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是幹部
第008章 簡陋
夜色走黑路？還是山溝？
程空不得不停下滔滔不絕的話語，起身下車，在下車的時候，程空真想突然停住，讓後面的盧小菲撞在自己身上，享受一下那從沒有接觸過的柔軟。
「所長，今天大家不是要下鄉批土地么？開什麼會啊？早跟田西村的王支書約好了，今天可是有幾家很遠的。」
「幹嘛呢？坐在這裏入定？」
到了會議室，程空剛進門就發現書記，鄉長等等一干領導竟然早已坐在了主席台上，並且主席台下面第一排上坐著一個民警，仔細一看卻是水龍鄉派出所副所長黃富貴，辦公室的兩個妹子此時正在給領導們沏茶。
嗯？出什麼大事了？一個問號隨即浮現在程空腦海里。
聽到所長通知開會，年輕小夥子們頓時沸騰了，李平第一個就跳了出來。
所長也快退休了，無欲無求，平時里倒是與這些小子處得不錯，但卻比較有威信，他這麼一吼，幾個人都低下了頭
水龍鄉府大院，乃是曾經的鄉公所解放后擴建而成，經歷了數十年的風吹雨打顯得很是破舊，兩棟老實樓房圍成一個大院子，裏面一圈萬年青環繞。
李平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左手的包子口袋就給程空給拎走了。
但看著站在路邊那個戴著眼鏡年約二十一的年輕小夥子，程空不得不放棄了這一可恥想法，有些事做得，卻不能被人看見。
雖說所里幾個人，除了所長與盧小菲之外，其餘的人都分片負責一塊。
有了李平獻殷勤的包子墊底，在簽到之後，程空暫時也不用去請客了。
畢竟那是前任鄉長不知道去哪裡拉來的贊助，賽揚366的電腦，除了玩玩一些小遊戲，什麼都幹不了，何況這裏沒有寬頻。
正在幾個同事相互打鬧的時候，一個穿著中山服的老頭，端著一個口杯走了進來：「
見到兩人搞怪，其餘幾個同事也參与了進來，李平也是一個，雖說大家都懷著點什麼春心，但又不是生死仇人。
其中一個比程空更胖的傢伙走到程空身後拍了一巴掌，差點沒將他給嚇一跳。
而另一個辦公室則是國土所包括所長在內所有男人的辦公室。
因而即便是程空也跟著嚷了起來，雖說他分片負責的幾個村沒有提前聯繫自己，但突發情況又有誰知道呢？再說了，事關大家利益時，你娃悶聲不出氣，被人看白了，以後你還怎麼在所里這個辦公室里混？
裏面顯得很是破舊的辦公桌有四張，除了所長專用一張之外，其餘的都是公用。
除此之外，辦公室里還有一台極為落後的電腦，嗯，那是為了響應辦公自動化號召而準備的，實際上從擺入辦公室后就沒人用過。
李平呆愣了一會，
對於這一點，沒一個人高興的。
要知道哪一次開會，這些領導不是卡著時間翩翩來遲的，不這樣又怎麼能夠體現出領導的地位？
至於程空則是泡了一杯茶坐在辦公桌前發獃，他此時正在回想昨晚的經歷，對於一個在和平社會裡長大的年輕人來說，那樣的經歷不可謂不刺激了。
看來，只有走夜路了，嗯，手電筒有多的么？借一下。
雖說已經拿定了不再進去的念頭，但隨著經歷帶來的刺激漸漸減退，倒讓他生出幾分回味來。
「吼個屁啊吼，辦公室通知的，有本事去三樓吼。」
水龍鄉國土所辦公室就在一樓，兩個相通的辦公室，一個略小，是對外辦公的窗口兼盧小菲的專用辦公室，嗯，所有與土地有關的手續都需要在她這裏辦理。
進了辦公室，盧小菲從壁櫃里取出所需要的票據等等東西擺放在對外窗口
「盧姐來，借花獻佛，嗯嗯，味道真不錯。」
像這樣，領導比屬下提前趕到會場的事情，恐怕在水龍鄉還算頭一回，至少程空在水龍鄉這些年裡，還從未發生過。
楊斌嚇了一跳急忙跳開，說實話以他那比程空更胖的軀體能夠配合到這個程度算不錯了。
一片歡聲笑語拉開了水龍鄉清晨的序幕，小人物的生活總是那麼小市民式，愉快和煩惱融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故意等在這裏，還是過路，總之，見到從車上下來的盧小菲后，那對小眼睛頓時好像燈泡一樣亮了，右手揮揮：「盧姐！盧姐！吃早飯沒有？我這裡有新買的鮮肉包。」果然，這李平左手上提著一大口袋包子。
程空等人一個個摟膀搭背，嘀咕著朝著三樓走去。
「滾！老子不搞玻璃！」
程空讓盧小菲取了一個包子，兩人一邊朝著鄉府大院走去，一邊吃了起來。
就外面看進去而言，
這小子怎麼鑽出來了？包子？程空笑了，走上前去，拍了拍李平的肩膀：「李平，客氣了啊。」
「想你了。」看見是同事楊斌，程空笑了笑，出口卻是驚人，在同事里，關係最好的就是這位了，因而時常開開玩笑也不為過。
沒多一會，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這便是程空其餘幾個同事了，除了所長之外，所里的同事都是年輕人。
全水龍鄉共有二十三個村，平均下來，一個人要負責五個村左右，但這水龍鄉大部分地方都是山溝，交通不便，之前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這開會一耽誤，等忙完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國土所的人算是來得最早的，在第二排依次坐下，嗯，按照潛規則，主席台下第一排位置是留給各站所負責人的，比如國土所長李耀宗就坐到了黃富貴身邊，兩人關係不錯，見面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