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初戰
「你是怎麼突破我的結界的？和反彈我的『暗夜流嵐』一樣的道理嗎？」維雪根本不理他的話。
「閃華是因為過於偏激被逐出神殿的祭司，他發誓要審判大地上的一切罪惡；萊爾一見好男人就吵著要上床，結果到現在還是處女處女一名；福爾摩斯那老傢伙一旦認為勝券在握就會表演性質地公開自己的異能，來增加敵人的恐懼感；至於那個瘋子，根本就是人如其名。都很有個性吧？」亨格嘆了一聲。
「你怎麼確……吵死了，次聲波對我沒用！」
「廢話，我的聽閾比一般人大得多！還有，次聲波傷敵的方法是與敵人身體的固有頻率相仿產生共振，我的身體固有頻率和普通人不同，你不用試了。」
「救那個聽話的孩子，只能得到一個沒受過教訓的人，但救那九個孩子，卻可以得到九個受過教訓的家臣。因為那個聽話孩子的死會令他們心中有愧，抓住這一點，就可以得到九個生力軍，何樂而不為？」辛天翔的聲音顯得有點冷酷。
這是通盤考慮的結果。一來辛天翔的身體受了傷，加持自己的異能如「神速」和「海瀾」雖然看不出來，但會使傷勢加重，而場範圍的異能如「控影」等會被偏心的裁判長羅特抓個正著——我兒子的「空間閉鎖」我就當是看不見，但如果你小子有什麼小動作？哼哼，先抓了再說。所以用異能取勝並不是那麼可取。
「……」辛天翔皺起眉頭。維雪已經用眼神傳達了「速戰速決」的信息，她維持這樣一個高強度的結界是很辛苦的事。
「請稱呼我為……咦？昨天想好的那個威風的稱呼是……想不起來了……」
「……我越來越覺得你不是人了。」維雪槍上肉眼難見的波動漸漸明顯起來，漸漸收攏，越振越快，使得一片空氣都模糊了。
「膚淺。」
辛天翔逼近亨格，用綿密的槍法一步步封死他的退路。雖然維雪就在旁邊，覆蓋了異能的維雪槍也能輕易刺穿維雪的結界，但辛天翔有十足的信心不會傷到維雪，手下毫不容情。亨格的身體雖然有著常人不及的強韌，但也不敢去試試「歸零」的威力。但就算如此，亨格依然從容自若。
「然後就和你同流合污了？」
「創世神的神殿！」
「最後，貝提公主，記得看那張紙。」
二來這可是造勢的好機會。辛天翔從邁提把維雪槍扔出擂台的時候雖然驚訝，但已經開始打算了。當維雪槍憑著創世神高於戰神的神格重新進入擂台結界，造成戲劇化的勝果之後，的確是非常令人驚訝和很有震撼性的。
「會嗎？是哪裡的壁畫？」維雪不感興趣地看著那幾幅猶如小孩塗鴉一般的畫，有地圖，有房屋，有河流，有小人，還有一隻畫得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漸漸的，她也覺得有點不對了。
「這個啊……你說呢？」回答有點模稜兩可。
「那是什麼？」維雪問道。
「也就是幾年而已。」
「它的時間可能更早。」維雪上古典籍看得多了，頗有經驗，「它硝制得非常好，但仍然發黃，上面的文字用的是泥炭而不是松墨。古時候羊皮紙製法是保密的，非常貴重，別說是這種最好的羊皮紙，就連普通的羊皮紙都可以頂一個普通家庭一個月的收入。」
同樣是「歸零」的效果，辛天翔帶起的輕霧是黑色的，給人以死亡的感覺，猶如一張黑色的血盆大口。同時，維雪用僅有的魔力凍結了亨格的雙腳。雖然不能真的限制
「羊皮紙？」辛天翔訝道，「三百年前就不用這玩意兒了。」
「按照一般的慣例，這時候的女主角不是應該大喊『別管我，殺了他！』之類的話嗎？」亨格調侃著。
「視情節輕重以及性質決定，處罰是……算了，要死好幾次呢。」維雪幫腔道。
創世神的長槍如同急電一般釘在亨格面前不遠處，藍色的光芒漸漸褪去，露出晶瑩剔透的槍身。
「有人從因果考慮，有人從利益考慮。出現分歧了吧？」
「最好的紙配最好的墨。」辛天翔恍然大悟。
辛天翔和維雪並沒有急著看紙的內容，反而先是對紙本身仔細觀察了一番。
「多了。」
「異能『海瀾』，用你部下名字命名的異能，他托我殺掉你呢。」
辛天翔沒有多餘的精神發動其他的異能了，他只是靠著本身的武學修為前進。「輕雲籠月舞」的步伐帶起維雪槍，周圍的虛空不停地被長槍揮出的黑暗吞噬。
「對，你也這麼覺得？」
「性格惡劣啊！」亨格大笑回答。
