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看見亡魂

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看見亡魂

幾人開始往裡面走去。當聶末走到刀落的地方時,看了一眼插入一半的短刀,本想把它拔出,但不論他怎麼使勁都是無法做到。
如果這樣的假設成立,那麼就說明了一點,他已經控制不了手裡的刀了,用人來比喻的話,它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而它的心就在它最初的主人那裡。
「怎麼了?」薛女士首先問道,其實她也發現了聶末的不對勁。
陳教授等人也看見了。都是驚訝莫名。
「這樣的門多半是從裏面打開的,估計外面沒有。」聶末道。
聶末說完,看了眼地上的刀。然後深吸了口氣。他本是打算使勁全力的,但才剛用一些力道,刀已經拔地而出。
「鐵鏈橋那被鎖的亡靈。」聶末說道。
冷憐紫點頭道:「我相信你能找到。」
聶末看了幾人一眼,知道他們沒有看見,更沒有他剛才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他手裡有這把短刀嗎。
聶末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我走前面。你們跟好我。」聶末皺眉道。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他相信這世上確實有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還沒有真正的見過什麼亡魂,而他雖然體質過人,但還沒有什麼能看見鬼怪的神通,而現在他能看見的一切,有一種可能性最大,就是它這把刀給他帶來的幻覺。
冷憐紫對聶末這樣的信任,讓他更明白,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什麼機會都不在有。
這就像是一個世紀之吻,漫長而又意義非凡,當聶末終於放開冷憐紫的時候,他的眼裡多了許久未有的深情,而冷憐紫那俏紅的臉蛋又藏不住心中的愛意。
冷憐紫只是默默的注視他,雖然出於女人的羞澀她有些不敢直視聶末的眼睛,但她希望能找到那份勇氣,希望能與命運抗爭。
「不對,你的年紀不到。」陳教授道。
大門已經緩緩的打開,就在打開的瞬間,刀猛然落下,深深的插進了地面。
聶末笑道:「確實如你所說。沒有信念,是無法拔出它的。」
冷憐紫已然看出聶末神情的變化,她也很久沒有見到他有這樣的神情,正打算出口問的時候。
「現在我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都清楚的明白對方的心意,你還想留在這裏等死嗎。」聶末說道。
「是啊,我怎麼忘了,他應該是這把刀最初的主人。」陳教授說道。
「這樣說來,你最多活一個月。」聶末久久看著冷憐紫道。
其實薛女士等人走到一定距離已經沒有在動,打算等他們,當然看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冷憐紫一看見幾人那善意的笑容,顯得如個小鳥依人的妻子一樣。
薛女士點頭表示明白,與陳教授等人往前走去。
本來短刀只是插進了少許,突然一下又深入了許多,然而就在這時大門竟然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這一幕,聶末覺得不是那麼的陌生,當初在齊武山上那老虎嘴的洞里,它就曾經當過一次鑰匙來用。
聶末手裡的刀晃動越來越劇烈,他幾乎已經握不住,突然刀一下脫離了他的手,直直的飛向了大門,一下插進了一個地方,而那裡就是大門縫隙間眼睛圖案的中心。
「哎,即使如此還是令人匪夷所思。」陳教授道。
城牆到底有多厚,他們不知道,因為看不出,但這高度倒是一目了然,起碼也是二十米以上。
良久后,冷憐紫抬頭看向聶末,眼睛已然落淚,道:「而且,如果我有兒女他們也會如此。」
聶末突然有個大胆的猜想,於是說道:「我覺得薛女士的先祖用那樣的方法將這裏的主人鎖在那鐵鏈橋處,只是鎖住了他的身體,而他真正的靈魂卻還在這城池裡面。」
聶末對薛女士道:「你們先去前面等我們,我和憐紫單獨談談。」
「插得太深了?」胖子說道,有想試試的意思。
冷憐紫道:「聶大哥,你應該記住你現在才是它的主人,這刀十分通靈性,你要是沒有這樣的信念,當然是無法拔出它的。」
「別說了姑姑。」冷憐紫急忙出聲。
「從我開始自己的使命那一刻其實已經到了。」冷憐紫道。
「你們沒有看見嗎?」聶末問道。
聶末明白冷憐紫的意思,她是想嫁給他,為他傳宗接代,但卻不行,這對於女人而言本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是啊。」聶末嘆道,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又落在這牆上面,牆面上幾乎沒有可以攀岩的地方,他在有能耐也是毫無辦法。但他還是拔出刀來,希望能找到機會。
