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五百一十二章 浮出水面

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五百一十二章 浮出水面

「是不是你的鼻子出問題了。」
「我聽他說是被人拐賣來的,而那時他才兩歲,不過他的養父母對他倒是很好,不然也不會花不少錢買個男嬰回來。只可惜那家人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全死了,而他也消失了。」
聶末看了一下然後將草人先放在了另一塊玉米地里,然後道:「好了,我們先回去。」
「哦,比如呢。」聶末故意問道。
「死,你覺得呢?」盧賞青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盧賞青警覺道。
「我覺得沒有。」
「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難得我說這些你不明白,是要你為賞元報仇。」盧賞青怒道。
「是賞元的母親,我算是她的乾兒子,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活不到現在,你看我這身體就要葯養著的。」盧賞青說完,有些費力的坐了下來。
聶末本以為會等許久,但是他只是等了二十來分鐘,盧大嫂就做好了草人,而且還十分的精緻,這點他倒是沒有想到。
「可惜你的年紀比我們小,不然也許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真的和他成為朋友。」
「你是怎麼懷疑上他的。」聶末好奇道。
「坐吧,我叫盧賞青,我不喜歡人叫我的小名。」
「而當吳警官來這裏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在這裏生活過多年,卻從未提過,我猜想知道他有個弟弟的人恐怕不多。」
「是嗎。」聶末的語氣有些不信,然後道:「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不說出來。」聶末不解道。
「什麼味道。」盧賞青本能的站了起來。
誰會一大晚上會去地里看看呢,而齊大遠也不一定會真的讓老王幫他這個忙,因為他可不能告訴對方裏面的原因,而且如果能說聶末也相信沒有人會真的願意幫齊大遠這個忙。
「你知道嗎,聶末,雖然我們不在一個村子,但是我卻一直在暗中注視著你,我有時候在想為什麼你們這樣的人一生下來就有這麼好的身體,想有個病都難,為什麼我這樣的人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一身是病,從我幾個月大能活到現在三十六歲,已經是個奇迹了。」
聶末本想吳警官是不是不來了,但是想想又覺得來的幾率比較大,所以還是繼續等待。
「呵呵。」盧賞青笑了,他突然站得筆直,像是一下長高了不少,又揉了揉那雙看上去很小的眼睛,現在那眼睛彷彿又大了一倍。他膚色還是蒼白,只是這蒼白的膚色好像能反射出光一般。
聶末十分滿意然後帶著草人也叫上盧大嫂去了後面的那塊地,這時盧大嫂已經明白他想要做些什麼。
「因為從某些方面你們本來就很像。」
「這滿屋子的藥味,確實像一個天天吃藥的人住的地方,但是這藥味裏面還有另一種味道。」
盧賞青說完,看了看聶末,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哎,可惜了。」
「對,而且這個人我對他也算是熟悉的。」
「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真有些像不明白。」聶末說著一瞬不瞬的看著對方。
「很簡單,你等了這麼晚,而且把車停在我家外面,卻不停在盧家,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現在屋子裡就他一人,他索性將燈也關了,只是獃獃的坐在裏面,想起了許多的事情。
「他弟弟不是死了嗎。」
聶末站在地里許久然後問道:「盧大嫂從王家的後院能看見什麼位置。」
此時的聶末已經進了盧家小院左面的玉米地,因為這塊地直接與外面的馬路相鄰。只有這裏才是等待吳警官的最好地方。
聶末與盧大嫂回去不久盧奶奶就去睡了,老人一般都睡得較早,盧大嫂陪聶末聊了會天十點多的時候也睡了。
「你知道?」聶末驚詫道。
聶末看見了一個三十齣頭的人站在屋子房門的門口,此人看上去很瘦,皮膚蒼白異常,而且還杵著拐杖,那雙不大的眼睛打量他許久才道:「進來坐會,我等你很久了。外面的門沒有鎖。」
「哦。」聶末忽然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房間,問道:「他既然兩歲的時候就被拐來,他應該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就因為你覺得他們兄弟倆有相同之處。」
