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第兩百二十五節 通話（一）
帶著盧小茹走在街道上，回頭率之高出乎陳暮的意料。盧小茹嬌美如花，金線細邊眼鏡架上小巧的鼻樑上，一身秘書的工作裝，讓她憑添幾分知性氣質。半敞開的襯衣衣領下，一小截鎖骨隱約可見，並不清晰的鎖骨沒有讓她的魅力下降半分。相反，人們更能感受到她的豐腴柔美，知性中揉和著性感。而胸前高高撐起的襯衣昭示著裏面該是何等雄偉壯闊，目光掃過，讓人不禁狂咽口水。
陳暮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腳步，重新轉過來，不好意思道：「差點忘了一件事，我還沒有付錢。」
小蠻一臉挫敗地啪地把手上那張卡片丟到桌上，她試了好幾天，每天都試幾十遍，但就沒有一次能打通。按照鬍子的說法，這張通訊卡能和對方的通訊工作連接。雖然接收不到圖像，雖然音質不保證，但是通話是絕沒有問題。
她沒有說破，乖巧地立在陳暮身旁。
「買東西。」
不用想，肯定是對方打錯。有他通訊號碼的人，都是熟人，他也同樣會有對方的號碼。出現陌生號，那只有可能是打錯。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擁有通訊卡的人，大多都遇到過這種情況。
只坐了一會，陳暮便坐不住了。如今這座大樓實際上相當於危樓，在這裏辦公並不安全。沉吟片刻，他便把卜強東叫來。把這個問題丟
盧小茹看到陳暮，連忙跑到陳暮身邊。前兩天蘇流澈柔告訴她陳暮受傷需要治理后，她便一直在這裏等候。關於陳暮受傷，她並沒有什麼起疑。陳暮帶著她來這裏時，她便暗中猜測他一定是有什麼問題。沒事誰會來醫院？而且找的還是高級醫務卡修。不過她深知自己的本分，不該問的事決不開口，只是乖巧地一邊陪小姑娘玩，一邊等候。
現在他手上的錢只剩下三百萬，這麼多錢別說建了一座制卡室，就連買一套高級的制卡設備都不夠。陳暮現在是想買些材料，還有買一些用來訓練的設備。
一聽是公司業務，陳暮頓時放下心，打斷卜強東的話：「公司的事，你看著辦就是。」說完便朝走進辦公室，然後砰地把門關上。
陳暮的確是想買東西。天翼大樓被削去了一半，訓練室沒了，制卡室也沒了。制卡室陳暮已經不去想了，上次的制卡室花了多少錢他都不知道。還沒等它發揮作用，就泡湯了。
蘇流澈柔目送兩人的離開，目光怔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張大嘴，一臉驚愕，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飄落。
買東西？盧小茹有些摸不著頭腦，便乾脆不
連續打了幾天都沒打通，小蠻的脾氣本就不好，自然惱怒。
鬍子拿起這張卡片，難道真的是壞的？這張卡片沒有名字，但是得知出自花生頭之手，他還是有幾分信心。沒有人會否認花生頭在制卡方面的實力，就像沒有人會否認于果的強大一般。
此時見陳暮出來，她也終於鬆了口氣。小命捏在人家手上，陳暮倘若出了什麼事，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怎麼了？」陳暮看卜強東這副凄慘的模樣，微微一驚。難道又有人來找麻煩了？
當它再一次響起時，連一旁的盧小茹都有些吃驚。
盧小茹的見識不凡，經歷更是豐富，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淪為俘虜，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但是慶幸的是，這位小主人倒是不錯。只要不要忤逆他，自己不僅可以活得不錯，還能得到不少好處。在操縱卡片方面，除非是師徒關係，極少會有人願意點撥。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盧小茹滿臉不能置信，她壓根就沒想過陳暮臉上會露出這般溫和、這般有人情味的笑容。
「我的通訊卡差不多被打爆了，我們接到了好多公司的委託……」
盧小茹有些納悶，她看人向來準確，很少遇到這種情況。這個想法僅僅在她腦中閃了閃，便消失不見。
沒有理會幾乎快哭了的卜強東，陳暮帶著盧小茹再次出門。
又
