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章 北冥

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章 北冥

……
他們見敵人又追上來,便使了個巧計,將他藏在一輛運糧的車裡,又找了個人挾著,另走他路,引開追殺者。
「觀瀾,唉……,這一陣子委屈你了!」左子穆撫著長須,搖頭嘆息一聲。
蕭月生搖頭,不以為然:「依弟子看來,比武事小,神農幫事大!」
後者的修鍊至關重要,吸納之後,內力駁雜不純,甚至性質相反,相衝相剋,一個不好,甚至反噬自身。
木訥青年停劍轉身,睜開眼睛,掃他一眼。
「是關於神農幫……」蕭月生眉頭微蹙,沉聲道:「咱們與神農幫徹底成了對頭,依弟子所見,還是先下手為強罷!」
「是!」蕭月生點頭,將信收入懷中,道:「師父,弟子有些話,想說一說。」
道家的內丹術,講究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返虛。
左子穆讚許的點點頭:「嗯,……神農幫也不是什麼軟柿子,想滅他們,必然損兵折將,萬一誤了比武,被趕出劍湖宮,那可因小失大了!」
他心中無奈,仍繼續說:「師父,若我是神農幫,會在比武時候偷襲,順風弄些毒煙進來,一網打盡!」
北冥神功最出奇處,是可吸納別有內力,但他經脈太細,脆弱異常,若是吸別人內力,定會直接沖毀經脈,無異自尋死路。
他每天不再練內力,而是修鍊內丹術,想通過內丹術修復身體,增強身體。
「多謝師父!」蕭月生深深一禮,心中感激。
一間小院,一個青年身穿青衫,正在慢悠悠練劍,他身材中等,容貌平常,看上去有些木訥,憨厚。
「說罷!」左子穆擺手道。
他又想到自己,本是現代社會之人,事業有成,剛要享受成功時,卻得了絕症,醫治罔效之下,開始修鍊道家內丹之術。
聽得腳步聲,他抬頭望來,露出一絲笑意,招了招手:「觀瀾,不必多禮,過來坐罷!」
隨著傷勢的恢復,他慢慢與這具身體的記憶融合。
蕭月生搖頭,想了想,道:「師父,少林寺歷來收徒極嚴,入門先劈三年柴,挑三年水,方傳武功,……玄悲大師能收我為弟子?」
聽得這些,蕭月生心中一動,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好像聽得這個名字,隨即恍然,竟然是天龍八部!
當修為達至一定境界,可五元合一,洞徹過去諸世,元神強橫,自如來去。
他被十幾名護衛拚死搶出,一路南逃,追追殺殺中,最終逃入大理國,十幾個護衛只剩了兩名。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青年急沖沖闖進來,徑直叫道:「觀瀾,觀瀾,師父正招呼你呢!」
蕭月生仍未放棄,他跟師兄們細細打聽,閑談中聽得,北喬峰,南慕容,天下兩大絕頂高手,不知究竟誰高誰低。
但有些情節,還是記得,無量劍派,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在他腦海里閃現。
死過一次,方知生的可貴,長生不死之念也越發堅定。
他前世修鍊,因為心境寂滅,一心求生,亦有昂貴無比藥材之助,練至小成,元神不滅。
北冥神功有圖三十六幅,他只保留前面一圖,手太陰肺經,其餘三十五圖,盡皆抹去。
……
蕭月生裝作不見,皺眉道:「師父可是為了比武之事?」
「呆在劍湖宮,你是報不了仇了,為師想了個主意。」左子穆笑道,自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遞向他。
若身體的經脈細小,想要修成內丹,斷無可能,他如今的身體,修鍊內丹術,終生無望。
隨著武俠夢的破滅,這些記憶也漸模糊,此時他想起,卻是隱隱約約,記不清楚。
這具身體頗有幾分來歷,家原本在西夏邊境,父親乃大宋官場中人,官至承議郎,後來致仕歸家。
宋師兄笑道:「這才是嘛,你呀,這慢騰騰的性子急死人!」
蕭觀瀾從容的笑笑,仍舊慢騰騰的:「師父甚少理會我,為何今日忽然叫我去了?」
北冥神功頗是奧妙,內力增長有兩途,一者吸納,納外力為己用,一者自身修鍊,與尋常內功心法一般,修鍊北冥真氣。
蕭月生一邊回憶從前,暗嘆了口氣,一邊跟著宋師兄往裡走,來到了正中的大殿中。
而他曾看過別的師兄,他們身體內的經脈,卻是粗如手指,依照大小比例,自己便是修鍊十年,怕是還不如他們一天的!
