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徒》第六季

第三百九十四節 啟發

第六季

第三百九十四節 啟發

她的手,不經意間,不小心碰到臉上的面紗。始終掛在她臉上的黑色面紗如同樹葉般飄落。
他忽然想到,為什麼不製作一張籌卡來專門進行計算呢?這樣可以大大降低他的運算時間。
這還是短期的規劃,在這段時間內,他對戰鬥力的需求放在首要位置。
這個設想只能暫時放下來,他現在需要把每一丁點時間都花在卡修訓練上。
「那就多謝阿桑小姐了。」陳暮起身,道:「還請阿桑小姐派人帶我去一趟南星商行。」
阿桑忽然一笑:「不用別人,我帶喬先生去吧。」
阿桑如實相告:「不瞞喬先生,這些材料絕大多數敝商行都有。唯獨其中兩項,莫阿石和草色斑蟲膠我們這裏沒有貨。」注意到陳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這兩項材料十分珍稀,整個扎爾干市除了南星集團旗下,也是扎爾干最大的商行南星商行,沒有人能夠有渠道買到這兩項。而且,他們是不可能賣給我們的。」
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陳暮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對那些無卡流的高手來說,他們的身體就像卡修的感知,精細得令人髮指。
陳暮揮揮手,神色平淡道:「我受雇於阿桑小姐,這些都是應該的。現在古先生來了,我這兩天也該動身了。」
無卡流的衰落有著許多方面的原因。真正的無卡流高手並不遜色于那些頂尖卡修,比如維阿。但無卡流對身體對天賦的要求比卡修要求更高,而且沒有攀升到頂尖水平,無卡流是很難與卡修抗衡的。
這個想法令他感到興奮!如果能夠依此設計出一張卡片,該是多麼令人期待啊!
他沉吟片刻,說到:「我有點事正準備去找你,就請他來一見吧。」
而假如算上長期規劃的話,神秘卡片裏面還有那一大堆自己還沒琢磨透的東西。唔,他的感知鍛煉,一天不能放鬆,剛剛突破的他,感知正處在一個高速前進的狀態。這段時間,他需要不間斷地練習,才能進一步鞏固突破的成果。
但這是不可能的!
正思忖間,忽然訓練室的呼叫器響了。接起呼叫器,一面光幕彈出,阿桑出現在光幕上。
阿桑鬆了口氣,不過神態間還有些謹慎:「不知喬先生需要什麼材料呢?不妨列個單子給阿桑,阿桑讓下人去準備。」
事不宜遲,他想到就辦。籌卡的製作對他來說,並不太困難,最主要的障礙是材料。製作籌卡的材料並不常見,比如黑菊白石,他之前已經消耗殆盡。
籌卡的作用,不僅僅是和其他結構組合一起使用在卡片中,它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強大的工具。
陳暮從懷中掏出一張早就列好的材料清單,遞給阿桑。阿桑雙手接過材料清單,仔細看了一遍,臉色有些為難。
整個工作中最關鍵的是解密,陳暮眼下所採取方式的效率低下,而且有相當的偶然性。
如此算下來,訓練量之大,實在有些恐怖。陳暮不由有幾分感謝維阿,倘若不是跟著維阿練習,他的身體斷然沒有如今這麼強健。沒有一個強健的身體,想要完成這麼繁重的訓練,那是痴人說夢話。
但卡修和無卡流在本質上並沒有根本性的區別,只不過一個控制的是感知和能量結構,而另一個控制的是自己的身體。
「南星商行?」陳暮沉吟道:「我去向他們買吧。」
三天的琢磨,他對原理方面已經相當熟悉。其實,他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的身體強度、肌肉力量不夠,才導致他無法完成這一招。
這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這些精細無比的控制想憑藉身體陳暮無法完成,但是如果是利用感知的話,他卻可以輕鬆地完成,他甚至能夠做到更精細。
維阿的這一招讓陳暮眼熱無比,此時的他,就像得到自己喜歡的玩具,不玩到盡興是不會放手的。
等陳暮出來時,早就有兩列僕人神態恭敬地列在訓練室門口的兩邊,而在隊列的另一端,阿桑和一位老人早就在那等候。
叔爺爺?那對方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許多了,一想到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來拜訪自己,陳暮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相較而言,陳暮對感知和能量的興趣遠勝於對力量的追求,更別說是單純的身體力量。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放棄對卡片、對能量結構、對感知的鑽研。
「喬先生,很抱歉打擾您的訓練。是這樣的,之前曾與您提過,家中的一位長輩近期會趕到扎爾干幫助阿桑。這次來的是阿桑的叔爺爺,他聽聞您的威名,希望能夠拜訪一下您,不知您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呢?」
