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懶得掉渣的領主
第一章 奢侈稅與警備隊
不過，這種偵察很快便被敵人阻止了，當飛空艇第二次想接近敵營時，一名魔法師從空中召喚了閃電，轟然將飛空艇的氣囊撕得粉碎。幸運的是，蘭度設計的防回火裝置很成功，雖然一個氣囊被炸得粉碎，但其他的氣囊仍然正常的工作，把飛空艇送回地面。
「是，領主大人。」
「你要去了，那就不是偷襲，而是攻堅了。」蘭度哼了一聲道。
「你們要聽他們的指揮，不聽話的死了活該，若若會告訴族長，不給不聽話的人發徽章喵。」若若又轉向將要行動的貓人斥候們警告道。
溫迪不可靠，但現在，她無疑做得很好。至於蘭度暗地裡用什麼手段來監視控制她，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議事會平時需要處理的事並不多，大多數事務分工明確，財政的找費猜，軍事的找修卡，政務和人事找迪爾斯，雖然這一年多來南疆的發展相當迅速，官員的數量也逐漸擴充，但在幾名老練的頭頭的管理下並沒有什麼亂子。
七架飛空艇，皇家榮耀號直飛帝都，交仙蒂陛下親自指揮。其實六架飛空艇立刻就地改裝，將貨艙變成戰鬥部，將豪華的客艙改換成相應的裝置設備，彙集到銷金之城來。
台下人顯然不明白蘭度為什麼發飆，他們相信自己並沒有犯什麼錯，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蘭度在說什麼。
從要塞兩側仍然可以通行，只是那一部份的是沒有固定道路的，坡度的傾斜讓步兵和馬隊的行動都受到影響，而從要塞中的箭塔可以很方便的覆蓋住兩翼。
黑貓之城，漸漸有了超越羊城的趨勢。羊城原本就遭受過戰火，如此一來，有不少人便將家搬到黑貓城附近，在它附近建起了一大圈衛星城一般的小鎮子。
「你是在認真的嗎？」費猜疑惑的反問道，「現在最不敬業人好像就領主大人閣下您啊？」
「怎麼可能？諾大的帝國，就這樣全無聲息的不宣而戰？」蘭度反問道。
「大人，幹嘛老拿我做例子？！」費猜抱怨道。
蘭度和特里，是第三批到達的，他們到來時，先鋒部隊已然紮好了營地，等待著指揮官的到來。
「願我們的金幣多到淹掉整個帝都。」費猜咕噥道。
服事大人說話了，貓人們這才安靜下來。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帶隊。」若若隨手從人類傭兵只挑了四人，「你們帶若若的族人去，再把他們帶回來喵。要是少了一個，若若揍你們，要是全帶回來了，若若請你們吃章魚燒喵。」
還真是一支有特點的部隊啊……普卡斯無語了。
「一個大公爵一年也沒有幾百萬金幣的收入，比起閣下近千萬的年收入來說，你說誰不惦記著你的錢袋子。」費猜不客氣的答道。
「對於我們的對手，有什麼信息嗎？」蘭度又問道。
「閣下的飛行船偵察過了一次，我們只能估計，敵人現在有三萬到五萬人，而他們所建的營地，大約是為十萬人準備的。」普卡斯答道。
「我是誰！」蘭度淡淡的問道。
蘭度很喜歡的這家小吃店，是銳爪部落的那隻老貓薩滿設計的，很有銳爪部落那種粗獷而不失均勻的美感。而這裏的菜單，幾乎是由若若確定下來的。基本上，這家店最主要的消費者就是若若了，她的飯量又大，又有足夠的空閑時間來這裏泡著不走。
「一個上午么？看來是早有預謀，穿越國境怎麼說也要半個月吧。」蘭度冷笑道，「邊境那些蠢貨啊……」
「如你所願。」
「是，德英法帝國昨日早間發布戰爭宣告，中午時分部隊已到北部蒙敏那郡邊緣。部隊數量不
「你找過他嗎？」蘭度來了興緻，問道。
「他說的沒錯啊，警備軍團是他負責，出了錯我找他就是了。你管好黑貓城的錢袋子就是了。」蘭度笑道，「至於奢侈……浪費……這個不適合用命令來解決。要不這樣，我們向全民增收奢侈稅，你先找個借口向我收個幾百金幣，然後以此為例向所有人開刀。」
「是，若若小姐。」傭兵們連聲應道。
如果是那樣，我就結稿寫新書去了……
「也許吧，不知道敵方的指揮官是誰……」
「在此之前，敵人已經進行過兩三次試探性的進攻。」普卡斯說道，「雖然數量不明，依託要塞，我們很容易的打退了敵方，雙方的傷亡並不嚴重。」
