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五百零二章 戒子之秘
「爺爺撿你回來的時候已經六十左右了吧。」莫語嵐說道。
「有沒有這得你們自己去找了。」聶大爺道。
「是啊，我爺爺為了我付出了太多。」聶末嘆了口氣。
聶末小心的將其中一個戒子的取出，是一個一公分長短像是捲起來的字條。
「你們將戒子拿下來。」聶大爺道。
「我夢見的，而且在我的夢裡我們家還有許多的人，許多奇怪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聶末打算直接說出來。
「您別生氣，您既然不說我不問就是了。」聶末看見爺爺有些生氣急忙道。
「末兒，你想說什麼呢。」聶大爺看著聶末道。
「我們？我和爺爺可能吵架嗎。」聶末一下笑了。
冷憐紫和莫語嵐都拿下了戒子然後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聶末急忙拿出另一個戒子里的字條，看了裏面的字也只有一個字就是『家』。
「我知道，這我知道，你照做就行，而且我需要一件東西。」聶大爺道。
「你的這個問題幾年前我問過爺爺，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聶末說道。
「它太小了。裏面如果有字是不是也看清。」聶末說道，而且從這字條的大小看，即使用放大鏡也是無法看清裏面的字。
聶大爺又轉身看了看牆上的神龕，忽然道：「小末啊，打電話讓憐紫回來，我有話說，只讓她一個人回來就行。」
也許字條太小，也許是聶末太緊張他的手不停的在抖動，而且怎麼也無法打開。
「聶大哥，剛才其實我看見爺爺進去的時候臉是
聶大爺見聶末沒有起來的意思，佯裝氣道：「你要是在不起來，我就真生氣了。」
「你們回來的那天，我給她們兩人的戒子。」聶大爺說道。
聶大爺正欲說話，就已經聽見有人走來的聲音，很快冷憐紫進了屋，她一路上都在想發生了什麼，讓她自己找理由一個人回來。
「爺爺，你臉上左面那個痣，你年輕的時候看上去更明顯。」聶末忽然問道。
聶末照做后，兩個戒子竟然像是有了磁性一般緊緊的挨在一起。
「對啊，怎麼了。」
「你把將兩個戒子並靠在一起，讓有字的地方也並在一起。」
「恩，帶著呢。」冷憐紫說道。
打完電話的莫語嵐聽聶大爺這樣說，好奇的看了眼帶著手上的戒子，於是問道：「爺爺，它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作用。」
「我相信是你的父母希望你長大後有一天能回家。」聶大爺道。
「什麼事情，你竟然還不敢問。」聶末笑道。
聶末看著爺爺那認真的神情，這才站起身，道：「您真不生氣。」
「我打吧。」莫語嵐說道。
「為什麼？」良久之後聶末終於開口。
「聶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先起來再說。」莫語嵐邊拉聶末邊說道。
「因為他離找到回家的路越來越近。」聶大爺道。
「當然了，那時我比現在白多了。」聶大爺笑道，一下意識到不對勁，看向聶末道：「我年輕
「爺爺，聶大哥為什麼現在會做這樣的夢。」冷憐紫好奇道。
「恩，我只是問過一次那是我懂事以後，後來就沒有問過。」聶末道。
「只是好奇的想問問。」聶末笑道。
「什麼東西。」聶末奇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聶大爺不悅道。
兩個字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那就是回家。
聶末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猛然起身一下跑進了屋子裡，莫語嵐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急忙跟了上去。
「在用力將它們分開。」
「我的意思是我為什麼睡了一天一夜。」聶末說道。
「爺爺，對不起。」聶末一下跪在了地上。
「塔地去齊家了，憐紫和薛女士在藍衣那裡玩。我過來看看你回來沒有。」莫語嵐笑道，然後坐在他一旁又道：「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想什麼事情。」
聶大爺道：「憐紫你的戒子帶了嗎。」
「爺爺真沒有生氣。」聶大爺急忙道，看著站在後面有些不知所措的莫語嵐，道：「快，小嵐扶聶末起來。」
「你竟然做了這麼奇怪的夢。」聶大爺微微一笑。
「是啊，要想的太多了。」聶末一嘆，顯得有些無奈，看著莫語嵐那有些疲倦的樣子，心中一稟，道：「昨晚你和憐都沒有睡好，應該休息一下的。」
聶末和冷憐紫坐下后，聶末問道：「你說的事情和這兩個戒子有關，為什麼那天不直接告訴
「我剛才不該問你那些問題。」聶末深感自責道。
聶末看著莫語嵐沒有馬上回答她，莫語嵐見聶末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急忙道：「你不說也行的，我……」
「你覺得與這樣的夢有關嗎。」聶大爺說道。
