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二十二章 憤怒異常
「如果我說還有人到過你住的地方呢。」
蘇含當然知道聶末故意這樣說的原因，兩人都在編瞎話，看看誰編得好而已。只是聶末說的倒是有幾層是真的只是時間不對而已。
小沛稍一愣，很快明白聶末的用意，其實是想幫她，於是答道：「發現那動物屍體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多，天沒亮，我一般都是那時起床的，要為大家準備東西，這些蘇小姐是知道。」
聶末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不是那種開心的笑，而是自嘲，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可不好過。
聶末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說道：「不是你現在才叫我嗎？」
「證據，哼。如果之前你不說那樣的話，我倒是不很肯定，但現在不同了。」
「好，你們跟我來。」蘇含說道，然後向那一直跟著他們的男子示意了一下，對方點頭然後先離開了。
蘇含笑道：「你的意思是指我們原本就在這裏的人嘍。」
聶末時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麼來，他剛才說的話如果是指看見有人找她的話，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後，蘇含看了一下眾人，他對聶末的話半信半疑，但更多的是相信還有別人的可能性。但聶末又好像不打算說出來。
小沛的表情很平靜，但那眼睛里的悲痛藏得很深很深。
「哦。」聶末故意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聶末看了一眼凌晨最後在的那幾人說道：「我們在坐的人沒有誰有這個能力做這樣的事情，原因大家也都清楚，你們想想還有誰。」
沒想到蘇含馬上說道：「確實是這樣，小沛的任務就是照顧這裏人的飲食起居。」
「做了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你不怕他們下毒。」聶末冷聲道，心裏早已是憤怒至極。
蘇含已經站起身說道：「哦，你看見什麼人了，我可記得你說你一直在睡覺的，而那時我們大都不在房間裏面，你到底看見了誰，在坐的就這些人，你完全可以指出來。」
「那今天鬧了半天，不知道蘇小姐的意思是什麼？」
「難道不是？」聶末反問。
「還不走。」蘇含催促道。
「哦，你有什麼證據。」
蘇含自信的笑道：「你找找便是。」
「這裡有人嗎。」蘇含笑道。好像很欣賞聶末那吃驚的表情。
當眾人先走出去的時候，聶末還是沒有動一下，他突然明白了小沛對他說的話，應該是指救她還有這些人。
「不知道。」
聶末一時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清楚。」蘇含俏目一凝。
「你覺得誰還會做那些事情。」聶末故意問道。
之前先來的那男子已經從某個地方走了出來，然後向蘇含點了一下頭，於是大家跟著走了進去，他們的前方是一個像是落地玻璃的地方，只是這裡能看見裏面，裏面卻看不見外面。當聶末等人看見裏面的情形
這一幕的出現，讓聶末震驚的同時，心裏已經隱隱感到不安。
「他們早已到了。」
昨天看見那中年女人的人也只有聶末與方曉然，而方曉然即使在，估計也不會幫他，他可還記得那女孩提醒他的話。
聶末沒有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是我。」答話的竟是蘇含身邊的那女孩。
「現在你們看見了嗎，這裏算是供應所有人吃用的地方。」
「笑話。」聶末冷聲道：「我還記得有人說過這裏除了在場的人就沒有別人了，當然楚成天既然是這裏的主人，可以除開，那麼這麼多人吃用的東西，豈是她這小姑娘一人能操持的。」
「笑話，如果你真的以為是我做的，那麼你確實很不了解我，即使你知道我許多的事情，不了解我的人結果都會很慘。」聶末語氣冰冷。
「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你搞的鬼。」蘇含淡淡的說道。
男子的回答永遠都這麼的直接，精簡。
「你說那蘇小姐是故意讓我晚去，想讓我多睡會，還是別有他意。」聶末故意說道。
蘇含看了眼那女孩，那眼神有些怪異，她笑道：「小沛我是信任的。」
「他，你不是說過他是個很聽話的人嗎，昨晚我已經叫他走了。」
這裏面的人，都被鐵鏈鎖住，一米一鎖，沒人能多走半分，目測來看起碼有三十人以上。那些人好像除了不停的忙碌就沒有什麼做的，完全沒有表情，也沒有人說一句話。
現在蘇含身旁的那女孩就看著他，
「哦，要是我去找到別人呢，對了還有那叫方曉然的人。」聶末冷聲道。
「你這話我聽不懂。」