「特里·索亞斯男爵，皇家騎士團隊長，上尉軍銜，率所部一百名皇家騎士前來參戰。」特里拍著胸甲向格林威治伯爵行禮道。
「警備隊的狼人步兵的速度要比閣下的步兵速度略快，所以最好另編為後備隊隨時補漏。而熊人重步兵的速度太慢，建議放在城頭堅守。狐族的薩滿隨我行動，貓族獵手則編入閣下的斥候部隊。」蘭度又道，「還有，我帶來的一千名火槍手，和一千野豬人，作為機動隊，給予對手奇襲打擊好了。」
「獸人部落的第一勇士……」特里也小聲的回答道，「那個……普卡斯大人，假如她犯了錯，請千萬不要重罰她，那個小丫頭的實力超乎你我的想像，更重要的是，蘭度非常的護短……」
「若若才不會失敗喵。」若若抗議道。
蘭度聳聳肩，議事廳內微微的響起一陣鬨笑聲。
「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普卡斯心裏直搖頭，但臉上卻沒什麼表示，畢竟獸人的戰力他並不清楚，而蘭度所說的看起來的確很有道理。
「是這樣，銳爪部落大約有一百左右的獵人，他們擅長攀爬和無聲行動，又能在黑暗中視物，加上行動快速，的確是偷營的好人選。目前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敵人人數有三萬以上，其中還有魔法師，那麼靠一百獵人顯然是做不出什麼大的成績的，所以我們的唯一目的就是擾敵。讓敵人睡不好覺就是我們的目的。」
「這樣不好，這群丫的過得太好了，簡直忘了自己是誰了。」費猜恨恨的從門外走來，一屁股坐到蘭度對面，從盤子里搶過一塊章魚燒扔進嘴裏。
「這裏不是黑貓城喵，那些鬍子叔叔鐵皮伯伯們可以很兇的，要是不聽話被打屁股若若也不管你們喵。」若若警告道，「反正，你們要聽話。」
「只是這樣啊？」普卡斯有些好笑。
「其二，從即日起實行密折制度，在座的各位都會領到一枚傳訊用的水晶球，我要你們隨時隨地的通過它向我報告一切與南疆有關的事。包括物價，人事調動，官員私密……都可以。每個水晶球的聯繫是單向的，你們可以放心的向我報告，我有必要，從高處看清整個南疆。」蘭度又宣佈道。
「鐵皮罐子哥哥，若若哪裡淘氣了？」若若眨著眼反問道。
「你的擔心不是問題，我和若若的奢侈稅由我支付，一個銅幣也不會少交。至於這個慈悲之心，我將交給帝都大地女神祭壇的女神侍者蔓兒來打理，她很適合做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費猜會貪污。」
雙方的援兵都在陸續趕來，但維京一方的部隊多達五萬人，而蘭度這邊的援軍只有五千人。負責偵察的飛空艇時不時的在敵方附近轉悠，從上面用特製的魔
交通方便了，蘭度和若若吃起小吃來似乎就更方便了。運河發展起來之後原本無人問津的碼頭便成了風水寶地，來往的客人，商行，連帶著將這一片空地也變成了繁華的商業街。
「好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現在我要頒布兩條政令，一，是南疆從明天日出開始實行奢侈稅制度，浪費食物，購買珠寶貴重金屬，購買雇傭三名以上仆侍，則按金額的不同等級收取相應的奢侈稅，這項稅收將用來建立『南疆慈悲之心』，為災民饑民提供必要的生活資料。」蘭度停了停，望著他的部下們。
然後，它們會帶著第一批援軍和必要的物資，出現在大鐵山要塞。這一批援軍幾乎都是工兵，他們沒有進入要塞，而是在要塞兩側的山地上搭起一個臨時營地。
此時，蘭度正一手挽著若若，坐在船塢不遠處的露天小店裡吃著小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笑著。
「都閉嘴喵！」若若突然跳了出來，踩在特里的肩膀上命令道，「不許說話，不許亂動，都給若若站好喵！」
「兩國大戰，哼，很大的事情嘛。」蘭度笑道，「那麼，費猜，準備戰略物資，修卡，帶領警備軍團，開始做針對性的訓練。迪爾斯，徵召民兵治安隊的成員，加入預備役。除此之外的戰爭準備，你們商量著辦。」
「你不能去。」蘭度一把抱住她，拒絕道。
「我軍只有陛下的兩名黑色刺刀，和蘭度大人是出色的魔法師，另外要塞中本來也有兩名魔法師，但因為邊疆的艱苦，所以他們撤走了。」特里苦笑道，「陛下正在調集魔法師前來支援，不過，在此之前，要靠蘭度大人你了。」
