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命運的對決（下）
「可以啊！」
辛天翔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心情也漸漸好轉起來了。
「不，我會儘力勸阻。」
「左肩好像碎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真是好的不能再好。」
「下次找個有情調的地方，把誠意再加多200倍再說一次吧。」維雪沒好氣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海森心中一冷，被看穿了嗎？倒也不是不能連續攻擊，只是在神速狀態下舉手投足都變得異常艱難，要是使出同樣的招式，恐怕要消耗十倍于平時的真力，更別說是要用兵器了。
辛天翔苦笑起來，維雪的關心的確令他很舒服和感動，可是不得不把這樣溫柔的人拉進戰鬥的漩渦的罪惡感卻沒那麼容易消除。善解人意的維雪也明白辛天翔的想法，於是她決定轉移話題。
「別說得那麼勉強，有事我會向創世神求情的。」
過了一天，靠著魔力源的補充，維雪不停地使用治療魔法，她和辛天翔的傷勢迅速恢復，然後借六大魔力源的幫助用空間魔法將海森，奧克和50名親衛送到了安內特內堡山脈北端，那裡已經是月國境內了，相信海森能夠平安回到月華城。
攻敵不備的效果完全達到了。海森從沒想到辛天翔能夠自行發動異能「神速」，匆忙之下被逼到了下風。
海森神速已經啟動，順勢側身避開，突然靈光一閃。
「還很清醒嘛。那你知道我和維妮的關係了？」
如果以前有人說辛天翔鬥嘴會輸給一個平時連話都不太說的公主，應該沒人會信吧？事實上鬥嘴斗贏過辛天翔的人目前只有星國皇帝一個。不過比起維雪的從無敗績，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你放我回去不就是幫他？」
「辛，你這次做得有些過分哦。」維雪施法完畢，坐在頗為不安，滿臉歉意的辛天翔面前。
「……那我們就談談好了。」
「第一，你回國後放棄一切除自保以外的戰爭；第二，不準再打這個神殿的主意。」
「我想不談也不行吧。」
「你答應了嗎？」
「去死吧你！」辛天翔飛起一腳將海森踢開，接著毫不客氣地聯還踢出重腳，讓海森左支右拙。
於是兩人就這樣毫無顧忌地踏上了這個本來是屬於神的地方。
「……是想要劍嗎？不可能的。」海森察覺了辛天翔的意圖。隨腳踢起一塊石頭，把長劍撞遠。
「……你在勸我篡位嗎？」海森不是蠢人，他聽出了弦外之音。
「現在，拿起劍就可以決勝負，但這麼被他看著，一動就會被追擊，還會漏底，還是算了。現在進攻嗎？更不行，沒劍的挑戰有劍的，我瘋了我。」
「你的將才促進了他的野心。現在他的野心已經燃燒起來，撲不滅了。」
全中！不過晚了。就在海森驚疑不定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計劃在辛天翔腦中生成，那麼，為了這個計劃，他打算掩飾自己的真正異能。
海森的情況更差，神速狀態下的揮劍幾乎消耗了他全部的真力，與其到時被人反擊，不如在還有自保之力的時候停下來。考慮再三，他下了決定。
「那麼，帥哥，我們來談談吧。」
這完全是胡扯，辛天翔和海森的劍雖然不一般，但只要是劍法走快的路子而又到達極高水準的人大多用這樣的輕劍。而聽在海森伯爵耳里又是另一番樣子了。這番話其實破綻百出，但以海森的立場來說卻大有說服力。
「那麼第二個要求？」
「不是，不過如果我
「我只是看厭了孤兒。」辛天翔淡淡的回答。
辛天翔露出陰險的微笑，讓維雪全身一冷。
「身為高手的你對一個四肢廢了三肢的人也那麼顧忌，我該榮幸嗎？」海森諷刺道。辛天翔選擇的位置完全超出了海森唯一完好的左手攻擊範圍。
「複製了我擺脫魔法時的神速嗎？真會把握機會。拿到了劍，如果我攻擊那個女的，他就可以複製攻擊來對付我，真是絕佳的判斷力。」
