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一百一十五節 深層異變
陳暮的表情還是平靜如水，沒有丁點焦躁。他心下默數著自己已經試驗過的組合，有條不紊地控制著感知細絲，一個個實驗。
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咦！怎麼沒反應？
制卡師和制卡師是不同的，他們製作出來的卡片也自然是不同的。
它們大小分佈非常有規律，最大的孔洞有兩個。其次是稍小的孔洞，有四個，陳暮叫他們次級孔洞。更小的孔洞有八個，這樣的孔洞已經差不多和陳暮最細的感知細線般細小了，陳暮叫它們三級孔洞。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他想起了剛才能量盾自己隨意改變它形狀的情形。他嘗試著開始改變自己那兩根感知細絲的強度。
感知越強，形成的「半劍」就越強，感知控制越精確，那需要的時間就越短。
自己這下被動了，陳暮臉上頓時露出苦笑。他沒想到自己這次嘗試，居然會出現這般出人意料的情況。
他並不氣餒，像這樣情況，他早見得多了。失敗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而且對他而言，探索本來就是一種樂趣。
兩個雷球忽然分成五顆更細小的雷球，每顆小雷球都和陳暮的一根感知細絲相連。
果然，面前的這根「藍色麵包棍」立即發生了變化。
他的感知比起以前，要精細靈敏許多。他仔細地體會著度儀內能量的流動，十二道能量細束從各個方向彙集，經過不同的結構。它們就像一股
把感知調整到能控制勻速運轉下的最快速度，這時他的感知處於最敏感的狀態。
在雷球的表面有許多孔洞，孔洞有大有小。
好快！
他嘗試控制這兩束感知細絲，咻，空氣中劃過一段淡藍色的殘影，陳暮眼前一花，那把藍色「半劍」就彷彿憑空出現在五米之外！
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這兩個雷球上，陳暮立即有了發現。這兩個雷球，看上去和普通的能量球並無多少差異，但是在陳暮感知的掃描下，它的特別之處終於露出端倪。
他小心地分出兩束感知細線，一束感知細線伸入其中一個雷球的最大那一個孔洞，而另一束感知細線伸入另外一個雷球兩個最大孔洞其中一個。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感知細絲無法抽回，而且還無法控制五個小雷球的運行，這無疑是一個極為糟糕的情況。
忽然兩枚雷球開始飛快銜尾遊走，速度極快，片刻間，陳暮面前便形成一個能量盾。只是這能量盾和威爾的不大相同，表面是淡藍色，不時可見一絲電芒在能量盾表面一閃而逝。
最讓陳暮感到吃驚的是，自己無法從這五個雷球中抽回自己的感知細絲，五根感知細絲被五個小雷球牢牢地吸住。
五個小雷球就像五個
【雙極雷球卡】的發動時間極短，如果他的動作熟練一些，相信大概在零點五秒左右。而這個速度，絕對令人防不勝防。好在它對距離的要求比較高，否則這張卡片才是真正的殺戮機器。
只見兩個淡藍色的雷球一會加速，一會減速，一會順時針，一會反向。
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小時過去了，陳暮也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陳暮把【雙極雷球卡】插入自己的度儀中，並且激活度儀。他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度儀內能量的變化。
陳暮心念一動，伸入雷球的兩根感知細絲收了回來。啪的一聲輕響，這面淡藍色的能量盾化作兩個光球。
陳暮精神一振，他不斷調整伸入兩個雷球內感知細線的強度，只見面前的能量盾的形狀不斷地發生變化。
威爾的感知控制太弱，發揮不出這張卡片的威力。
由大到小，呈二、四、八這樣的分佈，一看便是極有規律。陳暮立即斷定，這兩個雷球操作的關鍵便是這些細小的孔洞。
吃飯怎麼辦？那洗澡呢？研究呢？
不過陳暮已經
