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奇門神燈
第二百零二章 迴光返照
「你知道？」
「現在對於我來說，保證身邊人的安危才是重要的，其他的很早以前就不重要了，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祝無塵都那樣的，她的情況還能好嗎？」杜小彤感傷的說道。
「什麼！」聶末一驚出聲。
阿曼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道「先回去，我在告訴你。」
這樣又過了許久，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聶末突然說道：「我把他埋了后我就離開這裏了。」
但是這鎧甲有個非常特別的地方，雖然看上去都是簡單的鏈接，但卻像是人體的構造一般，有著非常真實的感覺。
「她怎麼了？竟要用奇門神燈。」
「哎，因為她母親生前中了毒，她一生下來，有隻腳就有問題，我都無發想象她這樣的年紀是怎樣扛過來的。」
「我要回家！」聶末在心裏吶喊。
「你真的對阿曼祖先的事情不感興趣了。」
這氛圍一時籠罩住在場的所有人，久久未散。
「阿曼！」杜小彤叫道。
「你沒事了。」聶末笑道。
聶末也不理會那些原著民，拉著阿曼就往回跑。那些原著名，一看見兩人突然跑去，以為發生了什麼，也沒有阻止他們都跟著往回跑。
「遇見你也是我的幸事。」聶末說道，但已經沒有在得到回答。過了好一會，待他用手試了一下段祁山的鼻息時他已然沒有了氣。一時之間聶末覺得心頭堵得慌，那種無言的悲痛頓時讓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是為了你好，他
杜小彤跟在聶末的身後，她有許多的話想說，但卻開不了口，等他們到了大洞的時候，沒有看見阿曼，問了村民才知道她往外灘的方向去了。
「不知道，也許。」聶末微微一笑。然後看杜小彤，「你是不是很想見影兒。」
「恩，沒想到我們還能在見。」段祁山感慨道，這時他看上去好了很多，面色也好了不少。
「你是怎麼了？」阿曼奇怪的問道。他從未見聶末如此的著迷過一樣東西，當初拿到奇門神燈，也不見他有這樣的神情。
「我怎麼了，是啊我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我很想要它。」聶末不自覺的說道。
聶末默然無語，突然轉身道：「走，回去吧，我與大家道個別。」
第一次聽見他們這樣的歌聲是阿曼奶奶過世的時候，現在是第二次，但這歌聲幽婉凄楚，又讓聶末感到了那種對親人的思戀，那種對親人的緬懷。
「走！」
杜小彤也不在說話，只是望向遠處，無奈的一嘆。「你不在回來，你知道我心裏是怎麼想的嗎，還有阿曼。」
「我知道。」
「那好，我用奇門神燈治好她，讓她和你在一起。」
帶著無盡的傷痛，眾人開始陸續離開，只有聶末沒有，阿曼與杜小彤也站在那裡。
「我答應過她父親，只有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才告訴她，而現在就是那個時候。」
「你的母
「還有你妹妹杜小如，估計死了。」
聶末突然說道：「我要走了，阿曼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讓她冷靜一下，她會接受的。」聶末說道。
「聶末！」阿曼小聲的喊了他一下，「他死得不痛苦。」
孤寂的島，孤寂的墳，那裡面埋葬的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月光灑在墳頭上，卻好像照亮了聶末的心。
「你不恨她，她那樣對你。」
聶末一時之間像是忘了之前他那奇怪的表現，阿曼沒在提，杜小彤也沒在問。
段祁山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哎，我真想笑雅，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你答應過我一定會救她的是不是。」
「你清醒了。」阿曼喜道。
「對。」聶末說道，看著一旁的女人，「他就是野人首領。」
「你！我！」聶末像是在極力的控制著身體的某部分，突然喊道：「快，離開這裏。」
阿曼突然跑了上去，然後用手開始打算掩埋住那鎧甲，可就在這時，聶末突然衝上去一下制止了她，發出一聲怒吼「你做什麼！」
阿曼等人一時不解，那人又道：「我們救的那個人醒了。」
「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段祁山一笑，不在言語，好像很累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聶末低語道。
他這樣的狀態，簡直讓杜小彤驚在當場，「阿曼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的記憶沒有完全恢
「你不打算在回來嗎？」
這時那些原著名已經站了開去，那底下是一套黃金鎧甲，但很巨大，奇怪的是沒有發出黃金該有的顏色，如果說發出的光是什麼顏色的話，卻是黑色。這黃金鎧甲，周圍卻有層淡淡的黑暈。