「沒關係的，這次的事我只要向父親彙報就可以了，他會理解的。何況沒有你，神殿已經落在海森手裡了。你可以記一大功呢。」維雪溫柔地安慰道。
這就好解釋為什麼當海森以神速揮出的一擊被辛天翔擋住時他為什麼會那麼驚訝了。
換句話說，現在的辛天翔不折不扣的是異能「神速」的擁有者，能夠適應「神速」，使出「神速」的一切變化。而海森所以為的「鏡像」是一種複製對手異能發動效果的異能，條件是自己的裝備和對手一樣。例如對手跑得快，自己就跑得快；但對手用劍而自己沒劍的話，就無法複製對方的進攻，只能逃命了。還常常有不適應對方異能在複製時受傷的情況。比起異能「學習」要遜色的多。
「一定有問題！他不可能會用神速！只是湊巧！」海森如此相信，他決定證明一下。
對手好像在全無戒心地聊天，但海森清楚地感覺到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想突襲根本不可能。他默默的估算著三者的距離和實力。
「……你的義父『賢帝』皇帝斯普特四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辛天翔故意不用海森答應第二條件，就是有把創世神殿變成三國戰場的意思，現在三國的高層都知道了神殿的所在，而在神殿的爭奪中，只要自己沒有貪心，星日兩國的聯盟是跑不了的。如果海森或斯普特四世真的毀諾出兵，也有足夠的情分和理由與日國達成聯盟。辛天翔想要放跑奧克，也是想告訴日國教宗：「你們的叛徒被月國庇護了」以離間兩國關係，令日國靠向自己這一邊。
「你比你們皇帝高明不了多少，都寫在臉上了。」維雪沒好氣地說。
「……」
「這個你該檢討自己的性格吧？」維雪掩著嘴直笑。
「你還真是……」
「哼。說得好聽，只是互利吧。那奧克先生……」
自身的真力比敵人充沛，辛天翔再不管什麼消耗，不停的以神速出招，海森只得以神速格擋，畢竟能擋住神速的只有神速。
「剛見到海森的時候你就在計劃了，是不是？只是我現在才發現。整件事是我默認的，奧克又是我做主放跑的，就算兩人共犯吧。為了天下無辜的人，戰場小一點也是一件好事，起碼表面上可以過幾年風平浪靜的日子，不用再血流成河。」維雪微笑起來。
「……」
「……兩敗俱傷。就損失比例而言還是你們贏了。」既然打算放回海森，辛天翔不再隱瞞。
不過辛天翔也有苦衷，他實在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實異能，尤其是連他自己都從未施展過的第二異能。
「我倒覺得只要去掉這個金頭髮的大叔，這裏也很有情調啊。」
「無論你在不在，他都一定會侵略他國。」
「你真是聰明。」言
雙方都有意拖垮對方，現在就是毅力的比拼。由於兩人實在是太快了，如果有人觀戰的話，可能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發現前面的空間暗了一點吧？
「不會受罰嗎？比如說詛咒什麼的。」
「好，那你會為斯普特四世打這一仗嗎？」
「使用神速揮動兵器耗力甚巨，我的真力比海森高一籌，又沒兵器，可以比他支持的久。何況不一定要等到最後，有機會就可以反擊。」刻意漠視自己左臂在高速移動下傷勢加重，辛天翔鼓勵自己。
「我不會指望你自覺遵守諾言。其實我的真正身份不是維妮的貼身侍衛。」
「看得出來」海森曬道，「我沒傻到那一步，用過『輕雲月籠紗』，你是星國皇族。」
「是鏡像異能嗎？聽說可以複製對手的異能為己用。但只有我用一次他才能用一次，是這樣嗎？」海森覺得好像有些不妥，但又好像是唯一的可能。
「結束了，帥哥。」辛天翔抽劍，接著抽劍敲碎了海森的雙膝。海森也是硬氣，直到躺在地上，居然沒哼一聲。
「我怎麼老說不過你？」
「……」辛天翔瞪著維雪，「不，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津貼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世界上會用神速的只有我一個！」海森急速飛退，減少和辛天翔的相對速度以減弱傷害。這次的攻防，雙方都只用了一次神速。
