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和平的曙光
「噢……這麼說也對。」這種回答要挑的話，還是能挑出不少問題。不過吳烈想到辛天翔如果答應繼承皇位的話，也會有不少人反對，理由估計也和海森被人反對的理由差不多。還不如承認了海森的地位，為辛天翔以後的繼位打下基礎，有個事例還是比較好的嗎。
克拉姆不可抑制地全身一顫，他明白，吳烈是要來真的了。「人民居住地自由選擇條約」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不同國家人的混居，雖然慢，但對阻止戰爭很有效。海森伯爵和斯普特四世事前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反正爭霸明嵐大陸的戰爭已經是要放在神殿中的了，人民的事，能放就放吧。
「星國二王子，吳璇殿下。」
聽到吳烈刻意稱呼海森為「先生」，克拉姆皺起了眉。
「啊？」
「的……的……」那人被辛天翔一窒，明顯喘不上氣來。
「呵呵呵，我相信那些自由工匠們會很開心聽到你的評語的。」
「您不是也封了萬騎長辛天翔為皇位繼承人嗎？」
「是漫天要價嗎？這樣還價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答應暫時的和平？還是說海森真的有誠意？」吳烈快速地轉動腦筋。他吃虧在不知道辛天翔和海森在神殿中達成的協議，難免會誤解對方的意圖。
現在是午餐時分，卡尼、納塔莎和手捧一本厚書的辛天翔已經就坐，就等他們兩個開飯了。凝晶白了辛天翔一眼，向父母打了個招呼，埋頭猛吃。她真的是餓狠了。
※※※
「什麼嗎，原來只是累的。」維雪白擔心一場。
「……還好。」
「臭小子。」
「嗚……」
「不，當然不是。」克拉姆暗罵自己失言，其實一個口才不好的武將能說到這一步已經了不起了，何況克拉姆還不是個能說會道的武將。
「不知道。」
「這樣嗎……」
「你不是畏高的嗎？摔死你啊。」
維雪心中暗嘆，辛天翔的實力比凝晶高出幾籌，就算凝晶有進步自己也感覺不到，還是問辛天翔比較實在。
「老爸。」
傍晚，船隊緩緩靠岸，開來的船隊映著夕陽，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安詳。很快，船上拋下了沉重的鐵錨，濺起的水花告訴眾人，船已經停了。
「有進步嗎？」
「……不勝感激。」
於是王子府就發生了本月以來的第二次爆炸，周圍的研究人員想起幾天前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賊居然赤手去拿一塊巴掌大的海鈾晶就覺得心寒。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因為這次引起爆炸的海鈾晶很小，所以兩位被炸的受害者不象第一次那樣屍骨無存，還有力氣躺在擔架上大聲對罵。
「那……那位是……」維雪問道。
「那麼，我們的初步計劃泡湯了……」男人想繼續說，卻被歐陽晴打斷了。
「我們的煤炭和貴國的水果，我們的金屬和貴國的工藝品，我曾在城門口看到過一些……呃……非常機巧的……東西……我相信海森陛下會對它們感興趣的。」
「嗯？什麼？你放心，吳涯卿家不會打壓你們的價格的。吳涯卿家，一定要公平交易懂嗎？」
「……屬下無能……」聽起來還真是衰到家了。
接見后留下了幾個文職的政務司作進一步的具體談判，克拉姆迫不及待地往回趕。他明白，等到月國的內戰平定，明嵐大陸就是一幅新的格局了。
「海森伯爵好像不姓斯普特吧？」
「他的確不是壞人，不過……」辛天翔欲哭無淚，「他……他他……」
「很多，陛下
辛天翔倒抽一口冷氣，突然站起來，大步向前，緊緊握住卡尼的雙手，把卡尼嚇了一跳。
「是的，還有民間和官方通商、通航、通婚等『平等』條約。」
吳烈想了想，決定試探一下。
「您一氣之下的命令使我們損失了兩名寶貴的異能戰力。還曝光了三名異能戰力。撿塊寶石都會炸死的白痴也就算了，但擅長暗殺的暗影，他的作用可是無可代替。」
「嘔——嘔——嘔——」
「下來啦，處男。」
