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徒》第六季

第四百零三節 卡片鑒定專家

第六季

第四百零三節 卡片鑒定專家

「你的運氣實在讓人羡慕。」桑寒水滿臉艷羡,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卻一無所獲,別人隨隨便便就收集到這麼多的優秀卡片,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桑寒水的博學倒是令陳暮刮目相看,這兩張卡片他都認出來,而且還能說得有板有眼,這可不是運氣好能做到的。
看來,桑寒水是一個真正愛卡的人,陳暮心下暗自判斷。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桑寒水這十多年來花心思研究那些被遺忘在歷史的卡片留下的「職業病」。
感慨之餘,桑寒水更是興奮莫名:「沒想到【雙極卡】在你手上,這張【雙極卡】是和【黃金言鎖】一個級別的卡片。但因為【雙極卡】製作完成之後不久便不知所蹤,它究竟有沒有傳承我也不知道。【黃金言鎖】的傳承肯定是沒有,這個流派已經湮滅很多年了。」
「【蛇鏡】是一張很冷門的卡片,它同樣出自流派時代。不過它的名氣比起【黃金言鎖】就要小得多,即使在那個時代,知道【蛇鏡】的人也少得可憐。」桑寒水一臉權威狀。
桑寒水興緻顯然高漲,渾然忘卻了自己的處境,滔滔不絕地高聲論述。
「這是【雙極卡】!一定沒錯!就是【雙極卡】!」桑寒水激動得幾乎跳起來,很難想象,剛才他還是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樣。
「這兩張卡片都是一流的卡片!你的運氣真是好!」桑寒水感慨,神色平和:「只可惜,都沒有傳承,你只能自己摸索了。假如你願意把【雙極卡】交給中達書府的話,應該可以換到一張有傳承的卡片,但估計沒有這張卡片好。」
和【黃金言鎖】相比,陳暮自己製作的【百變】雖然威力遠遠不如,但是在靈活性方面卻以絕對的優勢勝出。兩者很難評出優劣,【百變】就像刺客手中的匕首,雖然威力不強,但能一擊致命。而【黃金言鎖】更利於陣地戰,雙方面對面的較量,或者說堂堂正正的戰鬥。
陳暮聞言,倒沒什麼感慨,只是好奇:「【黃金言鎖】是哪個流派的?」
這和他的戰鬥風格有關。受到維阿和魔鬼女的影響,他的戰鬥風格多變,以速度機變而擅長,而且還擅長利用環境。就他本身而言,他其實並不適合【黃金言鎖】,雖然它的威力巨大。
歷史果然只是勝利者的說辭啊。
不要小看這些流派,他們的歷史比起六大還要悠久。雖然比不上六大那麼全面,但是在某些卡片上,他們的研究甚至比六大還深刻。而且六大這些年寬鬆的體制,也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他們之中有很多人就混進六大,學習六大的知識來發展自己的卡片體系。
「蛇鏡?」桑寒水有些驚訝地接過這【蛇鏡】,放在眼前仔細辨認:「如果這是我知道的那張【蛇鏡】的話,它應該是一張探測類的卡片。」
「【雙極卡】的製作者曹白然便是其中之一。他一生之中,只留下了兩張卡片,一張【雙極卡】,另一張【九蒙】,其餘卡片全都被他親手毀去。【雙極卡】幾經輾轉,最終不知所蹤。而另一張卡片,就是那張【九蒙】,卻是名聲遠播。即使在今天,亦是中達書府的重要傳承之一。曹白然便因為【九蒙】而留名,成為中達書府著名的制卡大師。奇怪的是,曹白然對【雙極卡】的失蹤此持緘默態度,好像並不在意。好在【九蒙】一張卡片就足以讓他登頂。只可惜,【九蒙】難度太高,這一代中,修習者寥寥,有名的就更少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桑寒水雖然沒有找到卡片,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但也讓他成為一名罕見的卡片鑒定專家。
「中達書府?」這下輪到陳暮吃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手上的這張卡片竟然會和六大之一的中達書府搭上鉤。
「它叫蛇鏡。」陳暮補充了一句。
陳暮愕然:「聯邦還有流派存在?他們不是早就消亡了嗎?」在他的概念中,當年海納·梵森特的橫空出世,也就宣告了流派時代的結束。流派時代早就成為人們腦海中幾乎被遺忘的歷史,沒想到,居然還有流派頑強地生存到今天。
桑寒水耐心解釋:「【黃金言鎖】是一個叫做言派的最著名卡片,言派著名的卡片多達十種,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黃金言鎖】,而且也是現在唯一還有記載的卡片。從這些記載上來看,言派在流派時代曾盛極一時,但是不知怎麼,他們還沒來得及等到海納·梵森特出現,就迅速湮滅。否則的話,這張【黃金言鎖】肯定難逃被海納·梵森特搜刮進聯邦綜合學府的命運。」
