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法則置換
第130章 自殘
「小程，過來。」
「死了人，不賠錢怎麼行？」
「就是，我三叔死了，你們不賠償十萬，這事沒完。」
「行，其他的事，我也不說了，你們說個數，多少錢，這事能擺平？」
信訪辦里的氣氛頓時一下凝固了起來。
還好，程空在最後關頭控制住了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那椅子啪嗒一聲砸在了自己額頭上。
尚未等張興家開口，一個二十七八，長得一般，但臉上的粉打得雪白，穿著妖嬈，一看與雞差不多的女人就叫了起來：「十萬塊！」
年輕人也愣了，雙手發麻，這人不會被自己給砸死了吧？
程空站在那裡，猶如一根鐵柱，說出來的話卻讓幾人騷動了起來。
說實話，那年輕人還真沒想到，程空居然不避不閃，硬生生的受了自己這一下。
門是打開的，程空往門口一站，就看見信訪辦這小辦公室里擠滿了人。
程空眼睛一眯，若是大鬍子看見，就知道自己這位主人被激發了怒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這事等於給了對方把柄。
程空看了看唐書記急於推脫的神色，又看了看蒙鄉長臉上的陰冷，知道這事，就算不栽到自己頭上，也栽到自己身上了，以蒙鄉長的心思恐怕現在已經在考慮由誰來接替自己的副主任位置了。
說白了，就是盯著可能的賠償而來。
程空伸手一抹，作勢將額頭上的木屑抹去，右手指甲卻是輕輕一劃，將額頭劃出幾條血口來。
就在這時，程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得幾人連退幾步。
說實話，程空此時額頭流血的模樣有點嚇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遲疑了片刻之後，站了出來：「我是張興庄的哥哥張興家，我能做主。」
這一招就叫著有理無理打三分！
一個信訪辦幹部見到程空額頭出血，不由得驚叫了起來。
眼看著信訪辦里就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要說這一下絕對是全力而為，砸下去，硬木
程空這一路過來，事情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心態也放得比較平穩，大不了，這個副主任，老子不做了，反倒還清閑些。
兩位領導抬頭一看，是程空來了，不過怎麼看上去貌似比前幾天高了一頭？
「這事，你看看怎麼解決？」按說程空剛到，應該讓其先了解事情經過，不過這時唐書記急了，哪裡管得那麼多，直接就將這事情往程空頭上放。
程空倒是看出來了，對於老慣偷的死，他們恐怕連半點悲傷都沒有，腦子裡就是錢，另外，他們這群人里，是老慣偷親戚的恐怕沒幾個，如果全是的話，那老慣偷也過得太悲催了點。
兩位領導一走，程空選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聽著對方的亂吼亂叫，也不說話，拿起一張報紙慢慢地看。
總之，這事情解決好了，程空的副主任還能多坐幾天，但始終要下掉，解決不好，就直接問責
這是他們挑釁滋事時的一貫作風。
「這事是我引起的，就交給我處理吧，兩位領導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程空的這幅造型使得幾個人吼起也沒多大勁了，便相互對視了一眼，決定使出新的招數，之前面對的是兩位鄉領導，這一招不太好用，稍有不慎，自己反倒是進去了。
那年輕人舉著椅子朝程空砸下來，引得那幾個信訪辦工作人員驚呼一片。
唐書記一招手，將程空叫了過去。
這人啊，見不得錢，見了錢，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不管那麼多，先打了再說，若是出了事，被追究責任，就可以胡亂拉扯，說對方侮辱死人等等，若是沒出事，在氣勢上也佔了優勢，賠錢的時候也能夠多勒索一些。
反正程空又不是自己心腹，再說了，就算是自己的心腹，遇到這種事情，自己去解決，難道還要將領導給拖下水不成？
一個長得精壯的年輕人
「啪啪啪。」程空用力地敲了敲房門，聲音不大，但卻刺人心神，使得信訪辦里的喧鬧聲一時間停止了下來。
不過這位張興家說話之間，感覺雙腿略有些發軟，那老慣偷就叫做張興庄。
沒看見老美從伊戰里撤下來的老兵里，老婆殺了的都有。
可對付這個將老慣偷抓進去的傢伙，卻是沒有半點擔憂，最多也就是糾紛吧了。
算了，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去想其他事情了。
唐書記與蒙鄉長兩位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帕抹著汗水，幾個信訪辦的年輕人則是擋在辦公室中間，至於另一邊則是六個男女，有中年，有青年，聽其口吻，貌似老慣偷的親戚，正在狂呼亂罵，總之整個信訪辦里是一片混亂。
可程空都自殘了，怎麼可能去上醫院，也不管那血流著，雙眼盯著那六個男女，語氣有些陰森：「你們究竟誰是能夠做主的？」
這倒不能怪他，要說這幾人與張興庄真有血緣關係的就是這個人了，其餘的幾人都是很遠的親戚晚輩，平時里從沒見過交往，偏偏張興庄一死，他們就冒出來了。
聽得程空這麼一說，兩位主要領導立即閃人，這完全不用考慮，在這裏多站一會，都讓人難受。
「我扶你上醫院。」另一個信訪辦幹部決定乘機將程空扶走，免得出現更大的風波。
以程空現在的抗擊打能力，區區一張椅子砸下來，根本就傷不了自己，不過為了解決這事，就不得不委屈自己的額頭被自殘了。
這時，裏面幾人又叫喚了起來。
在英雄世界里混的時間長了，就會有這種後遺症，與那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一樣，長期處於一種應激反應之中，若是旁人對自己有什麼舉動，就會被下意識認為是對自己的攻擊，從而出手殺人。
「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