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名字頭銜與爵位
第十章 悠閑的日子A
等若若玩累了，兩名年輕的警備兵則輪流上去學習。有了若若的表演在前，他們學得相當快。
女殺手有著同歸於盡的勇氣，在她的糾纏下，蘭度即使能躲過那兩支猝毒短劍，也很難逃過空中落下的毒矢。
運河建好，蘭度如約的把那台鐵魔像和相關的技術圖紙交到仙蒂派來的衛戌軍團手中。仙蒂對於這個大傢伙顯然相當的重視，她直接派了一支由一千名皇家騎士和兩千扈叢騎兵組成的重兵接管了這個大傢伙，押送著它向帝都開去。
「對了，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喵？蘭度哥哥說了全城戒嚴的，你們你們，把他們送回旅館。」若若突然想到蘭度的命令，偏著腦袋命令道。
在這台挖掘機賣力工作的時候，蘭度則在研究另一種簡化的挖掘機。
那是理所當然的，擁有鷹的眼睛和發達的運動神經，若若沒有理由學不會射擊。雖然她並不知道如何較正彈道，考慮風向與距離，計算射擊諸元，不過，在這樣近的距離內，若若毫無疑問能擊中硬幣大小的目標。
其實如果不是考慮到火車的聲音太大，蘭度倒是很想拉一條鐵路。帝國的冶金技術足以製造出合格的鐵軌，而煤礦的開採使得蒸汽火車頭甚至要比挖掘機的底盤更容易製造。
她毫不遲疑的擊碎了少女殺手的肩骨。至於為什麼不射腦袋，也許，只是若若還記得蘭度告誡她不要在公開場合輕易殺人……
底盤部份通過操縱桿控制機器的起停，而手臂部份，則需要通過一個固化了「命令術」的魔法頭環來控制。
煤團恢復了原形，扭動著身體算是回答。
蘭度下意識的伸手去扶。突然，那幾名被嚇呆的貴族青年中突然躍起一人，撕開獵裝從懷裡掏出兩枝蝎式手弩，對準蘭度扣下了扳機。
與此同時，挖掘機的製造也相當的成功。
即使這個鐵魔像的手臂放大了十倍，也不會比原先的小型鐵魔像困難多少。但它的威力……想到這裏，仙蒂不禁又想罵蘭度了。
就在蘭度最忙的時候，凱·艾派羅和星棱回到了羊城，通過黑貓商行，找到了蘭度。
「只建造鐵魔像的手臂，然後，加上一個怪模怪樣的盒子底座，就能成為可怕的戰爭機器？」仙蒂疑惑看著手中的簡報。這是按約定，留在黑貓商行的黑色刺刀發回來的消息。
「什麼事？小姐？」蘭度打量了女孩一眼，問道。
蘭度本人對機械並不了解，但，在拉來小夜和一干鐵匠師父共同研討后，設計工作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問題。對於常規方法難以克服的技術難題，工作組只需要找幾個魔法師用魔法來解決就好。雖然這樣增加了成本，但蘭度要的是效率。
能從警備隊嚴密的監視下，將熾火膠與蝎式手弩帶入銷金之城，本身就證明了殺手工會非同一般的實力。而利用熾
「謀反？我要反早就反了，誰攔得住我。」蘭度不客氣的說道，「不過你提醒的也對，我該怎麼做呢？」
鐵魔像的手臂倒是很讓蘭度滿意，靈巧程度和開挖速度，比起先進的挖掘機來毫不遜色。而魔法建造的構裝體是永遠不會疲倦的，只要操縱者不停止，那麼它便會永不停息的一直幹下去。
無論是利用斯維安家族的蠢貨吸引警備隊的注意力，還是少女的演技，都很成功。眼看著蘭度就要死定了，故事也將結束了，但是……
不得不承認，殺手工會的刺殺機會選的相當不錯。
在送走女皇陛下之後，蘭度宣布，他要在南疆開挖一條運河。這條運河將負擔南疆一半的物資進出，以緩解越來越擁擠的道路。
若若一擊得手，之前還一臉驚慌的蘭度突然笑了起來，在他的面前突然湧現出一團黑乎乎的小圓球，當弩矢射來時，那圓球突然化為一張薄薄的圓盾，擋下了弩矢。
蝎式手弩體積小巧射速奇快，那是以犧牲力量為代價的。它發射的弩矢在十米之內也無法洞穿哪怕是最簡單的木盾。而蘭度面前的盾，則遠遠要比木盾高級無數倍。
