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龍升淵
第四百零三章 殺神再現
劍殤右手成爪舉起，左手如蝶翩舞，看似平靜屹立不動，卻語氣平靜緩緩說道。
「嗯？」
「將士聽令，遠程壓制！擊殺武桓王者，官進三級，賞十萬金！」
不待劍殤回答，邊軌臉色微變，語氣不屑啐道，話落，暴喝：
這是劍殤第一次把《翻天掌》和《北冥定天拳》融合起來，效果確實不負劍殤所說。
「水煞之劍嗜！」
「殺之所為……最殺之道，滅靈！次殺之道，滅性！無殺之道，滅法！」
「一殺天意向，二殺因法理，三殺命本元，四殺意所向，五殺天地宗，六殺誰為主，七殺心所向，八殺自有始，九殺天地人！」
對白起極為孝順敬重，提起白起，白仲肯定是恨不得拔劍殤的皮，喝劍殤的血，失態的可能性極大……
邊軌臉色不變，不屑冷哼一聲叱道。頓了下，高聲喊道：
面對凝聚成絲的血色劍氣和五行碾壓，劍殤靜立不動，語氣平靜說道。同時，右手一翻、一舉……
說話間，手中寶劍掠起，寒芒如血，宛若死亡觸手迎空卷向劍殤……
「孽子！」
「嗯？」
「武桓王此話何意？」
以遲尉騰對武桓王的了解，武桓王算不上惜字如金，卻也是比較沉默寡言的人，不會說毫無營養的廢話。
一時間，函谷關眾人齊齊錯愕獃滯，便是邊軌等人，也驀然動作一頓，臉色數變，竟然沒參与圍攻！
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太為反常。
「父親？！」
以白仲對劍殤的如海深仇，劍殤相信白仲絕對會親眼看著自己隕落，這就是劍殤的推測。
聽劍殤置疑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的忠誠，遲尉騰感動、愧疚之餘，頗為惱怒冷聲反問道。
看無數弓箭勁弩對準自己，劍殤心中大駭，卻面無異色，嘲諷般運氣喝道，又鄙夷不屑接道：
隨著巨掌升起，一個罡氣圓柱以劍殤為中心浮現，隨著巨掌的擴增而擴增……
因為，當時殺神白起第一次親自教導白仲功法時，說的就是《浮屠鎮獄經》的總綱，也就是「白起」說的那些話！
劍殤卻也能藉助五行之力，以陽盡陰生之理，不但借力打力，而且借力生力，這才是真正的縱橫奧義。
「之前本王還不敢肯定，如今是不打自招了！」
「哼！妖言惑眾！」
一個罡氣包裹的手掌應手而起，越來越大……
相對於劍殤，白氏一族是真正的大秦朝廷通緝的對象，而且他們跟白仲關係並不怎麼好，對付起白仲，他們可是一點壓力都沒。
一聲顫抖而哽咽的聲音起，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白仲的身形，從關上城樓中浮現，身軀微顫看向「白起」！
「哧、哧、哧……」
函谷關關上
驀然間，身穿王袍的劍殤，化為儒雅白衫的「白起」，臉色鄭重呵斥：
遲尉騰終究還是較為重情，潛意識偏向了邊軌而排斥武桓王。
「土煞之刀碎！」
無數利箭勁弩，射在罡氣巨柱上，竟然響起清晰的金屬鏗鏘聲，使得罡氣巨柱迅速出現裂痕……
五位將軍分屬五行，聯手足以克制分屬五行的一切功法，而且威力倍增。
誰知，情況急轉而下，函谷關將領忽然暴起發難，而且是從背後偷襲。
這哪裡是廝殺？
「可笑！可悲！可嘆！身為殺神親子，竟然不懂殺道真意，只會陰謀算計，背後偷襲！如果殺神白起靈下有知，估計會爬起來親手殺了你這個不孝子，而後再死一次，被你活活氣死！」
齊齊看向驀然出現的白仲，他們對白仲並不陌生，頓時齊齊神情一僵，難以置信。
本來，劍殤和遲尉騰已經商談好，結局雖然沒想象中完美，卻也算是頗為良好，至少沒爆發武裝衝突，這讓夾在中間忠義兩難的蒙恬，大鬆了口氣。
蒙恬父子、李信、王寧等，更相信劍殤的話，頓時臉色一正，訝異警惕關注四周。
另外五位將領齊齊出手，竟然是六合中帶著五行，五人各帶著一種五行顏色擊出，勢若五行碾壓，威可粉碎一切。