「我知道，這是概率的問題。」男人堵住了歐陽晴的話，自言自語地重複著，「這是概率的問題……」
等等，「整齊」的馬蹄聲？
「你怎麼知道？」
「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因為假傳聖旨的事敗露，決定叛亂。」
「您說笑了。您知道，我國和貴國的關係一直不太好。我家陛下的意思是能夠在今後的日子里和平相處。」
「皇室的繼承當然是由血緣為準啦，說起來，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好像都姓『斯普特』？說起來血緣比現在的齊格·海森先生還近呢。」
「……五百人？王子？」一陣惡寒湧上辛天翔心頭，不祥的預感讓他有點冷。
「哦？」吳烈眯起了眼，「什麼樣的小問題呢？」
「請不要和下官說笑了，睿智如您，怎會不知道一國之主最重要的是才能？」
「別這麼不給我留面子，大庭廣眾的。」
「看來和平有望。」星國王子府中，滿身油污的吳商良看著來訪的父親。吳烈嘴邊難得地掛著一絲和煦的微笑。
※※※
凝晶的武功不錯，根基十分紮實。但缺少實戰，雖然以前每天要放倒幾大街的男人，但畢竟沒有和實力相當或是較高的人交過手。這次參加武鬥祭，辛天翔的訓練就是必要的了。所以雖然樣子很慘，但卡尼、納塔莎和維雪都不聞不問。
「沒事的。」辛天翔嘆了口氣，「安靜看就好。準備木桶。」
無論如何，就算是禍害遺千年吧，總之吳烈和吳商良命大沒死，談判不受耽誤。一個月後「人民居住地自由選擇條約」以及一系列通行條約得以順利簽訂，讓人們看到了和平的曙光。
「日國向來純樸，相信會很開心看到大陸上有和平的存在的。他們一定會支持您的做法。」
「那是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假傳聖旨造成的誤會！」克拉姆對此早有應付之道。
「……」歐陽晴默然。
「我說凝晶小姐，你多久沒吃飯了？」
「還是有20%的可能的。」
「什麼？」
「聽說編號是……是……」納塔莎一時想不起來。
「你的意思是容許有才能的人舉叛旗嗎？」
「有異常！」維雪提醒周圍的人，自己也提高了警惕。
「來的王子是……」辛天翔的臉上開始流冷汗。
「阿翔那小子給我的信上說要裝出一幅和日國聯盟的樣子，我已經照辦了，如果海森是忌諱這一點的話，倒是也有可能真心求和。問題是，他是不是肯定這一點？」
「凝晶的實力有你的八成了？」
「乖，乖。姐姐疼你。」維雪把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凝晶摟在懷裡，「姐姐幫你出氣。」
「老大的第13小隊。」
「和月國交界的好像不只是我星國一國吧？我盟友的意思是如何呢？你知道，這些事是要共同進退的。」
「差不多，她的武學天賦和你的魔法天賦一樣好。」
辛天翔端起開胃茶喝了一口，動作
「軍方代表。來友好交流的，五百人左右。由王子帶隊。」
「沒辦法，暈船的老毛病是好不了了。」辛天翔無奈道。這時，從船上傳來了整齊的馬蹄聲。
在辛天翔全力勸說下，卡尼終於答應撤銷儀仗隊，只是輕衣簡從地迎接星國二王子，最後，去迎接堂堂星國二王子的人選只有飯桌上的五個人而已。
「對，就是13！好像是星國最精銳的重裝騎士小隊呢！」卡尼說道，「這次看來那老狐狸沒有隨便派點雜牌部隊，不錯，不錯。」
「御下不嚴，上層又怎麼說？」
「帶誰去了？」
「陛下！不，卡尼叔叔，要是以後我們二王子有什麼得罪，您千萬別往心裏去啊！倒是要是那小子闖了禍，蒸炒煮炸您說話！別影響邦交啊！」
「好的不靈壞的靈。你還真是烏鴉嘴啊，歐陽晴小姐。」
接著「乒」的一聲巨響，一個人雙手環抱，身體挺得筆直，玉樹臨風地出現在高高的船舷護欄上，身法之快捷連維雪和凝晶也看不清楚。他，背對火焰俯眾生，豪氣沖霄塞蒼冥，他，帶著十二萬分的威儀緩緩開口。
「嗚……」那具焦黑的人形「東西」挪動了一下身體，艱難地坐起身來，不是別人，正是日國的第二公主，凝晶·維納斯·貝提。
「……願聞其詳。」
