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王者崢嶸
第五百六十四章 大秦之亂
寂靜！
烏兄沉默片刻，應道：「既然如此，那項兄就暫且跟著在下，不要貿然亂闖，否則引起誤會可是咎由自取！」
「武王諭令，扶蘇無才失德，崩壞朝綱，惑亂大秦，已不宜繼續為皇。即日起退位，暫由胡亥攝政，待秦楚決戰落幕，正式登基！」
項節微怔，頗為訝異應道：「秦始皇陵竣工之時，便是秦始皇重臨大地之時，難道武王之前沒跟孟兄說過？」
扶蘇臉上血色褪盡，雙手緊按案幾，閉目沉默。
與此同時，屋外密集金屬交擊聲、喝罵慘叫聲起，引得扶蘇、盧侯二生臉色大變，還未了解，亂響已經消失，發生得突然，結束得很快。
大秦禁衛軍也是個決定性因素，如果禁衛軍誓死守護秦皇扶蘇，孟說加上項節，同樣奈何不了禁衛軍環衛中的秦皇扶蘇。
項節隨和讚賞道，頓了下，看向武雲君烏獲建議道：「如今天下大亂，大秦帝國正是用人之際。以在下所見，鐵將軍用兵如神，深得軍心，待在禁宮實在太過浪費，絕對是縱橫沙場之良將啊！」
「外有亂臣，內有姦邪。大秦帝國難有寧日啊！想必大亂又將到來！」章邯搖頭噓唏嘆道，頓了下，又苦澀問道：「涉兄覺不覺得兄弟變了？」
「呵呵……若無真實能力，天下人如何抬愛？！鐵將軍無需謙虛了。」
章邯眼神一亮，看向項節的眼神頗為感激。
「哦？那又如何？難道項兄想插手我大秦之事？」烏獲一時沒反應過來
長嘆一聲，章邯身形落寞離開，那魁梧壯碩的身軀，依舊宛若巨塔般足以頂天立地……
就在此時，一陣諷刺的聲音起，以武雲君烏獲為首，東霸天項節次之，瞬移般忽然出現在門口，緩緩走入。
蹉跎至今，章邯確實變了許多，至少原本剛正不阿的性格，開始學會了八面玲瓏。換成之前，哪會這麼應對被秦始皇逼退的武雲君，明顯是敵對陣營的項節。
武雲君面無表情與扶蘇對視，公事公辦朗聲下令，聲如滾雷陣陣，傳遍行宮。
「是！」
「烏前輩？」扶蘇訝異喊道，正要發怒禁衛的失職，再想想孟說是散仙，禁衛無法阻止倒也可以理解。
「明人不說暗話。秦始皇南巡前，就已經布下後手，以待復出，重臨大地之時。到時秦始皇神功大成，便是我等盡皆聯手，也制衡不了他了！當然，你們違背秦始皇之言出關，要麼再次被秦始皇逼回武王谷，要麼成為殺雞儆猴的開刀對象！」
幾句話功夫，兩人正下方的大秦禁衛軍已經隱約布成陣勢，鐵血煞雲開始滋生、聚攏。
看孟說略帶敵意的防備，項節拱手謙和說道，直接點明了來意。
章邯受寵若驚應道，畢竟項節是散仙，平時章邯哪有機會接觸散仙？所見的散仙哪個不是高高在上，哪會理會他？
烏獲恍然大悟，不過還是冷哼說道：「這是我大秦之事，倒是無需項兄勞心了。若無他事，項兄
「將軍？」
緊隨著，一位頭戴紫金衝天冠，身穿王袍，背披黑龍披風的青年，在眾多護衛擁簇下，緩緩步入大殿。
「為了兵馬俑？！笑話！皇弟怎不知兵馬俑和皇陵有何關係？如今皇陵還未竣工，兵馬俑就已遍布帝都，如此愚蠢的謊話，皇兄認為我等會信嗎？」
說話間，還特意加重「無能」二字。
秦楚決戰的戰報不停傳來，捷報連連，盧生連聲恭賀道。
項氏、劉邦、彭越等聯盟大秦，意圖覆滅張楚、重創桓國。扶蘇卻也自有算計，就等著張楚一滅，立刻翻臉，藉機把「三大盟軍」一網打盡，而後橫掃天下。
「千秋霸業？！哼……就怕你們沒機會看到了！」
「烏兄誤會了！難道烏兄沒發現自從武王離都，秦皇便神龍見首不見尾嗎？據在下所知，如今秦始皇陵建程加快許多，照此下去，不出三月，便能徹底完工了……」
涉間感同身受應道：「為了生存罷了，人之常情！」
「胡亥？！」看到為首青年人，盧侯二生失聲喊道。
「末將章邯，參見東霸天前輩！」
「鏗、鏗、鏗……」
鐵將軍章邯，也是南巡之後，章邯立下的稱號，沒想到東霸天項節竟然知道。
項節微笑應道：「這個自然，一切聽烏兄的意思。再次申明，此刻我項氏和大秦依舊是盟友，此次到來，在下只是為了自保的義務協助，絕無任何敵對的意思！」
「……」
