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四百四十章 守諾合葬
「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做。」莫語嵐驚道。
聶末突然主動說起這些，而且那臉色也十分坦然，讓莫語嵐的心裏多了更多的疑惑。
「這是什麼？」
「上官柔。」聶末眯起了眼睛。
莫語嵐彷彿才想起這件事情，沒有說什麼，既然答應了的事情當然得去做，只是聶末現在這樣她十分的擔心。
莫語嵐一句話都沒有回他，聶末聽見急促的下樓聲，這才看見門口摔在地上的飯菜。
莫語嵐奇怪的看著聶末的背影，急忙跟上后，道：「你真的什麼都會告訴我。」
一切忙完后，聶末看向山的另一面，他真想在去找找，希望能找到塔月青去的地方，但那是件很難的事情。
「這樣難道不算。」
莫語嵐緊張的看看四周，她的心裏也奇怪，這裏怎麼會有一個地洞。她等了不是很久，聶末就已經出現在下方。
「用一個人可以換取憐紫的性命。」
「管你做什麼。」莫語嵐沒好氣的說道，有些害怕想起剛才的事情。
「沒關係，我會告訴你的。」聶末說著上去關了大門。
「不一樣？為什麼。」
聶末之前幾乎完全赤裸，現在正慢慢的穿著衣服，他感覺身體好了不少。但他清楚這隻是表象。
「她是鬼婆嗎，怎麼這麼年輕。」莫語嵐奇道。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莫語嵐還是忍不住問道。
最後他又挖開了吳中醫的墳，開了棺蓋吳中醫果然是躺在裏面的，他將那個小匣子放進他的棺材里然後蓋上又開始填
聶末不顧身上的疼痛勉強坐了起來，道：「你也休息一下，晚些時候我叫你。」
「那就是說現在的你已經和以前你一樣了。」莫語嵐訝道。
「先走，我會告訴你的。」聶末道。
莫語嵐才離開，聶末已經打算下床，他必須儘快適應這身體，不然他等會可無法完成要做的事情。
「你有辦法。」
「想你弟弟了。」聶末突然問道。
「恩。」聶末只是點點頭，然後走向不遠處的樹林，不久后他抬著一些小樹榦和樹葉走了回來，然後將這些鋪在坑底，這才放鬼婆的屍體進去，然後又在她身上蓋滿了樹枝。
莫語嵐已經急忙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外，那心還是撲通撲通的跳著，小臉紅得陣陣發燙。
聶末已經走到了她身旁，也抬頭看向夜空，今天的夜晚繁星點綴，月亮為大地披上了薄紗，這時的院落里也像是亮堂堂的。
「你不是要把他們葬一起嗎。」莫語嵐看著那個坑奇怪的問道。
「你既然已經恢復了，你應該明白她是你的朋友。」莫語嵐吃驚道。
莫語嵐深深的看著他，彷彿有千言萬語一般。半響才道：「你一直都努力的封印它，為什麼現在？」
莫語嵐看著月光下的聶末時不自覺的打了冷顫，她突然覺得面前的人像是多了一層陰暗的東西。
「你沒發現我現在的精神好了很多嗎。」聶末又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莫語嵐試探道。
聶末不在
「沒有，我是認真的。」聶末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然後走進了院落里，突然指著天上的星星，道：「你說我這樣的人死了是不是也能如此的閃耀。」
「不然我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他在門口等了一會，莫語嵐才出來。
「去哪裡？」
「沒有棺材，只能這樣將就了。」聶末道，然後開始蓋土。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該追出去。」聶末笑道。
聶末很快搬開地上的石板，露出了一個洞，他直接跳了進去。
「你醒了。」莫語嵐急忙跑上去。
「那好。」莫語嵐答應道。
「我不會讓她死的。」
「我不是也穿著內褲的嗎，你幹嘛那麼大驚小怪。」聶末笑道。
「你這樣做你的身體豈不是更糟。」莫語嵐不瞞道。
「恩。」莫語嵐應了一聲，其實她哪裡有心思起休息，但是她打算出去給聶末做些吃的東西。
「若不是我答應了他，我豈會將鬼婆葬在這裏，現在就在他墳的一旁，也算是兌現承諾了。」聶末皺眉道。
「恩，在等會，我還得去做件事情。」
「會的。」聶末好像也有了些感慨，然後道：「你不問我剛才在做什麼。」
當莫語嵐看見他那樣的眼神時，吃驚的說道：「你難道……」
「因為我的心裏又多了一個人。」聶末肅容道。
莫語嵐的心裏有些嘀咕，聶末可不像是這樣好說話的人，怎麼現在什麼都會告訴自己呢。
「我都要死了，你不感傷。」聶末笑了。
莫語嵐從上面看見了聶末手裡抱著的人，覺得很是奇怪，這明明是個年輕女人，怎麼會是鬼婆。
「我答應過吳中醫將鬼婆和他葬一起的。」聶末道。