「你這一招連消帶打還真是用得純熟啊，王子。」亨格譏笑道，「以為這樣就可以轉開話題嗎？」
「可惜啊，都不是好殺手呢。我的生意做得真是辛苦。」
作為創世神的神槍的主人，辛天翔的身價跟著水漲船高，在卡尼有意的推波助瀾之下，很快就成了創世神除聖女外另一個代表人，不單隻是群眾，當天晚上就有幾個原本站在羅特一方的大臣造訪卡尼，言語中有意無意地表達忠心。
「準備圍攻我？」面對辛天翔和維雪，亨格仍是從容不迫。
「最好？為什麼？」
辛天翔從維雪口中聽說過這種叫做「天籟」的異能，的確可以殺人于無形，不禁捏了把汗。生平第一次，他發現了自己的脆弱：就算他有可以與神媲美的異能，也可能在大街上不知不覺地送了命。
「真是好笑，殺手也會跟人說手段，難怪損失那麼大。」辛天翔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原來是這樣，不過……那幾幅圖……好像在哪裡見過？」
「沒錯。」辛天翔話一出口，不但亨格驚訝，連維雪都驚訝地看著他。
「維妮大法官，再給他加一條組建非法行會的罪名。」辛天翔轉向維雪。
「沒錯。只憑異能邁提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估計你要驅除海瀾留下來的震動要花不少力氣，所以說，真刀真槍地干是最有利於邁提的情況。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夠工於心計的。」
亨格終於收起笑容，肅容以待。他知道，面對這明嵐三大絕學之一的最後殺招，空有真力，技巧修為還不算絕頂的自己想要像前幾次一樣拍中槍身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如果被辛天翔那帶有「歸零」異能的槍尖一掃，也就是被那夢幻一般的輕霧沾上一點點，自己的體重恐怕起碼要減半。這一槍槍如其名，意境真的非常美麗，可惜自己沒有多餘的幾條命欣賞。
「六百年前的日國，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人會寫字，也就是皇室人員和重臣，後來相傳因為是天災，日國死了不少人，這種文字也就漸漸式微，最後失傳了。接著建立新國度時受到了月、星兩國的影響，也就開始使用這兩國的文字，這種古老的語言，更加沒人記得了。現在還有一些保護得好的典籍，不過沒人看得懂啦。」
並沒有過於驚訝，辛天翔帶著「海瀾」80萬HZ的頻率一槍刺向亨格，亨格也同樣
「不過，我也能辦到同樣的事呢。」亨格微笑道。
「在一間屋子裡，十個孩子被告誡不要玩火。九個人沒有聽話，結果引起了火災。九個不聽話的孩子，一個聽話但受無辜牽連的孩子，只能救一邊，救誰？」
辛天翔更是心中訝異，雙方真力相仿，維雪槍本是無堅不摧，但在「神速」的幫助下卻刺不穿亨格的手臂，仔細看看，亨格的手臂連血都沒流。
黑色的空間在槍尖出現，伴隨著繚繞的電光，顯得空虛而奪目。辛天翔很快汗流浹背，控制那僅僅5%的「歸零」已經讓他消耗了大量的精神。
「這是……」
「……公主，你的脖子還在我手裡。」亨格苦笑道。
突然間，兩人一起打了個寒顫。
「勝者即正義。」
辛天翔再催異能，維雪槍上的波動更加收斂。
維雪皺起了眉頭。「神速」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的反應所能夠跟得上的。當初海森以一敵二，20米的距離，僅僅是沒來得及反應的一瞬間已經重創辛天翔和維雪。現在辛天翔和亨格之間的距離也就是20米，亨格竟然來得及做出格擋，就此一點，對亨格的評價再次飆升。
「他肉體的強度太高了，他真的是人嗎？」
「哼，好厲害，渾身發麻。」亨格調整了姿勢，甩了甩右手。
「……」辛天翔的坦誠反而令亨格說不出話。
「勝者即正義，聽話的孩子。」
「你好象有學習其他人異能的能力，能解說一下嗎？」亨格舔了一下手指。
「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穫。你的武功有很大弱點，明天的擂台上我就可以品嘗你的鮮血了，真是想想都叫人興奮呢。」亨格舔舔嘴唇，樣子就像是看見一塊水果蛋糕。
