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7章 服丹
蕭月生伸出手，拍拍她香肩，呵呵笑道：「妹子，近來可好，可找到小貂了？」
蕭月生想了想，搖頭道：「再等一陣子罷，等他們打好了根基，闖出咱們無量劍的名頭，再招新弟子不遲。」
他面色漲紅，如煮熟了的對蝦，上齒陷到下唇中，血絲沿嘴角滲出，整個身子不停顫抖，汗出如漿，彷彿自水池裡出來，身下一片水漬，皆是汗水形成。
……
蕭月生心中一喜，大鬆了口氣，如此看來，此葯並非毒藥，不會出什麼大事。
片刻過後，一道人影閃出，身形魁梧，一張長長的馬臉，正是鍾萬仇，小眼睛閃著凶光。
見到蕭月生負手而立，笑吟吟的望著自己，鍾萬仇一怔，隨即大笑，哈哈道：「是你小子，胡亂瞎吼！……我還以為哪人傢伙活得不耐煩，上門來挑釁呢！」
隨著這股熱量的激增，奇癢之感越發濃烈，縱使他意志如鐵似鋼，在這般奇癢跟前，也感吃力。
「姓蕭的，哪裡走！」忽然一聲冷叱，清脆嬌嫩，卻蘊著殺意。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搖搖頭，笑而不答，道：「師叔看著他們一些，莫讓他們練功太過，勤奮固然好，但過猶不及，進境不但不快，反而傷了身子。」
蕭月生想了想，還是算了，一咬牙，決定冒一次險，
他知這鍾萬仇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是鍾靈妹子的父親，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至於拉下臉來殺之。
細心探查，經絡流暢，內力在其中循環，彷彿一輛馬車行駛在寬闊可容十輛馬車的大路上。
蕭月生若無其事的挨了一掌，倒讓鍾萬仇一怔，沒想到真的拍實了，記得這小子的身法極滑溜，靠不得身的。
「不必。」蕭月生笑著搖頭，道：「我那朋友父親頗有怪癖，容不得生人進谷。」
蕭月生露出一絲笑意，這便是三品頤和丹了。
……
蕭月生笑了笑：「比鍾前輩差得遠，班門弄斧了！」
呵呵一笑，振衣而起，一拳擊出，「砰」的一響，沉重的丹爐平平移出一丈遠，幾乎撞到牆上。
蕭月生笑道：「有這一陣子想練一副丹藥，給弟子們服了，增強筋骨，只是差了兩味葯，萬劫谷有這兩位葯。」
蕭月生微微一笑，知道這必是鍾萬仇的嘯聲，他內力深厚，但如今卻遜自己一籌。
「是，掌門。」容子矩點點頭，頗是贊同。
這一次貿然服藥，未經試驗，他做得莽撞，但心中有一股強烈的直覺，覺得此葯無事。
蕭月生一身青衫，長劍掛在腰間，端坐在當中主座，神情平和，臉上帶著一
他又笑道：「萬劫谷卻是我一個朋友的住處，在瀾滄江對面，有數日功夫便回得來。」
「帶幾個弟子同去罷！」容子矩忙道。
「那好罷，宮中一切，皆拜託師叔了！」蕭月生笑著抱拳。
這股感覺極是怪異，他拿在眼前，仔細打量。
……
如此一來，依他深厚的內力，他自信已躋身當今絕頂高手之列，足以自保了。
鍾萬仇露出奇怪的笑意：「要見我家靈兒呀，好罷，進谷罷！」
蕭月生起身，抱拳道：「再無什麼事，弟子就走了！」
身體肌肉彷彿發疼，骨頭似乎被數百上千隻螞蟻啃噬，奇癢無比，恨不得抓心撓肺，將自己撕碎。
容子矩笑了笑，道：「掌門，咱們是不是再招一些弟子進來？」
容子矩穿著一件道袍，穩穩坐在椅子上，身子後仰，倚在椅背上看著他，臉色紅潤，精神健旺，眼神炯炯如火炬，頗有幾分懾人之氣。
他元神強大，直覺也驚人的敏銳，他頗是相信，故敢斷然服藥。
