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九十五章 生死契約
「你忘記了一件事情，既然我有這些東西在手裡，你就不能這樣貪心。」聶末說道。
方曉然已經走了過來，站在離他們不是很遠的地方，然後仔細打量著幾人，他好像不認識白青城和薛女士，那眼神帶著好奇，而又帶著幾分戲謔。
「什麼亡靈，那地下的亡靈嗎？」白青城問道。
聶末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小聲的對身旁的冷憐紫道：「等一下，你們跑進入口裡面去。」
「因為有人已經算好，他必定會帶上百目面具。也算好，我的角色什麼時候該出現，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自控殺戮，就會死去。」齊笑雅道，看著地上的人，眼角已然流淚。「其實最後那幾秒，我確實後悔了，但既然做到了這一步，我只能做下去。」
白青城和薛女士沒有見過齊笑雅，但好像也明白一些事情。
「你是誰？」聶末主動問道。
冷憐紫啪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不斷的哭喊著聶末的名字，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真是好方法。」薛女士竟然嘆道。然後又問「現在你還後悔嗎。」
「但你是怎麼猜到這些的，比如猜到他胸口會有這樣東西。那跳動的又是什麼。」冷憐紫問道。
「你的胃口太大了。」聶末淡然道。
雖然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聶末的臉色卻顯得異常的平靜，平靜得令人顫粟。
方曉然的出現無疑是讓人沒有想到的，即使他們心裏有過他沒有死的猜想，但這本來也只是一種虛無
「不會的，你怎麼能裝扮成方曉然的面容。」冷憐紫道。這時她的目光一下落在地上的聶末身上，他看見的人，好像死了一般，完全感受不到一點氣息。
「我知道，但他確實還沒有死。」薛女士道。
「真的，只要他沒死就行。」冷憐紫喜道。心裏只希望聶末能活著，卻忽略了一些問題。
這時的冷憐紫與薛女士，白青城開始拚命的往身後的入口跑去。
「你想要什麼。」聶末問道，其實心裏也是有了底。
「是啊。除了樣子以外確實不像，那你們說我是誰。」方曉然的話好像並只是問聶末幾人，也是問四周的人們。
他偉岸的背影，現在只有一個人看到，那就是齊常白，他那驚恐的眼神現在更是怪異了。他不相信發生的一切，更不相信現在站在他不遠處的人還算是一個人。或著說他更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已經有些後悔。但他也沒有選擇。
「這是一種契約，與亡靈相定的契約，生死契約。從他打算戴上面具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契約他是戴不上去的。他如果會死，除非面具也被毀了，不然他是不會死的。」
「是我。」齊笑雅道。
「好像沒有。」聶末道，然後把包里的奇門神燈，還有手裡的刀都放在了地上，手上卻拿著那百目面具，這看上去非常的平常的東
「如果是這樣，你與方曉然為什麼長得這麼像，而且你好像也認識他。」聶末說道。
「你怎麼算定能殺了他。」薛女士問道，卻沒有看一眼地上的人。
「是你！齊笑雅。」冷憐紫萬萬沒有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齊笑雅痛苦出聲，自語起來。
薛女士一直看著久未說話的方曉然，突然也道：「他不是。」
「我以為你要我從地下帶上來的東西。」聶末說道。
「千年亡靈。」薛女士嘆道。
齊笑雅默然無語，半響才道：「有用嗎？」
「他不能不死。」齊笑雅黯然道。說著她又道：「我沒有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
薛女士突然蹲下身，道：「憐紫，別哭了他還沒有死。」
這時許多人突然大聲喊道：「我們的少爺。」
薛女士卻無奈的嘆了口氣，白青城也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定這樣的契約聶末的命有些不完全屬於自己了。
「全都要。」齊常白那眼睛開始不斷的收縮。已經頂住了聶末身上的包。
「不知道，我與方曉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不會有這樣的變化。」冷憐紫道。
「哈哈。」對方突然大笑起來，然後說道：「我叫齊常白。」
「你看看他的胸前是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有些東西。」薛女士道。
「什麼！」冷憐紫大驚道。「他已經沒有氣了。」