「是喵，怎麼了喵？」若若疑惑的反問道。
「唉呀，凱，也許是你不夠努力……」蘭度無良的打趣道。
仙蒂的第二項禮物是一張委任狀，她非常大方的將南疆內部所有官員，貴族的委任權交給蘭度自己管理。反正，事實上現在南疆蘭度是當之無愧的獨裁者，只要他想……
很快，警備隊便將刺殺現場保護起來，在獸人們高大的身影掩護下，蘭度熟練的將殺手的靈魂收集起來。
而不同的配件，比如挖掘機使用的挖掘臂，則需要魔法師的加入。他們使用製造鐵魔像的辦法，將底盤上的巨大機臂做成一個構裝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放大十倍的鐵魔像手臂。只是在手掌的位置，換成了蘭度要求的可更換部件。
當這段二十公里長的運河挖完之後，蘭度的手下，已經有五台這樣的簡易挖掘機在工地上奮鬥著。
殺手工會的七張王牌，已經被蘭度消滅三個了。
畢竟，用魔像手臂作工作裝置成本太高。
一個半月，殞星從各地找到三百多名願意成為南疆居民的鐵匠學徒，當然，同時還有這些鐵匠學徒的家人，共計一千四百人，一同送入南疆。這個數量還在陸續擴大中。
「你找不到我們的。」殺手自信的笑了，「什麼也得不到。」
仙蒂沒有給蘭度金幣，她知道蘭度不缺錢，所以她以個人的名義邀請了晶
轟隆隆帶著煙霧的重型機械開過，巨大的鐵魔像手臂狠狠的砸向地面，混入秘銀的特製挖掘工具在巨大的力量下將乾結的土塊連同其中的石塊一同切下，微微一屈，一提，便挖出一立方米的土方來。
「女皇陛下受驚，我的罪名不小啊，恐怕沒什麼時間……」蘭度隨口答道。話音未落，少女突然腳一崴，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我想請問你……有沒有時間，請我喝杯咖啡？」少女笑吟吟的緩緩向蘭度走去。
唉呀呀，反了天了，居然敢公然向女皇陛下伸手要錢？那名黑色刺刀看著蘭度眼神顯然帶著殺氣，不過，蘭度並沒有理會，他正忙著儘快將挖掘機投入實用。
「交給你們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給我找儘可能多的工匠，讓他們來南疆。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鐵匠，該死的，偏偏各地的貴族都需要鐵匠。」蘭度恨恨的說道，「那群蠢貨，把這些鐵匠交到他們手裡完全是浪費人力。全集中到我手上，以後兵器盔甲農具全部向我買，不就好了。」
有人問，為什麼南疆的鐵匠自己不動手？錯了，不是不動手，而是已經忙不過來了。在蘭度的手下，鐵匠，石匠，木匠……這些靠手藝吃飯的工匠們，哪一個手頭不是厚厚的工作計劃催著完成？
仙蒂小寶貝嗎？帝國內部，除了米娃·柯萊苪思女公爵之外，大概就只有蘭度敢這麼叫女皇陛下小寶貝了吧……
但南疆的河流都不大，它們多半屬於各條大河的發緣地，靠這樣的小河流，很難承擔運河的功能。所以，蘭度決定挖一條運河。
而且，蘭度要的是工匠，而不是只會種地的農民。
咚！若若毫不猶豫的給了胖子一腳。可憐的胖子立刻被踢上半空，再重重摔落地面。
「先生……」凱的臉一下漲得通紅。便是星棱落落大方的向蘭度行了一禮，笑道：「哪有這麼快啊，這個笨蛋……」
「唉？我都忘了，凱你以前也是個鐵匠小學徒呢？」蘭度點頭道，「好的，我們就把工作重心放在學徒上。你們替我招一批學徒來，我要組建一個大規模的鐵器工坊……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向仙蒂小寶貝吱一聲免得她又擔心。」
作為魔法師，黑色刺刀和仙蒂都了解製造鐵魔像的手臂並不複雜，真正複雜的是，如何讓鐵魔像保撫持平衡，擁有靈魂。而蘭度顯然省略了最複雜的部份。
少女盈盈一笑，抬臉望著蘭度。與此同時，兩道烏黑的劍影從少女的袖中躍出，一上一下絞向蘭度的咽喉與腰側，那碧油油的刃面，
