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二部 倚天

第129章 再起

第二部 倚天

第129章 再起

「掌門師伯安好!」杜秋月神色鄭重的回答。
若兩名峨嵋弟子一旦嫁入水雲派,那峨嵋與水雲兩派關係自是不同,再與水雲派糾纏,則難免得罪峨嵋派。
杜秋月微一沉吟,搖了搖頭:「我們三人只是慕名而來,想要見識一下水雲派罷了。」
二女破霧而出,驀然出現於眾人眼前,她們皆著一身月白羅衫,一塵不染,容貌絕美無倫,容光逼人,令人不由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崆峒派諸人怔然發獃。
「哦……,這是為何?」杜秋月笑問。
岳敬亭與宋玉婷自是馬首是瞻,跟在她身後,走到了人群之前。
崆峒派中人覺察到有人靠近,望見他們三人,看了一眼他們裝束,有一人自人群中跑了過來,老遠便拱著手,笑呵呵的問:「這位少俠與兩位俠女,莫不是華山派高弟?」
他胖墩墩的身形,臉形微圓,微胖,看著和氣可親,加之眯眯的笑意,彷彿彌勒佛轉世,極易親近。
宗維俠頗為老道,當先發問:「賢侄女三人前來,可是欲往水雲派?」
宗維俠呵呵一笑,不再多言,此時的他,心中悶氣沖盈,直欲仰天長嘯。
只是後果驚人,本是迷蹤陣法,不傷人性命,陡然間變得殺機沸騰,進去的幾名弟子,很快聲息全無,再未出現,縱然他們喊破了喉嚨,也未能喚出。
「在下崆峒派陳福壽,得見到三位華山高徒,著實欣喜,呵呵……」他笑呵呵的回道。
……
岳敬亭臉嫩,被她們秋水般的明眸一掃,頓時面紅耳赤,忙點頭:「……在下,正是岳敬亭。」
「唉——,老朽也是一番好意,若不怕碰壁,賢侄女倒可一試。」宗維俠搖頭感嘆,頗是誠懇,狀似苦口婆心。
宗維俠此次帶了崆峒精銳,且專門請了一位精於奇門遁甲的高人,氣勢洶洶而來。
岳敬亭與宋玉婷也紛紛見禮,隨即又有幾位崆峒派的弟子與他們見禮,寒暄了一番,彼此都是六大門派中人,門當戶對,關係自然親近了一層。
「若是這般貿然上去,說不定,會自尋沒趣。」宗維俠嘆了口氣,指了指霧氣迷茫的紫山:「這水雲派看似低調,骨子裡卻傲氣衝天,便是我們崆峒派,也未放在他們眼中,……貴派雖說威名卓著,怕也難入他們的法眼吶——!」
「奉我家公子之命,請岳少俠三人上山。」圓潤柔和的聲音彷彿一道春風,直吹入人心,舒暢難言。
他心下對水雲派更為親近,見崆峒派的人來者不善,便生出莫名的敵意。
無力破解外圍的陣法,崆峒派眾人便想出一種笨辦法,幾人以布繩拴在一起,共同進退,將所見到的石頭樹木破壞殆盡,以破其陣。
宗維俠眉頭皺了一下,對岳敬亭的敵意似是未覺,對杜秋月呵呵笑道:「莫非,貴派與水雲派也有交情?」
宋玉婷甚少下山,不認得他們,見他們這般粗魯,也是不喜,皺眉低聲問:「師姐,他們是何人,這般不成體統!」
水雲派與崆峒派有隙,上次前來水雲派,無功而返,沒討得好去,更增怒意,忽然聽到消息,水雲派的大弟子竟與峨嵋派兩名掌門弟子訂親,令崆峒派震驚。
「不會罷?」杜秋月故作驚訝狀。
杜秋月裊裊婷婷而至,她艷若桃李,貌美如花,帶著一陣香風,令這些崆峒派的弟子們蠢蠢心動。
「咦?!」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正是。」岳敬亭重重點頭。
岳敬亭有心反駁,卻被宋玉婷輕拉了一下衣角,對他使了個眼色,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心中驚詫,這個宗維俠在崆峒派中權力甚大,不知為何,竟親自前來,且用這般低下的手段,大損崆峒派的名聲。
見到這些人罵罵咧咧,口出臟言,毫無名門大派的氣度,杜秋月心下不悅,不由蹙了蹙柳眉。
滅絕師太性子古怪,極是護短,到時,少不得藉機生事,崆峒派近些年來聲勢日落,難抵峨嵋。
幾人正在說話,周圍的崆峒弟子們也安靜下來,偷偷打量著艷若桃李的杜秋月。
在派內,她怒笑由心,但到了外面,便是華山派之人,需有名門大派弟子的矜持。
「正是,不知尊駕何方神聖?」杜秋月淡淡回答,鳳眸掠過不遠處的人群,見到了人群中有一位老者,卻是崆峒派的名宿宗維俠。
「小女子華山杜秋月,見過宗前輩!」杜秋月露出一絲笑意,襝衽一禮,向撫須而立的宗維俠嬌聲道。
沒想到,見到這裏的陣法,這位高人目瞪口呆,搖頭感嘆,甘拜下風,苦笑著說,如此神術,自己萬難企及,絕非人力可破,不必白費力氣了。
故他們欲在峨嵋派正式下嫁弟子之前,先與水雲派了斷了恩怨,否則,再無機會。
「既如此,那老朽倒要勸三位謹慎才是。」宗維俠眉頭一軒,苦笑著搖頭。
折損了幾人,又是這般窩囊,豈能不令崆峒眾人氣憤填膺,也顧不得名門大派的風度,紛紛破口大罵,便是杜秋月他們三人所見。
「容小女子拜會宗前輩吧!」杜秋月仍不冷不熱,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蓮步輕移。
「賢侄女不必多禮。」宗維俠眼睛微眯,心下甚喜,語氣親切,虛虛扶了扶,和藹的笑道:「鮮于掌門一向可好?」
當世六大門派間,互有往來,杜秋月雖是女流之身,很少參与派中事物,卻也見過崆峒中人。
「崆峒派的!」杜秋月哼了一句,遠遠站著,不想接近。
她們來至杜秋月三人跟前,向岳敬亭柔聲問道:「這位可是華山派的岳敬亭岳少俠?」
大霧中忽然出現兩具窈窕的身形,飄然而來,腳不沾地,宛如仙子凌虛。
對於崆峒派的來人,水雲派彷彿毫無所覺,不聞不問,裝聾作啞,避而不出。
此時,崆峒派的眾人已是停止了謾罵,羞恥之念仍在,有外人在一旁,畢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