聶末默然點頭，而這時的尤常白，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正打算命
當他的目光終於停在冷憐紫臉色的時候，他突然笑了，「我見過你，那時你還沒有這般成熟，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也才進十七歲而已。」
現在的方曉然與他們以前見過的有些不同，多了分讓人覺得奇怪的味道，他本是一直穿著講究的衣服，也變了，不論是外面還是氣質都早已不是他們以前的認識的那個人。
「你還是決定給我了。」齊常白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齊笑雅急忙說道，也走了上來，打算親自看看，但一看見冷憐紫那憎恨的目光，又停下了腳步。
「你已經不是我們在齊武上認識的人。」冷憐紫憤然道。
「我，呵呵。你們應該是認識的，方曉然。」
聶末卻不這樣想，而是說道：「你不是也有過很大的變化嗎，也許他也是一樣。」
「這樣說來，你確實不是方曉然。」冷憐紫說道。
「我要全部。」齊常白又道，而後他突然看著冷憐紫，道：「包括她！」
聶末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冷憐紫說得很是絕對，其實這裏的人沒有比她更了解方曉然的，她這樣說必定也有一定的道理。
聶末突然像是著了魔一樣，他痛苦的抱著頭，然後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不斷的抓著自己的臉，試圖拿下面具。當面具脫落的時候。他也在沒有什麼動靜。他這一倒下，好像許多的事情又恢復
齊常白，本來是要死的，但他卻突然發出了女人的聲音，而這聲音聶末很熟悉，也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是不是捨不得，如果我是你，也會這樣的。」齊常白笑道。
對方這樣的問話，無疑倒是有些證明了冷憐紫與薛女士的觀點，他也許不是方曉然，可面前的人確實與方曉然長得一摸一樣。而且如果不是，那麼是他是什麼時候見過冷憐紫的。
冷憐紫拉開聶末的上衣，赫然看見了一隻眼睛圖案。而那裡的位置像是聶末的身體裏面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跳動，卻不是心臟。「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像。」聶末搖頭道。
「想知道很簡單，我在這裏等能出來的人這麼久，是不是該有點回報呢。」齊常白笑道。
「你為什麼這樣做！」冷憐紫仰起梨花淚臉憤怒的喊道。
他們好像聽見了怒吼聲，那聲音不像是人發出的，他們好像看見了萬丈光芒，亮如白晝，他們好像聞到了一種味道，奇異芳香，他們好像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因為他們馬上就失去了意識。
「你打算用它。」冷憐紫道。
「你！」冷憐紫憤怒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冷憐紫好像已經看出了聶末的想法，還沒說話，只見聶末突然揚起了手裡的東西，他準備戴上這百目面具，而接下來會有什麼的結果，除了聶末本人沒有人知曉。
「聶末！你醒醒。」冷憐紫又大哭起來。
「這不清楚，他畢竟也算是孤兒，也許有。」冷憐紫道。
「阿姨
冷憐紫什麼也不顧猛然跑了過來，當她看見那站在那裡的人時，驚得說不出話來，此時的薛女士和白青城也到了她的身旁，他們也是吃驚不已。
冷憐紫默然無語，因為聶末說得有些道理。
「會不會方曉然有個雙胞胎。」白青城說道。
冷憐紫等人開始醒了過來，他們看向身後的時候，只是看見了黑夜裡，一個人站在那裡，而那人卻不是聶末。
「其實關於在那地下棺材裏面他發生了什麼，你們也都清楚，他沒有真正的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有問，他不想說必定有他的道理。」
「你什麼意思？」齊常白冷然道。
「那你覺得他是誰。」聶末皺眉道。
天地間現在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就是聶末，而現在的他好像又已經不是他，周圍有太多的人，卻也只剩下軀殼。
「這樣的情況下，你有得選嗎。」齊常白道。
方曉然的目光沒有落在冷憐紫的身上，而是一直看著聶末，神情奇怪而又帶著肅殺之氣。其實最怪異的是他的眼睛，那看聶末的眼神異常的怪異。
白青城看不見，只能去感覺周圍的一切，他也能感受到這樣的一種讓人窒息的氛圍。
「他不死，段家所剩的人就活不了，我沒有選擇。」齊笑雅道。
「他不是方曉然。」冷憐紫突然說道。
「遠古時候，有一種神獸，名為百目，不過它其實只有一隻眼睛，你知道它為什麼叫百目嗎。」聶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