辛天翔向維雪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看得維雪又好氣又好笑，和其他人不同，了解辛天翔的維雪當然知道他剛才的表演只是預先敲定的免罪符，等那個二王子一到，估計日國就熱鬧了。
「……」
「我不認為您之前的行動有過任何的計劃。」
「……」
「敝國——接受此條約。」
凝晶委屈地點點頭。
「下官十分感謝您的明理，不過……」
「那是海鈾晶。」
「再有失敗的人，我撕了他當點心！」男人恐嚇道，還舔了舔嘴唇。「歐陽晴小姐？」
「據說是號稱星國戰力第一的夜星騎士團之中的精英呢！阿翔你知道嗎？」納塔莎問道。
維雪走到辛天翔身邊坐下，在辛天翔的耳邊悄悄地問道：「你明天就打算打異能戰？」
「木桶？」
歐陽晴用筆在書的封面上寫了幾個字，書馬上變薄了。她翻開書，認真地看著。
「……」卡尼、納塔莎、凝晶、維雪四人徹底石化。
吳烈心中亂罵，真是什麼都被他開脫得一乾二淨，照這麼說下去，說不定就變成星國的錯了。不過話都到這份上了，吳烈也不好再說什麼，否則就變成小家子氣了。
「是假裝分裂，給我下的套子，等我不留神進入月國時來下狠的嗎？……不，斯普特那老傢伙精明是精明，但絕沒有這種大氣魄……還是說阿翔搞了什麼鬼？回來要好好審審他。」
「恭喜……」維雪苦笑著，她實在不想打擊妹妹。
「他人呢？」
「海路？」
「就憑這樣，還想拿到『創世神的遺產』？」
「好好好，」看到辛天翔如此痛苦，卡尼連忙安慰，「我不生氣就是。」接著連哄帶騙地把辛天翔送回自己的椅子上，心中納悶。
「呵呵，老大真是了不起呢。」
歐陽晴伸手平攤，一本厚重的灰色毫不起眼的書在她面前慢慢浮現，她用左手抱著書，右手又浮現出一支筆。
不過，「明嵐之狐」的綽號不是自封的，很快，吳烈就找到了蛛絲馬跡。
「那是騙你們的。」
不過吳烈心中也是疑惑。畢竟辛天
「那麼，我們來說些實際上的東西，提出你的合作方案吧。你覺得我們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合作的呢？」
這次輪到吳烈說不出話來了，原以為海森只是打算用一時的不平等條約解決月國背後的危險，來贏得時間和精力對付叛軍，想不到卻是一個真正的交流計劃，這一次，反而是自己準備不足了。
凝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沒說話。
說話的就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與他對答的就是他旁邊的女士「歐陽晴」。
於是在船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可在岸上實力不俗的五人都認出那好像是類似幻覺魔法「舞動之光」之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殺傷力。
「……好吧，此事朕保留追究的權利。」吳烈不動聲色地留下了名義上隨時進入日國的權利，「貴國想與我們達成什麼樣的政治共識呢？」
自從凝晶稀里糊塗放走刺客以來，維雪和辛天翔就開始對凝晶開始特訓。經過兩天的折磨……不好意思，應該是特訓，維雪已經有點不忍心了，可惜辛天翔由於「性格惡劣」（凝晶語），始終對凝晶的訓練保持高度的熱忱和責任心。於是後來的訓練完全由辛天翔一人來進行。
「……」
「放心好了，都是平等條約。」
「……」眾人沉默。
「80%，頗高。」
克拉姆當然不知道吳烈在打什麼算盤，他為吳烈這麼容易就承認海森的對等地位感到不可思議。
「阿翔，你這是……」
「政治共識？好像兩個月前月國才剛犯我國邊境吧？」
「這是……」
「除了民間交易之外，我們希望與您達成一定的政治共識。」
「被阿辛修理成這樣？」
於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人慢慢蹲下身子，小心地扶住船舷，慢慢把自己的身子移到甲板上，然後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我代表敝國對您的正大表示感謝。」
「……就看看我們這一個月的事情吧。」
「敝國皇帝斯普特四世退位以謝，海森伯爵拒絕指揮此戰，於此無關。」