莫語嵐看了他一眼，道：「聶末，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我不相信你的話，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恢復了。」
聶末突然把上衣的領口拉開，莫語嵐看見了一個黑黑的印記。
兩人到了吳中醫的墳地后，聶末一人開始挖土，也不讓莫語嵐幫忙，沒有用太多的時間他已經挖開了另一個坑。
聶末只是這麼一想，沒有打算真的去，所以事情做完后，他和莫語嵐已經下山，他們到山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漸亮。
莫語嵐只是回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
「沒事，就是讓蜘蛛多咬了幾口。」聶末淡然一笑道。
「是走了，我在門口等了一會，我以為你會追來，但是你沒有，我好奇的去看看，你竟然暈倒在地上。」莫語嵐道。
「找憐紫。」聶末那眼裡彷彿一下多了許多的愛憐。
「誰。」
聶末道：「明天我會回去。」
「只可惜，我是個將死之人。」
這樣的時候，在這樣的地方做著這樣的事情，其實莫語嵐的心裏一直有些害怕，但在月色下一看見聶末那偉岸的背影，她的恐懼很快就蕩然無存。
莫語嵐看著聶末走進了屋，然
「你那麼想知道，等辦完了正事，我告訴你。」聶末笑道。
聶末看著她，眼神突然變得怪異，緩緩道：「不一樣。」
「你真的那麼不在乎，你就不想想身邊的人，不想想你的朋友們。」莫語嵐說完，才發現自己說的好像又矛盾了，因為聶末不該去想這些，不然死得更快。
當聶末走下樓去的時候，看見莫語嵐站在門口，好像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面的星空。
「糟就糟吧，無所謂了，它本來就千倉百孔了。」聶末一副不在意的摸樣。
聶末這樣的表情突然讓莫語嵐感到莫名。
「還不快走。」聶末催促道。然後打開了門。
「既然是這樣你也要這麼做。」莫語嵐道。
莫語嵐跟著聶末往去她家的路走，她不知道鬼婆的屍體是在什麼地方，但是她實在是不明白這鎮裏面哪裡還有藏屍體的地方。
「那憐紫呢，你打算和她一起死。」
許久之後兩人已經停了下來，聶末看著周圍，然後看著地上的石板，道：「你在這裏等著，雖然現在沒有人，但是我不想有任何人發現這裏。」
「你都這樣，還打算去做什麼。」莫語嵐不解道。
「只要你想知道。」聶末笑道。
「沒有，我只是，只是……」莫語嵐臉一紅，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突然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怎麼了。」
「現在幾點了。」聶末突然問道。
「我不是說等我叫你
「從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開始，其實我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能做到了，直到上官柔的出現，我已經守不了那最後的防線。」聶末嘆道。
許久之後，聶末突然聽見一聲尖叫，而發出這高聲貝的當然是莫語嵐，她本是端著給聶末吃的東西進來的，只是那碗已經摔碎在地上。
「恩，真希望明天一切都順順利利的，他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莫語嵐點頭道。
「應該很晚了，快到凌晨了吧。」莫語嵐道。
「我以為你會將他們放進一個棺材里，或是一個墳地裏面。」
「你不是走了嗎？」
「她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救過我兩次。」聶末道。
「它在往上移動一些，我就會死。」聶末道。
「對啊。」莫語嵐這時才注意到這件事情，看著一旁的聶末奇怪道：「你不是又讓蜘蛛咬你幾口吧。」
聶末很快帶著鬼婆上來，然後蓋好了石板，看著放在地上的人，道：「一段時間了屍體還像是新的一樣。」
「聽你的口氣，你對鬼婆的屍體有別的打算。」
「對，封印已經破了。我從未感到如此的輕鬆，即使我知道我已經沒多少時間。」聶末笑道。
「你是怎麼了。」莫語嵐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這樣的神情我真覺得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莫語嵐道。
「我是在吳家，還是你家。」聶末覺得大腦都有些昏沉。
「當然是吳中醫家了，我可沒有力氣帶你去我家。」
「有。」聶末的臉色一下變得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