漂亮少女的臉上，還帶著莫名的驚詫，金色的長發柔軟的攤在地上，柔順的散落開來，映著日光閃動著美麗的光澤。但它的主人，已經死了。猩紅的血水漸漸浸潤了少女的金髮，掩蓋了那柔美的光芒。
不過，現在蘭度已經沒有足夠的鐵匠做這件事了，他所能找到的全部鐵匠，都在忙碌著。
而蘭度的答覆是，「等我實驗完畢，連實驗機帶全部資料一起賣給你，五十萬金幣。」
「他是斯維安家族的長子，比安·斯維安子爵。你打了他真的不要緊嗎？」好奇的漂亮少女不由出聲問道。
實驗機由內燃機驅動，使用履帶在崎嶇地型迅速銜，按照蘭度模塊式設計的想法，這台實驗機將成為所有魔導機械的底盤。蘭度所下的大量訂單，都是這種底盤的組成部件——這個部件完全是機械的，不需要魔法便能製造。
一時之間格爾登的鐵匠鋪生意火爆，鐵匠們的收入也大大增加。
「你們看見了，若若已經很小心了哦。」若若回頭對警備兵們說到，「他沒死，若若沒犯錯，對不對？」
內燃機已經有了，煤礦的簡易工廠已然能將焦油轉化為性能較高的煤油，而內燃機的設計，蘭度早就有了成品，直接把颱風上的發動機複製下來，稍稍放大加厚，就可以將其中的魔法部份省略下來。
戰爭機器？是的，在魔法師們看來，這台挖掘機更適合作為堅固的攻堅武器，無論是在平原上衝鋒，還是刨開城門，都是最佳的選擇。誰又會想到，蘭度只是把這昂貴的大傢伙，當成工兵使用。
至少帝國歷史上還沒有誰曾經有這樣的大手筆。當蘭度完成這一切之後，才有人隱約感受到蘭度模塊化設計的優勢，開始原始的模仿蘭度的這種設計風格。
「這位小姐，即使是女皇陛下也會稱若若小姐為親愛的若若妹妹。」人類傭兵好心的解釋道，「那個胖子，竟然公然辱罵若若小姐那麼難聽的字眼，即使陛下知道了，也只會笑笑說聲活該的。」
這麼久了，也許我們都已經忘了，射日和落月仍然在若若的腰包里。而殺手們則完全沒有想到，那個以暴力的白刃戰著名的若若，竟然也打得一手好槍。
但在格爾登城的魔法師們看來，蘭度竟然僅以二十六萬金幣代價，就打造出這樣一個大型的戰爭機器，顯然已然稱得上奇迹了。
機器的底盤肯定要用履帶式的，這些履帶片，傳動結構，只需要設計出圖紙來交給鐵匠們完成即可。為此，蘭度特意派人到格爾登，將上百種零件分成全無規律的批次，交給不同的鐵匠鋪打造。
「蘭度！那個鐵魔像，必須由我掌握。」仙蒂立刻用傳訊術讓黑色刺刀替她告訴蘭度。
「喵……」若若很愜意的叫了一聲。
「說起來，我正好有事找
「是先生……」凱的聲音已經細如蚊鳴了。看這個黑臉少年紅著臉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
十枝弩矢將蘭度與那少女一同籠在箭雨之下。蘭度驚叫著向一側滾去，一邊伸手去拉地上的少女，似乎想要將她一同扯出箭雨的範圍。
「一擊失手立即自殺，毫不猶豫啊……殺手工會，似乎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簡單呢。」蘭度低聲自語道，「不過，死人未必能保守住秘密的，是不是，煤團？」
其實，現代化的液壓系統並不複雜，蘭度設想中的液壓系統由液壓泵、控制閥、液壓缸、液壓馬達、管路、油箱等組成，其他控制閥由於這個世界缺少電路設計的基礎，需要用魔法裝置來完成，其餘的部份，都可以找到代用品。
「蘭度哥哥，沒事喵？」若若三步兩步跳到蘭度身邊，偏著頭笑嘻嘻的望著他。
「嘿，領主大人。」走過蘭度身邊不遠處時，少女朝著蘭度打了個招呼。
星棱笑出聲來，她提醒道：「這樣做，帝國會以為你試圖謀反的呀。」
「對，若若小姐。」傭兵們手腳麻利的抬起半死的胖子，扔上草席，隨便包裹一下送到角斗場旁的治療所去了。
由於工藝的限制，這樣製造的挖掘系統在靈活性與力量上都有較大的缺陷，但成本卻僅有那台鐵魔像挖掘機的十分之一。