陳暮微微一驚，以他的視力，也無法看清。他相信，如果有人用這張雙極雷卡對他偷襲，自己一定躲不過。
然而讓陳暮感覺奇怪的是，自己的感知細絲雖然和這五個小雷球相連，但是卻無法控制它們。陳暮可以感覺到它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它們下一步會出現在哪，但是卻無法控制它們出現在某個位置。
看著這五個小雷球，陳暮卻不由犯難了。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發現這種情況對自己身體有什麼影響。但是難道自己要天天帶著這五個小雷球出門？
陳暮一直不清楚他的感知到底是算哪個水平，他沒有過進行過專門的感知測定。
很快，陳暮便沉浸在對【雙極雷球卡】的探索中。
當他用四根感知細絲同時伸入一個雷球的四個次級孔洞，而另外用一根感知細絲伸入另一個雷球的一個次級孔洞時，兩個雷球終於發生了變化！
他嘗試著關閉度儀，想掐斷度儀對這五個小雷球的能量供應。然而讓他傻眼的是，度儀關掉了，這五個小雷球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在他身體周圍歡快無比遊動。
卡片構紋的筆觸有時能看得出這位制卡師的風格。比如這張，它給陳暮的第一感覺就是精確，那種分毫不差，絲絲入扣的精確。而像神秘卡片，給陳暮卻是一種浩瀚博大的感覺。
雷球還是雷球，
操作這兩個雷球並不費力，他可以很輕鬆對它們進行各種控制。不過陳暮試了一下，這兩個雷球最遠也只能離他五米的距離。再遠了，自己就會失去對它們的控制。
只見兩個光球飛到自己面前，一前一後，忽然，陳暮面前出現一個長條狀的能量體。
經過不斷地調整，陳暮終於成功把它塑造成一把能量劍的模樣。這是，這把能量劍的模樣稍稍丑了一些。像一個前尖后寬，扁平的三角形，沒有劍鍔，沒有劍柄。確切地來說，就像一把劍的前半身。
他面前的能量盾就像一團軟軟的橡皮泥，被他隨心所欲地變幻形狀。最終它變成了最經典也是最普通的單兵能量看形狀，中間略厚，兩邊呈弧形擴展，可以把整個人保護在內。
怎麼回事？陳暮有些傻眼，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問過威爾這張卡片的用法，他不由苦笑幾聲。
三級孔洞是陳暮能探查的極限。
既然鎖定目標，陳暮便開始嘗試。
它們由無數細小的能量束組成，這些能量束以一種奇特的網格方式組合。只是這些網格極為細密，雷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像一個蜂窩一般，或者是藤條編製的藤球。
這是什麼？陳暮有些愕然。看上去，它就像一根根長長的麵包棍，只是還散發著淡淡藍色光芒而已。
陳暮又試了幾次，最大的兩個孔洞，
好在陳暮從來不缺乏耐心，他不急不躁地開始進行一項項的實驗，一種種嘗試。他試過十幾次，還是沒有任何響動。況且，現在的孔洞數目倍增，兩個雷球，總共有八個孔洞，這該有多少種排列組合的方式？
從這張卡片的筆觸可以看得出，這位制卡師有著極為豐富的制卡經驗。只有千錘百鍊后，才能形成如此精確的線條。
兩個雷球就像兩個調皮的精靈，你追我趕，不亦樂乎。但是陳暮想要的能量盾卻遲遲不見蹤影。
忽然想起威爾曾經表演過的光盾，陳暮嘗試著讓兩顆雷球相互靠近，並且在自己面前繞一個圓圈運動。
緊接著，陳暮控制一根感知細絲伸入剛才伸入雷球的一個孔洞內，而另一根感知細絲伸向了另一個雷球，只是這次它選擇是兩個孔洞中另外那個沒伸過的孔洞。
這張卡片的真實威力遠不止於此，儘管它只是一張三星幻卡。
鏡面、弧面、心形、菱形……
陳暮的目光不由落在稍小的一些孔洞中，每個雷球上，稍小的孔洞有四個。他如法炮製，朝其中次級一個孔洞伸入一根感知細絲，而另一個感知細絲則伸入另一個雷球的其中一個次級孔洞。
滋啦一聲輕響。
兩個拳頭大的光球滴溜溜地出現在陳暮的身體周圍，歡快地追逐著。只是，和威爾形成的雷球不同，陳暮形成的雷球表面的電芒是淡藍色的，而那滋滋聲，也趨近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