花了半年的時間,他慢慢搜索,整個無量山被他細細犁過一次,任何細微處都不放過,終於找到了那處密室,見到了那尊玉女雕像,學得了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
蕭月生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師父,氣量太小,聽不得別人的話。
……
看他資質如此,左子穆大覺失望,本以為派中出了一個少年奇才,無量劍東派可揚眉吐氣了,卻空歡喜一場,失望之下,不再理會他。
雲南 無量山 劍湖宮
左子穆捻須微笑,甚是得意,道:「為師想讓你投去少林,拜入玄悲大師門下!」
……
這個氣,雖然是先天之氣,並非武林中人的內力,但終究也要循經脈而行,蓄于氣海,滿而沖關,結成內丹。
蕭月生起身,雙手接過,掃了一眼,疑惑的望向左子穆。
心神飛脫術之下,神鵰等四世的記憶已然剝離開去,他腦海中僅有現代的記憶。
蕭月生心志堅毅,並未灰心沮喪,而是試著尋求解決之道。
他不由興奮,記得初中時候,對於武俠小說極是迷戀,甚至因此而耽誤了學習。
它周圍還有三座宮殿,分列四個方向,圍成一個方形。
一年之前,他醒來時,發覺自己附在一個青年的身上,這個男子已經昏死過去,他元神一附,再次醒來,傷勢卻也垂危。
他以內視之法,精研北冥神功,以期能夠找到解決之法。
只是後來到了社會上,全心打拚,整日里累死累活,明白了世間沒有什麼俠客,縱使有一身好武功,在現代社會裡,往往境況慘淡,反而不如尋常人。
那宋師兄又氣又急,拉起他胳膊便往外走,一邊跨出門檻,一邊道:「這麼多話!師父相召,你去便是了!」
空曠大殿當中,一個五十余歲老者端坐椅中,手捻長須,若有所思,似是想著什麼心事。
「唉……,為師知道,你一直想報仇,卻恨自己不能修習內功,深受折磨!」左子穆憐憫的看著他。
「先下手為強……,不妥……」左子穆瞥他一眼,閃過驚異,似是沒想到這個小弟子如此狠辣,搖頭嘆了口氣。
……
左子穆臉一沉:「怎麼,替父母報仇,這點兒也做不到?!」
他受了傷,一進車裡便昏迷,待醒來時,發覺倒在路上,恰有無量劍派弟子經過,救他回劍湖宮中,被左子穆運功療傷,性命救了回來。
北冥神功有獨特心法,將這些內力融為一體,練成北冥真氣,而北冥真氣至精至純,別有妙用。
尋常武林高手,打坐練功時,只是隱隱感覺內力在經脈內流動,並無真正的內視之力。
那青年搓著手,忙不迭點頭,跺了跺腳,急聲催促:「我的蕭師弟,你就快一點兒罷!別慢條斯理的!去慢了就等著挨師父的訴罷!」
一年下來,他對北冥神功如臂使指,操縱精妙,但對於經脈,卻一直沒有進展。
這個師父左子穆雖然氣量不大,但劍法精妙,蕭月生對他雖無太深感情,但畢竟於己有救命之恩,頗是親近。
甫一坐來,他單刀直入:「師父召弟子來,有何吩咐?」
「好罷,鬆開手,我自己走便是!」蕭月生忙道,抽出胳膊,無奈苦笑。
他慢騰騰收劍歸鞘,拿起旁邊架上的毛巾,拭了拭沒有汗水的額頭,道:「宋師兄,師父召我前去?!」
欲長生不死,需修鍊道家內丹術,將其練至最高境界,方能不壞不滅,長生不死。
