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魔影與神謄之名
第一章 上層社會
「其實也許不用那麼多。」費猜掐著手指算了一下，「格爾登雖然不是產糧大戶，但一年集散的糧食並不少，我們就地買些陳糧，以糧食代工錢，雇難民當工人重建羊城，另外可以對參加重建的民眾頒布一些優先分配房屋土地之類的優惠。說到過冬，南疆的氣候不冷，買些舊衣破布碎棉絮做一些越冬也不困難。」
「這個容易，你記得，在你的身後，是寬厚慈愛的女神，你是她的喉舌，是她的化身，在你的面前全是女神的孩子。那麼你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心理障礙了。」蘭度微笑著鼓勵道。
「不知道為什麼，近來捲軸總是賣不出去。聽我的學生們說，帝都內的魔法商店內一張一級魔法捲軸要比我這裏便宜二十個金幣，於是那幫學徒全都從那裡訂購捲軸了。」尤里抱怨道，「現在，就連正式魔法師，也從那裡購買捲軸，據說連五階的飛行術捲軸都有，一張才2200金幣，比我的存貨便宜300金幣。」
「笨蛋，武僧怎麼可能不會聽風辨器。」蘭度哧的一聲笑了。果然，雖然身處黑暗之中，九鳥仍然不慌不忙，一個漂亮的彈腿乾淨利落的將蘭魔踢飛，緊追上前又是熟練的鐵指寸勁三連擊，啪啪啪三聲將小惡魔打倒在地。
做為帝國最大的金庫，財政署的金庫內儲存著價值數億金幣的金條，那個金庫是由皇帝陛下，宮庭主管和財政大臣共同掌握的，至少要有其中兩人貼身收藏的鑰匙才能打開那號稱不破要塞的金庫。
蘭度的計劃很簡單，他要搶劫財政署的金庫！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你看，小臉蛋都不如以前紅潤了，米娃沒有心疼過嗎？」蘭度壞笑道。
有了小夜的顧問，黑貓魔法商店的珠寶自然與眾不同，遠至古代東方古國的神秘風格，近至德英法帝國或是圖蘭王朝的奢靡風格，小夜隨便用爪子一劃，就是一張上好的設計圖。費猜樂得有這麼一個免費的顧問，一來二去小夜便成了首席設計師了。
「那是古董！我好容易才淘來的！」尤里大叫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有？沒人知道我收藏這種東西。」
「不錯，不錯。」蘭度鼓掌道，「武僧的武技才是真正的武技嘛，乾淨，利落，靈巧。」
「對啊對啊，小夜真厲害喵，照它說的做。」若若拍手笑道，「首飾要小夜設計的。」
兩個傢伙打了七八分鐘，終於小惡魔忍不住一個黑暗術拍出，將九鳥眼前一抹黑的籠罩在魔法的力量之下，一邊猛衝向對手要暗算他。
當然，蘭度的作品只是借鑒了圖騰柱的圖案，在其中刻下一個小小的精力圖騰。這個小圖騰能讓人感覺到神清氣爽，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女人們便相信自己佩戴的是永保青春的寶物了。反正仙蒂殿下是何等身份，她自然不會一一說明首飾的作用，所有這些都是女人們自己猜測，謠傳開來的。
「嘎吱，你還健在啊，能在這種精神有問題的怪老頭手下存活，我堅信你一定有龍的血統。」蘭度拍著它的頭笑道。
「白金向日葵！我的天！我的天！我相信有人願意出十萬金幣買下它，不，它的價值不可估量，這枚造型大氣簡約的魔法戒指代表了瓦勒賽蒙大師的最高成就，即使有人出一百萬金幣我也毫不奇怪。但是，小傢伙，你從哪裡弄來的？」尤里緊盯著蘭度問道。
「我明白，我明白。」費猜答道。
事實上，蘭度只是想參考一下聖武士與神官的靈魂波動，並向他們請教一下如何傳道。畢竟晨光教會是推廣能力最出色的宗教。
「不信……算了。沒必要問你了，反正你也不會說實話。說吧，你要什麼？」