「他消失的那年,有天他突然對我說,如果有一天他殺了我的親人,我怎麼辦,那時年少,我哪裡想過這個問題,即使在二十天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一時都沒有想到是他,畢竟這句話說了二十年了。」
「你難道就是吳風城。」聶末忽然道。
盧大嫂指了一下聶末前方的一個地方。
「當然,我認識他弟弟的時候我才十歲,那時雖然談不上什麼關係,但是能和他走得較近的也只有我了,我想在這個村子雖然吳風城待了十幾年,但是恐怕只有我勉強了解他。」
「對。我就是。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我就是那個擁有破天神鏡的人,我就是吳警官的弟弟。」吳風城朗聲一笑,那樣子頗為自信且傲慢。
「照你這樣說,他也有很好的身體。」
回去的時候聶末問起盧大嫂今天怎麼沒有看見她的兩個孩子,盧大嫂說讓他們去了他們的外婆家,讓他們在那裡呆上幾天。
對方已經走進了屋子,聶末走了過去已經聞到很重的藥味,越是走近屋子這味道就越重。
「你的名字是你父母取的。」
「那好,我馬上去幫你做。」
「屍體的腐臭味。」聶末話一落,雙目一凝,「你不是盧賞青他已經死了是不是。」
聶末一直隱藏於此,可這一等就過了一個小時,他開始有些納悶為什麼還是不見蹤影。
「說吧,你既然等我到了現在必定有什麼話想說。」聶末說道,坐在了他的對面。
「對,所以我不敢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既然有你在,而且我暗中觀察了你幾天我知道告訴你是對的。」
「是他告訴我他有個哥哥,他說他父母死的時候對他說的。」
「還有你的眼睛,一個人不論你的外表怎麼裝,但是眼神卻讓很容易出賣人,特別是你這樣厲害的人物,我想得不錯的話,你的眼睛本沒有這麼小,你只是希望能進一步的掩飾你哪戾氣甚重的眼神。」
「是。」
「那是什麼讓你想到的。」聶末繼續問道。
「你也懷疑吳警官。」聶末道。
「可惜什麼?」聶末也是仔細的看著對方,他忽然覺得對方的眼睛更小了。
「為什麼這樣說。」
聶末甚是差異,但是既然對方如此說他必定是有什麼事情,於是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個能輕易取人性命的人,他的眼神里總是會不經意間流露出難以掩蓋的自信和殺氣。我就是這樣的人。」聶末斷然道。
「對,如果你真的是盧賞青,我當然明白。」聶末一下笑了。
「你扎草人是做些什麼?」盧大嫂差異道。
「你想什麼我哪裡知道。」
「吳風城怎麼會住在這村裡。」聶末繼續問道。
當聶末走到車旁時突然聽見了一陣咳嗽聲,然後院子里的燈就亮了。
可現在的事實是他猜錯了,聶末有些無奈的往二狗子家走去,打算開車回去。
兩人回去的時候,塔地給聶末發了個簡訊,酒局已散,也就是說吳警官這個時間可能就會來,現在是晚上九點,按上一次的時間估計他會在兩個小時後到。
「你為什麼覺得是吳風城做的。」聶末問道。
聶末已經站在了房門口,這不大的房間一眼就能看完,不過房間雖小也是五臟具有。
「我猜得不錯的話殺賞元的人是他的弟弟吳風城,雖然他們兄弟倆不是那麼的像,但是吳警官第一次來我們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們是兄弟。」
「他能和我做朋友那是因為他知道我也沒有朋友,能有個朋友那是多麼奢侈的事情。說實話如果他殺的是別人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這些,但是賞元不行,他是大哥,對我很好。」盧賞青痛苦的說道。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聶末笑了一下。
「我知道誰是兇手。」
「他大哥的出現。」
快十一點的時候,聶末走了出去,先到了後面那塊地將稻草人放在了之前選好的位置上,其實即使是這樣夜色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也會發現有問題,但是聶末相信如果齊大遠真的讓隔壁的王家去看的話,那老王最多也只會在後院隨便看一下。
「殺賞元的人不是他。」
在又等了一個小時后他知道今天是毫無所獲了,索性走出了玉米地到了外面的路上,然後看著漆黑寂靜的四周,他真有些不明白,因為以他的推斷吳警官應該是會來的,特別是他猜想吳警官沒有回鎮上,可能還在王村長家的情況,這些既然都是對的,那麼他自認為自己的推測必定不會錯。
「這我相信。」聶末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