會感興趣才有鬼！一堆破銅爛鐵！克拉姆暗自說道，要不是自己多了一份警覺，還不知道在哪間醫院里躺著呢！不過為了打開話題，只好這麼說。
「烏鴉嘴！『臨睡前的故事』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呃……戰力第一？精英嗎……我想我是知道的……」
「呃？」辛天翔一愣，自己完全沒有得到消息。「來的是誰？」
「好，那麼你和吳涯卿家談吧，退朝。」
「是啊，不好嗎？」
「和平條約嗎？」
克拉姆說不出話來，自己事先想好的對答被老狐狸幾個烏七八糟不要臉的回答撕扯得是碎到不能再碎，克拉姆明白到一件事，論嘴皮子，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吳烈的。吳烈的談判技巧就是死死地咬住你最要害的一點不讓你浮出水面，等到你用盡全力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游到岸邊了。
「早就去了。」
「不好意思。」回話的是位語音嬌柔乾淨的女子。
「用異能嗎？恐怕你會更慘……你都不知道他的異能有多可怕……」
「二傻。」辛天翔回答。
維雪又心疼又好笑，手中泛起白色的聖光，開始為妹妹療傷。凝晶的情況雖然嚇人，其實辛天翔下手很有分寸，根本就沒什麼大傷，連皮肉傷都非常少，只是
「……」男人沉吟了一會兒，下了決定，「派幾個人參加武鬥祭！畢竟……畢竟是這麼高的概率哪，歐陽晴小姐。」
「能用異能了！明天看我教訓他！」凝晶開始咬牙切齒。
休息了一會，凝晶又恢復了龍精虎猛的樣子，拉著姐姐大步走向皇宮用餐的地方。
克拉姆深吸一口氣，同樣作出清晰回答。
「皇室的繼承……」
「您要知道……」
「有關敝國皇室，陛下是怎麼看的呢？」
「……算了，我放棄了。全星國的搗亂分子都跑到日國去了，不要影響邦交才好。」吳烈隨手拿起一塊淺藍色晶體，無意識地拋著玩。看看上面好像有點灰塵，又在自己的絲衣上用力擦了幾下。
「噢，知道了。」眾人恍然大悟。
「什麼事呢？」吳烈似笑非笑地看著克拉姆。
吳烈俯視著克拉姆，全身散發著皇家的威嚴。
「看來月國眼裡我們是和日國聯盟了啊，我的姿態擺得不錯。」吳烈沾沾自喜的想道，不過他可能不知道，海森認定日星聯盟的事實完全是因為辛天翔和維雪的關係。
「是啊，和他那變態老爸一樣。你弟弟呢？已經去了？」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光明，就崇拜我吧，我會成為光明！如果這世界上沒有正義，就崇拜我吧，我會成為正義！我就是我！創世大神麾下的勇猛戰將，心胸寬廣的博愛男子！用溫暖的胸膛擁抱無數寂寞女性，受盡好評的……」
「是是是，這次用的概率是多少？」
這就是漫天要價，還要一幅處處為你著想的模樣，吳烈很想照照鏡子確認一下自己的外形是不是看起來像凱子，誰會上這種當！進了月國境內，要殺要剮可就不是自己說了算了！
維雪驚訝地望著凝晶，辛天翔曾對她說過如果凝晶的基準實力達到他的八成，就開始把異能加入訓練課程。辛天翔的八成，相當於只比海森伯爵略遜一籌而已，凝晶進步得那麼快嗎？
「這是我的榮幸。」
「介於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對我國和星國的邦交造成了極大的危害，我國以公正的態度裁決，不會為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做任何的辯護，星國可以自行討伐兩人。」
「他說明天就可以用異能了。」凝晶道。
「其實你上床來睡也是可以的。」維雪很想這麼對辛天翔說，可惜從來說不出口，想等辛天翔自己爬上床來，偏偏他的定力又是無與倫比，兩人只好這麼耗著。可能是怕控制不了自己？相戀到現在居然連吻都沒吻過，這叫怎麼回事！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凝晶，被整成這個樣子就是很好理解的了。