「若若不管，你自己找蘭
「希望他不會揍我……不過反正是若若小姐說的越大越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費猜壞笑著盤算著，要怎麼讓蘭度小小的心疼下。
「哦，美麗的仙蒂公主，您的風彩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皎潔動人，令人迷醉。」蘭度微笑著站了起來，標準的行了一禮。
為此，蘭度事先拜訪了一次尤里老頭。
「沒什麼，其實我什麼也沒做。」蘭度聳聳肩道，「不過，我找到幾種很好玩的對手。」
各位，假如你某天早上起床，發現自己的帳戶上少了一千萬人民幣，而你家那口子心愛養的小貓脖子上，多了一串同等價錢的項圈，你會不會痛哭哀嚎？
「我盡量試試看。」蔓兒想了想，答應道。
原來的小公主殿下喜歡紅色的裝扮，喜歡火一般熱情的作風。但幾個月在上層貴族中周旋，這位魔法師公主終於不得不回到了一名真正的貴族小姐應有的作派，小口小口的展示著她的風度。
「哈，老傢伙，我又來了。」蘭度揮著手走進魔法商人之間，在那裡，老尤里正愁眉不展的面對著一疊捲軸發獃。
一紙書信，費猜·默立刻現了其中的商機，於是打著蘭度旗號的黑貓魔法商店分店便在帝都內盛行起來。當然這種商店貨是不會讓蘭度先生動手的，費猜打出的旗號是：本店所有商品均由神謄子爵，蘭度·魔影閣下親自設計監製云云。
「她和若若一樣，這種場合併不適合她。」蘭度說道，「我有其他事拜託她們去做。對了，晨光教會派來保護你和王后的聖武士和神官們……」
仙蒂微微點頭，優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餐具從容的開始用餐。
「多謝誇獎。」九鳥拱手抱拳，笑道。
「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不過我現在需要一些幫手。」蘭度答道，「我記得……」
「蔓兒，等費猜買好地，你就去那裡策劃建立大地女神的祭壇和教會。新的教義我給你弄好了，借鑒了晨光教會的教義，你按那個傳道，把大地女神的慈愛與寬厚傳達到整個帝都好了。另外，你記得，傳道時誇誇仙蒂，說她是慈愛與寬厚的榜樣，是帝都唯一關懷著遠在南疆的羊城災民，一心一意為平民謀幸福的皇室成員……」
「什麼樣的好機會？」
「不過，我蘭度來要錢，威爾士親王殿下居然小氣不肯給，嘿嘿，這個面子我一定要找回來……」蘭度冷笑道。
蘭魔興奮的抽出陽炎劍與魔影，一長一短兩柄武器豪快的劈頭追了上去。九鳥不慌不忙的騰挪躲閃，一邊嘴裏不停的還在說話：「蘭度，我說蘭度，這小矮子哪找來的，好狠的刀……哇，陽炎劍，很稀有的武器呢，還有這柄是魔法長劍嗎？你果然是有錢人，連僕人都這麼……唉呀，你燒了我的袍子！」
「走了走了，教訓人去了！」若若得意的撲扇著耳朵。
「但那位親王殿下不肯給錢，區區四百萬……」蘭度冷冷的說道，「他是存心要看仙蒂的笑話，若是做不好，必然要指責仙蒂從政能力不足云云。要是仙蒂用心去做，不足的資金，所需的大量時間精力，都會讓小仙蒂陷入泥潭的，親王殿下顯然打得好主意。」
「不過想必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招惹了最不能招惹的對手了吧。」蘭度獰笑道，「我，蘭度·魔影既然敢以魔影為名，就不是輕易好欺負的傢伙，就算他是親王，我也要讓他狠狠的跌上一跤。」
「嘎吱我帶走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研究得差不多了吧。」蘭度答道，「可憐的小傢伙……看，被你虐待得鱗都掉了。」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不過我不懂經濟，所
