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聖魔大戰
第771章 真正的完美契約
而自然，這關於太初鬼神的真相，也是使得他心中震撼不已。
換言之，一切都在米狄的一念之間。
這是真正的「完美契約」。
這光劍晃了一晃，彷彿是一瞬間感到某種不可思議一般，接著，從淡金色的光芒之中，一道虛影浮現了出來。
「能夠令阿拉德世界整個倒轉二十年，說老實話，我確實沒達到這樣的境界，也沒有積累下如此雄渾的力量。不過，我之所以不動，是因為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所以，乾脆還不如等著。」
但偏偏是這個時候，暴龍王巴卡爾這個局外人跳了出來，一下就將所有的真相全都兜了出來，這當然讓太初鬼神感到無法接受了。
米狄喃喃自語著，接著，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感慨。
究竟，會怎樣呢？
畢竟，米狄最犀利的「輝光域」本身，便是來自於太初鬼神，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可以說在運用太初鬼神的力量。
相反，而是米狄和封印了自我的太初鬼神一起，共同竭盡全力，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關，直到抵達此地！
「巴卡爾，你是不是以為，只用一個投影，就能夠置身事外了？」
否則，無論是米狄也好，還是與米狄契約的太初鬼神也罷，最終，全都會落入到命運的漩渦中去，被碾得粉碎！
而且這個結果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太初鬼神的力量，擁有一個真正的繼承者，而不是要廢掉米狄或者是做什麼壞事。
米狄再一次平靜地說道。
而在巴卡爾靜心等待，太初鬼神患得患失之時，米狄也已經將這金色符文中
太初鬼神所具現的虛影微微一晃，便已經來到了巴卡爾的面前。
「幫助米狄，哼，你以為這樣的說辭，便能夠讓我相信么？」
下一刻，米狄心中的那道金色利劍已經振動鳴響了起來。
「那就等吧。」
至於巴卡爾在等什麼，自然是結果了。
換言之，米狄並非真的得到了太初鬼神這種強者的庇護。
只是，面對這從虛無之中散發出來的怒意，暴龍王巴卡爾卻根本沒有什麼如臨大敵的姿態，相反，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當然不是什麼幸運，而是必然。
這鳴動之聲一開始極快，接著，卻不斷放緩，直至最終，與米狄的心跳與靈魂中的迴響聲徹底同調。
不過，在太初鬼神的眼裡，對方不過是一條年紀輕輕又十分狂野的小龍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
在米狄開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太初鬼神早就已經感受到了米狄心中最堅定的那一股意志。
當然，兩者在真正的威力上，依然是天差地別。
他可等不及到米狄從感悟狀態之中出來再看結果，既然太初鬼神是米狄的契約鬼神，自然要進入米狄的心神之中，以便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米狄的心態變化。
「太初鬼神，你在吧？我希望能夠和你進行一次真正完美的契約，毫無保留的契約。」
創造，本就比破壞要困難得多。
米狄突然之間露出了一個洒脫無比的笑容，對著心神之中那一道象徵著太初鬼神的光劍說道。
或者說，米狄的「輝光
所以，他賦予了米狄力量，帶給了米狄因果厄運，又為米狄施展了一次曠世的「時光倒流」法術。
太初鬼神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只是，太初鬼神的神識在接觸到米狄的意識靈魂之前，卻是停了下來。
前一世，會愛上菲娜和艾麗斯，會做出種種錯誤的選擇，歸根到底，還是米狄自己的意志決定的。
若是要將自己兩世為人中獲得的一切成就榮耀都歸功於太初鬼神，那才是妄自菲薄吧？
面對來自太初鬼神的質問，巴卡爾兩手一攤，表情從容。
現在，米狄又可以說已經被引導到了最關鍵的地步。
太初鬼神根本沒有任何動搖，只是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等到米狄從如今感悟其傳承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若是真的因為得知了太初鬼神的真相后產生心結，這兩位「至尊強者」自然能夠瞭若指掌。
而要達到這一目的，非完美不能接受。
而那片混沌之霧，則是沒有絲毫停滯地繼續瀰漫了開來，霎時之間，便已經充滿了小半個崩天殿！
而這一世，米狄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能夠從天界聖山上最精英的天才之中脫穎而出，來到這崩天殿中，又有多少是依靠了自身的努力，多少是依靠了太初鬼神的力量呢？
「你要和我進行真正的完美契約？」
哪怕太初鬼神的大部分力量已經用於時光倒流之中，他此時此刻的一句話，也足以令整個崩天殿顫抖！
只不過，在太初鬼神不斷擴張自己的混沌時，暴
重生之前，是太初鬼神選擇了自己。
「果然，還是變成這種結果了么……」
