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潛龍升淵
第四百二十八章 萬事俱備
「如此說來，王爺是不打算出兵支援了？」
全場錯愕，包括呂臣、卞隆、武桓諸將、蓬萊商會眾人，包括東方氏、戚姬、江勝等人，齊齊神情一僵，難以置信看向劍殤，嘴巴大張，無語！
……
看來，武桓王之前的戲言，並非戲言，而是真想「無條件」資助陳勝吳廣起義軍！
叛賊佔領，甚至是盜取的地盤，拿來交易？
劍殤的心思，東方氏隱約能猜到一點，只是，依舊頗為疑惑問道，也沒在意呂臣就在現場。
「好！」
數次被武桓王打斷話語，呂臣不由得心中一凜，沉思片刻后，鄭重問道。
「稟告主公！屬下已經籌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這跟叛賊有什麼兩樣？根本不可能！
「本王向來一言九鼎！」
「此番事了！本宮也該告辭了，如果王爺想通了，可以通知姬掌柜。暫時來說，姬掌柜會調到蘊龍城商鋪當掌柜！」
既然如此，還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嗎？他們本來就是抱著同朝為臣，應該「無私」互相支援的心理而來！
「嗯！與義墨一脈溝通好，即刻出發！」
呂臣辭別之後，東方氏也迅速起身說道。
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到時有無數種辦法，無數種借口，拿回此時跟武桓王交換糧食的地盤，甚至倒打一耙，把武桓王定義為賊寇！
「很簡單！貴方想要多少糧食，我方可以儘力供給。價格嘛……以糧食鋪在地面
近月來，公孫龍確實對嶺南做了不少功課，包括嶺南百越的地理環境、生活習俗、部落分佈、勢力分佈、勢力關係及情況等等。
呂臣心中揣摩片刻，始終想不出己方拒絕的理由，頓時鄭重提醒道。
「好……」
劍殤不待呂臣開口，又迅速提醒道。
「王爺此話何意？！」
劍殤頗為遺憾看了眼被南宮長老收回錦盒，重新包裹好的《靜夜思》，特意起身相送以示隆重。
尋思之際，呂臣也沒反駁，語氣一轉接道：「王爺放心，如今我方大軍已經抵達衡山郡邊界，以我軍之勢，只要王爺沒插手，必能短時間內衡山郡！」
劍殤無奈雙手一攤，無辜應道。頓了下，臉色一正接道：「這樣吧，與呂臣將軍一樣，想要本王出兵支援可以，拿地盤來換，只需要郡守公開承諾且承認便可，如此夠關照了吧？」
劍殤對公孫龍還是比較有信心，迅速便應道。頓了下，看向江勝迅速問道：「至於軍隊方面，籌備得如何了？我們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張楚勢力身上，以為可以坐享其成，估計衡山郡到時不會平穩！」
陳勝吳廣起義軍能否統一天下，八字都還沒一撇啊！
江勝還未回答，公孫龍遲疑了下，硬著頭皮插言彙報道。
沉默一旁的東方氏，對於武桓王是徹
「如今陳勝吳廣起義軍飛速發展，王爺不怕餵飽了他們，迅速回頭攻打王爺嗎？」
頓了下，看向呂臣接道：
與此同時，呂臣深怕劍殤反悔般連聲說道。
「無妨！交易是交易，戰略是戰略。如果他們覺得攻打本王比較有利，本王陳軍以待！」
「所料不差，此次和張楚勢力的交易，應該會達成，而且時間不會太長。不知近月來，公孫典客（典客，負責外交的職位）籌備得如何了？」
「呂臣將軍不忙應諾，因為你如今還不是主事者，最好是把我們的原話傳遞給陳勝吳廣，確認之後再詳細商談吧！」
看武桓王的態度，他們衡山郡不付出什麼代價，武桓王根本不可能支援一兵一卒。
「王爺是大秦……」
劍殤話語一落，卞隆懶得多說了，頗為失禮一拱手，立刻轉頭就走。
片刻后，議事廳便僅剩劍殤及武桓諸將。
劍殤了解了番始皇陵工程、環山巨牆工程、近月來民生經濟發展等情況，便看向公孫龍詢問道。
「……」
卞隆臉色一沉，語氣不悅惱怒連聲說道。
劍殤沒理會在場眾人的驚疑，臉色一正，語氣認真應道。
「……」
「呂將軍記得原話轉達。第一，本王不想參与中原之爭，所以本王只要隕落以南的地盤，說白了就是衡山郡；第二，貴方想要快點拿到糧食，那就儘快拿下地盤前來交換！」
「至於卞隆將軍，本王是一樣的
「王爺是打算不費一兵一卒，讓我方為王爺打天下嗎？」
