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徒》第一季

第十一節 健體操?

第一季

第十一節 健體操?

自己沒有經過正統的制卡師方面的學習,想利用已學的知識來解決這個問題顯然不現實。思忖了半天,陳暮決定用一個笨辦法,那就是排除法,一項項排除,反正幻境里的事物並不多。
羅齊是個充滿了爭議的人物,在傳統制卡師的眼中,他是不務正業的典型代表。當時的海納·梵森特便譏諷地稱他為「渾身充滿銅臭的傢伙」。但在許多人眼中,他卻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一個另類的天才。在陳暮眼中便是如此。
除了這點變化之外,無論陳暮如何折騰,周圍都沒有任何變化發生。
這就是羅齊!羅齊高級制卡師的身份,在歷史上那些傑出的制卡師之間,是那麼的黯淡。但就這樣一位制卡師,卻掀起了一場卡片世界里前所未有的革命。他把畢生的精力都奉獻在如何把卡片和普通人的生活聯繫起來。許多原本高不可攀的卡片也就是因為他而走入了普通人的生活。
低級卡片的應用幅射到普通人生活的每個領域。卡片界有兩位大師是毫無爭議的,這就是羅森博格和海納·梵森特。羅森博格大師首先提出的卡片理論,並且製作出人類史上第一張能量卡和幻卡。而海納·梵森特不僅把羅森博格的幻卡發展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創造了許多種迥異於羅森博格風格的其他卡片。
打破常規,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為了嘗試那十八個動作,他的體力就消耗得七七八八,後來更是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和心理都經受了一次嚴峻的考驗。
他不挑食,只要能吃飽。打開鮮食櫃,一股冷氣迎面撲來。鮮食櫃的內部核心是一張能夠製冷的冷氣卡,這樣可以保持食品的新鮮。它的價格低廉,但每個月的能量消耗卻不少。
在他周圍是空無一物的虛空,除了這十八個人偶外,沒有其他任何標識。難道是這十八個偶?
但在這個世上,卻有一位同樣傑出的人物,他以另一種方式,散發著無比耀眼的光芒,被稱為最接近兩宗師的大師!
從小流浪的生活,陳暮小時有些營養不良。後來生活好轉之後,身體便開始變得壯實起來,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他體形並不能算健碩,但是其實身體素質極好,平時很少生病。
十八個動作,陳暮全部嘗試了一遍,他能做到的只有三個。而且陳暮發現,只要他按標準做出了其中的一個動作,這個人偶立即會變暗下來。如果他做的動作和人偶示範的並不完全一樣,那人偶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下意識地嚼著硬麵包,陳暮腦海里全是那十八個形態各異的動作。這絕不是什麼攻擊手段,陳暮不是卡修,但是流浪時打架卻是家常便飯,他也是此中老手,所以他一眼便能看出這十八個動作沒有任何攻擊性。
像鮮食櫃里的冷氣卡,熱力煲的加熱卡等等,這些卡片並不高級,等級只不過一星二星,然而卻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們都可以進行大規模的工業生產,這也使得它們的造價更低。
他總有著無比充滿智慧的創意,把那些不起眼的一星二星卡片發揮巨大的價值,人們的生活也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也讓許多生計艱難的低級制卡師大大改善了他們的生活。這也給他帶來了龐大無比的財富,他在經營上也同樣充滿了智慧,他的財富像滾雪球一樣,短短的幾十年間,便已經成為當時整個天攸聯邦最大的富豪。直到現在,羅齊家族依然是整個天攸聯邦屈指可數的豪門。
但是沒有一次危險讓陳暮感到如此束手無策。在他眼中,這張幻卡就是代表著幻卡的最高技藝,高不可攀。對一位剛剛學會一星幻卡的半吊子制卡師,這簡直是只能仰視而不能逾越的存在。這種危險的感覺不僅僅是外在的,而是從心裏最深處泛起的。
那退出這個幻境的關鍵點會是在哪裡呢?想起關於高級幻卡的各種各樣的傳說,陳暮額頭一點點沁出冷汗。
陳暮的目光落到自己手腕上,猛地一怔,手腕上,自己的度儀赫然可見!幾乎下意識地,陳暮按下了手腕上度儀的激活鈕。
陳暮很快便否決了這個設想,十八個人偶全都是幻象。或者是要完成這十八個動作?陳暮苦笑連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慘了!這十八動作,他需要經過相當多的練習才有可能成功地完成,而不是眼下。打破幻境?這就想也不用想了,如此高明的幻境,憑藉他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破。
呼,眼前景色一變,陳暮又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
這兩位大師都攀上卡片世界中的最巔峰。
可是,剛才幻境裏面的東西自己幾乎全都碰了啊!明明都沒有反應。那可能會在哪?
不過當陳暮嘗試做其中一個動作,便發現這個動作卻異常吃力,它對下肢的力量要求很高,這並不是他的長處。來回幾次,陳暮的雙腿便酸軟如泥。陳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地做了這些動作,但是雙腿傳來的酸軟感卻是清晰無比。
勞累的陳暮就這樣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嚼著硬麵包,坐到桌前,陳暮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張神秘的卡片上。這張謎一樣的卡片到現在依然是個謎。他想要找到的答案,沒有找到一個。原本以為有了三星能量卡,那這張神秘卡片到底是一張什麼卡就能水落石出,然而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不明所以。
再想想自己做的幻卡,陳暮更是生出幾分挫敗感。不過這份挫敗感只維持了幾秒,陳暮相信,這樣的幻卡,在今天,能做出來的人也絕對寥寥。隨即而來,是大大的鼓舞。幻卡,天攸聯邦最傳統的卡片,果然厲害!
原來,幻象能做到這個地步!
一滴汗珠沿著鼻樑向下滑,最終從鼻尖滴落在下方無盡的黑暗虛空之中。
怎麼看這些動作都有點像健體操之類的玩意。
陳暮又一次被餓醒!餓醒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陳暮很是討厭飢餓的感覺,這大概是他以前流浪留下的陰影。
折騰得夠嗆的陳暮體力消耗殆盡,他現在最大問題不是如何完這十八個動作,而是如何從這個幻境之中退出來。
卡片里逼真的幻境,把他與周圍環境的所有聯繫都切斷,那彷彿是另一個世界,讓他差點找不到出路,依然給他帶來了強烈無比的震撼。
陳暮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相信,這張卡製作的目的一定不會是想把使用者困死在幻境之中。因為那樣的話,這裏面應該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殺傷性攻擊,而不會是像現在這樣的平和。那隻可能是自己沒有找到退出幻境的關鍵點。
鮮食櫃、熱力煲、梭車……
從未遇過這類危險的陳暮並沒有慌了手腳,他並不是第一次生命遇到危險。幼時流浪,除了飢餓與寒冷,同樣伴隨著許多危險。流浪惡狗對流浪兒來說,同樣是很有可能致命的。還有那些窮凶極惡的人販子,在他們眼中,流浪兒同樣是一塊肥肉。
虛空、人偶、自己!
如果無法找到這個關鍵點,那自己的下場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便是為這張幻卡提供能量的能量卡消耗殆盡,幻境自動解除,另一種便是自己在能量消耗完前渴死餓死。
陳暮腦海中靈光一閃,對,自己一直忽視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整個幻境中,除了虛空和十八個人偶外,還有自己啊!
兩腿一軟,徹底鬆一口氣的陳暮一屁股坐到地上。太累了!他現在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