「可是我感覺不是這樣。」聶末繼續問道。
「對。」
聶末用力一扳動戒子，忽聞輕輕的響動，然後他看見了兩個戒子的內圈向里陷入一個細小的凹槽，而那凹槽里露出了一圈類似紙張的東西，只是非常的細小。
聶末打開了字條，雖然字十分的小，但是他還是看清了，因為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回』字。
聶末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久久的注視著這兩個字，他想不通，非常的想不通。
聶大爺坐了下來，道：「都坐下吧，等憐紫回來。」
「就你一個人，她們呢。」
「爺爺，薛女士也不是外人。」聶末道。
「我夢見了家裡有奇怪的人。」聶末道。
「聶大哥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院子里。」莫語嵐的聲音突然傳來，正常外面走進小院里。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但是不敢問。」莫語嵐猶豫道。
聶大爺沒再在問又繼續抽著水煙。
聶末雖然詫異，但是沒有問為什麼，他知道爺爺必定是想告訴他點事情，而這件事情他不想多餘的人知道，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只讓憐紫一個人回來。
「你是怎麼了，快起來。」聶大爺急忙上前扶聶末。
莫語嵐詫異的看著兩人，她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
「那他沒有結過婚嗎。」莫語嵐問道。
聶大爺道：「爺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氣的。」
「我是說，為什麼這樣的兩個字要藏得如此的隱秘，我想不通。」聶末道。
「我好像聽見你說話的聲音了。」聶末道。
「算了，現在睡，晚上又睡不著了。」莫語嵐搖搖頭道。
「說得仔細一些。」聶大爺道。
「你夢見的是你的家人，而你卻一個也不認識，我相信你沒有看清他們的樣子，你只是看見了奇怪的服飾。」聶大爺道。
「這個屋子院子，還有我，是你記憶里擁有的東西，所以這些就會出現在你夢裡的場景裏面，而我當然也出現在你的夢中。這樣的夢是你記憶挖得太深，所以我出現的時候你覺得那是我年輕的樣子，其實你沒有見過爺爺年輕時是什麼摸樣。屋子院子還有我你都能看清，但是別的你什麼也看不清，這和記憶有關。」聶大爺說完。見幾人還有有些疑惑又道：「換句話說，你的夢就是將你的家人放進了你現在擁有的記憶裏面。所以你只能看清記憶里的東西，而其他的都看不清。」
「昨天你夢見了什麼？」
「你是指讓你回家。」聶大爺道。
「你的意思是連你都不知道了。」莫語嵐奇怪道。
「回家的路。」聶末思索起來，然後道：「近嗎，我怎麼覺得好像很遙遠。」
「打開看看吧。」聶大爺說道。
這一進屋她就看見聶末等人嚴肅認真的表情而且都圍坐在桌子
「對，我覺得是。」聶末說道，猶豫了會看著他的爺爺又道：「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哎。」莫語嵐感到一些莫名的傷感，道：「爺爺他這輩子必定吃過很多的苦，六十歲了都沒有親人在旁，那時卻撿了一個孩子撫養，他是怎麼把你養大的，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孩子，那樣的處境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難。」
聶末拿起檢查后道：「對，兩個都有。」
「對。」聶末重重的點點頭。
「裏面的字不多。」聶大爺道。
「我夢見了，在白天屋裡來了許多穿著怪異的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而且院子也有不少的人他們在張望裏面，我還看見了爺爺您，我覺得是您年輕的時候，然後我叫您，您聽不見，我想過去拉您，但是我像是空氣一樣的穿過了您的身體。」聶末回憶道。
「也是，爺爺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莫語嵐點頭道。
聶末大爺站起身提起水煙桶就走進了屋，聶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的疑惑與好奇更甚，但是他知道爺爺不想說的話，他在問他也是絕不會說的。
「是嗎。」聶大爺下意識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我只是心疼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能看見你那麼累很快睡著了就說了幾句類似的話吧。」
聶末一進屋就看見爺爺坐在屋子裡一個人獃獃的看著屋子裡那牆上的神龕。
「小末，看看兩個戒子的內圈是不是都有個末字。」聶大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