「你們要這麼想，本王也不否認！反正……既然是交易，自然是你情我願！」
雖然武桓王的信譽，天下公認，目前還沒言而無信的例子。但是，呂臣總覺得武桓王所說不太現實，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因為，陳勝吳廣起義軍雖然正在籌備自立為王，但是，終究還沒有。而且，陳勝吳廣起義軍距離統一天下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又不是之前統一天下的大秦帝國，天下地盤屬於誰，並非陳勝吳廣說的算。
劍殤並沒肯定回答，而是似是而非應道。
「呂將軍放心！有蓬萊商會領袖和主事者在此，本王自然不會言而無信，這點呂將軍無需懷疑，只要能肯定貴方不會出爾反爾便可！」
如劍殤等人之前所想，蓬萊商鋪確實是打算在蘊龍城建立新商鋪。不過，東方氏自然不會管這些小事。
卞隆想的跟呂臣差了不少，在卞隆心中，陳勝吳廣這些農民起義軍，終究不會有多大作為。
聽劍殤這麼說，呂臣頓時眉頭大皺，正要開口……
「別說什麼本王是大秦王爺的話，朝廷如何對待本王，天下皆知。本王不會背叛大秦，但是，本王不是聖人，卻也不會以德報怨，只想公平做生意！」
白送！武桓王明顯是白送啊！
呂臣眉頭一皺，正要反駁，卻什麼也說
長久來說，自然是陳勝吳廣起義軍虧大了。眼前來說，卻是跟白送沒區別。
呂臣點了點頭，客氣且恭敬辭別。
劍殤卻毫不在意連聲應道，神情語氣頗為自信。
「好！希望王爺言而有信！」
「那末將暫時告退！」
劍殤不置可否，微笑應道。
「告辭！」
畢竟他如今只是陳勝的侍從，稱呼他將軍已經是抬舉了，陳勝吳廣如何行事，他說了根本不算。
之前，武桓王還跟他們蓬萊商會口口聲聲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軍事政治不是做生意，不是簡單的划算不划算就行！
呂臣剛出聲想要立刻拍板，劍殤迅速大手一舉，阻止呂臣繼續說，語氣認真連聲說道，還特別加重了「原話」兩個字。
卞隆沉思片刻，終究想不出己方能與武桓王「做生意」的籌碼，不由惱怒鄭重詢問道。
「事實很明顯！而且也不是支援與否的問題。」
不待卞隆多說，劍殤臉色一沉，迅速打斷卞隆的話說道。
武桓王此舉，根本就是想名正言順參与天下之爭的借口，跟獨立為王，背叛大秦帝國沒兩樣啊！
反應過來后，不等其他人反應，呂臣迅速緊張鄭重追問道。
劍殤是說過不插手義墨一脈的事，但是，卻不會允許義墨弟子脫離掌控，畢竟一個勢力來說，情況複雜，不可能什麼事都由軍隊來處理！
「啊？！」
「那本王就恭候呂將軍佳訊了！」
劍殤販賣糧食的這價格，跟拿大米
哪有這樣的生意？呂臣自然清楚武桓王肯定有所圖，但是，這筆生意對陳勝吳廣起義軍來說，呂臣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呂臣表現得迫不及待，劍殤卻很「厚道」地沒趁火打劫，迅速應道。
劍殤濃眉一皺，頗為不悅看向負責情報方面的姜曜，語氣不善問道。
成王敗寇，便是此理！
開玩笑，朝廷可能會承認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
劍殤話語剛落，卞隆則是頗為惱怒不忿盯著劍殤連聲質問道。
退一萬步講，就算陳勝吳廣起義軍真能統一天下吧。
呂臣心中一凜，正要反駁，仔細回想，武桓王之前似乎真是這麼說，只是眾人被劍殤的條件給鎮住了，沒仔細揣摩而已。
開什麼玩笑，讓衡山郡郡守拿地盤換援兵？
「稟告主公！義墨一脈的巨子選舉，似乎出現問題了，估計很難配合屬下行事！」
至於《百鳥朝鳳》，蓬萊商會倒是守信，已經留下。
如今，卻是滿嘴生意經，比他們蓬萊商會還市儈、現實。
「出現問題？什麼意思？難道義墨一脈想反悔，改投門庭？又或者想脫離本王掌控？」
就算陳勝吳廣是個信守承諾的「君子」，天下何其之大？對於一個面積浩瀚無邊的國家來說，根本也不差拿來換糧食的這點地皮啊！
「嗯？」
「王爺所言當真？！」
公孫龍拉了拉衣襟，頗為期待、興奮自信應道。
劍殤沒再確認自己的信譽，而是轉頭看向卞隆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