「今天晚上斥候第一小隊出發，到那邊敵人的家裡搗亂。」若若指著遠處的兵營道，「隨便你們怎麼玩喵，反正只要把他們吵得睡不著覺就行了喵。知道了喵？」
「你們是誰？」
若若怒目而視，費猜連忙打了響指，又點了幾盤章魚燒和烤肉，若若才放過他。
「贊啊，奢侈稅！」費猜眼睛一亮道，「這個主意好，有領主大人帶頭的話……不過，幾百金幣太少了吧？」
五千人，這是蘭度掌握的全部精銳部隊了。這支掛著警備隊名義的部隊，將追隨蘭度前往蒙敏那郡，而原來的民兵治安隊將在迪爾斯的率領下擔負起保衛南疆的職責。
也許若若真的有貓的血統，她對章魚燒姜爆鯊魚之類的海產小吃尤其的感興趣。費猜還算開眼，要不然，搶了若若的章魚燒換來一陣毒打那是很正常的下場……
「我們該做些什麼，先生們？」蘭度看了看部下們，問道。
大鐵山要塞，正好處在一個山脈的馬鞍型谷地，將唯一適合通行的道路從中截斷，它的兩側，各自是一個百米長的陡坡，從陡陡坡的峰頂差不多要比要塞高出十米左右，那裡正適合做一個營地，以支援要塞。
蘭度的人並不多，但很豪華。
「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手頭有六隻飛空艇，除去負傷需要修理的一隻以外，我們還有五隻飛空艇可以使用。本來以它們的飛行能力與負重，我們是可以組織一次突襲的。可惜的是，似乎敵人早有準備了。」蘭度微笑道，「最重要的是，敵人的魔法師數量比我們多。」
蘭度輕輕哼了一聲，晃動著手指，緩慢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清楚這一點，那麼，就不要做出違背南疆法令與紀律的事，否則，我很樂意向你們展示我邪惡的一面。我很希望，我沒有這樣的機會。」
「大人，加急密報
「若若小姐，不要淘氣了。」特里無奈的說道。
「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們似乎必須得到陛下的命令。」修卡第一個回答道。
「我的責任就是指明方向。」蘭度大言不慚的說道，「好的，你的擔心我會想法讓這些蠢貨明白的。奢侈稅的事，去辦吧，我支持你。」
嗯……章魚燒，都怪那隻死章魚非要在若若面前叫囂，以至於蘭度小心說出章魚燒這個名字來，所以若若便逼著蘭度給她做章魚燒，近海的大章魚小章魚於是倒了血霉了。
不知不覺，蘭度很幸福的過了一年。黑貓城擴大了不止五倍，除了原本那個銷金之城中心外，在它的外圍，那些衛星城越建越大，漸漸連成一片，將原先的城包圍在當中。從上空看去，就像是一朵怒放的鮮花。
「為什麼喵？」若若搖著耳朵問道。
「蘭度·魔影伯爵，帝國邊疆的小貴族，屬下五千警備軍團，其中包括一千名輕騎兵。」蘭度也道，「但我帶來了足夠多的工匠。」
在溫迪·榮格爾伯爵小姐養病的時候，蘭度已然帶著隨從們乘坐飛空艇回到自己領地。
蘭度的殞星組織很成功，在仙蒂接到密報后七個小時，他便收到了邊境的消息。而在他做出準備后不久，仙蒂的命令也下來了。
蘭度也不阻攔，他甚至還通過黑貓商行向這些居民發放低息貸款。而領主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所有居民必須按他的規劃藍圖搭建房屋。
那是一份很正式的委任令，要蘭度帶他的警備軍團到蒙敏那郡攜助防守大鐵山要塞。隨信到來的，還有兩名黑色刺刀，和一支百人左右的皇家騎士。
「蘭度閣下，你的輕騎兵部隊為什麼要在野外紮營，假如敵人突襲……」普卡斯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道。
「伯爵閣下。」特里在馬上向蘭度行禮道，「奉女皇陛下命令，前來支援閣下。」
「這個小女孩很有威望啊……」普卡斯小聲的問特里，「她是什麼人，看起來還沒有成年吧？」
底下一片亂紛紛的答應聲。
「我要說的就這些，你們有什麼要議的？」蘭度望著迪爾斯，修卡，威里等一干人。