「恩。」冷憐紫應道,沒在說話。
走了許久之後,大門在望,當他們越來越接近這裏的時候,才發現這門竟然如此的高大,那白牟天住的城池與之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要你不後悔,我願意跟你在一天算一天。」冷憐紫笑了,這樣的笑容美得更是讓聶末無法直視。
冷憐紫說完,又對聶末道:「這樣的情況即使我還能多活幾年,又有什麼意思。」
而這大門的樣式與他們看見的那類似黃金做成的大門有些像,只是這巨大的兩扇石門有不少的圖案,而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緊閉的兩扇門之間的中間位置拼成了一副眼睛的圖案。雕刻得很是逼真。
「但現在怎麼辦,這牆這麼高,無法過去。」陳教授道。
可就在這時聶末朝前方看去的時候,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他像是看見了這前方橋面上不斷的漂浮著眾多的亡靈一樣,個個張牙舞爪,凶神惡煞。好像是在等他們幾人送如虎口。
「恩,其實我不介意你心裏還有紫凝姐,只要還有我的位置就行,我……」冷憐紫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無法說下去。
「恩。」冷憐紫重重的點點頭。
「你認識?」聶末急忙問道。
「你到底怎麼了?」冷憐紫擔心的問道。
聶末能感到她雙唇的冰涼,但這冰涼的背後卻又藏著一股炙熱,這樣的熱量一直從雙唇延伸至全身,他的心靈感動了莫名的躁動,他的愛也一直被不斷的喚醒,而且無法自拔。
「看見什麼。你說那橋盡頭的石牆嗎。」陳教授問道。
薛女士等人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他們的心裏都多了份對兩人的祝福,只是希望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能夠在多些。而且希望這樣的祝福能夠真的應驗。
聶末看了看冷憐紫,笑道:「你說得對,我得到它,也不易,能控制它更難,正如你說的現在我才是它的主人。」
「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們。」聶末對冷憐紫道,語氣已經有些懇求的意味。
「大家找找看看有什麼開啟大門的機關沒有。」陳教授說道。
而看見這圖案時,最吃驚的是薛女士,她不相信的搖搖頭,「怎麼可能。」
胖子還沒有說話,聶末已經說道:「它是不是回到這裏,不想離開了。」
雖然陳教授等人不是很明白,但聶末卻好像能懂,因為他見過幾個月前冷憐紫是什麼樣子,而與現在想比,她確實像是大了好幾歲一樣。
「是,我姐姐就有,就在她死前的一個月的時間,我突然發現的。當時沒有去注意,也沒問,但她不久就死了,我們一直以為她的死只是因為思念憐紫。但現在看來也許不只如此。」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聶末手裡刀突然晃動了起來,這樣的晃動聶末已經覺得有些陌生了,因為他手裡的短刀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別試了,聶末都拔不出,你更不用說了。」陳教授道。
「所以你才說了那些話。」聶末說道。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幾人回過神來后,陳教授問道:「你的刀怎麼能打開這門,而且竟這麼的神奇。」
冷憐紫黯然的看著幾人,良久才道:「薛家小樓里的那些畫像,我都能讀明白,但是最後一副我卻不懂。一直到我們進來以後我才知道,其實那所謂的詛咒,我們世代相傳,只要時間一到就會顯現,也就是說即使我沒有到這下面來,早晚也是如此。」
「這刀上一直殘存著他的怨念。」冷憐紫道。
因為聶末突然已經吻住了她的雙唇,冷憐紫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聶末竟然突然這樣做了,但她沒有迴避,也沒有相迎。只是默默的迎接自己的初吻,默默的承受這份愛,這一吻她已經明白聶末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
門幾乎完全打開的時候,聶末等人看見了一個直直的橋面,大概寬六七米的樣子,而它的長度超過百米,在這橋的盡頭卻出現了一座牆,完全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聶末沒有說什麼。他看了眼身旁的冷憐紫,道:「進去吧,我相信裏面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走!」聶末握住了冷憐紫的手,突然變得慨然起來。「不管前面是什麼,我們都能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