「這般說來，掌門的朋友年紀不大罷？」容子矩笑道，眼神一閃：「不知是男是女？」
他對坐在右邊第一排的老者道：「容師叔，我今天要離宮，卻一遭萬劫
琉璃般的丹丸裏面，如一團火焰在燃燒，火焰跳動，帶著靈性，隨時會破丸而出一般。
漸漸的，他神智有些模糊起來，有壓制不住之勢，但心中一股不屈的意志反而越來越烈，這是對天地的不屈，對生命衰落的不甘。
他怔了怔，忙道：「掌門，萬劫谷？……那是何處？」
近一個時辰過後，他身上肌肉忽然動了起來，一塊一塊兒的賁起，蠕動，彷彿地鼠在沙下穿行，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片刻之後，他長吁一口氣，張開眼睛，頓時精光迸射，屋內大亮，如同點了兩盞燈籠。
「是！」容子矩肅然點頭。
「晚輩有些際遇罷了。」蕭月生笑了笑，不想再說，岔開話題，笑問道：「我想見一見鍾靈妹子。」
經絡壯大，彷彿一根頭髮變成了一根手指，遠超他想象，實沒想到，三品頤和丹竟有如此神效。
一掌之後，他又驚異的瞪一眼：「咦，小子，你何時有這般深厚內力了？！」
他收回拳頭，張開、握緊，又張開，又握緊，幾次之後，滿意的點頭，這一拳之力，內力滾滾而出，卻絲毫沒有異樣之感，經絡之粗壯，遠逾從前數倍。
他仰天一聲長嘯，宛如鶴唳九天之上，直衝雲霄，裊裊不散，五里之內皆可聞得。
乍一進谷，便
蕭月生搖頭苦笑，對於鍾靈，他雖覺動心，卻覺得這個小姑娘天真可愛，秀美嬌人，想親一親，卻並非那種男女之情。
輕吁一口氣，他知道藥性已完全發作完，高潮已過，如今是在作用於肌肉上，骨頭上的藥性已經發揮完。
他臉上紅意慢慢褪下，恢復如常，汗水也不那般疾涌，他只覺渾身舒泰，骨頭像是被融化了。
他盤膝坐下，運氣調息，催化藥力，並展開內視，觀察著體內的動靜，看看此葯是否真的那般神奇。
「好！好！靈兒她這一陣子還在念叨你呢！」鍾萬仇哈哈大笑道，上前幾步，重重一拍他左肩。
「怎麼，莫不是我臉上有花？」蕭月生摸摸臉，笑眯眯問道。
蕭月生站在一片大樹下，打量一眼周圍，記得這處地方，正是萬劫谷入口處。
「掌門保重！萬事小心！」容子矩鄭重說道，神情殷殷。
嘯聲未落，又有一聲長嘯響起，聲如洪鐘，震人心魄，又彷彿春天的悶雷之響。
蕭月生深知天道，陰陽平衡，一張一弛方是道，像他們這般，卻是有害無益，事倍功半。
劍湖宮大廳
蕭月生看一眼他，頗覺驚奇，沒想到這般輕易
蕭月生笑著抱拳：「鍾前輩別來無恙，鍾靈妹子可好？」
片刻過後，一絲絲熱氣自小腹升起，裊裊不絕，淡而不散，如絲如縷的化開，繞著身體一周。
……
入嘴即化，頓時滿嘴清香，像是直接飄進了腦袋裡，生出微醺之感，妙不可言。
如絲如縷的熱氣漸漸化開，小腹內越來越熱，彷彿由溫水變成了熱水，再變成了沸水。
鍾靈搖搖頭，睜大眸子驚奇的道：「蕭大哥你好像皮膚更好了，人亮了許多呢！」
他一招手，三顆丹丸飛到手上，在掌心中光華流轉，帶著一絲絲熱度，彷彿有血有肉，活過來一般。
「師叔放心。」蕭月生笑著點頭，頗是自信，如今自己的武功雖不能說天下第一，自保卻無問題。
鍾萬仇也不是笨人，咧嘴難看的一笑：「你將來是靈兒的夫婿，算不得外人！」
「不對！」鍾萬仇搖頭，沒受這碗迷魂湯，疑惑道：「記得上一次你劍法雖好，內力卻差得要命，禁不得我一喝，可如今……，內力怎麼一下子這般深厚了？」
自蕭月生接任掌門以來，點撥眾人的劍法，其中之精妙，令他們如痴如醉，個個練起劍來，毫不惜身，不要命一般。
「找到啦，它已經跑回來啦！」鍾靈點頭，明亮眼睛盯著蕭月生瞧，看來看去。