「還有明天不準棄權，雖然我不想成為通緝犯——別這樣看我，我做事從不留證據，現在我還不是通緝犯——但如果你明天棄權，我就開始殺你的親人和朋友，明白了？」
「……」
亨格的拳帶起的波動是60萬HZ，辛天翔憑藉20萬HZ的差額震退了亨格，但他很清楚亨格並未受什麼傷。
辛天翔發動異能「神速」，一槍直刺亨格胸口與腹部之間。招式很簡單，但這是最能發揮長槍特性的招式。這招本來沒什麼了不起，就是「快」和「正」。但「神速」的速度，中平的槍勢，中間的落點，簡簡單單的一槍已經籠罩了亨格的全身。如果亨格沒有神速的反應，就等著一槍穿心吧。
「你也一樣。」辛天翔說道。
「下面要怎麼做不用我說了？」
「請注意，是逮捕。」維雪訂正道。
「這就是你說的有趣？」
「成立了幾年呢？」
「說起來，這幫人都是很有個性的。艾琳本是個極有音樂天賦又善良的人，但是因為她的異能『天籟』的緣故沒有人敢聽她的歌聲，於是只好把天賦用於殺人——很可笑的理由，是不是？但她就是這樣做了。那次你和公主殿下在廣場上向她點歌，要是在那時候她發動異能的話你已經是屍體了。不過她好像因為終於有人肯聽她的演奏和歌聲的緣故，竟然沒有下手，真是天真哪。」
雙拳交擊，接觸點周圍的空間彷彿是塌陷了一般，產生層層波動，向著亨格的方向壓去，亨格飛了出去，撞在結界上，身形盡失。第一擊，辛天翔佔了上風。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辛天翔的意志力已經快到極限，「只有這樣了。」
「這是……古蘭普特通道里……」
維雪抿起了嘴，亨格死盯著辛天翔。
「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殺手集團還真是有趣。」辛天翔微笑道。
「不怎麼樣，只是如果在這裏抓到你，明天的武鬥祭就不用開了。」辛天翔露齒一笑。
「說起來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你們這些做殺手的總是要在別人面前解說自己的異能？」
辛天翔停止了「歸零」，收槍後退，同時運起「神速」，以備不測。
「不不不，雖然我是首領，但我不認為自己是個殺手，請不要降低我的格調。」
「為什麼呢？」
「應該沒問題了。」
「你這樣說也對。不過我的正義不是這樣。」
辛天翔感覺頗為鬱悶。想不到集自己和維雪之力還是留不下亨格，不過話說回來，維雪連小魔法都沒怎麼用，這和在武鬥祭上打一場有什麼不同？
「誰對？誰錯？」辛天翔悠悠問道。
「是怎麼樣？」
「不知道。這種文字倒的確是六百年前的日國文字，但是早就失傳了。」
亨格瞟了一邊維持結界的維雪，她身處在結界外面，但是為了保證結界的強度，必須全神貫注，不可能出聲示警或是搬救兵了。
維雪用風把那張紙卷到面前，釋放了一個「凈化」魔法，以免有什麼詛咒或是毒藥之類的東西。15秒后，維雪點點頭。
「只有他是無辜的。其他的人都只是自作自受。」亨格冷笑道。「不過按照你們皇家卑劣的觀點，當然是救那九個孩子了？」
「……老套的理由被你說得還挺有說服力的。」亨格跟著沉下身子，作出了應付的姿勢。維雪雙手一比，一個大型的魔法結界把兩人籠罩了起來。這個結界的唯一目的就是限制亨格的逃跑。相對的，維雪除了自保，已經不能使用有威脅的大型魔法了，現在要做的是找機會用一點小魔法支援辛天翔。
「這樣的話我就直接拒絕回答好了。對了，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霧散了，維雪槍帶著黑色的恐怖停在距離亨格的咽喉不到5公分的位置上，但辛天翔沒法發刺下去，因為亨格的右手捏住了維雪的咽喉。
「呼，真是危險。」亨格鬆了口氣，又恢復了一貫的輕鬆。
亨格的橫飛只是他為了拉開距離而借力的結果，剛才辛天翔附加的百萬次震動竟然就像是泥牛入海，杳無音信了！
然後在比賽結束后，辛天翔拜託維雪以聖女的身份向廣大群眾擔保這把維雪槍的真實性，證明這的確是創世神的物品。接著在擂台上展覽了一個下午供信徒參拜，騙倒不少的愚夫愚婦。
