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帝國與文明
第六百一十七章 還是肚皮
兩個月？半年？兩年？十年？這麼長的時間，如何保證自己不被海水泡爛？不會沒力氣？肚子不會餓？水中動物不會攻擊？
到了戰國，秦國的大將白起，為什麼要殺掉趙國四十萬人？因為白起殘暴？不是啊，實在是不殺不行。
王揚就覺得，這些還沒有經過證實，說了憑添煩惱，不能算做真的。
然而，王揚卻是沒講另一個概念，說的是每個生命，泛濫到一定程度，都會有自殺的舉動，說的是大腦控制的下意識，說的是基因。
「可是，它們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三人又看向了王揚，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既然是遷徙，為什麼是這麼難的遷徙手段，根本就沒有可能成功啊。
等到秦國統一六國時，有了鐵器，生產效率高了一點，可以讓兩千萬人吃飽，多一個人就要挨餓。
王揚拍拍震驚得呆在原地的小紅，將她拉到懸崖邊，指指下面的海：「不要激動，它們會游泳。」
先秦之前，中國這片地方，生產出的糧食，只夠一千萬人吃，再多一個人，就不夠吃。
生得快，長得也快，只需要個三四年，就能繁衍出上百萬隻的數量，堪稱恐怖。
然而王揚語出驚人：「因為它們次次都有那麼一小部分會成功。」
可以舉個例子，中國歷史大家都知道，但書上往往會忽略一個東西，一個不被人注意的東西。
假的！那紀錄片是假的，那群旅鼠不是主動赴死，而
「原來不是自殺啊……」小紅瞪大了眼睛，原本以為這些老鼠不會游泳，跳下去就被淹死了，結果下去之後，它們反而游得歡快無比。
唐朝也是這樣，直到宋朝才出現了改變，宋朝引進了熱帶的水稻，糧食可以養活一億人。
說起來，就是一個肚皮問題，也是因為擁有了強大的自我意識，一般的動物是不會想自殺的。
以前有一個紀錄片拍出來，說的是旅鼠們是主動自殺，主動跳崖去死，為了種群，無比悲壯，大義凜然，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而這個東西，其實才是歷史的又一個方面的真相。
何況，大鷹們也得換換口味，吃點別的動物，均衡營養。
這時候明朝引進了番薯，就是地瓜，有很多別稱，但可惜才剛剛引進，沒有那麼多苗在全國各地種植，於是明朝還來不及緩口氣，就被滅掉，非常可惜。
這十八隻的增長速度又快，過不了多久又生，然後再生，繼續生。
游不到……三人搖了搖頭，海域何其遼闊，想游到對岸？需要多長時間？
只有一個原因，遷徙。
現代的中國有約十四億，為什麼？因為有先進的化肥，還有袁隆平研究出了超級水稻，田不需要休息，超級水稻高產。
而且地需要養，今年種了能得一百斤糧食，明
而且從這時候開始，所有人都可以一天吃三餐。
為什麼？
後來有人揭露了這一點，這就又有一個問題了，既然不是主動死，它們幹嘛死？
小紅往下看去，果然，近海的水面上，全部都是冒著腦袋的老鼠們，它們就像在陸地上一樣，迅速向著大海擴張，看那架勢，它們要像佔領陸地那樣佔領海洋。
所以在春秋時期，有一句話叫做春秋沒有正義的戰爭，為什麼？因為人太多了，能生產糧食的地就那些，生產出的糧食那麼多。
王揚道：「我沒說它們一定會游到對岸，除非對岸很近，但是它們有一部分，會在海中被浪花打迷糊了，再一冒頭，其實身子已經被打得轉了回來，以為這就是對岸，於是遊了回來，就成功了。」
這是真的嗎？一群沒有自我意識的傢伙，會為了別的老鼠，殺了自己嗎？
「原來是這樣。」三人恍然大悟。
到了宋末，又不夠吃，那就殺吧。
死！只有死路一條，不可能有另外一條路。
這樣一來，它們的數量就更恐怖了，就靠那幾隻盤旋的大鷹能吃幾隻？
和啥有關係？糧食生產！民以食為天，首先得吃飽，吃飽了誰還鬧事？吃不飽，不好意思，我活不下去了，你也跟著死吧。