「你不打算去看看。」
但站在一旁的杜小彤卻感到不安起來，對聶末小聲道：「他可能快不行了。這可能是迴光返照。」
抱著段祁山的屍體出了洞口，外面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人，包括那些原著居民，他們雖然與段祁山不熟悉，但都非常的難過。
「你沒看見嗎？」阿曼反問道，語氣甚是不悅。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她？」
「什麼？」阿曼把落在墳頭上的目光移像聶末，現在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陌生，但又有帶著一種讓人憐愛的傷痛。
「我的父親？」阿曼奇怪起來，「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她又怎麼了，你到底知道多少？」阿曼有些怒不可及。
「我不相信，我母親竟然會那樣扔下我。我父親去做野人。」阿曼連連搖頭，一時激動不已。突然轉身跑了回去。
「什麼。就是那地下的野人首領。」阿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然後連連搖頭「不會的，你騙我，他怎麼會是我父親，他怎麼做了野人，我們相處那麼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來看過我，那天他為什麼不直接說。」阿曼越說越是激動。
所有人回到
「關於你的父親。」聶末說道。
「應該是你祖先的戰甲。」聶末這時走了過去，然後看著泥土裡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埋了上千年，都還是這般的耀眼。這鎧甲其實很簡單，沒有什麼絢麗的裝飾，但就是那種簡單，卻深深吸引著聶末，連他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聶末用了阿曼他們埋葬親人的方法，葬了他。在那墳前，這些地下村民又開始放聲高歌，送死去的人最後一程。
「那就好，我死了也安心。」
「醒了。」聶末突然低語，然後像是回過神來，「回去！」
回到上面的時候，以近晚上，杜小彤還在那裡守著，見他們回來一喜，但一看到聶末的臉色時，心裏隱隱覺得奇怪。
「還有什麼！」
「我知道，也許他這一生最不痛苦的時刻就是現在。」聶末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你不會有事的。你的仇我來報。你的責任我來扛。」聶末憤然道。
「真是個堅強的女孩。你覺得她願意讓我照顧她嗎？」杜小如擔憂道。
段祁山也沒多說什麼，突然面色嚴肅起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我們一族，不只剩我一人，這是我們的秘密，一直都沒人知道，當然除了笑雅。到時你救了她，她會告訴你的。」
「哦，沒什麼？」聶末笑道。
「恩，我答應你的事情，當然會做到
「其它的墳也是這樣嗎？」聶末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死的。」聶末寬慰道。
「恩。她是高丁右的女兒，我希望能照顧她。」
「怎麼了？」段祁山奇怪的問道。
「你母親不是你們的族人，她是外來的人，無意間認識你的父親，但你奶奶不同意，因為她雖然愛你的父親，但不想生活在地下，她還是嚮往外面的生活，這也是在生下你之後，他們想離開的重要的原因。但你母親死了，你父親回來后，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和你奶奶，於是去做了野人，他覺得能與你那麼近，而且憑著自己的能力，保證村民的安危，這就是他唯一能為你做的。」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聶末又說道。
從水裡上去，在到上面的入口，他們都像是疲於奔命一樣，「聶末！」阿曼呼喚了他好幾聲，他都是沒聽見一樣。
「我死了以後，你救我母親出來，她是為了我才被困那麼多年，我真是不孝。」段祁山說著，眼睛已然落淚。
「快，回去，我不想呆在這裏。」聶末突然喊了起來。
聶末沒在說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些村民跑了上來，其中一個急忙說道：「阿曼你們快回去看看。」
「看來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會的，你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聶末笑道。
「聶末。」阿曼走了過來，喊了他幾聲，但都沒有得到回應，順著聶末的目光望去，她也是一驚。
「那是什麼？」阿曼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