辛天翔並未生氣，這種程度的刺激對他而言猶如隔靴搔癢。他的思維模式從來就不是從武人的角度出發，而是從長遠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發，什麼「堂堂正正」之類的話向來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無關痛癢。
「問到侍衛到來為止？別費心了，他們都睡著了，沒有十個八個小時的醒不過來。」
「對大多數人好。」維雪回答。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也不知道你的過往，但我可以告訴你，不要玩火。如果不玩火，少數派也會變成多數派。」辛天翔沉下身子。
「虛無的力量嗎？真是不好對付啊。」亨格看起來輕鬆依然，其實已經同樣打起精神警戒。
面對亨格的嚴厲指責，維雪皺起了眉頭，辛天翔卻顯得滿不在乎。
「嘖嘖嘖，居然比海瀾本人還要強得多？」亨格口中咂
「你是說這幅圖熟悉？」她指向那幅看起來像地圖的畫。
「王子殿下還會出哲理題？……救那個聽話的孩子。」
沒時間聊天了。辛天翔舉起維雪槍，亨格作為殺手的老大這麼久，一定已經知道了所有殺手的異能，從他們處學來的異能一定不會在短時間內有用。現在要做的是全力以赴，不讓他活著離開。
辛天翔的一槍，使得形勢大大轉好。沒有按照計劃殺死邁提，也是不想給人以太過殘酷的印象，與創世神的形象不符的考慮。
「輕雲月籠紗」的以寡敵眾的最後招式，辛天翔一口氣刺出無數槍，但奇特的是每一槍一刺出就化為烏有。不是招式化為烏有，而是槍身化為烏有，只留下一縷輕煙，一層薄霧，漸漸隨風擴散。
「你聽得到？」辛天翔傻了。
「所以說……」辛天翔揚起手，維雪槍拔地而起，飛落在他的手上，槍尖指向亨格。
「這是壁畫？文字是什麼？」辛天翔皺眉，一頭霧水。
「這個，小姐，你有點答非所問……不過我可以回答，這是商業秘密。」
紙是硝制過的羊皮做成的，有點發黃，看來是很有一段日子了。上下很平整，左右兩頭的邊緣有撕裂的痕迹，說明這隻是某一個捲軸的某一部分。
亨格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只能是……
擅闖皇宮，拒捕不是什麼太大的罪名，就算是判了，也可以參加武鬥祭。攻擊公主，行刺兩條則是維雪隨口加上去的，作不得數，何況他還真沒這個打算。但組建非法行會的罪名可大可小，自己明顯是大的那一種。也就是說，如果沒法在一眾侍衛趕來之前突圍出去來個死不認賬的話，自己的武鬥祭也就不用打下去了。落到辛天翔和維雪手裡，就算還是會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釋放，但一個日國公主，一個星國王子，想要讓自己吃幾天的牢飯輕而易舉，到時候，別說什麼武鬥祭，黃花菜都涼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
「你們只是為了大部分人的意志強行抹殺少數人的意志罷了，說什麼『如果殺死一個人可以救回一百個人，這就是我的正義』之類的傻話，來來去去還不是為了自己！」
「想用我使辛產生顧忌？」維雪雖然不能移動，但面對亨格的威脅神色不變，她相信就算是辛天翔用100萬HZ的「海瀾」猛擊，自己的護盾也能抵得住一時三刻。除非是「平衡」或是限制魔法的異能，其他攻擊都無所謂。
「沒錯。」亨格承認。
「一群廢物，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亨格輕鬆地說，「只不過，身為皇室成員的你居然會使出反派角色的慣用招數，真是令人驚訝。那麼，貝提公主，創世神的純潔聖女，你也是一樣的想法嗎？創世神會哭的。」
亨格恍然大悟。辛天翔雜七雜八地東拉西扯，就是要給自己定一條大罪，這樣的話，按照日國法律，自己就不能參加武鬥祭了。
「情信！哈哈哈哈！」亨格大笑而去。
「怎麼個有趣法？」亨格頗感興趣。