鬍子頓時叫屈：「姑奶奶，我能騙你么？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鬍子和小蠻是舊相識，早在鬍子還沒有調到羅柚市時，兩人便認識。他可是清楚自己面前這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有多麼不好惹，女暴龍的形象在他的腦海中足夠深刻。
盧小茹吃驚地看著陳暮。在她的心中，陳暮和維阿兩人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冷血男，他們沉默寡言，冰冷無情，不會笑，殺人毫不眨眼。是屠夫，是殺手，是殺人機器，總之，不是正常人。
雖然只不過幾天，她已經能切身感受到實力的增漲。
陳暮一回到天翼，早就快崩潰的卜強東差不多連滾帶爬地到他身前哭訴：「老闆，你可回來了！」他兩眼通紅，聲音沙啞，頭髮亂蓬蓬有如鳥巢，衣服也凌亂無比。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鑽研手上那張【束音】卡，陳暮為她指明了一條路，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她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了。
關掉。
「你確定這玩意有用？」小蠻臉色不愉地看著鬍子，手上揚著那張組織送來的卡片。
「我們這是去哪？」盧小茹小心翼翼地問。
難道，這兩人有隱情？
「哦，這樣啊。」陳暮露出恍然的表情，旋即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便和盧小茹離開醫院。
這個想法一從她腦中浮出來，便無可遏制地塞滿她的大腦。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卜強東的臉色頓時有如苦瓜，嘴裏喃喃：「哪有這麼當老闆的……」
「如果有什麼進展，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的。」蘇流澈柔俏立在門口，雙手插在醫務卡修服的口袋中，微笑道。和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笑容，但落在盧小茹的眼中，似乎和往常有著不同的感覺。只是當她再細看時，那種感覺頓時消失。
把卡片插入自己的度儀，他嘗試著去激活它。這張卡片和普通的通訊卡截然不同，根據花生頭的說法，這張卡片除了這個波段，連接不到其他波段。
蘇流澈柔笑著搖頭：「不用了，沒有幫上忙，哪能收費呢。」
過了一會，度儀又響了，陳暮低頭一看，還是那個號碼。
盧小茹心下暗笑，不收費？這個規矩在普通的醫師之中倒是常見，但是她可沒聽說過哪位醫務卡修遵守這條規矩。醫務卡修的治療費用極高，而且壓根沒有沒痊癒就不收費的說法。更何況蘇流澈柔還是高級有醫務卡修，這個級別的卡修出診都需要另付一筆高昂費用。
材料是用來練手，設備是用來訓練。時間很寶貴，他不想浪費，也沒有資格浪費。沒有制卡室，但是練手還是需要。他深知，任何一項技藝，長期不練習會手生，長期不思考，往往會使人退步
不過她也知道眼下正事要緊，緊緊地注視著鬍子。
難道是自己錯覺？
陳暮享受的卻是另一種待遇，嫉妒、嘆息、鄙視等等不一而足。這些人臉上就差寫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至於訓練設備，那更是不能或缺。無論他認為自己是不是卡修，他都必須訓練。只有實力的不斷提升，才能讓自己更好地活下去。當然，一個關鍵的原因是，它們並不貴。
訓練設備沒有成品，只能訂做，好在他置辦過一次，倒也是熟門熟路。
忽然，手上的度儀發出響聲。一個陌生的號碼，陳暮看了一眼，便關掉。
陳暮的目光落在度儀，會是誰？腦海中轉過幾個念頭，沒有頭緒，想了想，選擇接通。
「咦！有反應！」鬍子驚呼，頓時驚動了房間的其他人，于果和小蠻立即湊到鬍子身邊。小蠻額頭青筋連跳，自己弄了三天，沒一丁點反應，鬍子第一次用就有反應了，這也太……
像她這類經歷複雜的人最現實不過，對她來說，最值得信賴的莫過於金錢和自己的實力。
他剛剛買了一些三星的空白卡片和一些原料。這些三星空白卡片質地一般，遠遠不能和他在叢林時使用的灑金草製作的空白卡片相比。而原料自然也只是普通，但如果練手的話，倒是足夠了。就這堆東西，便花去了他三十萬歐迪，由此可見制卡師是何等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