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舊石器時代》第二卷 發展與繁榮

第三百二十章 如果繪畫是種語言

第二卷 發展與繁榮

第三百二十章 如果繪畫是種語言

他指了指這個符號,眾人的目光便落在此處,有些不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只見,那個少年的臉部,已然變成了老年人的臉。
……
「哈哈哈……」興許是做夢做得太開心,王揚直接笑醒了。
王揚微微一笑,將這個符號抹去,然後用手遮住畫中少年的臉部,不讓眾人看見,悄悄的畫了這個符號上去。
也就是說,繪畫就是他們的語言。
於是他話音剛落,就一腿撩陰腳往王揚襠下踢來,十分陰險狠辣。
王揚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領口,竟然生生的提了起來,在那二逼眼鏡小青年的恐懼目光中,一拳一拳的猛砸他的肚子。
就像他發現的第一個形容詞,耀眼的一樣。
王揚幾人都是笑了,心想這二貨都這時候了還這麼拽,不修理不行。
那瘦弱的身子,根本阻擋不住散發出的青春之力,洋溢著稚色。
這一下,王揚終於放心的笑了,如果說,打個比喻就能讓眾人看懂,那麼他有信心將一切抽象的概念,全部轉成實體。
「可讓我逮著你了,天天守著你,多少年了?還敢出現在天壇……」王揚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當然被這眼鏡小青年坑了十分不爽。
但他們又與漢語的詞語明顯不同,他們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倒有些像英語的用法,代表很多種一樣的意思。
老人,在這個世界難得一見,衰老便代表身體能力的下降,移動,體能,力量,哪怕腦子,都在衰落。
當繪畫能夠完整,那麼自然而然,發展文字就水到渠成了。
什麼簡單的形象,可以代表時間的長河,歲月的流逝呢?什麼形象,才能讓眾人更好的理解呢?
王揚依稀記得,他出生的那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老人,說明在這個世界,人類一旦衰老,就離死亡不遠了。
只不過,這實體的代替需要好好的思考一番。
難道教了自己畫畫這麼開心?那是不是自己有什麼疑惑,全來問他?
「如果說,我將這些線提取出來,是不是就分離了一個形容詞?那如果我將其他的東西都提取出來,是不是將一幅畫的所有元素,包含的所有片語,通通分離?」
他的一個朋友對他說:「你一個人上前揍他吧,反正你在舊石器時代里打磨了這麼多年,一挑五應該很簡單。」
現在,眾人見過老人了,他們對時間的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尤其是在自己身上的流逝,讓他們印象特別深刻。
他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造字的原理,那個原理一直沒有遠離他,只是隱藏得太深,不曾發現。
眾人更奇怪了,這是要幹啥?
他在心中默念著讓自己震驚的想法,雙目綻放出奇異的光芒,極為耀眼。
他和自己的一幫兄弟將他圍住了。
如果說這是一場悟道,那麼現在,他,悟了!
而王揚,這一次做了一個美夢,他夢到了當初那個對自己說「長耳鴞」的二逼眼鏡小青年,那傢伙依然在坑其他不敢肯定是貓頭鷹的人,在那個女孩兒面前裝知識。
他們也會運用在形容其他的物體,寫實類型的圖畫,已經不能滿足於他們的表達了,而這一次的手法加入,豐富了他們的交流。
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繪畫徹底的完善,將每一個抽象的概念都具體出來,到時候,繪畫就徹底完整了。
李四有些莫名其妙,畫朵花兒幹啥啊?
如果他能畫出來,他就能剝離,他就能發展出更精確的,更成功的文字。
因為他們看見,那張臉其實還是少年的臉,但是他的額頭上卻多了三道很深的皺紋,正是因為那三道皺紋,讓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變成了暮氣沉沉的老人。
王揚眉頭一揚,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李四很無言,直到現在,王揚的古怪表現依然讓他疑惑不解,怎麼前一刻還鬱郁沉沉的像個死人,這會兒卻開開心心的了?
那二貨還沒有認清現實,在那女孩面前死要面子,不肯求饒,嘴裏放出來的話又硬又臭:「你算什麼東西?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了不起啊?」
就像後世的漢語組詞,同樣一個詞語,比如方便,用在不同語句中就有不同的意思。