「蘭度哥哥說，他高興，你們都管不著。」若若伸出爪子比劃了一個打人的姿勢。
而這個看起來天真活潑的小貓女，竟然能讓老闆像拜乾娘一般圍著轉兒，實在讓這些聰明的業務員驚詫莫名啊。
「不用擔心，等局勢穩定下來，仙蒂……」
「大房子？做什麼用？」小夜來了興趣，抬頭問道。
「你想說什麼呢？」米娃也好奇的望著蘭度道，「為什麼說我可愛親愛的仙蒂小寶貝可憐？」
「誰是怪老頭來著？」尤里笑罵道，「拿了好處就快滾，我還要繼續研究。」
「聽說那家黑貓的幕後老闆就是你？」尤里上下打量著蘭度，「怎麼看也看不出，你是從哪裡弄到那麼多捲軸的。」
蘭度默然不語，舉起面前的紅酒向仙蒂遙遙一敬。
「不能穿自己喜歡的紅色法師袍，不能戴活潑的紅寶石髮飾，只能用淡然從容的語調與一群老頭子談政治，不能和親密女伴再談笑衣著時尚與惡作劇……」仙蒂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我選擇了這一條路，那麼，我只能為此作出犧牲。」
「我是說好容易——啊？蘭度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費猜恍然驚覺，幸虧自己沒有順口說出實話來，「我是說，羊城的重建工作，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哈，哈哈……」
「她是女神侍者，當然不需要太奢侈的裝料。只要純棉面料，在其中襯上一層血線萼的老皮，另外女神侍者的衣物上不需要毛皮、珠寶之類的奢侈裝飾。」小夜懶懶的在它的天鵝絨貓舍內翻了翻身，隨口說道，「你就按女教士的長裙式樣，做一身淡綠色的連衣長裙就行，用料好一些，樣式簡單一些，她一定沒意見。」
「是仙蒂殿下啊……那麼我們就吃點虧好了。」費猜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可以大賺一筆呢。」
「其實我只是懶得學而已。」蘭度笑道，「你還好嗎？」
「嗯，是個好主意，可以藉助她們的力量將我的善意傳達到她們的家族中。」仙蒂立刻叫好道。
「蘭度，你回來了。」仙蒂張了張嘴，卻只是淡淡的問侯了一句。
「蘭度哥哥要嗎？」若若大方的將她啃得慘不忍睹的烤肉遞向蘭度。
「你是在教會我的仙蒂小寶貝兒。」米娃撅嘴抗議道。
「嘎吱嘎吱……」爬行類生物突然出現在蘭度面前，揮舞著爪子沖他露出一嘴尖牙，也不知是表示自己餓了，還是在笑。
「那時候，身為女皇陛下仙蒂擔子更重，更不可能咨意談笑了。」蘭度打斷了米娃的安慰，「我倒是覺得，應該趁著現在，好好樂一樂。」
「九鳥。」蘭度打斷了碎嘴武僧的嘮叨，「我只看出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廢話功力見長。」
「雖然他和大地女神算不上友善，不過似乎也談不上敵意，我只是替小姑娘提供一些宗教知識的顧問，想來那位大人是不會責怪我的。」小夜想了想答道，「再說，我逃出來已然讓他生氣了，不在乎多加這麼一條。」
「小夜，你幫蔓兒一把，對了，那位大人會不會因此責怪你？」蘭度轉向小夜道。
「就是因為沒人知道，我才要……別羅嗦了，這枚戒指換五十副盔甲，你一點也不吃虧，等價交換。」
「這麼說來……唉難得的好機會啊。」費猜嘆了一口氣。
「可憐的仙蒂。」蘭度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正在伏案大嚼的若若。