「厲害！太厲害了！」吳烈驚訝道，也不知道是說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厲害還是克拉姆能掰就掰的厲害。兩個月前，誰知道丘斯特男爵和莫斯特侯爵是什麼鳥！
「別睡著了，會著涼的。」柔美的嗓音，關切的語調，讓人聽得十分舒服。但如果是對著訓練場上一「具」焦黑的人形「東西」說，那就顯得很詭異了。
「略有耳聞。」叛亂是真的，叛亂的理由嘛……
船板放下，「二傻」一個人下船，臉色蒼白，緊閉著嘴，默默地走到辛天翔身前，接過木桶，向眾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幾步，蹲下。動作一氣呵成，自然流暢，條理分明。
「不，陛下，我還有其他的事。」
「參加武鬥祭吧。這樣做會對我們有利。」過了一會，她合上書
「六人出擊，任務完成數為零，殲敵零，傷亡率為三成三，真是好戰績。你們不是因為自己是異能者趾高氣揚的嗎？不是說會輕易完成任務嗎？」說話的人肆意打擊部下的自尊心，「對手太弱所以你們沒幹勁是吧？我自以為無敵的白痴們！」
一間昏暗的大房間，房間對門的主位上放了一張樸素的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是個年輕的男性人類，看不清楚臉，只能隱約看出他完美的體形。他旁邊站著的一個黑眸，帶著眼鏡，黑色短髮，擁有十足知性沉靜美感的高挑女子，面對他們的是十幾個低著頭的人，赫然就有曾經刺殺維雪、卡尼和海森的刺客在。
「是……啊啊啊？吳，不是，陛下，請留步！」
克拉姆心中暗罵，卻不得不擺出一幅笑容。
「海森陛下在還是伯爵的時候是姓海森沒錯，但他是斯普特四世陛下的義子，等到清理叛軍，正式登基的時候就會改姓斯普特，他是確確實實的皇室成員。」
「真是厲害的部下，派出的五個精英全部失敗。我真是情何以堪哪！」
「你來這裏，不是要朕承認你們陛下的地位就算了吧？朕不記得月國的國王要由朕來指定吧？」
不過克拉姆也是心中有數，這隻能作為暫時開脫的借口，不能作為籌碼，不然激怒了吳烈，能有全屍回月國就不錯了。
「難得你的笑不討人厭。」
凝晶委屈地搖搖頭。
「……」
吳烈一字一頓：「人民居住地自由選擇條約！」
「你還好嗎？」維雪看到凝晶能說話了。
「除了公平的民間和官方通商、通航、通婚等條約之外再加一條。」
「例如呢？」
「還有呢？」
「我們的國家最近有了一些小問題。」克拉姆用了一點婉轉的方式。
「卻讓剩下的白痴明確了對手的實力。」年輕人冷笑道。
「13？」辛天翔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知道你們無能。」說話人爽朗的語音中帶著嘲笑，「去殺日國教皇的，被侍衛截住；去殺日國長公主的，被凍成冰塊；去殺日國二公主的，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去殺月國帥哥的，情報弄得離譜；去殺星國王子的，反而被殺。最亂七八糟的就是去殺星國皇帝的，居然揀了塊寶石都會被炸死？人家星國還不知道有人要刺殺他們國王呢！」
「我養的是異能團還是馬戲團？！你們都是搞笑藝人嗎？」
為了避免再被吳烈亂七八糟的回答打亂，克拉姆決定快刀斬亂麻，一次攤牌。
「屬下無能。」
「真的嗎？」
「任何一國的傳承，都是以皇室的傳承為尊，我想無論是哪一國，都不會容許有任何非皇室成員登上至尊之位的情況發生。」
維雪暗自好笑，每天卡尼和納塔莎都給辛天翔灌一大盆「十全大補湯」，每天晚上都可以聽到辛天翔睡在地板上碾轉反側，難以成眠，凝晶會被整得如此之慘，多少也和辛天翔欲求不滿有關吧？
既然如此，吳烈主意已定，就不打算再拖延了。索性獅子大開口，一次就把和平問題的關鍵解決了。
「嗯……上任皇帝是斯普特四世呢。」說了等於沒說。
「我們會支持月國正統皇權，不過作為交換，有一系列的條約與你商談。」
「是，陛下。微臣一定合理談判，不會為政治左右。」吳涯也是老狐狸，如何不懂配合？
「……聽說他不是個壞人……」卡尼措手不及。
「對了，阿翔。」卡尼插嘴進來，「星國來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