李四點點頭,表示看得明白,不就是一朵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得快要放光的花兒嗎?
王揚問他看不看得明白,那些線有沒有影響到花兒。
眾人不解,於是更加細細看去,幾眼之後,他們紛紛驚呼了起來。
對於繪畫,之前他是持觀望的態度,因為他自己都不認為繪畫能發展出什麼有作為的東西,可現在,他卻是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他很開心,很興奮,眯起了眼睛。
他畫了一個人,那是個瘦弱的少年,四肢有些消瘦,但面色卻散發著光芒,皮膚細膩,面色滑潤。
他又連畫了好多幅圖,問李四有沒有看懂,李四點點頭,表示都能看懂。
用在花朵身上,就是美麗的,用在女人身上,就是漂亮的。
他的腦中如同核能聚變一般,轟轟的發生急劇的變化,相互碰撞,發生感應。
他畫了一朵花,在花的四周畫了幾條線,然後讓李四看。
他話是這麼說,但看著眼前幾人還是很害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夜晚,他在眾人的身邊,開始完善更形象的時間概念,以前這種代表時間的圖畫,必須由至少兩幅才能夠完成。
王揚一把將他的手拉過來,忽然間覺得不對,自己拉他的手幹嘛,於是鬆開,拿起了樹枝,開始作畫。
李四莫名其妙,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定了定神,看了眾人一眼,眾人都在望著他,他們有小孩,有大人,有老人。
那些放射性的線條,被他們發展出非常多的用法,有著多種的意思,比如說用在太陽和人身上,是理解成耀眼的。
這時候,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只見李四不可思議的指著那張臉的額頭,嗚嗚的比劃著什麼。
李四看著這隻點,先點點頭表示看得懂,然後又搖搖頭,比劃著問有這麼漂亮的牛嗎?
他指了指太陽,又指了指那朵花,表達自己的意思。
王揚獃獃的愣在了原地,怔怔出神,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久久不能平復。
「見證奇迹的時刻到了。」王揚呢喃了一句魔術師才說的話,然後拿開了手。
而那三道皺紋,不就是剛才那個符號嗎?
連環畫,永遠不是繪畫的最高境界,如果能在僅僅一張圖畫上,就展現時間的流逝,那麼,時間的形象就躍然紙上,呼之欲出。
王揚感嘆,原來無比抽象的時間,可以用一個簡單的符號來表示,最重要的是。
可現在繪畫,也就是他們的言語,不夠完善,不夠形象,許多東西說不出來,畫不出來。
他明白了這點,也終於明白了未來的文化道路要怎麼走,真正的明白,不帶任何的疑惑。
他畫出來了。
然後,他在這幅畫的旁邊畫了一個類似約等於的符號,≈,不過這是三條,而不是約等於的兩條。
他拍拍李四的肩膀,告訴他,讓他把這個光線的運用發揚光大,在部落中廣泛運用。
「咱倆單挑!」王揚說出了這句話。
因為那一天,他意識到了如今的繪畫和後世的語言其實有著共同點,因為它們都是用來交流。
然後他起身,走到一旁睡覺去了。
王揚雙目微微一亮,拿起樹枝,迅速落筆。
王揚冷笑一聲,握緊拳頭猛的往下一砸,如同鐵鎚砸在青年的膝蓋上,只聽喀嚓一聲,青年的膝蓋直接碎了。
從這一天開始,部落的繪畫技術又進了一步,切切實實的進了一大步,在許多繪畫中,眾人運用了這種比喻的手段。
「嗚嗚……」李四見他突然怔住,於是便拿出一隻手,放到王揚的眼前晃了晃,就見王揚極為欣喜的轉過頭來,哈哈大笑。
王揚皺起眉頭,心想他的朋友怎麼說的話這麼古怪,但此時逮到了這二貨青年,哪還有心情理會其他。
「好!」王揚忍不住歡喜的叫了一聲,然後他又畫了一頭牛,又繞著牛的周身畫了放射的線,問他看不看得懂。
一個符號,讓那個少年的臉變成了老人的臉,就連少年原本瘦弱的身子,在此時看來,都變得佝僂,彷彿風燭殘年,活不久了。
「太好了,邁過這道坎兒,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眼前的圖畫,好似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一組文字,需要他做的,無非是重新排列。
「啊!」
眾人有些奇怪,幹嘛把臉給換了?
他離開了這裏,按照王揚的吩咐,大肆的用這個辦法,來進行交流。
「好啊!」那二貨小青年見王揚居然中了自己的激將法,頓時躍躍欲試,但想著王揚既然敢接下,估計是有幾手活的。
他們形容一個很漂亮的瓷盤,會在四周畫放射線的線條。
而這光線,總結起來就是好看的,耀眼的。
「原來自己遲遲不能建造更多的文字,不是因為太難,而是少了一個適應的過程,沒有這個過程,就像沒有開過鋒的刀,怎麼上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