「維妮？」向來把「驚訝」和「不能把握機會」看成兩回事的辛天翔一邊表示驚訝，一邊把握機會用神速撿回了自己的劍。13小隊最大的機會主義者名不虛傳。要不是發現維雪的魔法有點失準頭可能會波及自己，他還想直接攻擊海森呢。
「所以才要一起去，這樣創世神要是有詛咒什麼的就不會發現我啦。」維雪理所當然地說。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可是……」
「說起來有點慚愧，我在給那位魔法師先生畫封魔魔法陣的時候，順便就把他的恢復魔法和提神醒腦的護符拿到我這來了。」維雪的原意是不讓奧克再次清醒，想不到還有這種好處，正好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搞什麼？為什麼他可以主動攻擊？異能鏡像不是只能複製嗎？……難道……他的異能不是『鏡像』？」
先動的是辛天翔，在他的考慮中自己佔有真力充沛，攻敵不備的優勢，加上他的確擔心海森向維雪下手亂自己的心神。於是決定先發制人。
「咦？那是？」辛天翔眼角撇到旁邊不遠處一樣發亮的東西，「好，就這樣。」
維雪的及臀的長發被打亂了，後腦還帶著一塊血污，臉上也沾滿了塵土。不過當她微微一笑的時候，辛天翔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基本沒錯了。」
「既然如此，只要打破攻防的硬體差別就可以了。」海森主意一定，馬上與用神速脫離戰圈。「沒追過來，看來推測沒錯。」
「咦？」辛天翔一愣。
「你把他帶走吧。」辛天翔如是說。
有人使出了魔法，連環的火球在海森身上炸開，看不見的風刃令他血花四濺。
想不到辛天翔會如此回答的海森緊緊盯著辛天翔。
「那麼問題是？」海森也覺得有點好笑。
「算了，你也是個野心很大的人，給你一點餘地吧？神殿的事就免了。」辛天翔似笑非笑。
「怎麼可能？」海森用神速脫出
「難怪，他的異能也是『神速』，只是他一直在演戲。看來我的智慧和異能都生鏽了啊。」
非常合理的判斷，卻完全不吻合事實，這就是海森的悲哀所在。如果他沒有被魔法擾亂視線的話，應該是可以看到辛天翔其實是比他先動的，也許能得出辛天翔的異能不是「鏡像」的正確結論。不過他現在更關心另一件事。
「……」
「答應了。」海森重重點頭。
「只要拿到，就不用裝生魚片了。」辛天翔暗喜。
「『鏡像』，好罕有的異能。我用一次異能，你才能用一次異能，那麼主動權始終在我手上，看你能躲幾劍？」
「到此為止了嗎？」海森心灰意冷。
「要我輸一次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嗎？」
「我……」辛天翔有點畏縮地看著維雪。他和海森的談判的確把日國當了擋箭牌。海森答應第一條件不出兵的基礎是日星兩國的聯盟，否則說不定海森出兵出得比斯普特四世還歡。而辛天翔和維雪都對各自的國家有很大的影響力沒錯，可兩人之間只是互有好感，還遠沒到聯姻的程度，換句話說日星根本沒有聯盟，這一點海森回去一查便知。所以辛天翔必須找出能夠和日國拉近關係以達成聯盟的東西，於是辛天翔選擇了創世神殿。
不得不說海森的思考十分慎密，可惜的是他的作戰計劃都是建立在三個作戰時觀察得來的基礎上：辛天翔的異能是「鏡像」，辛天翔發動神速只能在自己發動神速之後，辛天翔的真力殘存和自己相差彷彿。
「原來你的神速只能連續移動，不能做連續攻擊啊。」辛天翔見海森一擊即退，心裏有底了。
「算了，反正我也是幫凶。」
「看什麼？」
「不會吧？」辛天翔一幅「你怎能把我和那個白痴相提並論」的大受打擊的樣子，然後又猶豫了一番，很難啟齒的說：「這個……維妮，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這隻手不會廢了吧？」辛天翔不由擔心。
「喔？不說一些『你有種就殺了我』之類的話嗎？」
「怎麼可能？」海森難以置信地看著辛天翔握著自己右拳的右手，張大了嘴，腦海一片空白。