運河並不長，但卻連通了銷金之城到南疆境內最大的一條河流。順著運河，蘭度可以很方便的通往格爾登附近的水道，以此為中心向全國輻射。
叮叮兩聲輕響過後，漂亮的貴族少女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她的肩骨已然被擊碎，而兇器，顯然若若手上的一對魔法手槍。
「你說的蘭度哥哥，指的是那邊那個男人嗎？」漂亮少女笑吟吟的問道。
接下來呢？蘭度並沒有打算讓殞星直接與殺手工會決戰，他認為，殺手工會在剛剛失敗的時候，必然會保持警惕。所以，他只是讓手下做出四處偵察的樣子，而沒有多餘的行動。
「沒事，謝謝若若，打得真准。」蘭度拍著若若的頭誇獎道。
本來為了保密，仙蒂還想把參預製造鐵魔像的所有工匠也一併拉到帝都去的，不過，在她得知參加製造的竟是格爾登城全部的鐵匠與魔法師時，仙蒂才發現，蘭度果然不愧是怪物。
「沒事，我們走。」少女露出得意的表情，招了招手，其餘幾名嚇呆的貴族青年默不作聲的跟著她，向著旅館的方向走去。
操縱者，當然是好奇的若若，蘭度已經不得不承認了若若即使在操縱能力上也要比他強得多。挖掘機如跳舞一般，靈巧的挪動著位置，保持手臂能以最方便的角度扎入土石
「又沒打死，有什麼關係喵？」若若疑惑的反問道，「他罵我喵，還往我臉上噴口水，臟死了。若若討厭他。」
而代價就是，每年至少一次，魔法師們必須參加蘭度邀請的研究工作。而且，魔法師們的所有研究成果，蘭度有優先的選擇權。
蘭度所說的實驗，就是在石塊曠野那堅硬的地面上開挖運河。
「啊？我？不會吧？」星棱張著嘴，半天沒有醒過神來。
女皇陛下收到蘭度的魔法傳訊，說他要訓練一支千人左右的鐵匠學徒作鐵器工廠，仙蒂只是一笑，批複道：「同意，我會派人去盯著你。乖一點。」
「凱？嘿，你們兩個度完蜜月回來了？寶寶出生了么？」蘭度興奮的問道。
「逃？我需要逃嗎？」蘭度笑道，「這一回合，輪到我出手了。」
「我等了很久了，你們終於來了。」蘭度微笑著，望著面前的兩個殺手。
哦，在那個時空，應該叫作農兵才對……
當然魔法師們並不是很了解合同，他們欣然的與蘭度締結了契約，高高興興的搬進銷金之城。
考慮到挖掘機的危險性，蘭度選擇的這兩名警備兵，都是根正苗好，有家室好控制的年輕崇拜者。
「先生，假如您要的不是非常熟練的鐵匠的話，就好辦得多。」凱想了想，說道，「鐵匠鋪的學徒有很多，他們的待遇很低，假如我們把他們集中起來統一訓練的話……」
說完，這名殺手飛快的向前一步，揮劍斬下了少女的頭顱，反手將短劍刺入自己的心臟。劇毒立刻斷絕了兩人的生氣。
「你逃得過一次，逃不過下一次。」持弩的殺手恨聲道，「下一次，我們會更小心，用更慘烈的方法來殺掉你。」
靠人海戰術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此時，蘭度突然想到，為什麼自己不弄一台挖掘機，來彌補人力的不足呢？
構裝體是很花錢的。想到這個大傢伙竟然花費了二十五萬金幣，遠比底盤的一萬金幣貴了足足二十五倍，蘭度就決定，要好好補習一下機械原理……
漂亮少女殺手的記憶碎片中，充斥著制取毒藥，性技巧，和使用匕首的內容。而持弩殺手的記憶，則更傾向於潛伏，狙擊和偽裝。從兩人對於暗殺的了解程度來看，這兩個殺手必然是殺手工會的王牌之一。
「凱，你和星棱一起去，你的任務是保護殞星的重要成員，當然我不反對你儘快和星棱生下小寶寶。」
南疆其實相當缺人。隨著經濟的發展，地廣人稀的南疆，需要更多的勞動力。但在貴族分封制度下，蘭度有什麼理由從別的貴族手中搶到他們的稅入來緣——農民呢？
煤團變化的盾，不僅可以硬如鋼鐵，還能在受力的瞬間變成粘稠密實的膠泥。不要說是蝎式手弩軟綿綿的力道，便是制式長弓，也未必射得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