若若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來望向蘭度，她的小臉上滿是油跡，那是大塊的烤肉留下的痕迹。若若根本就不用餐具，按著那五斤多重的烤肉露出小小的尖牙就這麼撕咬起來，當然是滿臉的狼籍。
「
「女神祭壇一般都在深山中，這種奢侈的地方蓋女神教堂……虧蘭度想得出來。」小夜哧的一聲笑了。
只可惜，小夜的作品還是掛著蘭度的名字……
「這些，便宜賣給你了。」尤里指著面前的捲軸，「這些都是冷門捲軸，不過我猜你會有用的。」
「蘭度哥哥說，要替蔓兒姐姐蓋一間大地母神的祭壇。」若若偏著頭答道。
「四百萬——羊城的格局還在，廢墟的殘磚碎瓦還能再利用，加上石塊曠野並羊城並不遠，所以材料上可以省一點，不過人工，重建之前的糧食賑濟，都需要錢。」費猜計算了一下，「蘭度先生，這事攬總兒的是誰負責？」
就算是專門書寫捲軸的魔法師，一天也就做個十來張捲軸就算極限了，而高階捲軸的產量更低。黑貓魔法商店雖然一個月只賣百來張捲軸，但一想到蘭度身邊並沒有那麼多魔法師可供驅使，尤里立刻疑惑起來。
次日，仙蒂帶著蘭度做出來的十來件首飾，興高彩烈的去舉辦郊遊去了。米娃與碧麗絲率領魔法師和侍衛們隨行左右，晨光教會的聖武士與神官們也作為仙蒂的貼身侍從隨行，一眼望去整個隊伍足有上百人，其中半數都是年輕女性，花枝招展搖搖曵曵，倒也好看。
「祭壇……那麼，人口稠密的西城怎麼樣？那裡的平民比較多，在那裡也許更容易找到信徒。」費猜答道，「地價也便宜，估摸著四萬金幣買地，加上合適的房屋，也就十七八萬金幣。可以蓋一座和晨光大聖殿差不多大的教堂了，想來蘭度先生喜歡大一點的。」
「我去過財政署了，威爾士親王只同意給四百萬金幣，這點錢只夠建個難民營，哪夠重建什麼羊城。安置逃難的民眾返鄉，重建房屋，這些沒有兩千萬金幣，想也別想。費猜，四百萬，你能做到什麼樣？」蘭度問道。他其實聽到了費猜的牢騷，不過懶得說，反正只是玩笑。
「可是我……我不太會說話……」蔓兒有些害羞。
「一顆六階魔法戒指，一百二十年前瓦勒賽斯蒙大師的傑作，『白金向日葵』。」蘭度晃了晃手中閃閃發亮的魔法戒指。這是又一件冰封的收藏品，不過，這枚極為出眾的魔法戒指並不適合蘭度，所以蘭度決定用它來換一些幫助。
「我要替仙蒂出出氣，不過又不能讓仙蒂和這事沾上關係。」蘭度答道，「你知道羊城的災民這件事嗎？」
所以費猜對於若若，以及若若身邊出現的所有人都相當的巴結。那些見慣了費猜財迷作風的手下人不免有些好奇，要知道，就算是伯爵夫人之流的貴婦人來店裡，老闆也只是不苟言笑的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絲毫沒有逢迎屈膝的意思。
相反，他賣力的給小夜，若若，甚至蘭魔準備了豐厚的禮物。費猜知道，蘭度很有錢，他是不會看上區區一些禮物的，但是這是一份心意，尤其是費猜知道，蘭度對若若極其溺愛，討好了若若，就是討好了蘭度。
「那麼就這麼定了，米娃姐姐，碧麗絲姐姐，你們準備一下……那麼，蔓兒妹妹……」
「那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蔓兒小聲的問道。
「是仙蒂殿下。所以親王才不願意給錢，現在，威廉親王已經叛國，只有仙蒂殿下是勁敵了，威爾士親王是存心的。」蘭度答道，「羊城附近的農田差不多都在這些的亂戰中被毀了，現在又是冬天，過冬的食物，衣物，住處，可憐的小仙蒂總輪不到好差事。」
蘭度當然不會打金庫的主意，他們這幾個人，搬也搬不走多少黃金。蘭度要的是每周一次進出金庫的運金車。
「快滾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不要多用，那東西…