於是辛天翔在盡量不惹海森注意的情況下將戰場向兩人第一次交手的地方移去，那有海森隨手拋下的辛天翔的長劍。
「『鏡像』異能要消耗大量的注意力，精神上容易疲勞。他沒有劍，只能複製我的速度複製不了我的攻擊，加上他不適應神速狀態，絕對會比我先累垮！」這是海森的如意算盤。
「媽的，好像拖不垮他，他的真力畢竟比我高，就這樣攻嗎？大不了回到剛才的樣子，不攻的話……拖到什麼時候才是了局啊？」
海森平舉長劍，發動異能向辛天翔衝去。辛天翔裝成自己的異能真是「鏡像」，每次都比海森慢一點啟動，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海森的劍。
「冤枉，我哪敢哪。」辛天翔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今天是怎麼了？沒事被人追著砍，想撿把劍都被人罵。回頭要向維妮要津貼！」辛天翔一昧閃避，真力消耗不大，反倒是左肩越來越痛。
「你說聯不聯姻的我不介意，可是你這樣是把整個日國拖下水了，這本來就是你的打算吧？」維雪嘴裏責備，神態卻很平靜。
「……很少。日國騎士裝備不良，作戰能力低下。但由於宗教的緣故，有十萬以上的
「我明白了，想不到您還是和平主義者哪。」
但這並不表示辛天翔能擊敗海森，姑且不論對異能的熟練度，就是他左肩上的碎關節已經讓他快痛昏了。
「如果發生這種事，篡位是對月國最有利的，否則就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何況你本身就是正統繼承人。」辛天翔巧舌如簧。
「可我不是啊。」
「哼，不能做作判斷依據啊。總之，對上日星聯軍，鐵定會輸就是了。」海森自嘲道。
「勸阻不成呢？」辛天翔步步緊逼：「讓萬千無辜士兵戰死嗎？在得不到分毫利益下？」
「我也有同感呢，不過我現在眼前直發黑，就交給你吧。」維雪後腦受了重擊，剛才的幾個魔法已經是極限了。
「不會的，人家是創世神的祭司嗎！」
「機關算盡的您也算君子嗎？」海森嗤之以鼻。
「……抱歉，是我失禮了。」辛天翔很罕有地道了歉，隨後搜走了海森身上的所有利器。海森清楚自己的立場，沒有做任何無謂的反抗。
「真是好習慣，維妮我愛死你了。」辛天翔放了心。
「我的距離距那個女的比較近，如果我啟動在先，辛天翔複製我的攻擊后在我擊殺那個女的之前應該追不上我。不過擊殺那個女的之後辛天翔的攻擊就很難防。那女的應該沒機會再使用大魔法，否則剛才就應該用那個什麼冰的什麼鬼陣。反正她是沒辦法干預神速之間的戰鬥，一會和辛天翔交上手后再拼著受點傷殺掉她，趁辛天翔情緒變化時用神速的主動權擊殺辛天翔。」
「我知道，這個……」
「奧克不會騙我，我相信她真的是月國公主。哼，聯姻了嗎？那麼就是說日星兩國結盟了？若我毀約，日星聯軍，我兩面作戰必不討好。」
就在兩人還在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人打破了平衡。
神速，是海森獨一無二的異能，不可能有人或其他種族的生物能夠抵擋得住。海森有這個自信。就算是優秀的魔法師，只要不是成功發動同歸於盡的大範圍魔法，自己也一定能夠躲開並反擊。和明嵐大陸第一的魔法師維雪一戰更加堅定了海森的這種信念。在粹不及防下成功避開了維雪專門對付速度型魔族的冰雪縛魔陣就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雙方都停了下來，喘著粗氣看著對手。不過不同的是辛天翔的粗氣有一半是裝的。
「我還真是擋箭牌的命啊，算了，走就走吧。」
「怎樣，去看看嗎？」
「不過您憑什麼認為我會遵守諾言？」
海森神速再次發動，飛起右腳踢向辛天翔左腳的胯骨。讓他心中一沉的是，辛天翔以相同的速度用左膝接下了這一擊。
「金髮帥哥，我也想不到呢，這世界上還有人和我有一樣的異能啊，當初我發現你我的劍一樣的時候我就發覺了。」