聶末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許就是這叫小沛的女孩做的也很有可能，這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但他不得不針對她，不然會讓人起疑，於是說道：「哦，你一大清早還在外面閑逛。那時離天亮還有不少的時間。」
不多時他們已經停在了一個像是廠房的地方，而這裏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的安靜，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
「走了？」聶末明顯不信。
蘇含心裏一驚，已然知道聶末昨天可能就在她住處的周圍，而且可能進過他的房間，語氣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激動起來，她激動的原因聶末現在可還不知道是為什麼，一時還以為她有些擔心了。
「當然，我想大家也是想知道的。」聶末說道。
那胖子突然說道：「聶末，我覺得凌晨那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們都是一開始就到了現場，而只有你最後去。」
「你想知道原因。」蘇含不慌不忙的問道。
「你吃著他們做的東西，也能安心。」聶末又問。
「對。」
一張大方桌旁已經坐滿了人，好像今天要開什麼會一樣，而主持這個會的人就是蘇含，在蘇含的旁邊，聶末已經看見了昨天那個女孩。她大大的眼睛還是那麼時不時的看幾眼聶末。
但聶末馬上說出的話，可不是什麼編的，他笑了一下道：「是啊，我也看見些事情，有人去了某人住處后
聶末心裏已經覺得不對勁，她如此的自信是為哪般。他也只能硬道：「好。」
聶末那皺起的濃眉都在微微顫抖，那是極端的一種壓抑憤怒的表現。
「我說的什麼話。」
很快大家跟著蘇含去了一個地方，這是聶末昨天晚上都沒有去過的地方。這裏完全坐落於這所有小樓的背後。顯得十分的隱蔽。
聶末笑著準備坐下，蘇含卻說道：「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但聶末現在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沒有看見那中年女人還有那方曉然。
這次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空曠的房間，裏面很大，容下他們這些人搓搓有餘，除了他，確實昨天在的人都到了。
聶末一下明白過來，那應該是那胖子所為，而且是做了些下流之事，現在倒是都算在了他的頭上了。
小沛只是瞄了聶末一眼，這一眼，聶末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一種無言的痛苦，也是一種莫名的期盼。
「好了，現在你們也看到了，走吧。」蘇含冷冷的說道。
聶末這話，讓眾人嘩然，蘇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你那裡笑話，凌晨有人發現那動物屍體的時候，可是有人看見我去的方向的，是你的住處嗎。」
「也就是說我是最後一個去的。」
「誰！」
「當然不怕，他們不敢，也做不到。」蘇含自信的說道。
「真看不出你這樣的狠毒。」聶末恨聲道。
「是嗎，這裏的人起碼來了快一個小時，而你現在才到，這是什麼問題。」
「走了，去辦點
現在的聶末有些奇虎難下，他也不知道方曉然的住處，即使知道了估計結果也是一樣，但他還是說道：「方曉然呢。」
「哦，那我的浴室怎麼變成了那樣，我也看不出你有那樣的愛好。我送上門你不要，卻喜歡這樣的做法。真是看不出啊。」
路上，聶末沒有像昨天一樣看見許多和他一樣的人，按蘇含凌晨的說法，白天大家都必須聚在一起，查查那動物屍體的事情。
聶末突然問道：「其他人呢。」
蘇含說道：「怎麼，想推給別人。」
聶末看著對方，他當然是指不出來的，因為那人他不認識，也不在今天的人裏面。其實他這說只是想告訴蘇含一些信息，他發現了她的一些詭異行為，但對方除了語氣里的不悅好像完全不怕一樣。
「那可不可能，因為住在這裏的人除了在場的人已經沒有別人了。」
「哦，你在我的住處做了些什麼難道你忘了。我相信你凌晨的時候應該去過我的住處。」
接下來眾人已經陪同他走了出去，聶末當然是去找那中年女人，但到了那裡的時候，怎麼敲門都沒有人應，接下來蘇含叫人開了門，裏面完全沒有一個人影，而最蹊蹺的事，這裏看上去沒有人住過的痕迹。
「是嗎，你也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君子。」蘇含冷笑道。
「你是說就像杜家堡里的人還有祝無塵。」蘇含笑道。
「昨天是誰發現那動物屍體的，叫得那麼大聲。」
胖子完全不知道情況，不然他一定會擔心聶末發現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