坦然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