烏獲眉頭大皺，隱約明白項節的用意，不由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頓了下，武雲君冷笑放低聲音接道：「為什麼？！自從主上告知皇陵核心樞紐並未在桓王手中，你竟敢自作主張，加快皇陵進度！想讓嬴政復出？果然是大孝子啊，怪不得嬴政會立你為帝！」
武雲君和東霸天笑了笑，恍惚間便已離去……
「為了父皇復出？！孤修建皇陵，不過是為了擴增兵馬俑數量，增強大秦帝國的力量而已。」
看兩位散仙離去，章邯副將涉間心緒複雜喊道。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如今張楚都城陳城已經淪陷，各方大軍正在聯手追殺，將侯辛勝、戰天侯王賁、通武侯蒙恬、絕武侯韓信等皆親率大軍合圍，等張楚一滅，將侯和三大武侯若是依計反擊，所剩力量依舊足以把桓王、劉邦、項氏、彭越等重創。到時再分兵四路，征伐四方，陛下必能重複大秦之威，甚至疆域比之前大秦還遼闊……」
「幸得兩位先生相助。等大業已成，孤必會冊封兩位先生為太師！」扶蘇滿意點了點頭。
章邯知道東霸天項節威名，而且項節也不是官場中人，又是武雲君的朋友，連忙恭敬應諾。
「嗯！」烏兄淡淡應了聲，也不多爭議，便落往地面，站立一身穿將軍鎧甲的魁梧壯漢身前，俯視隨意道：
靜！
兩天後，大秦聖山驪山之畔，禁地秦始皇陵之外臨時行宮。
看著臉白閉眼的扶蘇，胡亥得意
項節一時張嘴無言，不知道烏獲是沒明白自己的題外話，還是在裝傻。沉默片刻，硬著頭皮接道：
盧侯二生卻是臉色大變站起，看向烏獲身後的項節脫口而出：「東霸天項節，你為什麼出現在這？」
天下之爭，各有算計，扶蘇也不是好相與的人，並不是就聽盧侯二生的話，只是重視盧生的卜算、侯生的丹藥，重要部署和謀划，卻也是扶蘇自己的手筆。
項節卻是盯著扶蘇左右的盧侯二生，氣息鎖定，只要二生敢有異動，便會立刻出手。
那些護衛，全是出自武王谷，清一色先天強者，並非大秦禁衛軍或御林軍。
「來者乃本座道友，此次前來研討大道奧義。只是初來懵懂，冒犯了禁宮規矩，本座會加以約束。若無要事，大家散去吧！」
自以為明白項節用意之後，武雲君烏獲迅速改變高高在上的姿態，親和朝章邯點了點頭鼓勵道：「好好做事，本座會向主上和陛下舉薦將軍！」
行宮大殿，秦皇扶蘇正在盧侯二生陪伴下，監督秦始皇建造進度，分析秦楚決戰的變化，處理各方政事。
「陛下少年睿智，雄材偉略，必能立下千秋霸業！」盧生、侯生大喜對視一眼，再次奉承道。
項節緊隨落下，並規矩跟隨在武雲君烏獲身旁，看到禁衛軍行為，不由好奇問道：「這位將軍是？」
扶蘇睜眼，看也不看胡亥，直
「原來是鐵將軍，久仰大名。不過，鐵將軍不是御林軍統領嗎？」項節恍然讚賞又疑惑應道。
……
忌憚看了眼下方，項節連忙解釋道，頓了下，沉思著措辭說道：「秦皇扶蘇之事是秘密行事，武王不一定事先知曉。烏兄若是做不了主，還是請示武王再決定吧。在下絕對沒惡意，若是烏兄覺得無需在下幫忙，在下二話不說，立刻離開！」
項節所說也有道理，雖然盧侯二生擅長丹藥卜算等旁門，實力並不強，戰鬥力更是渣。但再渣也是散仙，加上烏獲有傷在身，還真不是二生的對手。
「前輩過獎了，微末薄名罷了，是天下人抬愛。南巡之後，末將得聖上恩寵，補充入禁衛軍！」
「哎……」
「實在話，如今天下人都不希望秦始皇復出，包括在下在內。若是僅有烏兄，恐怕還奈何不了秦皇吧？光是盧、侯二生，恐怕烏兄就搞不定了。」
魁梧將軍濃眉微皺，卻也沒多說，爽快應了聲，揮手間，即將成陣的大秦禁衛軍迅速三五成群離去。
扶蘇一怔，不假思索迅速解釋道，頓了下，迅速接道：「若無兵馬俑，帝都就真成為不設防的帝都了！」
武雲君烏獲一怔，一時不明白項節為什麼如此折節接觸章邯，隨後想到項節所說若是屬實，禁衛軍將是一支具有決定性作用的力量。
「末將拜謝君上，必不負君上舉薦之恩！」章邯大喜拜謝，也表明了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