傍晚，蘭度和普卡斯來到要塞主城門上的三層門樓，遠遠眺望著遠處的敵營。蘭度的手中拿著一具水晶望遠鏡，仔細的看著敵方的狀況。普卡斯羡慕的看著那個長筒狀的怪東西，果然，作為魔法師最大的好處就是總能搞到千奇百怪的東西啊。
「南疆的守護者，一郡的領主，神譽伯爵蘭度·魔影大人。」底下參差不齊的回答道。
「不是很多喵。」若若數著爪子，說道，「我們衝出去，砸爛他們的帳篷，把食物都搶來。」
「找過，他說，你管好黑貓商行就是了，警備軍團的事交給他處理就好。還說我是外行，不要多嘴。」費猜憤憤的說道。
所以，蘭度這一年過得很頹廢呢。
「我想聽聽詳細的計劃。」普卡斯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的輕騎兵部隊都是人類傭兵，他們與其說是騎兵，不如說是騎馬的步兵。把這些不講紀律的傢伙放入要塞的輕騎兵隊伍中只會拖後腿。不過，說到突襲，這些傢伙卑鄙無恥和小心謹慎的程度可以讓我們放心，只有他們偷別人，絕不會有人能偷到他們的。」蘭度答道。
「歡迎兩位。」普卡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蘭度，顯然即使身在邊關，他也知道這位奇怪的年輕貴族。
「呶，能夠召喚閃電的魔法
貓很好動，若若的同族雖然不像若若這樣膽大包天，敢於向巨龍揮爪，不過他們的好奇心和好動的特點卻和若若相差無己。還沒有出發，這些淘氣的貓咪們便已然嘰嘰喳喳的亂成一團了，一旁的索亞斯上尉哭笑不得的大聲讓他們保持安靜，不過效果顯然不怎麼好。
「魔法只是煙花而已。」蘭度不客氣的說道，「閣下不用太擔心，敵方的魔法師必須保留實力，假如他們耗盡了魔力，那麼空中的飛空艇將會給他們致命的打擊。雖然沒有魔法師，不過，我們的投石車部隊很快就會趕到。」
底下又是一片亂紛紛的答應聲。
但這樣一來，這些部屬們要拉幫結派便增加了不確定的因素，他們不知道，他們當中的什麼人會通過水晶球向蘭度報告什麼樣的情況，所以，他們多半會誠實的報告自己所知的那一份。畢竟得罪蘭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特里·索亞斯也在其中。他是這支騎士小隊的隊長，此時這位年輕的騎士已經是上尉軍銜了，顯然，這是下級軍官和高級軍官的分水嶺。
蘭度頓了一頓，換了換姿勢，靜靜的看著底下人的表情，很快，他的表情舒緩下來，輕輕敲著座椅的扶手。清脆的敲擊聲很快讓大家安靜下來。
「我的確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我的部下中會有獸人的蹤影。」普卡斯望著蘭度的身後，那裡，當然是蘭度形影不離的若若。女孩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十萬人？」蘭度歪著頭，看著若若。
迪爾斯和費猜無疑是最早投奔蘭度的，他們的忠誠蘭度很有把握，而修卡和威里、格里斯等警備軍團將領則不是擅長欺騙的人，從他們的靈魂波動也能察覺到他們的異樣，所以，蘭度也很信任這幾人。
這個要塞，幾乎是蒙敏那郡境內唯一的屏障了。
所幸的是，他的手下，還是有幾個能保持清醒的，警備軍，政務，治安，財政……一系列部門總算工作的仍屬正常。但不可避免的，太久的舒適會讓人有放鬆的慾望，在城內，漸漸有了一點浮華奢侈的風氣。
至於蘭度，只是陪著女伴來此而已。吃吃喝喝，偶爾看看日出日落，颳風下雨，倒也悠閑。
「這個想法很好。但是……」迪爾斯有些猶豫的望了望蘭度，沒有說下去。
說著，蘭度隨手將望遠鏡塞到普卡斯手裡，普卡斯疑惑的學著蘭度的樣子將望遠鏡放在眼前，敵方的軍營彷彿突然被拉近了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閣下是這次作戰的指揮官。」蘭度說道，「陛下命令我們前來支援閣下，所以，一切以閣下的命令為準。我的任務只是提出我的意見……當然，我希望閣下能將飛空艇和我的部隊交給我的人指揮，畢竟他們的性質比較特殊……」
「你在找死啊費猜！」蘭度笑罵道，「看上我的錢袋子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的大財主費猜·默先生？」蘭度斜著眼打量著費猜。
