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徒》第五季

第三百五十二節 變化(五)

第五季

第三百五十二節 變化(五)

感知細芒變成感知霧,圍繞著旋轉軸心,瘋狂地運動。而另一根感知線在高速旋轉下幾乎完全被拉直,形成感知霧的旋轉軸心。
強忍心中的狂喜,陳暮繼續加快感知的旋轉速度。
實驗室的桌椅器械,比他用眼睛看得還清晰,就連最黑暗角落裡的一個螺絲釘,都清晰無比地被捕捉。
經過一夜的休息,她覺得今天的精神不錯。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比昨天還狼狽!
旋轉、振動,這是他的感知以前的兩大特性,他打算先從這兩方面著手,看看新的感知結構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陌生無比的雙排螺旋結構上。之所以推斷這兩股感知線性質相反,是因為它們的內部結構完全對立。結構決定性質,這是感知的最基本定律。
那些紛繁複雜,細若髮絲的感知細絲全都消失不見。新的感知結構清爽乾淨,沒有什麼多餘的部分。
陳暮睜開眼睛,忽然心下一動,連忙從地板上坐起來。他仔細地檢查體內的感知,一夜之間,他體內的感知結構毫無徵兆地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這樣的變化是壞是好?而全新的感知結構又有什麼作用?
雙排螺旋感知還在加速,它的速度已經是梭狀感知漩渦的極限旋轉速度的三倍。
他的實驗室面積將近一千六百多平方米,每個角落都無法逃脫他的感知。比起以前,無論是清晰程度還是感知的範圍,都要強大得太多。
天啊!陳暮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烈無比的幸福一下子擊中!
宣告投降的是她自己。老闆今天瘋了一般,那製作速度恐怖得,就仿若他在製作的是一星能量卡。更多的時候,老闆不得不在一旁等候她製作完,每一瓶卡墨在製作完成的最短時間里便送到陳暮手上。而緊接著,陳暮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卡片。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老闆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今天不用干其他的了,目標只有一個,摸索出新感知的特性。
他這一失神,那根本來挪出螺旋結構的感知細絲像魚兒般,突然縮回螺旋結構之中,再一次和另一根感知線並排纏繞遊動。
按理說,這兩種性質截然相反的感知線應該相互排斥才對,怎麼可能形成如此穩定的結構?
適應一種新的感知結構可遠遠不是一天能夠完成的,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然而,現在陳暮最缺的便是時間。沒有時間讓他去慢慢地琢磨,他有更多的工作要完成。
陌生歸陌生,陳暮不得不開始了一項項嘗試。沒有大致弄清楚自己的感知現況,那他什麼工作都無法進行。
這兩根感知線,陳暮命名其中那根能化為感知霧的為「一號線」,而另一根,則命名為「二號線」。
而此時,下一瓶卡墨還未完成。整整一天里,汝秋時刻感覺有一雙急促的腳步無聲地在背後追趕她,催促她上緊發條,拚命地加快速度。
陳暮心下一橫,進一步加快旋轉速度!
配製卡墨是一個十分講究熟悉度的工作,經過昨天一天的熟悉,對於汝秋這種智商超高的人來說,所有過程,她倒背如流。
實驗室的牆壁就像拉到他面前,他能清晰地看到牆壁上比髮絲還細微的紋理。他立即明白過來,自己的感知範圍應該還可以進一步擴大。只是被實驗室的牆壁擋住,才會形成眼前的這種情況。
兩條粗壯的感知線像一雌一雄兩條蛇相互偎依,緩緩沿著螺旋方向盤旋遊動。
今天她的工作效率要比昨天提高百分之五十,她配製了六十三瓶卡墨。可是,她赫然發現,自己配製卡墨的速度竟然比不起老闆繪製卡片的速度!
腦子裡亂成一團,陳暮不禁露出苦笑。雖然創造出雪坑法,但是對感知這種人類最神秘的力量,他的理解顯然不夠深刻。
不過,她實在太累了,這個問題很快被她拋到一邊,倒頭便睡。
催動雙排螺旋感知轉動,沒有他想象中的阻力,感知很快地旋轉起來。
加速、加速、再加速,一直到她最後一絲力氣被榨乾。
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它卻能隨意地塑形,像可以隨心所欲揉捏成各種形狀的橡皮泥,但又堅韌無比,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把它扯兩段。
暮忍不住再次苦笑,這次感知的變化,無疑是對他一個新的挑戰。