「反正，這事我交給你辦，一共五百萬金幣，你盡量辦好，給仙蒂殿下長長臉，剩下的錢全是你的了。你這麼聰明，當然知道這苦差事其實也是很有好處的。」蘭度笑道。
類似於此的傳聞，讓仙蒂的計劃出乎意外的順利。雖然德奧蘭皇朝的貴族當中並不流行懼內，但這些婦人在家中的地位並不小，尤其是血統高貴的女人，在夫家也是很有發言權的。取得了她們的友誼，就算不能直接收買到她們的丈夫，至少也能保證男人們不至於對仙蒂有敵意。
「你要見他們？」
「啊哈，我從一頭噴吐冰雪的白龍嘴裏搶來的，你信嗎？」蘭度哈哈笑道。
但蘭度的大名，卻是再一次在帝都內瘋狂起來。
九鳥嘴上不停，手底下卻一點也不見影響，只見一道灰影在蘭魔身邊滴溜溜亂轉，時不時抽冷子給蘭魔一記狠手，打得小惡魔嗷嗷直叫。若不是蘭魔手中的武器材質出色，帶起的烈焰對九鳥頗有影響，恐怕它早就被九鳥打翻在地了。
「不用設計了，照你身上的鷹眼紋身刻一個玉石圖騰，讓蘭度這個壞傢伙激活它，就可以了。女神的侍者們就是簡單啊……」小貓打了呵欠道，「當然，死神的信徒那一身黑袍也很簡單。」
晚飯時間，久違的仙蒂披著一襲白紗裙飄然出現在蘭度面前，矜持的望著他笑。
「下次讓若若教訓你……」蘭度說完，拎著蘭魔的項圈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蘭度！不許打仙蒂小寶貝的主意！她是我的！」鐵面女公爵果然跳起來嚷道。
尤里出奇的沒有反對，只是揮了揮手，扔給蘭度一枚項鏈：「我也不佔你的便宜，這枚項鏈你用得著，它能讓你的施法速度提升一點，你現在的實力差不多能激活它了。另外，項鏈里側刻有一句咒語，危險的時候可以念它。」
「其實這事仙蒂可以不接手的，不過以她的好心絕不會坐視不理那些逃難回家的平民的。」蘭度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國庫並不缺錢，可恨的是財政署的傢伙們顯然不太有眼光，以為威爾士得勢，所以才敢這麼刁難我，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帝都最強大的仍然是仙蒂殿下，最危險的仍然是我魔影爵士！」
「如你所願，你會滿意的……蘭魔，教訓他！」
蘭度哈哈大笑，揚長而去。九鳥怔了一怔，快步追了上去，大叫：「等等我，陪我聊天啊！」
「太傷人了，小蘭度……」九鳥喘了一口氣，又道，「聽說你在羊城，有什麼豐功偉績么？」
現在，黑貓魔法商店的捲軸以原價的八折出售，津貼不是很豐厚的魔法師們當然會選擇他們的商品，畢竟研究工作中要消耗不少捲軸。
「如果你不怕惹怒這個麻煩的小鬼，你就放心的做吧。」小夜懶洋洋的說道，「賺錢你的確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商人，不過說到陰謀詭計害人無算，蘭度這小鬼才是最可怕的一個。」
蘭度爽快的買下了。反正他不缺錢，而得罪了魔法商人尤里大師，顯然是不划算的。
「怎麼了老傢伙？」蘭度問道。
「五十副古泰西帝國御林軍專用鋼鎧，我記得你這裡有。」蘭度笑道。
說到設計，蘭度的確有他獨到的優勢，但嚴格說來這不是蘭度的見識，而是因為他有一頭很普通，但見識廣博的小黑貓，小夜大人。小夜同學數千乃至上萬年飽讀群書，與無數靈魂交談過，對於珠寶設計相當的有經驗。蘭度乾脆將小夜扔到費猜手裡，讓這隻黑貓成為黑貓魔法商店真正的代表去了。
「秘密，這是秘密。」蘭度敷衍道。
「那麼這件事也拜託你了。唉，真是繁忙啊。」蘭度苦笑道。
九鳥的臉色急變，連連擺手道：「別別別……那小傢伙……力量與速度