太初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巴卡爾，也不再推動混沌之霧，而是漸漸虛化，重新回到了米狄的體內，那一道光劍之中。
也因此，可以說太初鬼神是在造就米狄，而不是在毀滅米狄或者其他東西。
更何況，在米狄得知真相后，更可能因此產生心結，從而使得境界修為無法再進一步。
所以，他才會終於從那種無法無念的狀態之中醒來，恢復自身的意志，並且質問暴龍王巴卡爾。
這種侵蝕、吞噬的特性，和米狄的「輝光域」如出一轍。
真正是否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畢竟，還是在於米狄本人的選擇。
畢竟，雖說太初鬼神力量舉世無雙，但當他與米狄契約，並且主動進入沉眠后，真正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是有限的話。
就像暴龍王巴卡爾無法向太初鬼神做出解釋那樣，此時此刻，面對這樣的真相，太初鬼神又能夠對米狄說什麼？
如同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升起的那一道打破黑暗的黎明之光。
「沒錯，因為，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么？而且，也正是如今的我在了解到一切后，所想要做出的選擇！」
若是要將自己前世今生中經歷的一切困難挑戰都歸咎於太初鬼神，那才是不公平吧？
無論是重生之前還是之後，米狄都不過是太初鬼神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按照對方早就設計好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
或許，他
人心，果然是這世上第一難以揣測和征服的東西。
不過，這個問題完全是多餘的。
相反，反而是混沌之霧本身，竟然能夠將這些禁制一一侵蝕，並且將其中的魔力全都汲取過來，壯大自身！
這一世，會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菲娜和艾麗斯，利用前世的經驗教訓做出種種正確的選擇，歸根到底，也依然是米狄自己的意志決定的。
然而下一刻，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
或許這些都是正確的，但歸根到底，到了現在這一步，太初鬼神要做的並不是解釋自己行為的合理性或者讓米狄感激。
但此時此刻，米狄卻已經將所有的迷茫，都徹徹底底地想通了。
「太初鬼神，我必須承認，你可以算的上是這阿拉德世界最古老且強大的存在，而且竟然能施展出時光倒流二十年這種奇迹，就算是我，也是大開眼界。不過，就算如此也好，你果然也是會有疏忽的時候。」暴龍王巴卡爾笑畢，突然話鋒一轉，正色道，「我這可不是在下什麼黑手，而是在幫助你選中的這傢伙呢！」
如同不滅的火焰。
巴卡爾在此地精心設置的一切禁制，竟然對這混沌絲毫起不了作用。
他唯一的目的，只有讓真正的力量傳承下去。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暴龍王巴卡爾是一個必須仰視的存在。
太初鬼神選擇了米狄。
察覺到了米狄內心中的動搖，太初鬼神深深地嘆了口氣。
還是說前世的凄慘是個必然不要太介意？
在了解了真相的那一刻，
「這怎麼可能，簡直不可思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洞，一柄普通的斷劍，沒想到，寄宿其中的鬼神，竟然是太初鬼神，連『至尊強者』都必須仰視的存在！該說是幸運么？」
甚至可以說，重生之前，米狄之所以會遭遇那麼多的不幸，之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菲娜和艾麗斯兩人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去，都是因為與太初鬼神簽訂了契約，進而沾染上了那龐大的因果的關係。
該說能被我選中是你的幸運？
米狄這樣自問。
米狄漆黑如星的雙眸之中，露出一種堅定無比的神色。
自阿拉德世界誕生以來第一次，太初鬼神的心中也產生了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太初鬼神問道。
究竟，有什麼是屬於米狄自己的呢？
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也希望能夠和米狄進行直接的交流。
沉眠無數年，觀察無數年，直到將自己的一切全部都託付給米狄，這整個局面，可以說是太初鬼神策劃了無數次，最終才得到的結果。
但說穿了，太初鬼神不過是給予了米狄一個機會罷了。
這何止是無法接受，這簡直是讓太初鬼神感到憤怒。
「並不是你替我做出的選擇，也絕非你操縱了我的人生，這是我們一起並肩戰鬥的結果。當然，我這個境界，和太初鬼神這樣偉大的存在這麼說話，或許確實是有點自大了，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希望能夠和你進行真正完美的契約，意下如何？」
重生之後，則是太初鬼神通過無數的計算，認定了米狄一定會再次主動找到自己，然後改變歷史。
如同無垢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