其中，蘭度的那艘鐵殼船也在那裡，略顯沉重的船身閃動著金屬的光澤，在一色的木板船中間格外顯眼。當然這艘船平日是不出航的，只有少數特別重要的事物，才會勞動這艘魔法船開動的。
「說的也是。」蘭度笑了起來，「要不是有仙蒂撐腰，眼紅我的領地和收入的人大有人在。費猜，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商場上，你們都不能大意，因為，在我們放鬆警惕時，很可能被人擊中要害輸掉
飛空艇的速度快得出乎敵人的意料，不明情況的敵人們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在要塞前方大約兩三公里處布置了營地，等待著後續的大軍前來。
「請入隊。」蘭度微笑著向一側讓了讓，露出身後密密麻麻的部隊。
而主管情報的殞星是由小夜負責的，現在則是由小夜領銜，溫迪主理。那位漂亮的伯爵小姐無疑是天生的黑暗女王，她甚至比小夜做得更好，在溫迪的努力與蘭度的物質支持下，殞星發展的速度幾乎要超越帝國的情報系統了。
蘭度帶著獸人與人類混雜的步兵隊敲開要塞的大門闖了進去。負責要塞的指揮官是一名中年騎士軍官，曾經是索亞斯爵士的老部下，有了這一層關係，蘭度和特里很快便和他建立起臨時的信任。
晚間的議事會，久未出現的領主大人突然無聲無息的從黑暗中走出，靜靜的坐在那已有灰塵的寶座上，靜靜的看著手下的部屬們。
「我在說那些該死的……」費猜停了停，才繼續道，「該死的傭兵們。這些傢伙執勤也不認真了，花起錢來也大手大腳了，吃喝拉撒也開始浪費了，最要命的是這些混蛋現在一臉的驕傲好像他們全是黑貓城的大功臣大救星了！」
「蘭度先生，格林威治伯爵才是指揮官……」特里小聲提醒道。
「他自己就夠奢侈的了，還有時間說別人。」費猜抱怨道。
「奇怪呢，難道這個將軍是新手嗎？」蘭度奇怪的自語道，「看那個營地，這麼密集。放一把火損失一定很慘重吧。」
黑貓城是沒有圍牆的，因為，這裏並沒有能夠威脅它的存在。邊境的險惡環境，有效的阻擋了入侵的可能，而蘭度的警備軍團其實力之強也足以讓大多數勢力望而卻步。
「我覺得，今晚的行動也許會很順利。」蘭度笑道。
第二批到達的是由一千輕騎兵組成的馬隊，他們則在另一側的山坡一角建成了一個營地。從這裏，只需要拐一個彎，便能直插要塞的側翼，對來襲的部隊造成一定的麻煩。
「說起來，偷襲這種事的確很刺激。」蘭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不確定一定有效，但想來不會有什麼損失。就讓銳爪的孩子們去玩一玩也好。指揮官，您同意試一試吧？」
「你忠實的僕人，南疆的一份子。」
運河已經挖好，配套的河渡碼頭，倉庫，以及通往羊城和黑貓城的簡易公路，都已然完工了。幾艘從外地買來的新船正安靜的卧在船塢里，等待著碼頭監管人員的安排。
但這裏只有兩萬多人的部隊，因為長久以來的和平，讓軍務大臣和財務大臣們有意無意的忽視了要塞的作用。
普卡斯驚叫起來，嗯，我相信這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真是個好東西，這樣一來，觀察敵情方便多了。」普卡斯喃喃道，「嗯，敵人的軍營的確有古怪，雖然整齊，但沒有足夠的哨兵和巡邏隊，營帳間也稍微近了點，沒有準備沙土防火……」
「警備軍團嗎？修卡在管這事，你應該找他抱怨呢。」
「普卡斯·格林威治伯爵。」那名中年爵士自我介紹道，「屬下一萬名步兵，一千重騎兵與兩千扈從騎兵。」
唯一讓蘭度不滿的就是奢侈與結黨，不過似乎這兩樣也被他扼殺在萌芽中了。那麼，南疆就此太平，無事需要蘭度操心了嗎？
這個制度是蘭度從書上看來的，顯然在發明這個制度的年代，這種方法能很有效的掌握底下的情況，只不過當時的帝王也不會像蘭度這樣明目張胆的宣布實行……讓部下有一種受監視的感覺，並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迪爾斯不禁多看了蘭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