「你終於學會宮庭禮儀。」仙蒂終於笑了出來，「我們的神謄子爵，蘭度·魔影。」
費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這種首飾能讓人青春永駐，容顏不老呢……」
魔法師們也會購買捲軸，有的是為了彌補實力的不足，比如無法飛行或是沒有有效的攻擊性魔法。有的則是為某些特殊的用處比如製造魔偶時需要用到其中的某些特定魔法，而魔法師本人又不會，除了請其中擅長於此的魔法師之外，就是使用捲軸最方便了。畢竟晶石之塔的魔法師都有自己的研究項目。
「知道，威廉親王為此事丟了爵位，成為叛國者。」尤里答道，「而且最近仙蒂似乎接下了處理災民重建羊城的工作？」
「血線萼的老皮……那是四十金幣一尺，做一件長裙大約需要……幸好這位小姐身材很好，估摸著兩千金幣也就夠了。」費猜條件反射的計算道，「設計費不用，請宮庭裁縫動手的費用大約是八十五金幣，純棉織外襯是……總共兩千一百六十五金幣，計帳還是現金？」
「不客氣，你自己吃吧。」蘭度苦笑搖頭道。
不過蘭度也沒有虧待小貓，他大方的拿出數件珍藏的寶石交給小夜，讓它給自己設計一款它喜歡的項圈，不計成本。於是心狠手辣的小黑貓立刻讓費猜的帳戶上減少了十萬金幣……
「別想，別想打我收藏的主意！」尤里哼道。
蘭度的魔法首飾在帝都的貴婦人當中很有名氣，當年他為仙蒂製做金鑽項鏈就讓無數女子羡慕不已。這次仙蒂帶的這些首飾，相信要比數萬的金幣更容易收買貴婦人的心。
在財政署的勢力範圍內，搶走價值數十萬數百萬的黃金，雖然錢不多，也是給他們臉上重重的來一巴掌。仙蒂殿下當然不會介意再給財政署和法刑署的官僚臉上再補上一記狠手，讓他們清楚的知道帝都現在是誰作主。
「活血，生髮，越來越漂亮……」
「你想做什麼？」尤里有些期待的看著蘭度。
女孩們誰也不知道蘭度和神官們談了什麼，不過，出乎她們意料的是，神官和聖武士們竟然異口同聲都稱讚蘭度愧是神謄的男人，最虔誠的信徒……這讓見過蘭度作派的仙蒂與米娃很是訝異，顯然以她的眼光看蘭度無論如何都不像是晨光之主的虔誠信徒……
「對啊對啊，反正蘭度哥哥有錢，使勁的花。」若若興奮的叫嚷道。
「這樣吧，明天米娃你陪仙蒂邀請一些貴族小姐和少婦，去郊外賞雪景吧。我想在這種時候，他們不會拒絕仙蒂的面子的。」
「是的，事實上，我要改邪歸正，向他們請教一下宗教上的問題。」蘭度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果然，小客廳內立刻爆發出一陣好聽的笑聲。
「沒問題。蔓兒小姐？」費猜望了綠髮少女一眼，「您喜歡什麼樣的風格？」
「那是什麼？」
「好啊好啊，若若要幫忙喵。」若若舉起爪子答道。
「費猜，費猜，乖。」若若嘻嘻笑的摸著費猜的腦袋瓜，說道，「蔓兒姐姐是蘭度哥哥的朋友，你幫她買一身衣服，還有首飾，還要一間大大的，可以當教堂用的大房子。」
「來找我什麼事。」尤里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顯然對於蘭度的小算盤，他並不是一無所知。
至少財迷默是哭得昏天黑地。不過，費猜默倒是知道，區區十萬金幣，遠不如蘭度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多。自從與蘭度合作之後，每一個月單單代理新石鎮的建材生意，費猜便至少可以賺到五萬金幣。而黑貓魔法商店未來兩年之內，必然可以成為帝國壟斷性的魔法商店，那時候一個月十萬金幣的收入就和玩兒一樣，費猜再愛錢，也不會為了這區區十萬金幣和蘭度有絲毫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