在他看來，還是有沒有自我意識的問題，還是智力問題，這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漢朝末年，人口達
「它們會游泳，怎麼說還是自殺呢？」三人又轉過頭來。
人多，就把人殺了，不就夠吃了嗎？
「不，還是自殺，只不過它們就像飛蛾一樣，並不知道罷了。」王揚搖了搖頭。
這樣的社會，就可以重新發展了。
有，但是天敵吃掉的數量，遠遠不如它們繁衍的數量，生個二十隻幼崽，讓你吃掉兩隻不就是了，還是活了十八隻呀。
不能保證，只要它們抱著這個念頭，覺得自己可以游到對岸，它們就一定會死，「自殺」死亡。
所以說，古代的封建統治者，他們的君王是不是賢明的君主，和老百姓沒太大關係。
而且要注意的是，那時候沒有浪費糧食可言，因為那時候的人類，只能吃兩餐，沒有一天三餐的。
總體而言，還是逃不過規律，這玩意兒挺玄，叫做道。
為什麼地不夠？因為開墾不夠多嗎？不是。
問題是，要怎麼死？
「那它們不是要死光了？」看著前赴後繼的老鼠們，王盈盈覺得有些心疼：「要是分批自殺就好了，我們就可以每過一段時間抓老鼠吃，不用養動物了。」
從人道主義來說，確實應該批判，畢竟殺那麼多人，但問題是，在那個大環境下，不殺人，還能怎麼辦？
一片狼藉，萬里無生靈。
旅鼠也有很優良的自殺傳統，它們生活在北邊的寒冷區域，為了生存，
王揚想起了一個和現代很相似的案例，旅鼠自殺之迷。
它們可能認為，那個也是我，我不能吃我，很可能它們的「我」，指的是它們這個種群。
王揚指向遠方：「你們認為，它們能夠游到看不見多麼遙遠的對岸嗎？」
「……」敢情在心疼這個。
這些東西一出現，中國立刻人口激增，GDP也世界第一了吧。
人類會，也是因為自我意識。
它的天敵們沒辦法，就活不下去，沒有生存空間，於是就逼走了一批。
一打戰，好了，人也死了，社會矛盾也沒了，大家回到原點了，誰也不比誰富，誰也不比誰窮，你別笑話我，我也沒能力笑話你，大家都一樣。
到最後就成了泛濫的鼠災，旅鼠們將一切能吃掉的東西全部吃掉，樹木啃掉，草也啃掉，就差把石頭也啃了。
不把你們全殺了，糧食怎麼夠吃？把你們地盤佔了，糧食還是不夠啊，只能殺人！殺別的國家的人，總好過殺自己國家的吧？
所以，人類這種擁有自我意識的高級動物，他們主要想的，不是說糧食不夠吃了，我殺身成仁，捨生取義。
等一切都啃光了，怎麼辦？自相殘殺？它們還沒有這麼重口味，估計都沒有想過這一點。
它們為什麼能生長得這麼快？沒有天敵嗎？
隨便一胎就是十幾隻，二十隻也不是問題。
管你是中央集權，還是民主世界。
「這不可能，它們
所以人太多了，不夠吃，怎麼辦？集體跳海自殺？不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人類，做法很簡單，殺人！
這就有問題了，沒東西吃了怎麼辦？生態破壞乾淨了怎麼辦？
到了清朝，清朝統治者撿了明朝的大便宜，有番薯了，人口狂增到四億！可以讓四億人吃飽！
他們會總結出一個不自殺的理由，而且還是要別人死的理由，啥理由？這個政權不好，統治者昏庸，咱們起義！
可惜到了清末又不行了，只夠四億人吃飽。
「你是說，它們實際上游回來了？但它們不知道，以為成功了？」
到了漢朝時，就可以養活六千萬人了，具體的做法也很簡單，還是在壟上種，但是換著種，今年這裡是壟，明年把這裏挖成溝，土填到溝里，溝就變壟了，是新土地，明年再換回來。
到了明朝也是如此，明朝末年，還是只能養活一億人，這時候人口又太多了，明朝危在旦夕。
王揚點點頭：「沒錯，那些活下來的老鼠們，就以為成功了，下次再次遷徙時，它們就會帶領其他老鼠們跳海，就一直有了這個習性。」
現在就有一個讓幾人很困惑的問題，這群老鼠為什麼要自殺？
因為它們沒有自我意識，它們不會去想，我把那位幹掉，我就有得吃了。
那時候種地不是現在的溝里種，而是種壟上，類似小山丘，不能種溝里，你種溝里，一下雨，就淹死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