解密后的鑰匙對應音節的變化,從而形成「言」。這對他來說,也並不是難事,之前為了傳授盧小茹【束音】的用法,他對音節的變化已經有一定的研究。
古安奇由衷感謝道:「我已經聽阿桑說了,這次如果不是喬先生,等我趕來,已經壞事了。我就這一個侄孫女,哪裡肯讓她受這樣的委屈!無論如何,喬先生出手相助,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或許自己應該去問問阿桑,她畢竟是一家商行,掌握的資源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遺憾歸遺憾,陳暮一旦決定了自己選擇的路線問題,他專心一致,不再猶豫。
陳暮連忙回禮:「古先生太客氣了!」
而且維阿的這一招也給了他許多啟發,單純的利用肌肉力量便能達到如此地步,如果利用能量來模擬身體的肌肉呢?假如周圍並不是稀薄的空氣,而是濃郁的能量氛圍呢?
阿桑連忙道:「喬先生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只要阿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可是,他同樣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的身體強度、肌肉力量實際已經達到一個相當驚人的地步,再想突破可謂難上加難。除非,他真的完全捨棄現在的路線,而走維阿的那條路,才有進一步前進的可能。
啪,陳暮面前一聲輕響,他緊接著悶哼一聲。肘關節處傳來一陣劇痛,待他把肘關節翻過來時,才看到關節處有些浮腫。
阿桑搖搖頭:「除了這兩項,其他材料十分都普通,不值多少,就算阿桑一點心意,還請喬先生莫要推辭。」
的確,維阿的這一招對他充滿吸引力,但這吸引力還不足以把他拉到另外一條路。
他如今手頭上的卡片眾多。【百變】、【紋梭】他可以運用自如。但【黃金言鎖】、【雙極雷球卡】、【蛇鏡】這三張卡片他還需要多多摸索,除此之外,【節式連】之中還有大量的戰術他需要學習和模仿。
阿桑大喜,連忙道:「好,您馬上就要出來嗎?我馬上去準備。」
這一招是他所見過的,徒手技巧中最為精細的一招。它蘊含了十分複雜的變化,十分精確的控制,令人目眩迷離。在這一招中,人體就像最精密的儀器。能夠完成如此複雜精確的動作,就連習慣了感知精微控制的陳暮,都被這一招的華麗所征服。
這需要大量計算,而對陳暮來說,這可是他的強項。
然而,無論是【黃金言鎖】還是【雙極雷球卡】,都沒有傳承,也就意味著陳暮需要自行摸索。兩者之中,【黃金言鎖】的進展比較大,它的整個過程就仿若給密碼解密。
「古安奇見過喬先生!」這位老人的聲音洪亮如鍾,紅光滿面,他恭恭敬敬朝陳暮行一禮。
「有什麼問題嗎?」注意到阿桑臉色的陳暮出聲問道。
「喬先生要走?」古安奇和阿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陳暮竟然如此乾脆。
「那就麻煩阿桑小姐了,費用多少,按市價來就可以。」
陳暮有些遺憾。
陳暮點點頭:「我想買幾件材料。」
阿桑小心翼翼地問。
況且,蘇流澈柔還將曾說過,增強感知強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身體里的那根綠絲。
正好,陳暮也打算買完材料之後便上路,他需要儘快趕到東瑞地區。他於是道:「那其他材料就麻煩貴商行了,待會我過來取就是。還請阿桑小姐計算一下費用。」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興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苦笑連連。
「嗯。」陳暮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這老頭和阿桑打的什麼主意,他哪會一點都不知道?不待兩人開口,他又道:「正好有件事需要阿桑姑娘幫忙。」
一連三天,他都在練習這一招。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完全地實現這一招。他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只是感到有些奇怪和詫異。維阿以前教他的東西,他往往一學就會。而這次,自己居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在他的預計中,【黃金言鎖】和【雙極雷球卡】將是這段時間他的主要攻擊卡片。一方面,它們威力強大,另一方面,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飾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