「……就算我承認，你認為這些罪名能把我怎麼樣？」亨格大惑不解，辛天翔是不會迂腐到認為能憑法律的力量來制裁他的，那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亨格右手一舉，竟然用右臂結結實實地擋下了這一槍，真力交迸之下，兩人分別退開。
亨格望向維雪。雖然要害受制，但她沒有絲毫害怕，只是有點想不通的樣子。
「歸零，力量限制5%，發動！」
「你不是殺手是
這當然是一種錯覺。無數槍的結果，就是組成了一片雲向亨格溫柔地飄去，沒有任何實體的感覺，美得讓人心醉。「輕雲月籠紗」機變第一的特性表露無遺。
「歸零」不是說用就用的異能，其他的異能對這個傢伙又不一定有效。與其打沒把握的仗，還不如大方一點。再說辛天翔剛才的一擊已經耗光了力量，再打下去凶多吉少。
「沒錯，這種羊皮紙不好確定年份，但一直是極品。只要知道什麼時候泥炭還被作為是最好的墨用來寫字，這份羊皮紙的年代也就大致確定了。」
「你說笑吧？基本的承諾還是要守的。」辛天翔聳聳肩。
「不乘機攻擊我嗎？」
「輕雲月籠紗」，明嵐三絕學之一，辛天翔已經練得純熟，論技巧，亨格無論如何不是辛天翔的對手。但他的手部動作之快，簡直就只遜於用了「神速」的辛天翔。就算他被辛天翔的假動作騙過，也能及時回手打開攻來的維雪槍。反反覆複數十次，辛天翔已經是大汗淋漓。
沒有多餘的廢話，亨格放開維雪的脖子，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示威地向辛天翔瞪了一眼，但辛天翔毫無反應。
「稀罕！」
「非常對。兩個不同立場的人走到了一起，都想出手救人。但兩人加起來只能救一次，彼此都不肯放棄自己的立場，那又怎麼辦？」
「別說得那麼難聽。他們都是被人看作怪物的人，久而久之自然就聚在一起了。」亨格臉上露出好笑的神色。
「文字也會失傳？」辛天翔有點奇怪。
「你沒發現，這些人以前都不是干這行的……除了死在你手上的暗影和海瀾，他們兩個就是，其他的都是半路出家的傢伙，並不是很專業。」
「你是人嗎？」辛天翔忍不住問道。
「……」
「起碼六百年前。具體不知道，這隻能是作為一種大體的推測。」維雪打開羊皮紙，上面是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文字和幾幅圖畫。
「你能學到別人的異能啊……真是有趣。」亨格很快重新集中了注意力，眯著眼睛看著辛天翔，然後他右手一伸，手邊的空氣也同樣變得模糊了。
「歸零」的效果之能限制在槍尖，如果範圍太大，辛天翔就會控制不了。亨格的雙手不停地搶先拍打槍身，守得滴水不漏。
「沒什麼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老實說我並不喜歡這種方法。」維雪老實地回答，「但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辛天翔微笑不語。昨天在邁提使用異能后，本來辛天翔也可以使用異能擊敗邁提，但辛天翔卻刻意挑了一種省力但相對高風險不熟練的方法。
亨格的身體輕輕移動，很快就移到了維雪的旁邊。
亨格舉臂硬擋，接著再次橫飛出去，辛天翔卻猛地停了下來，臉色凝重。
「誰會覺得殺手有趣？只是騙騙你而已。」辛天翔毫不在乎地說。
「那個什麼只憑武技，不憑異能的建議是你提給邁提的吧？」辛天翔問道。他可是吃了大虧，斷掉的左手尺骨幾乎粉碎，維雪花了半個小時才治好，辛天翔沒少受罪，所以至今仍在耿耿於懷。
「是嗎？」亨格的表情變得十分奇妙，也說不出是生氣、憤怒還是無所謂，或者……有點……期待？
「堂堂王子，竟用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令人不齒。」亨格輕蔑地說。
「要確認一下。」維雪槍上產生了一層層肉眼難見的波動，漸漸擴散開去。
「月映千影雲閉月！」
「你們一共出了幾次任務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辛天翔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