但後來一想,若是沒有這些,天龍八部的世界想必太過無趣了些,便留下了一幅圖,算是稍盡綿薄之力,想看看熱鬧。
但那一具身體,經脈粗大無比,遠逾常人,是天生道骨,修鍊極快,時間卻終究來不及。
傷好之後,他便拜入了無量劍派中,舉世滔滔,兇險異常,他手無縛雞之力,又有仇人追殺,自然是最佳之選。
但他並未高興,反而大覺吃驚,自己劍法雖精,內力竟然毫無寸進,與沒練過內功的人無異。
「謝師父。」蕭月生抱一拳,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雙眼微闔,一招一式,慢慢悠悠,彷彿練習太極劍,木訥的臉上一片寧靜神色。
降臨這個世界以來,他最大的心愿,是長生不死。
「做和尚?」蕭月生一怔。
身體雖同,元神已異,但外人看來,他還是他,那些仇人絕不會放過他,唯一之法,只能拚命練功,成為高手,以護自身。
依他現在資質,便是練上十年,不如別人練一年。
宛如高明棋手,走一步看數步,不爭一時之長短,能舍小利,他心智比常人深了幾分。
這等情形,左子穆大覺驚異,幫他檢查一番,搖頭嘆氣,大叫可惜,他的經脈萎縮,變得極細,已不適合習武。
「這是弟子命運不濟,怨不得旁人。」蕭月生苦笑一聲。
二人並肩走了出去,沿著一條小徑,經過一排排房子,往山上登去,遠遠看到上面有一座宮殿。
左子穆擺擺手,嘆道:「可惜了你這般聰慧,……待比武過後,你便動身罷!」
他曾想過,北冥神功強橫無比,自己既得,應將這些東西毀去,不讓旁人得到。
「住嘴!」左子穆沉喝,瞪大眼睛,擺擺手:「好了好了,回去罷!」
蕭月生笑道:「師父這是哪裡的話?!……承蒙師父救命,又收錄門下,弟子感激不盡,只恨自己無力報答,哪來委屈?!」
自己身處劍湖宮,虧得掌門左子穆儘力相救,方才撿了一條小命,便在無量劍派中慢慢療養。
左子穆捻著長須,沉吟道:「家父與玄悲大師有舊,……至於成與不成,權看你的造化罷!」
「別再說啦!……我意已決!比武過後,再仔細收拾他們!」左子穆擺擺手,不耐煩的道。
臨終之時,內丹術略有小成,肉體雖燒毀,元神卻存,混混沌沌中,竟附身於這俱少年身上。
不出意外,這幅圖天意歸於段譽,而段譽此人仁厚,得之無妨。
不想,一天深夜,一群武林高手突然衝進家中,見人便殺,父母當場被殺。
況且,後面三幅圖,乃是克制之法,縱使他功力深厚,在自己跟前亦是毫無還手之力。
能夠不死,重新活一回,對於死過一次之人而言,喜悅之情難以名狀。
僅練了一年的劍法,無量劍派的劍法已然精熟,僅論劍法,派內怕是無人可及。
他還有一層深意,北冥神功太招人忌,自己雖然藏拙,極力隱藏,總有露餡的一日,需得有人吸引旁人注意,他方能逍遙自在。
蕭月生的元神強大,卻有內視之力,體內情形清晰可見,那些經脈個個細得彷彿頭髮絲一般。
蕭觀瀾腳下輕快,一邊打量四周,往事浮現。
如此下來,他唯有循序漸進的修鍊。
他元神強大,遠勝於常人,顯於之外,便是過目不忘,思維敏銳,聰慧過人。
學過之後,他卻又將圖卷歸還,僅做了一些手腳。
據他推測,是因為上次的內傷,對方掌力奇異,歹毒異常,雖然傷好了,卻留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