此次，不但貿然動手，而且不聽解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其實，大秦朝廷並沒有擊殺武桓王的懸賞和命令，甚至嚴峻將士擊殺武桓王，因為武桓王是異人，殺了他對大秦朝廷來說，有弊無利。
根本就是殺神白起在傳授功法，而且是極為高深的功法，乃殺道至高寶典的總綱啊！
原本，不同的功法融合極為困難，特別是非內功心法類功法，基本做不到。
「果然是舌粲蓮花，鐵齒銅牙！」
「火煞之刀斬！」
但是，如今邊軌要的就是擊殺武桓王……
這就是看似並非攻防類，只是輔助性功法的《武神心經》的精髓所在，隨著劍殤的戰鬥經驗不停豐富，對於武學的感悟將達到一種極為恐怖的境界！
有了第一次的例子，邊軌等六人自然早有準備，更勝之前的罡氣巨柱，迅速在血色劍絲和五行碾壓中迅速破碎……
此時此景，相貌、裝扮、語氣、言語等，與白仲內心深處刻骨銘心的記憶幾乎一致……
「一陰，二陽，三法，四相，五尊，六帝，七星，八卦，九官，十步！」
雖然白仲的聲音並不高，但是，遲尉騰、蒙武父子等在場諸將，只要是將軍，基本都是先天強者，自然聽得到。
但是，劍殤擁有得自秦始皇的《周天星劫》天下第一功法，加上《武神心經》對武學的恐怖領悟能力，終於觸碰到拳法融合的門檻。
「呃……」
眼
一時間，幾欲破碎的罡氣巨柱以極快的速度愈合，而且更為凝實，隱有化虛為實的徵兆。
「殺！」
一時間，密集凌厲的破空聲刺耳，利箭勁弩宛若蝗蟲鋪天蓋地湧向劍殤……
「何為殺道？！」
「生者殺之意，性者殺之本，靈者殺道起！大善最大惡，無殺殺最多，不殺為放縱，因殺為自滿……」
此時此刻，白仲彷佛回到了父親教導他的時候，而且是童年之時……
「咯、咯、咯……」
「咯、咯、咯……」
「木煞之劍裂！」
水滴石穿！
「別忘了！殺神白起是本王親手所殺。白氏一族的至高寶典，就在本王手中，如此低劣的殺道功法，瞞得了其他人，如何瞞得住本王？」
「咔嚓……」
可惜，劍殤低估了白仲的心性，沒等逼出白仲，證實邊軌等人的身份，函谷關將士已經出手……
更意外的是，劍殤不只不突圍，也不生氣，更不質問遲尉騰，反而討論起來……
特別是遲尉騰，直到此時，遲尉騰哪裡還不明白……
武桓王此話，必定有其深意！
「金煞之槍破！」
何況，邊軌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定荒天柱！」
本來，遲尉騰還在遲疑是否下令眾人圍攻，免得邊軌等六人真的枉死。如今，聽武桓王莫名其妙這麼說，不由心臟一跳，訝異萬分。
「白仲！以這些蝦
「本王真為殺神白起不值！想當初，殺神凶威蓋世，何等豪氣英雄！可惜，虎父犬子，甚至連狗都不如，只會如老鼠般躲在黑暗中陰謀算計，終究上不得檯面！這就是本王最鄙視你的地方！妄為男兒！」
以劍殤對白仲的了解，白仲確實是個心機深沉，心思如鬼的人。
一聽到軍令，周圍數百米範圍內將士紛紛彎弓搭箭，勁弩瞄準……
此次，六位將軍的圍攻，不再是猛擊般的爆響，而是令人牙齒髮酸，雞皮疙瘩頓起，宛若硬物摩擦般的聲響……
別說劍殤，便是秦始皇也不可能擋得住這麼多利箭勁弩不停射擊！
仔細回想，邊軌雖然一直待自己如父，但是，什麼時候忤逆過自己？
但是，白仲是個真正的孝子，可以為父親白起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和尊嚴。
「道殺性，佛滅法，靈歸凈，性歸法，法本因，因生動！」
天地五行，相生相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是華夏民族從古至今的真理啊！
「白仲？！」
事已至此，邊軌畢竟是為了自己好，出發點無可挑剔。在劍殤和邊軌之間，遲尉騰自然選擇跟隨自己十幾年的屬下。
函谷關將領的行為，讓蒙恬極為不恥。但是，偷襲的邊軌是抱著捨身取義的精神出手，加上父親蒙武的阻止，這讓蒙恬頓時暗捏了一把汗，矛盾萬分。
「守恆之術！」
「叮叮噹噹……」
「翻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