就在感知細芒變成感知霧的那一剎那,陳暮腦子轟地一下,像被點爆了一樣,一片光亮。
汝秋累得幾乎快脫力!她無語地看著陳暮,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語言來表述心中的震驚,更有可能的是她現在根本沒有丁點力氣開口說話。
陳暮獃獃地看著體內的感知結構,一時之間,有些懵了。
除了旋轉之外,他還熟悉另一種感知運行方式,那就是振動。
但是,除了旋轉外,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以前如果感知旋轉達到這速度,那麼周圍的相當範圍的所有一切會清晰地倒映在陳暮心中。
腦海中倒映的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而那團感知霧又匯聚成一根感知線,重新形成雙排螺旋結構。
而威力不如「斂息法」的「偽斂息法」與陳暮獨樹一幟的戰鬥方式結合起來,卻妙用無窮。
這個特性也讓它擁有許多有趣的特性,比如把它拉成一根極長而且極細的細絲,唔,如果控制力更出色一些,能甚至夠用它打一個蝴蝶結。
和其他卡修相比,失去這項優勢的陳暮,也就失去他最大的優勢。
就在這片光亮中,周圍的一切倒映在他的大腦之中。
這不可能!陳暮臉上驚色愈發濃重。
繼續加快的旋轉速度,當達到以前極限速度的十倍時,陳暮終於感到了不適。於是他果斷地停止感知旋轉。
除此之外,雙排螺旋結構還衍生出許多新奇的妙用。而另一根感知線的特性陳暮也終於弄明白了。這根感知線無法像另一根感知線那般,化作一蓬感知細芒或者感知霧。
雙排螺旋結構同樣具備振動的特性,這也就意味著陳暮的另一項絕技「偽斂息法」不至於喪失。脫胎于「斂息法」的「偽斂息法」已經完全取代了前者在陳暮的技能體系所佔的位置。「斂息法」強大無比,但是副作用之強,也同樣強大無比。
天啊,這可是四星卡片,不是三星卡片,更不是隨手便能繪製的一星能量卡。它對感知的需求極高,它的構紋複雜無比,它對筆尖的力量敏感異常,這一個個困難,也就宣告了它的製作難度。
兩根感知線之間的距離突破一個臨界值,它們之間的力場終於發揮作用。只見其中一根感知線忽然化作一蓬極為細小的感知細芒,這些感知細芒圍繞著另一根感知線以驚人的速度旋轉。隨著速度的增加,感知細芒的數量越變越多,而體積越變越小。
陳暮臉色微變,心中不禁生出幾分不妙。對周圍環境的感知是他的那套「大雜燴」攻擊體系的基礎。無卡流、感知近戰、遠戰都離不開對環境的精確判斷。在這一點,他不像傳統意義上的卡修,他們更強調對能量和感知波動的反應。
感知的旋轉速度已經達到以前極限速度的五倍,兩條感知線之間的距離已經相當貼近。不過,還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正是因為這種力量使得這種結構十分牢固,比起他以前的梭狀感知漩渦要牢固得許多。
她親眼見到昨天老闆消耗完四十二瓶卡墨后累得像爛泥一樣。
陳暮就像突然得到了一件十分新奇的玩具,興緻勃勃地研究起來。
這對陳暮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
當速度達到以前極限速度的八倍時,變化終於產生了!
四星套卡!
由之前的梭狀感知漩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極為規則的雙排螺旋狀感知結構。它由兩條粗大的感知線組成,它們並排平行,呈螺旋狀纏繞。這兩股感知代表著兩種截然相反的性質,最令人奇妙的是,卻是這兩股感知之間,有著奇妙無比的力場。
難道?陳暮心下一動,繼續加快感知的旋轉速度。
注意力集中在飛快旋轉的雙排螺旋感知上,陳暮忽然發現它的一個十分細微的現象。隨著感知旋轉的速度不加地加快,兩條感知線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靠近。
越是穩定的結構也就越難破壞,自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控制其中一根感知線脫離呢?自己體內的感知似乎完全顛覆了陳暮對於感知和結構的一些理解。
小心翼翼地挪動其中一根感知線,再次出乎陳暮的意料,它十分輕鬆地脫離螺旋結構。
但是,今天呢?
驚訝再一次浮現在陳暮的臉上。他體內的感知越轉越快,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他以前感知的旋轉速度,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感知到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