「……算了。」辛天翔確定維雪沒有大礙，放下心頭大石。接著就是和海森的談判。辛天翔略微固定處理了一下左肩的傷勢，走到海森面前。
「明嵐三絕學之一的『輕雲月籠紗』？為何他能跟上我的速度？」
「笨蛋，當然是創世神的神殿哪！別人好不容易才打開，不進去多可惜！」維雪恢復了在辛天翔面前一貫的靈氣。
海森剛要再用神速發招，辛天翔的身法突然變得縹緲不定，就給人一種那是一團雲霧般散開的感覺
「維妮，你還好嗎？」擺平了海森，辛天翔跑到維雪身邊。
同樣，海森也是左右為難。
「這回麻煩了。」看到對手的行動，辛天翔頭大起來。
「還很有精神嘛……讓我看看……沒關係，等我魔力恢復，這些傷都沒大礙。你……打算怎麼對付海森伯爵？」
「還好，不過是要調養一段了。你呢？」維雪搖搖頭，努力凝聚神力療傷。
「那個魔法師嗎？」辛天翔看向維雪，維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貝提公主，您不應該這麼快醒來的。」他有些猶豫，不知道維雪還有多少戰力？
「勝負已分，沒必要侮辱彼此的智慧吧？」海森痛得臉色蒼白，但卻很鎮定，吐字依然平穩。如果辛天翔要殺自己，就沒必要擊碎自己的雙膝了。
「……」海森依然保持沉默。
「哎哎，小人更不會立於危牆之下吧？這不是問題所在啦。」辛天翔有點狼狽。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辛天翔正色回答。
「聽起來你倒是在為月國著想哪。」
「如果日星聯軍，你的勝算有多少？」
如果是從一直以來的表現來說，三個觀察得來的結論全部正確。可是如果辛天翔一直在演戲那就另當別論。「辛天翔的異能是『鏡像』」純粹是誤判；「辛天翔發動神速只能在自己發動神速之後」是辛天翔發覺對手的誤判后刻意營造的錯覺；而「辛天翔的真力殘存和自己相差彷彿」也是辛天翔裝出來的演技。可以說，海森完完全全上了辛天翔的當。
看穿了辛天翔一直以來的騙局，還沒發現另一個騙局，卻發現已經一敗塗地脫不了身，海森不禁更加沮喪，加上真力不濟，劍法散亂間被辛天翔一劍刺穿右肩，長劍脫手墜地。
「想幹什麼就干吧，又沒人攔你。我的名譽給你利用一次就算津貼吧。事先聲明，我可不知道這件事哦。」維雪似笑非笑地回答，她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這大叔說什麼『鏡像』？」辛天翔一愣，隨即明白對方認錯了自己的異能，「算了，這樣也好，有機會了。如果不用第二異能就可以解決的話最好。」辛天翔的兩種異能都是其他異能者的大忌，被人知道的話肯定會被不少異能者追殺，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以他現在的情況，第二異能拿來對敵的話和自殺也沒什麼區別。
「啊呀，好險！我都快被劈成鮮魚片了，反擊？……再等等吧。」辛天翔身上已經多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傷口，由於他的精心控制，都無關緊要。按他自己的想法：「要騙人就要先給點甜頭。」
「行，直接殺掉你對我也很有利。」辛天翔乾脆地說。
海森的內力迅速流失，辛天翔的眼前因為痛楚陣陣發黑，但是雙方都不敢有任何鬆懈，他們都清楚，在異能「神速」的戰鬥中，只要鬆懈就是死。
海森判斷出了錯，但行動卻再正確也沒有，他撿起了劍，準備不惜耗大傷元氣秒殺這個危險的對手。
「拜託，別嚇人好嗎？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其實辛天翔是很想追的，他的異能不是海森推測的什麼「鏡像」，而是他的第一異能「學習」。就像是在腦袋裡多了一個專門負責分析和學習的大腦，只要看到並分析過了對方的異能，就可以進行破解和學習。除非是有先天上的區別，例如要有雙翼才能施展等辛天翔無法辦到的條件，否則學會的異能就等於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