桑寒水的話讓陳暮大開眼界,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秘辛啊!在各種歷史書籍上,對這段時間的描述都是含糊其辭,只是拚命讚美海納·梵森特當年有多麼多麼偉大。現在聽到桑寒水的說法,陳暮才恍然大悟。
「對,它是探測卡。」陳暮有些驚訝,這桑寒水果然有真材實料。
看到陳暮滿臉不可思議,桑寒水覺得頗為有趣,解釋道:「這和流派時代的時代特性有關。流派時代的卡修遠遠沒有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卡修也沒有這麼普及。那個時代的卡修往往習慣單打獨鬥,而不是團體作戰。你用過【蛇鏡】,應該知道它最適合用於團隊戰鬥,而不是單打獨鬥。」
陳暮搖搖頭,不置可否,他的卡包里還有【節式連】傳承,哪裡需要去眼饞其他傳承。而且在他看來,沒有傳承也有沒有傳承的好處。天馬行空,反而不會被原有的東西束縛。
「流派消亡?哈,那怎麼可能?」桑寒水臉上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也不知道是針對誰:「就算是海納·梵森特,他再強大也是人,而不是神!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只以他的意志而轉動?流派時代留存下來的流派雖然比起那時來說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數字,但是也有一百多家。他們分散在聯邦的各個地方,有的暗中隱藏起來,有的改頭換面。
哼,我懷疑,前陣子鬧得轟轟烈烈的法亞就很有可能是流派時代某個遺留下來的流派發展而來的。嘿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六大就麻煩了。這些流派和六大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流派時代晚期,大大小小的流派曾被血洗過很多次。六大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就連苦寂寺,當年手上沾染的鮮血也足以把阿梵尼河染紅。」
桑寒水談興正濃:「說起來,我記得這張卡片是因為它所在的流派。這個流派現在北連區某個隱秘的地方,很難想象吧,那麼多的強大流派都已經灰飛煙滅,這個小流派卻還依然存在,延續到今天。他們能夠延續到今天,憑藉就是【蛇鏡】,雖然這個流派的卡修戰鬥力不強,但是他們警覺性出奇的高,別人想抓住他們極為困難。而且加上他們處事低調,隱藏得極好,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雙極卡】?」陳暮好奇地問,這個名稱少了「雷球」兩個字,想必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不過這個名字他對他來說,還是十分陌生。
「對!就是【雙極卡】!」桑寒水用力地揮了揮拳頭,彷彿這張卡片是他的一般,滿臉興奮解釋:「這張卡片知道的人肯定很少。嘿嘿,你想不到吧,它出自中達書府。」
「流派時代……」陳暮覺得自己似乎和那個時代頗有緣份。像斂息法,就是【十字夜】的招牌技巧,同樣是流派時代的產物。
硬碰硬,恰恰是陳暮最不喜歡的戰鬥方式之一。
言語間,桑寒水不勝惋惜。好的卡片沒有傳承,威力無疑大打折扣。
「嗯,就是中達書府。六大之中,中達書府並不以戰力著稱,但是若論及製作卡片,他們卻是名符其實的最強。中達書府歷史上出現過很多制卡大師,他們有些人一生制卡無數,有些人的成果卻只有寥寥,但是這些人都被稱之為大師。」
這是實在話,在他看來,卡片雖好,卻不如傳承來得實在,哪怕差一點的傳承,也能夠讓卡修迅速地提高戰鬥力。而自己摸索,就需要看個人能力和運氣了。
陳暮不由點頭,【蛇鏡】的確更適合用於團隊作戰。
陳暮卡包里還有一張他不知道來歷的卡——【蛇鏡】。這張探測類卡片神奇異常,就連陳暮也無法躲過它的掃描,這可是在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為什麼?」陳暮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蛇鏡】的強大他可是深有體會,從某個方面來說,它的作用並不比【黃金言鎖】遜色。相反,如果兩張卡片讓他選其一的話,他一定會選【蛇鏡】。【黃金言鎖】固然構思精巧威力強大,但是類似的卡片還是可以找到。而像【蛇鏡】類似的卡片,數量屈指可數。他很難想象,這樣一張強大的卡片竟然不被人們重視。
「這張卡片認識嗎?」陳暮取出【蛇鏡】,向桑寒水請教。不知不覺中,陳暮說話客氣了許多,他對那些有真本領的人總是相當敬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